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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胸口透心涼

  進去的時候是三個人,出來的時候就只有我和任墨了,肖凌留著說是要去看看他心愛的那些病人們。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看,看的我心裡毛毛的。我覺得我只要再落他手裡一定會被他解剖掉。


  坐上了車,看著市三院的大門跟著路邊的大樹一起往後倒退著,我向身邊的人詢問道:「任墨,徐秋晨是幹嘛的?怎麼會被嚇成那樣的?」


  「市裡的剜心案知道嗎?」我點點頭,任墨又繼續說,「他是唯一的倖存者。」


  「就是只有他見過真兇的樣子咯?」


  任墨點頭。


  我想了想對任墨說:「快快快!快回去!我有辦法問出來。」


  任墨看了我一眼,然後在下個路口轉了個彎,車又開回了市三院。


  我從肖凌的辦公室扯下了白色窗帘像纏浴巾一樣把它裹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在他的帶領下再一次走進了病房。


  進去之前我指著房間裡面那個蹲在椅子上的人反覆確認:「你確定他沒有做出過傷人的舉動?」


  肖凌則是一手按著胸口,另一手伸出三根手指指天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道:「絕對沒有,一直都是那個痴獃的狀態。」


  「好吧,」我緊了緊身上的白色窗帘,「姑且信你。」


  我裹著用窗帘臨時定製的晚禮服走到徐秋晨面前,他抱著膝,視線向下,我知道他一定可以看到我的「裙角」,意料之中的,他開始劇烈的發抖。


  我心裡有一絲欣喜,我果然押對寶了!兇手行兇那天一定是穿著白色的衣服。


  隨著我在他面前站的時間的延長,他越來越熬不住了,偷瞄了我幾次發現我還是站在他面前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的時候。他開始焦躁不安,開始喃喃自語,我想現在大概是最好的時機了。


  我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告訴我你是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告訴我!」我提高音量,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對他大吼道,「你是誰!」


  他抖得更厲害了:「徐秋晨徐秋晨……我是徐秋晨……不要殺我……」


  我摸了摸他的頭,以示我對他剛才的回答的嘉獎。然後我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引導著讓他從椅子上下來,站在地上,強迫他與我對視:「告訴我,你那天看到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他與我的視線相撞了不到一秒就匆匆躲開了:「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我加重雙手捏在他肩膀上面的力道:「你那天看到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我……我不記得了……」


  我又加重了一些手上的力道沖他吼:「必須告訴我!」


  「我不記得了!」他失控的朝我吼,但在視線與我相撞的那一秒他的氣勢又弱了下去,開始乖乖的按照我的吩咐敘述他那天看到的「我」的樣子。


  「頭髮有好長……一直拖到了地上,你穿著和今天一樣的白色的裙子,你沖我笑,眼睛彎彎的,臉上還有兩個酒窩……好漂亮……」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如蚊吶一般細小,我幾乎要聽不見,我這才猛然驚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不再迴避我的目光開始與我對視了。


  他的嘴唇還在不斷蠕動著,應該還是在說什麼。等我反應過來他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揮舞著他手中的尖刀划向我的胸口。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任墨猛拽住我的衣領把我往後一帶,我半倒在他的懷裡。徐秋晨接著又照著我來了一下,然後只聽得「刺啦」一聲,我只感覺到我的胸口處透……心……涼……


  接下來屋內發生的事情,那……怎一個亂字了得。


  肖凌以防不測叫來的躲在門外的護士護工們蜂擁而入,徐秋晨手裡拿著刀嘴裡不斷大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群人紛紛撲上去,像疊羅漢一樣一個又一個壓了好幾個才勉強壓制住徐秋晨,然後那個被眼前的陣仗嚇壞了的新來的年輕小護士有機會把手中的鎮定劑注射到他的體內讓他安靜下來。


  當然,這些都是後來肖凌向我轉述的,發生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被任墨用窗帘罩著帶到了肖凌的醫師辦公室了。


  他也不等肖凌回來就開始在他的辦公室裡面翻找起來,並且準確的找出了那種雙頭的棉簽,一點一點把我脖子正下方的血跡擦掉,然後貼上了一塊超大的創口貼。


  其實我沒受什麼傷,他拉了我一下,我也算是勉強躲過了徐秋晨劃過來的第一刀。


  後來他又劃過來了第二刀,因為是夏天,衣服沒有領口,脖子往下有一小片露在外面的皮膚。他的刀尖正好劃過那塊皮膚,幸好任墨在,他拖著我往後讓了一下,所以傷口並不深,但是我的衣服……報廢了。


  那一刀,如果不是任墨反應快的話,是劃在我的臉上的。光從我衣服的下場就能看出來,他那把刀是很鋒利的,我簡直難以想象那把刀配合上他發瘋后的力度,到底會在我的臉上留下多深的疤。


  我雖然長的不好看,但也好歹算是張臉,被他來這麼一刀的話,人不人鬼不鬼的……想想就后怕。


  所以我裹著窗帘呆愣了很久,直到肖凌拿著一套市三院的病號服出現在我面前我才稍稍緩過神來。


  「這是……重新讓我住回這兒的意思?」


  我想我語氣中的欣喜一定是太過明顯才會導致任墨一臉鄙視的將視線挪出了窗外。


  肖凌說:「別誤會了,只是我這兒可沒有女生的衣服,你要是不介意就這樣裹著窗帘出去的話,你可以選擇不穿這套病號服。」


  不說還好,一說我真想把窗帘布糊他一臉,說好的沒有攻擊性呢!而且!進來之前不該搜身嗎?那他哪兒來的刀!哪來的!嗯?


  「還愣著幹嘛?不去廁所換衣服,想在這兒換嗎?」任墨催促道。


  「哼!拽個毛線!」我關上辦公室的門,對門板後面的人狂做鬼臉,從走廊上經過的一個護士小姐用看神經病的眼神警惕的看著我,然後一溜煙兒,走遠了。


  在廁所換好了病號服,我剛打算原道返回去找任墨回家的時候,突然想到我可以借這個機會去看一下李婆。


  當然不是說看就能看的,我偷偷溜進了管理我和李婆那一樓層的醫師的辦公室把他的鑰匙偷了出來,然後如願以償的打開了病房門。


  至於為什麼我能夠那麼順利的得手……呵呵,以為我先前出逃的那兩次是白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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