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再穿這種襯衫

  睡前喝酒的結果就是隔日自然醒來后已過了中午。沈流嵐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才想起來他還沒出門。


  一整夜都夢著在殷雅霓的辦公室內與她做好玩的事情,結果這廂竟然睡了個日晒屁股。


  看了眼時間,中午一點,估計這午飯也吃不上了,乾脆過去一起吃下午茶好了。


  他進淋浴房沖了個澡,把冒出來的鬍渣颳得乾乾淨淨,將自己里裡外外收拾得清清爽爽的,才拎著車鑰匙出門。


  循著殷雅霓發給他的坐標,一路來到位於南城市中心的的中晉廣場,在樓下的星巴克訂了二十杯冰咖、二十份蛋糕。


  他站在一旁排隊等待付款的時候,偶有坐在卡座里的姑娘偷偷打量著他,遮著嘴巴小聲偷笑著。


  沈流嵐對這種場面早已見怪不怪,他十分清楚自己擁有一副看上去有些美好的皮囊,但也從不因為自己有幾分姿色而狂拽。


  如果他的姑娘,能像這些女生那樣,時不時對著他流口水,那他也不必惶惶不可終日了。


  結好賬,沈流嵐寫下殷雅霓辦公室樓層及自己的電話給服務員,便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剛才看著他花痴的女生,眼光又追著他出去了,見他上了一輛兩百萬的賓士AMG,馬上就不淡定了,放下原本遮遮掩掩的手大方地說開了。


  「天啊,太帥太有型了!果然男人的帥氣就是要用金錢堆砌起來的呀。」說話的是中晉集團財務部的一位審計主管。


  秘書心心正因為失戀的事情,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杯中的咖啡,全然沒有注意到對方所說的神級帥哥。待她回過頭一看,帥哥早已開著黑色的賓士SUV駛入公司的地庫中了。


  「心心,你看到沒?對方將車開進公司的地庫了,是不是公司最近空降的哪位高層啊?」


  心心想了想,「最近沒聽說公司有新進管理層,可能是某個客戶吧?」


  「客戶啊……那我們沒機會見到了。對了,殷總半個多月沒上班,今天一過來,整個人氣色好了許多。這半個月該不會是結婚去了吧?總有一種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覺。」


  殷雅霓雖然對下屬親切和善,但因為性格內斂,平日里並不會在他們面前提起自己的私生活,所以見過汪沅出入她辦公室的人,都自動將她和汪沅歸為一對。


  「我不太清楚呢,汪先生自從殷總請假后,就沒有跟我聯繫過了,也許是進展得好,所以不需要我彙報情況了吧。」


  「說到汪先生,也是神級帥哥啊。如果不是在報紙上見過他的報道,還真看不出他是律師,看上去有點像藝術家呢。」
……

  沈流嵐將車駛入中晉廣場的地庫,在B2層的集團專用車庫轉了一圈,看見殷雅霓那輛白色的賓士CLA就停在電梯旁的車位上。


  他想起四年前買的那倆白色馬丁超跑,此刻還停放在會展公寓的地庫中蒙塵。三年前他們回美國的時候,他分明將那些重要的物件、包括車鑰匙,當著殷雅霓的面,一併放進書房的保險箱里了。


  他的傻寶兒,竟然一樣都沒取用。放著四百萬的超跑不用,而開起了這三十來萬的代步小轎車,她的節儉的品行三年來竟是一點都沒有變。


  恐怕當時在殷耀南那兒為她買的十億美元的基金,她也是一分錢沒動過吧?


  沈流嵐說不清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他既欣賞她的獨立及傲骨,同時也挫敗於她並不願意依附自己。


  將車停入B1的來賓車位,沈流嵐乘著電梯上樓了。他步出電梯的時候,樓層服務台的小姐正低著頭刷手機,瞧見他出電梯,驀地站起身,笑臉迎賓。


  「請問先生您找哪位?」


  「我找殷雅霓。」


  「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請問您貴姓?」


  「免貴姓沈。」


  服務台小姐拿起座機,撥打了殷雅霓的內線,「殷總,有一位沈先生想拜訪您,但是他沒有預約。」對方邊聽電話,邊抬起眼好奇地看了沈流嵐一眼,「是的,殷總。」


  「沈先生,麻煩您先在一旁的沙發上休息一下,殷總馬上出來了。」


  沈流嵐笑著點了點頭,並未坐入一旁的沙發,而是將手抄進口袋裡,站在一旁看起了牆上的集團介紹。


  不了五分鐘,殷雅霓就快步走出來了。沈流嵐看著她依然白襯衫黑包裙的樣子,喉嚨突然一陣緊,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而殷雅霓的眼中,沈流嵐今日難得休閑的樣子,亦是十分少見。看慣了他白衫的樣子,難得見他穿黑色的T恤,窗外盛夏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他身上,讓他黑亮的頭髮彷彿生出了光芒,看上去像個乾淨青澀的大男孩。


  她上前,輕輕挽住他的手臂,壓低聲音說道,「怎麼這麼晚才來?我一直等著你吃午飯呢。」


  沈流嵐伸出左手,覆住她攀上來的小手,低頭輕聲在她耳邊說,「昨晚夢了你一夜,起晚了。」


  殷雅霓邊挽著他走進辦公室,邊用只有倆人才聽得到的耳語說,「夢見什麼了?」


  「一會兒告訴你。」


  上班時間還有五分鐘,財務部的人員大都在休息室休息或者在下面的咖啡館吹空調聊天,僅有在位置上的幾位,也趴著身子午睡。


  所以他們倆這一路挽著手臂進裡面的財務總監辦公室,並未有人發現。


  一進門,沈流嵐就反手鎖上了門,接著將辦公室透明落地玻璃上的百葉簾拉了個嚴嚴實實。


  殷雅霓正要將沙發上的枕頭和小被單收起來,意識到光線突然變暗,正轉過身看怎麼回事,下一秒就被沈流嵐迎面抱起。


  突然而來的懸空感,令她不得不用雙臂攀緊他的脖子,雙腿也緊緊地夾上他的腰。


  「你幹嘛,放我下來啦。」她輕輕垂著他的肩頭。


  沈流嵐早已抑制不住,剛才看到她穿著白襯衫走出來,內心早已將她壓在身下要了一次又一次。


  「不放,憋了我幾日了,昨晚都直接做起春夢了。」沈流嵐粗魯地吻著她的脖子。


  「唔……」殷雅霓閉上眼睛,低吟,「我哪有憋你?在普陀山那晚上,是你自己不要的,能怪誰?」


  「嗯?你是在懲罰我那天晚上拒絕你嗎?所以才故意憋了我這麼多日?」吸吮並不足以滿足他的饑渴,這下乾脆直接啃上。


  「嗯……所以昨天晚上你去pub,是準備出去吃野味的?嗯?」


  沈流嵐並不打算在這節骨眼跟她扯這些有的沒有,兀自低頭用嘴巴解下了她襯衫上的第三顆扣子,瞬間她胸前的軟綿,毫無徵兆地彈了出來。


  「我上次就警告過你了,不許再穿這種襯衫,你不聽?嗯?回去我要把你的襯衫都剪碎。」將臉埋了進去。


  殷雅霓的包裙本來就不高,這麼被他一托,整個都撩到胯骨上了。沈流嵐騰出一隻手,粗魯地探進她的裙擺內扯著她的小褲。


  這幾下拉扯,頓時驚醒了她,「不行,不能在這裡,快放我下來啊.……」她用力掙扎著,讓沈流嵐想扯下小褲的動作進行得很不順利。


  雖然他平日里屬於禁慾一派,但每次碰到她,基本上是停不下來的,所以這一刻無論她怎麼掙扎,他都不為所動。


  「嘭——」一聲悶響,她被沈流嵐丟到沙發上了,正想掙扎著起身,那人已欺了下來,急急地解著自己的皮帶扣。


  她正欲伸出腿踢他,慌亂之際。


  「啊……」她顫抖地低叫了一聲,生氣地垂了他兩下,終於還是放棄掙扎。


  隨著上班時間的到來,不在位置上的同事,都陸陸續續回辦公室了,外面開始熱鬧起來。


  殷雅霓一顆小心臟都快被提到嗓子眼了,十分害怕被同事們發現她和男人在辦公室做這種事情。


  「你快點,外面好多人。」她一著急。沈流嵐臉上的表情由粉紅變深紅,最後終於變成了關公色。


  他趴在她的頸間喘著粗氣,混沌的腦子終於恢復了清醒,側過臉吸了吸殷雅霓脖子上細嫩的肌膚,滿足地翻身扣上自己的褲頭。


  殷雅霓皺著一張臉,一動不敢動地翹著屁股,幽怨地看著他,「把桌上的紙巾拿過來,臟死了啊!」


  沈流嵐這才傻呵呵著爬到她辦公桌上,抽取過幾張紙巾,然後重新扣好她襯衫上的扣子。


  害怕有人突然敲門進來,剛整理好,殷雅霓就緊張地站到穿衣鏡前。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錶后,打開被沈流嵐反鎖上的門鎖,這才正襟危坐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沈流嵐看著她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就想笑,嘴裡卻抱怨著,「家裡有你爺爺看著,在這裡你又不讓,那以後我們的幸福生活怎麼辦?」


  殷雅霓白了他一眼,「本來我今天訂了一間情侶房的,打算下午三點就提前外出,照顧照顧你的身體。既然你這會兒已經等不及吃上熱豆腐了,那今天我就還是按時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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