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情伴夏16】沒有過其他女人
聞夏的手一直掙扎著,想推開聞森,奈何他力氣太大,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緊地箍住她。
擔心大喊會引來舍友家人的注意,聞夏一時也不敢出聲,只能驚慌地發出「唔唔」的聲音。
那幾聲軟軟的聲音,更刺激了聞森全身的血液,當下他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心臟躥至四肢百骸,然後再集中匯聚到身體的某一處。
聞森吻著聞夏的力道越來越重,聞夏擔心他做出出格的事情,情急之下,只得弓起膝蓋,朝他某個重點部位頂了下去。
隨著一陣悶哼聲,聞森倒在了聞夏腳邊,雙目圓睜,眼裡因為連日來吃不好睡不好而產生的血絲,似乎在暗夜裡都能發出紅光。
聞夏伸出手臂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說了一句「讓你亂來」后,便去開了燈。
突然而來的滿室亮堂,聞夏這才看清楚漲紅著一張臉跪在地上的聞森,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見他這般,她終究還是心軟,再次回了他身邊,搖著他的手臂:「很痛嗎?」
此時的聞森,根本說不出話,他是第一次被人踢中要害,而且對方還是他深愛的女人。
想著自己兩日來的舟來車頓,卻只換得這樣的待遇,瞬間一股委屈湧上心頭。
只見他紅著眼眶慢慢地扶著門框站起身,假裝堅強道:「我沒事。有洗澡的地方么?」
「出門右轉有浴室。」
聞夏見他沒事,便也不再搭理他,轉而窩進被子里,看起自己的書。
聞森將行李袋放在桌上,從裡面找出自己的衣服、毛巾和拖鞋,臭著一張臉去了浴室。
而聞夏,看了不了幾頁書,睡意再次襲來,便關上燈沉沉地睡了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有一雙大手在她身上遊走著,以為是像以前那樣做那種夢,便沒有理會。
可大手的動作越來越重,伴隨著還有噴洒在她頸窩間的溫熱及胸前的壓力。
聞夏倏地醒了過來,黑暗中,男人在她背後喘著粗氣。
她剛想大喊,男人的冰冷、帶著淡淡羊皮香味的手捂上了她的嘴巴。
就這個動作,她隨即就想起了對方定是聞森。
她從一開始的激烈反抗,到後面的漸漸溫順,那一小段時間裡,內心的掙扎是十分羞恥的。
似乎意識到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也因為在乎李玫的幸福,她不得不選擇了妥協。
聞森見她不再反抗,終於鬆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掌,伏在她耳後說道:「小夏,我愛你,不要拒絕我。」
而身體妥協了的聞夏,精神並沒有妥協,黑暗中,只聽她一陣嗤笑,說出來的話比這冬夜還要涼心:「你的愛太廉價,不要用你那張對別的女人說了愛的臟嘴對我表白,也不要用你那雙撫摸過其他女人身體的手來碰我!太臟,我怕得病!」
聞森原本還在她身上摩挲著的手掌,隨著聞夏這一句話,瞬間頓住。
他的鼻息漸漸粗重,半晌之後,那雙手再次緊緊圈上她纖細的腰:「我只有你,沒有過其他女人,一個都沒有。」
「你當我是傻子?」
「那些跟我傳緋聞的女人都是幌子,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出我對你的感情,我只能跟他們傳點緋聞,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這幾年,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在外面過夜?除了正常應酬,只要你在家,我就在家,這些你都看不到?」
「.……」
「如果我跟那些女人有過什麼,你以為她們都能安靜如雞,一點都不鬧騰?何琳琳那子虛烏有、硬要扣在我頭上的野種,不是也得她親自出來打臉澄清么?」
「你怎麼那麼傻?非要我說這麼直白?就是我說這麼白了你還不能理解?」
饒是聞夏腦子再理智,此時聽著聞森這般有理有據的說明,也絲毫找不出破綻。
見她不說話,聞森再度圈緊她的身體呢喃著:「小夏,我愛你,不要拒絕我。」
聞夏還想全身而退,因此冷靜下來后,心裡清楚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刺激他,當下也只能斂著脾氣說道:「你讓我想想吧。好了,很晚了,睡吧。」
當天晚上,聞森抱著聞夏軟軟的身體,睡得很香。
第二日醒來時,床上竟只有他一人。以為聞夏又偷偷逃走,他驚恐地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背好行李,剛打算離開房間,卻驀地見到聞夏放在角落裡的粉色新秀麗限量拉杆箱。
那一刻,他鬆了一口氣,將行李袋放到聞夏的拉杆箱上后,整理過身上的儀容,才紅著臉下了樓。
農村的房子一般客廳都正對著大門,聞森下樓時,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外寫春聯的聞夏。
他悄悄走上前,聞夏的舍友先看到他,正想開口打招呼,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后,對方會意地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聞夏正拿著毛筆,低頭認真寫著春聯,聞森站在她身旁看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字很漂亮。」
聽見他這麼說,聞夏抬起頭,正巧遇上他那深深的眼神。
想起昨晚他說的話,聞夏臉一紅,便又低著頭換了一張正丹紙寫字。
而聞森,乾脆走到她身後,伸出右手疊上她的小手,蒼勁地寫下一個大大的「夏」字,而後,又換上小號的毛筆,在「夏」字右下角,寫下了「愛夏」兩字。
見他寫了這倆字,聞夏臉倏地紅到了脖子根,緊張地看了一眼舍友后,慌張地把寫有「愛夏」倆字的丹紙胡亂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
聞森笑著看她緊張的樣子,眼底愛意更濃。
當天中午,吃過午飯的聞森和聞夏,告別了聞夏舍友一家,騎上了那輛舊摩托,開始了回程之路。
出發前,聞森將聞夏的手放在自己的外套口袋裡,叮囑她抓牢自己的身體。
雖是這樣,一路上,聞夏還是被冷得差點暈了過去。
她昨日來時,與舍友搭乘的是有帳篷的三腳摩托,而此時,被聞森載在身後的她,才明白他在比白天溫度還低上十度的夜晚,騎著這輛人包鐵的摩托車整整兩小時,是該冷得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