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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不禁為止感到悲愴

  陶塔的記憶雖然不是我的記憶,但是隨著他的記憶,以他的身份在他那一世的生活里走了一遭,我也忍不住為雙鯉和陶塔的遭遇而悲愴起來。


  然而,陶塔的記憶並沒有到此結束。


  ……


  我叫陶塔。


  我定要為雙鯉報仇雪恨。


  我心知這一切事情都是那蔣家大少,蔣家豪所為。蔣家也是時代造傘,我陶家生意冷落的那一段時間,蔣家自然是撈了不少油水,可無端端來了個懂得繪傘面的女人,將生意又給奪回了陶家,要他如何不氣?

  因此,他便毀了雙鯉的清白,還毀了雙鯉的名聲。名節於一個姑娘而言何等重要?他卻因自己無能而將一切過錯遷怒到雙鯉的身上,何其卑鄙無恥!我便計劃著要在潛入他房內結果了他的性命。


  卻不想,我的一切行為早已被他識破。


  他早在出發之前便已差人偷偷潛入我家,將我鎖在書房,還放了一把火。而他自己則在外面的街上大喊:「陶家走水啦!快來救火啊!」


  門窗鎖死,書房的紙張的書冊又都是易燃物品,我心知自己今日難逃一死,唯一的遺憾便是此後怕是要留雙鯉一人在這世上受人白眼了。


  突然,書房的門口傳來響動。


  隨後便是咔噠一聲,門鎖開了。雙鯉懷中抱著我送給她的那把紙傘,一臉焦急的樣子第一時間映入了我的雙眼。


  我剛要衝過去抱住她之時,房梁恰好塌了下來,滾動著火球將我死死壓在地上。


  我讓雙鯉快走。


  她卻不睬我。


  只是抱著那紙傘緩步來到我身邊躺下,閉上了眼睛,神色淡然。


  火舌舔舐著她身上淡黃色的衣衫,曳地的長發被大火糟蹋成一個怖人的火球。雙鯉還依舊躺在我身側,不哭不喊,連一點痛苦的神情都沒有,就彷彿那烈火於她而言不過是普通的燈盞。


  被大火吞噬的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雙鯉說話了:「此生我已非乾淨之人,但願來世,能再於那湖邊與你相遇,執手一生。」


  我笑,便是沒有來生又如何,有你相伴即便是死後做一對孤魂野鬼也無妨。


  ……


  「所以她殺的那些人,都是破廟……」我猶猶豫豫的想問,卻又問不出口,這樣的話換誰誰都問不出來。


  陶塔見我猶猶豫豫的樣子,搖了搖頭。


  「聽聞我與雙鯉雙雙燒死在書房裡的事情之後,那蔣家豪到底是做了虧心事,心虛,怕我夜半找上門去與他算賬,便請來了人施法,將我的亡魂禁錮在傘中」


  「你的亡魂?那……雙鯉又是因為什麼被困在傘里的?」


  「第一次施法的時候,是她替我擋下的,所以這些年她一直被困在一把還沒有畫上傘面的紙傘之中。那道士回去后將我倆一同埋在了地下,然後我們又被人無意間挖出,幾經轉手,一直到現在。」


  「她殺的那些人……」


  「那黑心道士施法之時,身邊跟了一眾弟子。若是將那些弟子與道士的轉世都以剜心之術殺死,我便能從傘中脫困。」


  我看了看他,恍然想起他先前說過他不能離開那把傘,而眼下,已經明顯是完全脫離了傘的狀態。


  「如你所見,我現在確實已從傘中脫困。我決意從傘中出來見你的時候,還並無要帶你走的打算。我是察覺到我與拿傘之間的維繫已斷,便臨時起意,將你擄走了。」


  我又疑惑了:「先前雙鯉不是說最後兩個已經被他送下去見閻王了嗎?怎麼你到了今天才剛剛脫困。」


  「雙鯉口中的最後兩個,是弟子的轉世。雙鯉說那道士此生還是個黑心道士,要最後解決。我被困在傘中,只能聽她跟我說,我卻無法動手攔住她。她犟起來的時候,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我又聽得雲里霧裡的了……


  「你說把我擄來是為了救她?她現在是怎麼了?」


  「還記得她跟你說的,要小心你身邊的人嗎?」


  確實說過,不過之後我也確實沒放在心上,算得上是我身邊的人的,李婆算一個,可她不會害我,要不然這四年她早就動手了。那麼剩下的就是任墨白徹這些新近認識的人,他們,不止一次救了我的命,於情於理,我都不該懷疑他們。


  不對……


  上次夏樂說我身上的蠱毒已經有了三四年,這三四年我都是在市三院裡面過的,衣食住行全都由醫院來打理,我怎麼……肖凌!

  對了!我怎麼把肖凌給忘了!他是醫院的醫生,要說想在我飯菜里動點什麼手腳的話,那對他來說還不是小事一件?

  「你是純陰之體你知道嗎?」陶塔突然又把話題扯了出來。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沒有生辰八字我連生日都過不了,還算什麼命。」


  「我現在告訴你,你出生的日期,按照陰曆時間給你算,就是鬼節。」陶塔說道,「鬼節出生的人,陰氣重,偏偏你又是在鬼門大開的那個時辰出生的,所以是不折不扣的純陰體。」


  見我不插話,他便只自己又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下去:「純陰體,在鬼節之日作為祭品呈上,獻祭者便能續命。」


  「續命?」雖然這是個新鮮辭彙,但是我也不傻,知道這個詞的大概意思是什麼,「那我呢?」


  「你?」陶塔覺得好笑,「你都被用去獻祭了,還能活?倒是那個把你拿去獻祭的人,說不定能再多活個幾十年的。」


  說到這裡,我突然覺得背後有一絲涼意:「你是要把我去送到那個人面前。」


  「沒錯。」陶塔點點頭,「獻祭者就是助雙鯉從傘中脫困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是我聽雙鯉的口氣,那人好像就是你身邊,對你似乎還很好。」


  「但是,」陶塔幽幽嘆了口氣,似是對我的同情,「這是從很久之前就開始蓄意的一場獻祭,從四年前,甚至更久以前。這四年對你暗中下蠱,就是為了能在鬼節這天控制好你,讓你沒有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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