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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情伴夏05】禁忌深淵

  聞森悄悄地進入了聞夏的房間后,又輕輕地將門反鎖了上。


  屋內漆黑一片,飄窗拉著紗簾,此時窗外的月光,正透過紗簾,晰進星星點點。


  他熟門熟路地躺上聞夏的床,她睡著正熟,鼻腔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身旁少女身體發出的清香,飄進他的鼻腔里,讓他原本就不清醒的腦袋,此時變得更加眩暈。


  幾乎是控制不住的,他輕輕地將身旁的身體擁進懷裡。


  低頭尋找到那方柔軟的唇,他輕輕地印了下去。


  帶著無限的小心翼翼,他將她抱在懷裡吻了又吻。


  帶著細繭的大手,撫上聞夏的腰間,並不敢移到別處。


  她沒有穿內.衣入睡,胸前的小小突.起,抵著他壯碩的胸膛。


  那種感覺,幾乎讓聞森淪陷在充滿希望與絕望的無限輪迴里,註定是煎熬。


  終於,心中尚存的理智,將他拉扯出禁忌的深淵。


  體貼地為聞夏蓋好薄被,他再次輕輕帶上房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散發著少女香的漆黑房間,回到自己剛硬亮堂的房間,他有一瞬間的不適。


  胸膛里的心臟還劇烈地跳個不停,每每都是這樣,他已然習慣。


  帶上香煙,他來到陽台。


  初秋的晚風,有些微涼。


  手上香煙飄散出的煙霧,隨著風的方向,離了他的眼前。


  就像剛才對聞夏的衝動,他看著燃著的香煙,有那麼一瞬間,想狠狠吸上一口。


  到底,他還是克制住了。


  就像他剛才,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傷害聞夏半分。


  記憶隨著煙霧的方向,飄回十二年前。


  那是一個很冷很冷的冬天,北城到處覆蓋上了皚皚白雪。


  他正在圖書館背讀最後一門專業課的重點,準備明天一結束考試,就啟程回海門。


  然而,他剛把重點過了一遍,便接到了父親的來電。


  天塌下來的瞬間,他買了時間最近的航班回了海門,見到的卻是他母親的遺體。


  父親一臉悲傷地坐在蒙著白布的母親遺體邊,而他肩上的行李袋瞬間滑落在地。


  那一年,海門遇上了五十年一遇的寒流。


  似乎是上天也悲憫他的母親,喪禮那幾日,一直不停歇地下著小雨。


  喪禮辦得異常莊重,靈堂中央的遺照里,母親的笑顏依然慈祥美麗。


  父親頹然地坐在一旁哭泣,已沒了任何心思主持喪禮。


  他感動於父親對母親的深情。


  然而,一年後,當他從中傳大學畢業回來,曾對母親一往情深的父親,卻帶著聞夏的母親李女士來到他面前。


  彼時,父親一臉深情地宣布,他和李女士將舉行盛大的婚禮。


  那一刻,他彷彿遭受了這世界上最殘忍的背叛。


  於是,當著李女士的面,他摔門而出。


  雖然他也能理解,父親還年輕,始終需要一個女人照顧。


  但絕對不應該是在母親剛離世的一年,也不應該那樣高調地對外界宣布。


  父親的行為,到底置原配為何地,又置他這唯一的兒子為何般。


  似乎就是在那時候,他開始性情大變。


  並且在不久后,隨即前往美國留學。


  在美國的那五年,他半工半讀完成了學業,倔強地不肯接受父親的任何資助。


  即使畢業后,他仍然不願回國。


  但一通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致使他再次倉皇地回了國。


  又是像五年前那個絕冷無比的冬日,他看著白著一張臉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似乎所有恩怨都煙消雲散。


  恨是不恨了,但暴戾的性子已經改不回來了。


  也是那時候,他第一次見到了十五歲的寧夏。


  是的,那時候她還叫做寧夏。


  寧姓似乎是她生父的姓。


  李女士在醫院陪伴父親,於是,照顧寧夏的任務就落到了他身上。


  當時,他與李女士談的條件是,只要她一心一意照顧父親,那麼他也可以保護這個妹妹長大。


  李女士是個爽快人,當即答應了他的條件,並且絲毫沒有戒心地將女兒交給了他。


  十六歲的寧夏,隨了李女士,身型纖細優雅,還有著一雙攝人心魄的大眼睛。


  他第一次見到她,就被那雙眼睛勾去了心魂。


  他恐懼這種感覺,於是有意拉開了自己與寧夏的距離。


  然而,越是想忽略,卻越會有意地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寧夏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每每都親熱地看著他森哥哥。


  他害怕這種親近,於是只能橫眉冷麵地面對她。


  當時正逢寧夏學校幾個男孩子追求她,他趁機大作文章,將寧夏罵了個狗血淋頭。


  其中似乎還牽扯到李女士,當時他說了李女士什麼,現在已經忘了。


  只依稀記著,當時的寧夏哭著罵他「大混蛋」之後,從此對他再無笑顏。


  大病初癒后的父親,執意要寧夏改聞姓。


  當時他鬧了好大一通,當著李女士和寧夏的面,痛斥父親著了魔,自己不需要這個妹妹。


  坐在廳里的寧夏,紅了眼眶,恨恨地看向他。


  後來的事情,他記不清了。


  只記得聞夏與他的距離越來越大,大到對他再也沒有好臉色。


  病後的父親愈發注重起了生活,將集團的事情交到他手上后,便帶著李女士到處旅行去了。


  有一個清晨,他被對門房間的尖叫聲驚醒。


  慌張闖進聞夏的房間一看,她正坐在床上一角哭泣。


  床單中央綻放著一朵暗紅色的花朵,十六歲的聞夏來了初.潮。


  滿臉淚水的聞夏看向他:「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一聲「哥哥」讓他的心軟了又軟,竟不由自主地上前將她抱進懷裡安慰著。


  後來,他有了第一次買衛生棉的經歷,有了第一次去菜市場買烏雞和藥材的經歷。


  經過那一次,他和聞夏的關係似乎緩和了一些。


  她會主動和他說話,雖然還是冷冷的,但至少沒有了那種仇恨感。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五年,父親與李女士一年在家裡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基本上,聞夏都是他在照顧。


  高考後的聞夏,不顧他的反對,執意要報考中傳大。


  他明白聞夏的優秀,也明白她去了中傳大會更好。


  但莫名的佔有慾,他想辦法篡改了她的志願,將她困在身邊。


  聞夏如願被海大傳媒系錄取,但他們的關係卻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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