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與下屬鎖在卧室里,傳出去像什麼話?
「大家差不多就行了,別越說越過分。」隨著陳煒的一聲喝止,原本有些嘈雜的客廳驟然安靜。
與他不熟的秘書不敢再多言,而與他關係交好的秘書,則神秘兮兮地繼續打聽,「陳特助,你跟在沈董身邊這麼多年,肯定知道他與殷總是怎麼一回事兒吧?」
這個問題,著實讓陳煒陷入了糾結。
如果直言沈流嵐與殷雅霓沒有任何關係,那將來他們關係公開的時候,就是他啪啪打臉的時候。
雖說他也不見得什麼都說真話,但卻無法容忍自己說出那些必然會拆穿的謊話。
進行了一番思忖,他唯有回答,「你們也看到了,沈董有未婚妻。而殷總,只是因為身為王總徒弟的關係。」
偷換概念的一個回答,倒也將眾人繞了進去,大家都默認了「王總與沈董現在同為集團股東,那麼她的徒弟與沈董有些交情,也是正常的。」
緋聞之所以是緋聞,自然是因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沈流嵐與殷雅霓的緋聞,是靠著談雅雅的一張嘴廣而告之傳開的,所以到目前為止大家僅是猜測著。
他們雖然有過幾次不同尋常的接觸,但程度倒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里。
因此,看客們更願意相信,沈流嵐只是跟一般男人無異,見到漂亮的女高層,本能地想在她面前展現雄性的魅力。
殷雅霓雖然漂亮,但與處在金字塔頂端的沈流嵐相比,著實還有著不小的距離。
人們總是先入為主地認為,沈流嵐這樣頂尖的男人,至少得是超級富二代又或者超級官二代才能與之匹配。
……
殷雅霓跟著沈流嵐上了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剛入轉角,便被他緊緊地拽住了手。
她正低頭想事情,這一拽,瞬間嚇了她一跳。慌張地扭頭看了眼樓梯的盡頭,待發現這是安全範圍后,她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沈流嵐抓著她的手還不夠,下一秒更直接將她扯進懷裡,低頭就親了上去。
殷雅霓瞪大著眼睛,手死死地抵著他不斷壓下來的胸膛。
樓下客廳的氣氛,隨著酒店送過來的超級美食而喧鬧著。
樓梯的拐角處,別墅的男主人與自己公司的財務官正糾纏不休著。
「好好的明珠塔不去,偏要在這裡裝外人,你說你四不四灑?」沈流嵐笑著打趣她,用舌頭舔光她唇上的口紅。
「別鬧了!」殷雅霓嬌嗔地推開他,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怪你平時太拒人千里,她們才會那麼期待著與你拉進距離。」
「難道你希望我平日里與一堆姑娘打成一片?」沈流嵐定定地看著她,眼裡有著想將她拆吃下腹的欲.望。
殷雅霓嗔了他一眼,拉好自己的衣服,徑直上了樓。
「女人真是矛盾呵!」沈流嵐笑著說著,跟著她上樓了。
婚紗店的工作人員此時正站在二樓的露台上,參觀著度假中心的全景,驚嘆著,「如果不是送這趟婚紗照,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看到號稱海門最奢華的度假中心了。」
另一位工作人員附和著,「這是我送過的數量最多的婚紗定製品,從未見過有人拍一組婚紗照,搞了這麼多玩意兒的。」
「有錢任性唄……」對方再吐想槽什麼,側目瞥見站在身後的沈流嵐,立刻噤了聲。
「我太太過來了,她會跟你們交代那些照片裝訂的方位,你們隨我過來吧。」沈流嵐並未聽見他們的聊天內容,只是習慣性冷臉。
工作人員以為他聽到了對話內容,自然感覺尷尬萬分,小心翼翼地跟著進入了客廳。
廳中,殷雅霓正拿著送貨單,俯身一一檢查堆在地上的物品。
婚紗定製物太多,有近百件,儘管包裝上有條碼和名稱,她還是花了大半個小時才清點完畢。
在她清點期間,沈流嵐又回了樓下招呼客人。
他的神色自若,大家自然也將他和殷雅霓的緋聞拋到了腦後,權當這是談雅雅追愛不成而惡意散播的謠言。
度假中心的酒店送來了幾十道精緻的冷盤和熱菜,整齊地擺滿了宴會廳的長型餐桌。
沈流嵐自然是坐在主位上,一眾下屬分坐在兩側。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殷總上去那麼久,肚子該餓了吧?你們誰給她送點吃的上去?」
沈流嵐從方才,心裡就一直惦記著殷雅霓的肚子,這會兒終於有人開了這個台階,他自然是順勢而下。
「我上去吧,今晚我給殷總帶來麻煩了,剛好送點東西上去感謝她。」沈流嵐話落,起身從廚房拿出餐盤,裝了幾樣殷雅霓喜歡的食物,上了二樓。
他上去的時候,殷雅霓正站在廳中,看著工作人員將那幅面積最大的油畫框照片,裝訂在客廳最簡單的那面牆上。
客廳里灰塵不少,沈流嵐將食物端到書房后,返回廳中,走到她身邊,「怎麼樣?差不多了吧?」
「嗯,這幅裝上去就好了。其他的小物件,我有時間再自己整理。」殷雅霓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回卧室的浴室洗手。
她一走,沈流嵐自然跟了過去。他悄悄反手鎖上門,跟著她擠進了浴室。
殷雅霓正低頭洗手,腰驀然被圈住,隨後落到她耳邊的是微熱的氣息。
帶著薄繭的大手,從她平坦的小腹一路撫到大腿,然後沿著白皙細膩的大腿打著圈,最後轉進了她的大腿根部。
那雙手掌溫溫熱熱的,觸在她大腿內側細嫩的肌膚上,不斷地摩挲著,引起她身體的一陣陣戰慄,皮膚瞬間起了無數小栗子。
硬物頂上她的后腰,殷雅霓猛然一個激靈,按著還在自己腿間流連的大手。
她的內心明明想著厲聲阻止,可話從喉嚨一出,竟變成軟綿的求饒,「不要了,待會兒被發現了不好。」
沈流嵐繼續欺身而下,寬大的胸膛包裹著她纖小的後背,俯身在她耳邊輕喃,「我把門反鎖了,誰也進不來。」
「這樣也不好的,上司與下屬鎖在卧室里,傳出去像什麼話……」殷雅霓的雙手無力地撐著洗手台的邊緣,怯生生地說著。
「下班時間,我們是夫妻,不是上司與下屬……」沈流嵐愈加過分,張嘴含住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