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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被嚇哭了好丟臉

  「閉嘴。」任墨終於聽夠了,於是他就這麼吼了一聲,聲音不響,但震懾力的確是十足的,我和那隻男鬼同時識相的住了嘴。


  任墨看著我,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現在更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都皺巴成一團了。


  「誰讓你穿我衣服的?」他皺眉。


  我扯了扯衣服的下擺,又提了提褲子回答道:「穿著禮服睡覺太難受了。」


  他沒再糾結我穿他衣服的事情,轉而將焦點放在我那張老淚縱橫的臉上,略帶嘲諷的開口道:「你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吧?難道都是見到一次被嚇哭一次的嗎?」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來廁所是要洗臉的,被這隻男鬼這麼一鬧我連臉都來不及洗,淚痕還留在臉上,乍一看起來還的確像是被嚇哭的。


  「什麼叫這種東西啊,我……」男鬼聽到任墨用「這種東西」這四個字來形容他表示十分不滿,但是在任墨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之後,他立馬識相的閉上了嘴。


  「把臉擦乾淨。」任墨把一條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毛巾丟在我的臉上,觸感很柔軟,沒有浸過水的痕迹,應該是條新的毛巾。


  我用毛巾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然後就回到了客廳。任墨依舊是氣場十足的往沙發上一坐,那隻男鬼則是四仰八叉的用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勢坐在了另一個小沙發上——任墨家是套組合沙發。


  我也坐到沙發上。


  任墨瞪著我,我往旁邊挪了挪,可他還是瞪著我,我都挪的離開他十萬八千里了他還是瞪著我。


  最後我的屁股從沙發上離開了他的眼神才算是緩和了一點。


  他這分明就是記了我偷偷拿他衣服穿的仇!

  我心裡很不爽,指著那隻男鬼問道:「為什麼他能坐我不能坐!」


  我恨的牙痒痒,那男鬼卻是一臉的得意,此情此景就好像是古代的寵妃坐在天子身邊在嘲笑一個即將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一樣。


  任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對著那個此刻正在沖我做鬼臉的傢伙說道:「我們好像有過約定,你不能用非正常的手段跑進我家。」


  我猜他所謂的非正常手段大概就是未經他任墨的允許,用一種非人類的方式走進他的家門。


  看來他們認識了很久了,而且……任墨大概也具有和我一樣的能力。


  那男鬼繼續朝我做了一會兒鬼臉才反應過來任墨是在跟他說話,他於是又嬉皮笑臉的回頭跟任墨解釋道:「我家廁所壞了,所以就到你家來借用一下。」


  嘖,我好像知道了什麼很了不得的事情,原來鬼也是要解決生理問題的。


  不過,任墨那傢伙完全不吃他這套:「外面有公廁,嫌髒的話,樓上那間房子也是我的,你可以去那裡用。」


  那男鬼撇了撇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說道:「好吧。」


  他就站起身,化成了半透明的身軀,飄走了。真是任性——這傢伙明明可以用走的,即使是鬼魂也明明是可以選擇一種比較正常的走路方式的,更何況他還是個能化出實體的鬼魂。


  大概是覺得被任墨趕走,心裡的不爽沒有地方發泄,所以他飄過我面前的時候惡趣味的把自己整個眼珠子都朝上翻,翻到了只剩下眼白的地步。


  這一定是個吊死鬼,要不然他眼珠子怎麼會翻得那麼專業。


  我也朝他翻白眼,雖然翻不到他那個地步,但是在氣勢上我不能輸給他!直到他從大開著的窗口飄出去之後我才閉上眼緩和了一下就快要抽筋的眼珠子。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任墨已經從沙發上起身指著他房門對面的那扇房門對我說道:「回房睡覺,明天帶你出去買衣服和生活用品。」


  這就完啦?他難道不覺得他欠我一個解釋嗎?


  比如那隻男鬼是誰?比如他和那隻男鬼之間微妙的關係……


  「他是誰啊?」


  我雖然不是很喜歡我能夠看到鬼的技能,但是我對這隻男鬼十分好奇。


  我敢保證,只要他願意,那些沒有陰陽眼的人也完全能夠看得到他。他是完完全全可以偽裝成人類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如果他不怕太陽的話。


  因為我之前透過鏡子的反射看到他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很真實,完全就像是一個有心跳有呼吸的活人站在我的身後一樣。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奇特的設定,他既擁有鬼魂一樣幾近透明的虛體,也擁有有著真實觸感有血有肉的實體。


  剛剛我的手摸到他肚子上面的時候,就像是摸到了真人一樣,當然之後我的手還是很快的接觸了一團濕冷的空氣——他在我的手碰到他的同時自覺變出了他的虛體。


  再然後他就開始尖叫,所以我也叫,怕什麼,和鬼比嗓門可是人生少有的經歷啊。


  「喂,他是誰啊?」我見任墨半天都不搭理我,不甘心,所以又問了一遍。


  他走到房門口,停下來看著我說道:「我看你還是繼續睡沙發比較好。」


  「別啊別啊。」我立馬收起我的好奇心打著哈欠衝進了剛剛任墨指出來的那扇房門,「真困啊,我先睡了。」


  我是傳說中的陰陽眼,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是在我十八歲那一年,我見到了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她大概也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眼珠是紅色的,她發現我能看見她之後嘴角邪惡的勾了一下,隨後她的五官開始滲血。


  我第一次見到鬼,還是這樣噁心的形象,當然是嚇暈了過去。


  醒過來之後我跟我養父母說,他們意味深長的對看了一眼,然後就走出了我的房間。


  其實他們自從生了自己孩子之後就一直計劃著要把我送走,但顏家在海威市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丟棄自己領養的孤兒一定會引起不小的輿論風波。


  所以他們記錄下我向他們哭訴時癲狂的樣子,然後將視頻公之於眾,並且流淚表示不管我的病有多嚴重他們都不會放棄對我的治療。


  那些曾經誇讚我的聰慧的叔叔伯伯們,比如趙總,在我得病之後都把我當成是一個笑話在看待。


  所以我這個笑話也如願在去參加他五十歲生日宴的那天,用他身後站了一個五官滲血的女孩的事情成功的嚇暈了他。


  身為一個男人,他膽子那麼小我也是蠻無奈的。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都說出來,並且向趙守金詳細描述了一下那個女孩的長相而已。


  不過事後,我的養父母心痛表示我做的實在太過分,他們的心也是累的無以復加,總之就是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借口之後。


  我的四年精神病院居住史就此拉開了序幕。


  躺著軟綿綿的床上,我看著天花板回憶了一會兒往事,然後沒用多久我就睡著了。


  只不過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有點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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