第二百三十七章意外中毒
面具人跟隨詹彬過來會見陳風和豆豆易容而成的中年猥瑣男人和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剛進到會客廳時,面具人就感到有種死氣從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身上飄出。
死氣很少,時有時無,所以面具人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感覺出錯,沒有聲張。徑直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裝作對這兩個自稱是空空門的夫婦,沒多大興趣,對他們不理不睬。其實是在暗中運轉體內真氣,細細感應著那個女人身上傳出來的死氣。
不用多久,面具人暗道,要不是我修鍊的武功對邪氣和死氣這類的氣息特別敏感,差點就被你這個臭女人糊弄過去。
臭女人身上不但真的有死氣飄出,而且還是蕭滿天的,不知是什麼物品,會沾上蕭滿天那麼多死氣。
不過,我卻不能看出那個猥瑣男,究竟會不會武功,是不是一個高手,看他能夠在釋放身上武功氣息的詹彬面前還能侃侃而談,想必不會是等閑之輩,而我看不出他武功高低,那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他用什麼秘法,把自身功力隱藏了起來,二來,是他武功比我高出幾個檔次。
不管怎麼說,留下那個女人,把她身上帶有蕭滿天死氣的東西弄到手,那是必須的。
面具人,心中想著事情,臉上帶著面具,沒人能夠通過看到他臉色而猜測到他內心之中正在想些什麼,眼睛緊緊閉著,像是在睡覺一般。
陳風一邊跟詹彬客套著,一邊也在用風殺真氣,暗暗感應著面具人的武功高低,讓陳風驚訝的是,他居然感應不出來面具人,身上的武功高低。
心中的想法如面具人感應不出他身上武功高低的想法,如出一轍。
詹彬得到面具人得到面具人傳音,正要仔細觀察一下豆豆所易容成的中年女人,面具人再次傳音道:「詹彬,別亂看。繼續跟他們客套寒酸,穩住他們。我已經傳音給一個華山派弟子,在待會送上來的極品大紅袍茶水當中放進無色無味的軟筋散。而且還讓他放上三倍的量,相信他們喝了茶水后,必定會全身軟綿綿的,像只等我們宰殺的羊羔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面具人臉上戴的面具,只露出鼻孔跟眼睛,他在用傳音入密之法傳音給詹彬,本來嘴唇是會動的,但是在面具遮擋之下,陳風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詹彬得到面具人提示,隨意和陳風客套著,陳風不疑有他,詹彬在跟他客套消磨時間,正中他下懷。他想通過跟詹彬的談話,取得詹彬信任,最好是留他和豆豆晚上在華山派上留宿,也好讓他打探出面具人住在那個房間,有什麼習慣,能夠得知面具人的武功高低更好。
陳風壓根沒有想到,本來以為萬無一失的華山派之行,會被豆豆身上那塊掌門令牌,全盤打亂。
面具人從豆豆身上感應到的沾著蕭滿天死氣的正是蕭滿天臨死之前,親手塞進豆豆懷裡的那塊掌門令牌發出的。
掌門令牌不知是何物所制,蕭滿天臨死前,身上發出來的死氣,全被它吸收進去。豆豆對這塊吸收了蕭滿天死氣的掌門令牌又極為重視,輕易不敢從身上拿下,就連洗澡時,也用貼身衣物包好。洗完澡后,又馬上藏在身上。
這樣讓掌門令牌吸收的蕭滿天死氣,經過一個多月的揮發,還沒有完全揮發掉。在來到華山派時也慢慢不斷地揮發著,正好被修鍊的武功對死氣特別敏感的面具人感應到。
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陳風想破腦袋恐怕都不會想得出,易容得連豆豆都無法認出自己的豆豆,會在小小的一塊掌門令牌上,露出破綻,還被面具人抓個正著。
「爾東兄弟,你剛才給我派弟子拿給在下的玉珠是從何而來。」
客套話總有說完之時,眼看還沒有送來,放有軟筋散的茶水,詹彬不得不裝作疑惑的樣子,向陳風拋出這個他剛才很重視,現在不想問陳風的問題。
詹彬不傻,相反還很聰明,要不也不會成為華山派難得一見的天才。面具人傳音一說那個女人身上有沾有蕭滿天死氣的東西,詹彬就知道那樣沾有蕭滿天死氣的東西,非他現在費盡心思,巴不得馬上拿到手的掌門令牌莫屬。
華山派典籍中就有這樣一個記載,掌門令牌是一種特殊材料所造,在華山派掌門中代代相傳。
這種材料可以吸收人臨死前發出的死氣,華山派弟子可以通過某種特殊方法,從這股死氣中,感覺出來發出死氣之人究竟是不是死於非命,或是壽終正寢。從而得出,手持這塊掌門令牌的新掌門人,是不是上一任親手把掌門人令牌交到他手中,抑或是謀害了上一任掌門人才拿到掌門令牌的。
既然確定豆豆身上那塊沾有蕭滿天死氣的是掌門令牌,詹彬就不再想追究陳風玉珠是從哪裡得來的,生怕一個不好,讓陳風和豆豆驚覺,而不能擒下他們兩個拿到掌門令牌。
面具人不是說了嗎?連他都看不出那個男的武功深淺,弄不好那個男的是個絕頂高手就難辦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穩住他們,神不知鬼不覺讓他們服下放有軟筋散的茶水,到時要殺要剮他們,還不是看自己的心情。
「這個…這個…」陳風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難言之忍,「詹大掌門,我可以把事情告訴您,但是還望詹大掌門,能夠替我們夫婦保守秘密。」
「你說,我堂堂華山派掌門不會是那種亂嚼舌根之人。」詹彬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呸,還堂堂華山派掌門,你這個欺師滅祖,畜生不如的狗東西,等陳風下死你后,我豆豆要把你的屍體,掛在華山派門前,讓華山派弟子,每人割你身上的一塊肉,拿去喂狗。聽到詹彬的話,陳風倒是沒什麼,豆豆卻在心中惡狠狠地想道。
「有詹大掌門這句話,爾某人不敢再有所隱瞞。」陳風得到詹彬的保證,爽快地道,「其實我們空空門做的是三隻手那種行當,半個月前,在路上碰到一個形色匆匆,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一時手癢,在她身上順手牽羊,弄到了一顆玉珠,看到上面刻有華山兩字,知道必定是華山派之物。所以就急忙送上來歸還給貴派。」
陳風想了想,沒等詹彬說話,接著補充似的說道:「前段時間,得知華山派發生了件大事,暗想那個女子應該就是殺害貴派前任掌門的兇手,豆豆。就想通過玉珠,得以認知一下,華山派的新任掌門人您。」
說得很有條理,像是真的似的。要不是面具人知道你女人身上有快東西沾有蕭滿天那個死鬼的死氣,想必我肯定會被你這一番話糊弄過去。
可惜啊可惜,不用多久,我不管你是誰,在喝下軟筋散后,在我的手段之下,相信你肯定會跟我說真話。
「原來如此,不知爾東兄,現在可否知道敝派叛徒豆豆身在何方?」
「遇到那個女子時,我不知她就是貴派叛徒豆豆,所以沒有追蹤下去,故現在在下對她身在何方也無從獲知。」陳風一臉惋惜道,「要是那時知道她就是詹掌門在苦苦搜捕的豆豆,在下肯定會把她擒下,送來給詹掌門發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華山派弟子,雙手捧著一隻冒著熱氣的茶壺,走到會客廳門口,「掌門,您要的大紅袍茶泡好了。」
「怎麼這麼慢?」詹彬看了一眼那個華山派弟子,像是在為那個華山派遲遲才拿來好茶來招待陳風他們而生氣,「還不快點給客人倒上。」
繼而轉向陳風歉意道:「爾東兄,先前不知道是爾東兄夫婦大駕光臨,沒有派人送上敝派最好的茶水大紅袍,還望爾東兄不要見怪才好。」
「詹大掌門客氣了。」陳風先是客氣道,接著驚喜地叫道:「詹掌門所說的大紅袍,不會是傳說中,全中國一年產量只有八兩的極品大紅袍吧。」
陳風這次的驚喜倒不是裝出來的,對於傳說中全中國只有八兩的極品大紅袍,詹彬能夠拿出來,泡給他喝。陳風真的很震驚。
「爾東兄真的見多識廣,這次所泡的大紅袍確實是傳說中的極品大紅袍。」詹彬得以道,「爾東兄,快點嘗嘗,這傳說中的極品茶水,是不是如你想象中味道一樣。」
詹彬這個畜生,怎麼會拿出師父珍藏數十年的極品大紅袍來招待我們?奇怪,真是奇怪。
豆豆疑惑地看了詹斌一眼想從詹彬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可是詹彬偽裝得很好,壓根就沒有把內心之中的想法在臉上露出分毫。
詹彬為了不讓豆豆生出疑心,拿起茶杯,一口把茶水倒進嘴裡,咕咚一下,吞進腹中。
哼…就算你們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我這個茶壺名為陰陽茶壺,中間有一塊鐵皮隔開,一邊的茶水放有軟筋散,一邊的沒有。
剛才倒給你們的是放有軟筋散的,而我和面具人的是沒有的。
哈哈…..這次你們就乖乖的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吧。哈哈…
自從喝了劍蛇之血,劍蛇之心,劍蛇蛇膽后,陳風已經百毒不侵,他根本就不擔心詹彬會在茶水中下毒。可是豆豆還是會中毒的,而且豆豆又不知道他百毒不侵,
陳風雖然被茶杯裡面飄出來的茶香,引誘得猛的在吞口水,但是生怕豆豆會看見他喝茶水,豆豆也跟著喝。
所以在詹彬沒有喝茶水之前,沒有確定茶水沒有毒之前,陳風不敢拿起茶水喝。陳風不知道的是,詹彬在茶水裡放下的是無色無味,不是毒藥的毒藥軟筋散。就算他百毒不侵,軟筋散也會在他體內發生作用,讓他全身真氣提不起來。
看到詹彬一口把茶水吞入腹中,陳風和豆豆,把提著的心放下,兩人都想嘗嘗傳說中的極品大紅袍究竟是什麼滋味,先前生怕茶水有毒不敢喝,這時看到詹彬都喝了,兩人迫不及待地拿起茶杯,把茶水倒進口中,細細品味了一下,吞進腹中。
「好茶。極品大紅袍果然名不虛傳。」陳風大聲稱讚道。
「既然是好茶,爾東兄你就多喝點。」詹彬陰測測道。「要不以後你可能連喝普通的茶都沒有機會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風不明所以地看著詹彬道。
「不好,茶水有毒。」軟筋散在功力比陳風低上很多的豆豆體內開始發生效果,讓豆豆感覺身上的真氣和力氣,急速消退,不由大聲對著陳風叫道。
「哈哈…..」詹彬和面具人同時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奸笑著道,「你們是不是覺得身上的真氣和體力正在急速消失?」
「他媽的,你算什麼掌門,居然在茶水中下毒。」陳風也開始感覺身上的風殺真氣和體力如詹彬所說的一般迅速消失,恨聲罵著詹彬的同時腦中急速想著脫身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