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夏幼薇在酒店住下后, 隔天就出去吃了兩次飯, 然後就待在酒店裡。
最近幾年,每逢高考的這兩天就開始下雨,今年也不例外,到了晚上八點,外面有了淅瀝的雨聲。
夏幼薇合上了書本, 走到了窗邊眺望。
酒店地勢高, 所以視野很好, 雨幕下城市的燈光一直蔓延到了天的盡頭。
她想,也許每盞亮著的燈, 背後都是跳動著的夢想。
夏幼薇十點半準時入睡, 一夜無眠她睡得很安穩,酒店離著考場就十分鐘的車距。
她早餐吃的很悠閑, 臨走還問前台借了一把傘。
夏幼薇從計程車上下來, 考場是學生和家長站的密密麻麻。
箱子離著開考還有一個小時,她徑直走到了自己學校的集合點。
班主任在那邊點名, 笑著給所有人打氣。
那場比賽讓夏幼薇算小有名氣,有其他隊伍的考生認出她, 拿著手機拍了照。
本來還想要簽名,被班主任阻止了, 對方只好悻悻然作罷。
夏幼薇見人尷尬,倒是對著人手機鏡頭笑了下, 態度很配合。
不過她帶了個黑色的口罩, 只是露出了半張臉, 只是一雙眼睛很明亮,卻也被黑色的傘沿遮了些。
開考前半個小時,有人在微博上po出了夏幼薇出現在考點的照片。
這也不奇怪,每年的這個時間,參加高考的明星和藝人都會很受關注。
粉絲和網友對他們的能考分數很敢興趣,不過大多數是藝術生,表演系的錄取線才兩百多分,考上並不難。
夏幼薇作為文化生考試,在裡面就很突兀了,幾乎沒有人覺得她會考得好,畢竟之前也有關於她在補習學校成績的爆料,相當的一般。
她這隻股,很不被看好。
網友也不理解,完全沒必要退賽這樣的成績。
而在相關話題,粉絲都已經自發幫忙澄清『結果不重要,最重要是勇氣』。
在外人看來,她只有一腔不合時宜的孤勇。
———
王勇已經盯著攝像頭,這是怎麼回事,還有1個小時就高考了,目標怎麼還沒有出現?
這裡開車去考點要半個小時,難道都不怕遲到嗎?
還是已經走了?這個念頭剛起來,王勇就把打消了。
因為這不可能。
這個小區的住戶並多,今天很關鍵,他連著廁所都沒去上,一直盯著5棟的監控,不可能忽略掉。
如果這夏幼薇要離開,必須經過監控,那他就能看見。
王勇心裡這麼分析,切也不可避免的著急了起來。
昨天晚上目標沒有像往常出來散步,不過那下雨,正常人都不會雨天出門散步。
這樣算起來,目標一整天都沒有出門,確定一直在房子里嗎?
沒錯,前天晚上還有鄰居拜訪,昨天他也看到對方家裡的燈,在天黑后亮了起來,在十點半左右熄了。
這就和往常一樣。
等候在小區外麵包車上的兩個同夥,電話已經打了兩通,問他看到人出來了沒有,大約也覺得不對勁。
又過了十分鐘,人依然沒有出現。
王勇越來越沒有底,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是『僱主』,女人的聲音有些尖銳,透過聽筒,刺激著他耳膜。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她現在已經到了考場,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廢物浪費我時間。」
王勇想也不想的反駁道:「這不可能,我一直看著的,她現在都沒有出門,我覺得可能是她自己不想去考了,這樣剛好也省事。」
「難道我還騙你,網路上都已經有了她照片,你自己看下,她馬上就進考場了,你失敗了。」
那邊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王勇愣了下,匆忙打開網頁去查。
果然網路有了夏幼薇在考場的照片,不過因為雨天光線昏暗,對方打著傘帶著口罩,也不能一確定一定是人。
會不會是被弄錯了,他打電話給了外面的兩個同夥。
王勇堅持人還在房間,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然後三個人決定親自去敲門確定,看人還在不在。
這是一筆大買賣,只要綁人兩個小時再把放了,僱主就會給二十萬的巨款。
王勇按了三次門鈴,都沒有人答應,他把手放到門鎖的扶手,讓他意外的是居然很輕鬆的擰開。
三個人面面向覦,決定進去看一下。
房間很整齊,但是卻空無一人。
幾個人分頭搜索了卧室、衛生間和陽台,沒有看到人影。
李尤負責搜卧室,他進去就看到了床頭有一疊百元的鈔票。
他拿起來掂量了下分量,大約有八九千吧,很自然的揣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賊不走開,計劃雖然失敗了,勉強今天有賭資了。
把錢收好之後,他又注意到還有個木質的盒子,他拿起來打開看了眼,你們什麼都沒有,就隨手扔在一邊,然後關門出去了。
三個人在客廳碰頭,心往下一沉,知道人已經走了。
李尤抱怨:「王勇你有沒有搞錯啊,居然沒有看到她出去,那麼大的人進出你是瞎子嗎?這事情搞砸了都怪你。」
「是啊,就他媽的盯一個小姑娘,這下煮熟的鴨子都飛了。」另一個人也有了不滿。
王勇也很費解,「我真的一直看著監控,連著眼睛都很少眨,怎麼會這樣?」
三個人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王勇再打電話給僱主,本來還想要點辛苦費,畢竟盯了這麼久,但是那邊卻打不通了。
他低聲的咒罵了一句,心想看來是要不到了。
幾個人相互埋怨,從房子里出來就不歡而散了,人都跑來還行動個屁啊。
夏幼薇考完下午的課程回到家,她打開了門,左右打量了兩分鐘,然後拿出手機報警:「你好,我家失竊了,丟了一萬塊現金,還有一隻估價八百萬的翡翠手鐲。」
接線的片警差點沒有拿穩電話,「你說什麼?多少錢?」
「八百萬。」
半個小時后,轄區的警|局來了四五個人,畢竟這次失竊的數額太大了!
夏幼薇的神色緊張,在女|警的安慰下才勉強平靜下來。
女警安撫人:「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夏幼薇點了下,手指拽住衣角,聲音發緊的說:「這半個月來,我一直被人恐嚇和勒索,前幾天還有人打我電話,我很害怕,這兩天我考試,所以昨天沒有回家,直接住了離考場很近的酒店,然後回來就發現家裡失竊了。」
女警愣了下:「你說你被威脅,那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夏幼薇搖了下頭,聲音有些抖:「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害怕。」
警察又問:「你的父母家人呢?」
夏幼薇說:「我父母去世很久了,我大伯一家人住在我家,所以我就搬了出去。」
幾個警察對視了一眼,有人又問:「那麼貴重的鐲子,你自己買的?」
夏幼薇搖了下頭說:「是長輩送給我的,我以為便宜就收了,半個月前去珠寶店想配一個盒子,是那個老闆說,最近有一隻不如我手鐲的成色都拍了五百萬,說我的保守估計八百萬。」
頓了下,她又說:「好像是叫冰糯種翡翠。」
幾個幹警在此對視了眼,差點沒想捂住自己心臟,一輩子賺不到這麼多錢!
夏幼薇說:「我回來發現,放在床頭的現金不見了,然後我手鐲的包裝盒被扔在了地上,裡面的鐲子不在了。」
帶隊的警察開口說:「小劉,你把木盒上的指紋採集一下,對了門上的採集了嗎?」
「嗯,都做完了。」
盜竊案件按治安案件處理,是不會提取指紋的,但是這次涉及的金額太大了。
乖乖,有錢人果然是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啊。
幾個人又詳細的問了很多,甚至把夏幼薇的手機里,這半個月打來的騷擾電話都記了下來。
夏幼薇聲音怯怯的說:「我有次撥過,沒用的這是公用電話,是路人接聽告訴我的。」
陸韻愣了下:「公共電話?」
現在連老人和小孩都有手機了,誰還會去路邊的電話亭打電話?
買張不記名的卡不是很好。
不過可以從電話亭的位置調查下,現在市內見到的不多了,很多公用電話壞了,都因為人少通訊公司懶得去修。
女警安慰夏幼薇:「你不用太擔心,不是還喲一天,考試重要。」
夏幼薇點了下頭,這邊簡單的採集完證據,她把人送到了門口后,突然像是想了了什麼『呀』了一聲。
幾個準備走的警|察,齊齊的看了過來。
夏幼薇說:「我想起來,我曾經幾次遇到……我們小區的保安,我覺得他怪怪的,不過現在一想,我們這棟樓要門卡才能進來的,怎麼會有外人偷盜,我覺得很巧合。」
夏幼薇畢竟不專業,這是覺得巧合,幾個警察卻是一怔,對話的話提醒了他們。
孫韻問:「你現在可以和我們去一趟物業嗎?」
夏幼薇點了下頭,「當然可以」」。
物業就有職工的照片,夏幼薇輕而易舉指認出了人。
物業經理問:「警察|同志,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韻指責牆上的照片:「這個人,王勇在那裡?」
物業經理說:「你說王勇啊,他一個星期前就提出了辭呈,剛好做到今天就走。」
孫韻問:「那你有他的住址和聯繫方式嗎?」
「當然有。」
物業這邊,最後調出資料,發現給出的地址是假的,電話也撥不通。
不過名字和身份證是真的,有了找人的眉目。
兩個小時后,他們在一個路邊大排檔找到了人,王勇正和人喝酒。
王勇被帶回去,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這怎麼回事,那個女學生不是安然無事的去上學了,這件事就算是被知道也是犯罪未遂,還能怎麼樣?他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王勇就都不開口,心裡想著頂多拘留個十天,不過這樣也很倒霉。
指紋對比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王勇和失竊住戶,門上採集到的指紋完全吻合。
孫韻把報告摔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開口問:「你把錢和手鐲藏到哪裡去了?」
王勇說:「什麼錢和鐲子?」
孫韻說:「還不承認了,門是你開的吧?你開別人家的門做什麼?」
王勇說:「我就是無聊,走錯了地方,真的,不是馬上又退出來了。」
他覺得自己找的理由很好。
孫韻說:「放屁,鐲子你藏到哪裡去了?」
「什麼鐲子,我不知道。」
孫韻冷笑道:「少他媽給我裝蒜,你是不準備吐出來了是吧,鐲子八百萬,你等著牢底坐穿吧,你別以為你臨走把那段監守自盜的監控刪了,我就抓不到。」
王勇說:「什麼八百萬?」
怎麼覺得不太妙 ,他都聽不懂。
孫韻說:「可以,你什麼都不說我還是可以定罪,機會只有一次,要不要坦白從寬,超過十五萬都是無期,想吃一輩子公家飯?行啊胃口夠大的啊。」
王勇這下聽清楚了,也是真的急了。這次他媽的自己什麼都沒有撈到,鐲子……
等等,他記起來了李尤的走得什麼,好像揣了什麼東西,好啊,那個混蛋拿了那麼貴重的東西,還他媽裝腔作勢的罵人。
他才不替人背黑鍋。
王勇這下聽清楚了,沒有猶豫了就像是竹筒倒豆子,把另外兩個人招了,把為什麼會闖空門的原因,也遮遮掩掩的解釋了下。
李由被抓的時候,還正和人打牌,他覺得可能早上的事情倒霉透了,所以今天晚上運氣很好。
意外得來的那一萬塊賭資都沒有動,反而讓自己贏了不少。
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開始走運了,然後門就被打開,幾個警|察破門而入了。
李由被治住了后,還開口說:「不是啊,打個牌而已也要抓?」
他當時就拿了九千,做這行當然對判刑有個基本了解,這叫做與時俱進。
這點錢他最多也就判個六個月,如果退款,可能一個月不到就可以出來,所以雖然倒霉了點但也還好。
李由被帶了回去,然後指紋比對的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他和木盒子的指紋完全吻合。
而且他的那九千,和夏幼薇包里一千塊剛好是連號!本來是從銀行取出來的一萬。
三個人,就剩下最後一個了。
孫韻和一個小組的人都鬆了口氣,幾個人也覺得今天的案子太順利。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那三個人太笨了,就逃了的那個稍微聰明寫。
只要等夏幼薇明天考完后,就可以來局裡做筆錄和配合調查了。
只是希望不要嚇到小姑娘,高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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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幼薇從警局回到家,心把房子收拾了下。
她坐在沙發上想,大概,她馬上就可以從這裡搬走了。
那套遠程控制的燈具才用了一個星期而已,其實挺費錢的,網上下的訂單,沒有請電工自己裝上去的,所以沒人知道。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不在家裡,可以開關燈,她喜歡這個科技。
她對危險有種天生的警覺,發現那個保安不正常的時候,就不動聲色開始注意人。
包括那兩個同夥。
三個人有什麼打算,一點也不難推測,她乾脆將計就計,知道多費了些功夫。
期間又幾天,她出門把手機留在家裡,然後去城南,用那公用電話她打自己號碼。
電話亭那邊位置不在主幹道路,也沒有監控,自然沒人知道是她。
夏幼薇就幫人添油,綁架未遂的小罪有什麼意思,要犯就點那種能牢底坐穿的超值套餐。
當然,她還是為了引出後面的人。
她注重效率,要不然就不去管,要不然就給人上沉重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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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幼薇第二天去考場,清除了路障這次沒人攔著,她覺得自己的狀態不錯,微微的興奮感讓大腦能更好的思考。
最後一門考試,從考場監考老師那裡接過對方替自己保管的手機。
她邊走邊打字開,發了條簡訊給何曼曼。
「伯母,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何曼曼看到了那條簡訊,心往下一沉,她本來想撥過去,很快念頭打消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她根本不怕,而且她覺得夏幼薇在詐她。
夏幼薇把電話放到了包里,直接打了車去警局,那邊說抓到了第三個人,這些全部落網了。
夏幼薇到了分局,看到昨天那位女警官,畢竟有過一面之緣,她徑直走了過去,聲音有些悶悶的說:「我有些……害怕。」
女警笑把手放在對方肩膀上,安慰說:「都抓住了,今天待著的這個,應該就是恐嚇你的,因為打給你的公用電話亭,就在他家樓下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你待會兒要讓你聽聽看,能不能聽出他的聲音,你不用太緊張,他已經不能傷害你了。」
女警在心裡嘆了口氣,高考完遇到這種事,這也未免太倒霉了。
孫韻問:「那個人在電話你威脅你什麼?」
夏幼薇說:「他說『如果不想死或者平白無故消失,就最好待在家裡不要出來』。」
頓了下,聲音有些發抖的又說:「還讓我不要參加高考,說我考了也沒有用。」
孫韻皺了下眉:「這就很奇怪了,沒有勒索錢財。」
夏幼薇看了人一眼,又說:「其實我覺得……」話說到這裡,她卻停住了。
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孫韻盯著人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夏幼薇臉色白了下,眼底落寞一閃而過,搖了下頭不說話。
孫韻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突然想到了,昨天這個人說過,本來和大伯大伯母住……
會不會和他們有關?這裡面不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電話亭的位置,受威脅的人,親自辨認聲音。
這幾乎就可以確定,今天才抓回來的沒有能錯。
當著武奇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冤枉我,我沒有做過!我怎麼知道打什麼電話。」
夏幼薇一直往後躲,孫韻呵斥人:「給我閉嘴,在這裡都想威脅人?」
武奇表情有些頹,他覺得自己太倒霉了,什麼都沒有撈到,本來都準備跑路,因為開的車發生了點小車禍,然後理論的時候被路過的警|察抓來了。
而且這裡面不太對,如果李尤拿到了手鐲鐵定跑路,也就是人沒有拿到。
但是首飾盒驗出了李尤指紋……這就……
其實平時王勇和李尤走得更近,他都懷疑,兩個人不會是偷偷把東西拿了,讓自己來抗雷吧,這就太缺德了。
其實本來也沒自己什麼事情,說好的沒有風險搞成這樣。
這女的他打了威脅的電話,可是他根本沒做過。
小姑娘的說謊,所有人相信她,連著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有那麼一段記憶缺失……這也難怪沒人相信他。
這個狀況,他自己都不信。
夏幼薇看著才抓回來的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的回憶,她臉色慘白,卻終於鼓起勇氣說:「警官同志,我可以和他單獨說幾句話嗎?我就想問問,我和他們不認識,為什麼找到我。」
只有面對它,才能正在的勇敢。
孫韻看了人一眼,不說話。
夏幼薇無奈的笑了下,「談完了之後,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孫韻想了下,也就點下頭,反正這貨也是才抓回來的。
他走了出去后,辦公室剩兩個人,不過武奇的手被拷在架子上,移動範圍有限。
夏幼薇站起來,看著人聲音平靜的說:「你想要坐牢二十年嗎?」
武奇說:「誰想坐牢二十年,我又不是傻。」
夏幼薇說:「那也許你可以想個辦法,我覺得有人在設計你們。」
武奇說:「我當然知道。」
這個人不就是你嗎?睜眼說瞎話還特別演的很像,他剛才都快吐血了。
他哪來的這女人,太他媽邪了。
在他印象裡面,這種有錢的富家千金,不應該無憂無慮思想簡單嗎?吃喝不愁,反正大不了最壞的一條路就是出國留學,這也夠讓人羨慕的。
哪來這麼多的陷阱。
但這個人不同,說謊眼睛都不眨一下,心理素質好,要不是時候不對中招的是自己,他都給人跪下。
你看就這長相這智商,要是兩個人合夥玩仙人跳,他媽的發財了!
武奇覺得兩個人是同類,或許這麼說不對,小姑娘可比他厲害多了,絲毫不露的老江湖,要不是被坑的是他,也是看不出來的……
他知道被設計,但是那麼多模糊證據對自己不利,他找不到問題關鍵。
真相不重要,也沒人願意相信都是空的。
莫名其妙踢到了鐵板,他懷疑前面兩次觀察的夏幼薇都是個假人,自己簡直愚蠢。
夏幼薇笑了下,這傢伙果然是三個人裡面,最聰明的一個。
她聲音很淡的開口:「你其實不冤枉,你覺得呢?」
武奇說:「好好好,是我活該,但是罪不至死吧,要不你給我指一條明路?」
夏幼薇把視線放在人臉上,波瀾不驚的說:「我沒有明路,不過你不想把屁|股洗乾淨去坐個十年八年,我倒是有建議你要聽嗎?」
「聽,當然聽,我現在可想懺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