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腦子被驢踹了吧
「殺陶塔?」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殺了陶塔的人明明是鐵面具!我親眼見到的!」
「對。」任墨看我,「可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只有你們三個在場,陶塔已經不可能再找出來跟你們對峙。那麼事情的真相就很有可能會被扭曲。」
「……有點道理。」
我又被人算計了。
是被鐵面具。
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只是為了離間我和雙鯉?那麼幼稚?不至於吧……
我又陷入了沉思……
任墨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腦袋。我抬頭,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微笑晃得有點不明所以。
「別想了,本來就不聰明,再想下去要傻掉的。」
「……」
我一巴掌甩到他壓在我腦袋上的手,一臉傲嬌的回到我的窗邊去待著,拒絕和他說話,我和這種人沒法溝通!
身後的浴室傳來嘩嘩嘩的流水聲,剛剛在外面走了一圈,下雨淋濕了,任墨是肯定要去洗澡的,這我能理解。但是這傢伙洗完之後只裹著一條浴巾出來我就不是很能理解了。
七個小時前才剛剛跟我表白,關係都不清不楚的沒確立呢就只圍著一條浴巾出來勾引我?
開玩笑!我看起來像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嗎!
……
好吧我承認,他的身材確實挺不錯,真是見一次就迷一次。
任墨把換下來的濕衣服都晾在了屋子裡,他自己的頭髮都還沒有來得及擦,水珠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了地板上。
想到剛才在街上感受的水霧,我走過去,把手等在那滴凝聚成型的小水珠下面。滴落,水珠從掌心穿過去,又直直的砸到了地板上。
我心裡的頓時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怎麼說,就好像才剛剛嘗到了一顆美味無比的糖果,轉眼卻又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
任墨晾好衣服轉過身來,發現我就站在他身後。他看了看我攤開的掌心和木質地板商水珠匯成的小水塘,又看看我一臉的失落,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大手又罩在了我的腦袋上,安慰我:「放心,總能找得到解決的辦法。」大概,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挺沒底氣的。
第二天中午大概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外面的綿綿細雨終於是停了下來。任墨略帶嫌棄的穿上了他那身有點兒餿味的衣服,帶著我坐上了回市區的公車。
本來我們就沒有要在這裡住下的打算,如果說昨兒晚上沒淋雨,衣服是乾淨的話,任墨可能會因為嫌麻煩所以就乾脆在這個古鎮上住個三天。
但是這衣服濕了,焐干之後又是一股子餿味兒。想讓任墨穿著這樣的一身衣服在這古鎮憋上三天甚至可能更久……基本上是沒有這種可能性的。
到了市區,任墨先是攔車回了趟公寓,換好衣服取上自己的坐騎科邁羅,然後回了爺爺家。
車倒進車庫停好,一回頭,迎面兒就遇上了王叔。任墨跟王叔說了幾句,把撞車的事大概都跟他說了一遍。
昨天晚上最後事故判定的責任方是那個男的,那男的有點不服氣,拖拖拉拉的不肯交付賠款。
任墨不是很想跟這種潑皮無賴打交道,所以就麻煩王叔找個人或者是他自己下午的時候抽個空,到古鎮去一趟,車弄回來就好,賠款不給就不給,他也不缺那個維修車的錢。
管家應下了,卻又在任墨打算離開車庫的時候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
任墨一連問了好幾次,管家這才肯說:「顏家父母來了。」
任墨臉色沉下來:「來多久了?」
「剛來。」
正廳里,顏正和杜麗夕夫妻倆一臉憤怒的坐在沙發上,但也許是礙於任老爺子的那個氣場在那兒,所以就只是像兩個悶葫蘆一樣坐在那兒。
任墨打開門,在玄關處慢條斯理的換好鞋子,然後在那倆夫妻幾乎要吃了人的目光之中坦然自若的走進正廳。
任嘯天看任墨回來了,緩緩起身,理了理衣服,看都不看那對夫妻一眼,道:「要處理好,別讓這種貨色再找到什麼機會出現在我任家。」
杜麗夕聽了任嘯天那話,幾乎馬上就要跳起來。顏正拉了拉他,皺眉給她使了個顏色,後者只好輕輕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作罷。
任墨這邊卻只是淡然應下:「爺爺,您就放心回房休息,這種事情我來處理就是。」
而後,看著爺爺上樓,這才緩緩在沙發上坐下,視線淡淡,清清淺淺自那夫妻倆的身上掃過,開口:「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呢?」
「沒什麼好談?」杜麗夕哼了一聲,拍響茶几,激動的站了起來,指著任墨的鼻子大吼:「把我女兒還給我!」
我挑了挑眉,看向身邊的任墨,心道:這人是什麼時候收了顏惜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的女兒?」任墨勾唇,笑的諷刺,「據我所知,令愛女現在應該正在本市一所知名貴族學校上課,想見女兒了該去學校找她才是。」
杜麗夕一跺腳,正要張嘴,一邊的顏正大概是怕這女人潑過了頭,罵出什麼難聽的有損顏面的話,於是拽了拽她的衣服,臉一板,示意她坐下。
隨即,輕咳了兩聲,開口:「我以為任少應該很清楚我們說的是哪個女兒才是。」
啊咧?
不是顏惜?
天吶,又生了一個?
倒是夠能生的啊。
任墨從容的端起面前王媽剛為他準備好的咖啡,輕啜了一口,沒有接話。
顏正見任墨是這種不是非常配合的態度,想了想,道:「既然任少執意裝傻,那麼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他深吸一口氣,看著任墨,十分認真的,想要請求任墨的樣子,「我希望任少能把顏蘇那丫頭還給我們。」
我?
這打擊來的未免也太突然了吧,顏家這對活寶夫婦是怎麼著,腦子集體被驢踹啦?這踹他們的還尼瑪的是同一隻驢吧?
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另一邊,杜麗夕已經驚天地泣鬼神的哭上了:「把我的小蘇還給我!我的顏蘇!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