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重返皇城

  雖然潑皮和盛子很想跟著水靈兒一起回皇城，但是考慮到被人看到她和潑皮盛子在一起很容易聯想到她的身份，水靈兒拒絕了。最終只有水靈兒和游嘯天兩人回皇城，而且他們這次回皇城只是探探口風，為之後拯救曲婉瑩做準備。


  還記得這次從皇城回來時候的情景，水靈兒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回到那個地方了呢。就像一年多以前第一次見到赫連軒逸，水靈兒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跟定他了呢。所以說人這一輩子，不到最後一步永遠不能確定你要走的路和要去的地方，也不能確定是誰可以和你牽手走一生。


  這次從皇城回來的時候，水靈兒沒有想到會再見到赫連軒逸的，雖然只是一個擦肩而過的瞬間。這段時間，很多時候都是靠著那一個回憶片段來支撐著水靈兒熬過一天又一天無聊的時間。回皇城，真擔心自己會情不自禁的去看他一眼，再看一眼。


  走進皇城那扇大門的時候水靈兒想起了第一次來皇城的心情，已經很多次從這扇城門走過了，奇妙的是每次的心境都不同。游嘯天和水靈兒這次是騎馬來的，進了皇城兩人並沒有去丞相府，而是找了個客棧住下了。


  找好客棧之後，水靈兒和游嘯天找了個酒館，在酒館吃飯的時候才聽說了邊疆告急的消息。水靈兒問了那位兄台一些詳細的事情，周圍的人都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水靈兒和游嘯天。


  有位客官忍不住問：「這邊疆告急的事情早就傳遍各地了，您二位不會不知道吧？」


  水靈兒和游嘯天只是尷尬的笑笑，游嘯天解釋說：「我們兄弟二人剛從外地趕來，還沒來及聽聞這些消息。」


  正是飯點，這個時候的人很多，聽了游嘯天的話已經有人再次開腔了。


  「那兩位兄弟總知道冰靈皇后吧？就是前段時間大戰孚玉國的水將軍，那真是一個巾幗英雄啊！」說起這話的時候這位兄台那叫一個得意啊，他像個說書人一樣，引來了周圍桌上的人的旁觀。


  「在下有幸見過冰靈皇后的尊榮，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那是在侮辱她啊！」聽了那哥們的話，水靈兒剛剛塞進嘴裡的包子硬是全數噴了出來。那哥們並沒有注意到水靈兒，因為此時周圍桌上的人已經完全被他吊出了胃口，大家都等著那哥們繼續說下去。


  「在下是在冰靈皇后出征那天見到的她，她一身戎甲帥氣瀟洒。她和當今皇上並駕齊驅，似乎這世上也只有當今皇上可以和她並肩了。她身上似乎散發著光芒，讓人不敢直視，怕是輕薄了去。只是可惜啊！」


  伴隨著他的一句可惜，周圍的人也都唏噓起來。水靈兒能猜到他們唏噓的原因，只是自己沒有想到自己在大家心中竟然是神一樣的人物了。想到這裡，水靈兒心中不禁有些飄飄然。可是這時候來了兩個不速之客，還沒看清楚來人的相貌就聽到了他熟悉的聲音。


  「都說這冰靈皇后如何優秀，可是各位可知這冰靈皇后的身份啊？」


  說這話的人正是赫連軒逸，他旁邊跟著的是赫連慕逝。水靈兒不動聲色的低下了頭，然後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游嘯天的衣角。她壓低了聲音告訴了游嘯天這二人的身份，游嘯天認識赫連軒逸，但是並沒有見過赫連慕逝。


  水靈兒沒有想到會在這麼一個小酒館碰到赫連軒逸，似乎他最近很喜歡沒事就出宮遛遛。水靈兒假裝吃飯，眼珠子卻一直瞥向赫連軒逸他們這一桌。赫連軒逸的話已經引起了周圍桌上好奇的八卦心，有的人發問：「不是當今丞相柳丞相的孫女嗎？」


  赫連軒逸搖了搖手，算是賣了個關子。他並不急於回答，只是不急不慢的找了個空桌坐下。赫連軒逸是從小就養出來的貴族氣質，舉手投足間都透出這麼一股子感覺。同樣一個動作出自他那裡就顯得與眾不同，就是最平常的拉凳子坐下這個動作也被他演繹的出神入化。剛才說見過冰靈皇后的人唧唧歪歪的嘟噥說：「這位兄台好生眼熟，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那句話說的水靈兒直接想捧腹大笑，但是為了不被赫連軒逸認出來只好生生的把這笑意咽回了肚子里。他剛才不是才說見過她和赫連軒逸嗎，這會子倒是先問赫連軒逸是不是見過。


  赫連軒逸叫了些吃的，又叫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他不急不慢的回答：「這冰靈皇后出生在強盜窩裡，自小就彪悍的很。」


  周圍的人聽了赫連軒逸的話都開始炸開了鍋的議論了，水靈兒卻是氣得牙痒痒。這小子竟然在背地說她壞話，這次還這麼不湊巧的撞槍口上了。她一拍桌子站起身，徑直走到赫連軒逸身邊說：「俗話說英雄不問出處，這位兄台竟然在冰靈皇后死後還拆她台，是存心想把她老人家活活從棺材里氣的跳出來吧？」


  赫連軒逸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站出來，自己也是剛才路過這個小店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面有人議論水靈兒才走進來的。他不喜歡大家誇獎水靈兒，一聽到別人誇讚水靈兒他的心裡就說不出的壓抑。赫連軒逸沒有想到水靈兒竟然有這麼大魔力，可以贏來這麼多讚許聲。她已經死了，但是整個皇城圍繞她的話題依然每天都不斷。


  他是個男人，可是卻被水靈兒給來強的了；他是皇帝，可是卻被水靈兒奪了風頭。似乎水靈兒約好，赫連軒逸就越討厭她。


  赫連慕逝看著赫連軒逸臉上青一會紫一會的，他只是悶著頭喝酒，似乎也沒有要幫赫連軒逸解圍的意思。


  赫連軒逸看著水靈兒，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是說不出哪裡熟悉。他只當自己最近經常在皇城走動，可能是哪個經常碰面的路人甲，畢竟這皇城也是說大不大的地方。


  「我只是實話實說，並沒有想要詆毀任何人。」


  水靈兒直接搬起赫連軒逸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她指著面前的女兒紅問：「介不介意給在下也來一杯？」水靈兒只是問了一句，並沒有等到主人回答就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


  「果然是好酒，」她看著面前的赫連軒逸，離得這麼近看他她的心都在噗噗直跳了。都說酒壯慫人膽，果然如此，一杯下肚水靈兒才覺得心跳沒有那麼快了。


  「我看兄台對冰靈皇后很是了解，我和哥哥初到貴地，對冰靈皇后的事情也略有耳聞。我對冰靈皇后很是崇拜，卻也為她感到不值。」


  赫連軒逸以為水靈兒只是個耍酒瘋的鄉野之士，他有些厭惡的往後拉了拉凳子以便可以離水靈兒遠一些。


  聽到她為水靈兒叫不值，赫連軒逸這個火又大了，他壓抑住火氣問：「有何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