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營救2

  車子停在了護 城河岸邊,二人順著小路,沿著護城河岸向下遊走去,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停放著幾艘小船的地方。


  這一處河段,因為地 處偏僻,基本出了B市的邊界,平時不會有什麼人來,除了要上賭船的人。


  河邊的幾艘 小船,看似不起眼的載人渡河之船,實則,這是送客人上賭船的交通公交。


  二人一躍,進入小船之中,船夫抬頭看了看,沒多說什麼,搖著船槳,將小船划至河中央。


  小船越向里划,河上的霧氣越重。


  「擎飛,你常年在國外,才回來沒多久。賭船你來過嗎?」顧勒天不確定地問展擎飛。


  展擎飛搖了搖頭,道:「沒有,這還是第一次。這霧氣……」


  看著展擎飛皺起的眉頭,顧勒天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道:「擎飛,你有所不知。這霧氣,是一凡命人用化學藥品故意製造出來的,為的就是能夠掩蓋賭船的真身。不過,賭船那麼龐大,這霧氣想要完全的將其籠罩住也很困難,所以,這條小船再向前劃一段距離的時候,你就會大致看到賭船的雛形了。」


  果然應了顧勒天的話,很快,賭船就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其實,賭船的樣子和展擎天想象中的差不多。


  豪華奢侈,船體龐大,小船行至其下,就可以聽到船上賭徒的吼叫聲音,或是興奮、或是憤怒。


  小船劃到了一條鐵索旁邊,船夫將船槳放下,對著賭船吼了一句「兵臨城下」,賭船上立刻放下了一截梯子,展擎飛與顧勒天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這「兵臨城下」四個字,正是賭船來客的暗號。


  走進船艙,這裡的景象與外面完全不同。漂亮養眼的陪客小姐,訓練有素的荷官(賭場中服務人員的稱呼),以及走來走去帥氣非常的服務生,一瞬間,呈現在了大家的眼中。


  繞過幾張賭桌,在顧勒天的帶領下,展擎飛來到了霍一凡的辦公室。


  門被敲響。


  「進來」,一道聽起來有些疲憊但卻極具威嚴的聲音響起。


  推開門,展擎飛與顧勒天走了進去。


  「勒天,你來了。」見來人是顧勒天,霍一凡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你這裡還這麼忙?適當的,交出去一些權力,要不,累死你。」顧勒天毫無顧忌地與霍一凡打趣著。


  「勒天,這位是……」霍一凡沒有理顧勒天,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展擎飛的身上。


  「你好,我是展擎飛」,沒有等顧勒天介紹,展擎飛已經伸出了一隻手,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展家二少,久仰久仰。」霍一凡也伸出一隻手回禮。


  這樣客套的場面,讓顧勒天看著就彆扭。


  兩邊都是他的鐵哥們,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在他面前,實在無須這般客氣。


  「夠了夠了,以後都是自己人,你們倆別那麼客氣。」


  握著手的兩個人相視一笑。


  此時的屋子中,坐著的,都是B市的風雲人物,他們的心中,雖然各懷心事,可是坐在這裡的三個人,任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多回頭看一眼,卻又被這種氣場懾的人不敢回頭。


  一個是邪氣魅惑的展二少,時常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卻又有著一種與生俱來不容人靠近的氣質。


  一個是霸氣外露的顧勒天,冰冷的面孔,很少有微笑,除了他關心的幾個人以外,很少有人,能夠真的了解這個男人,就算是接近,也會被嚇回來。


  一個是氣質沉穩的霍一凡,雖然較之前面兩位,他似乎容易接近一些,可是真正接近他的人,又都會有些后怕,他的殺伐決絕是不帶任何情感的,也是不留任何餘地的。


  加之三個人,又都是一副人神共憤的長相,這間辦公室,頓時生出了一股妖孽之氣。


  「怎麼,展二少今天也有興趣玩兩把?」霍一凡問道。


  「像勒天那樣,叫我擎飛就好。實不相瞞,今天來這裡,是有事相求。」展擎飛正了正身形,一臉嚴肅地道。


  「既然大家都那麼熟了,有什麼事情,擎飛,你說。」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情。也許從前沒有任何的交集,卻在一個故交的牽引下,有了一見如故的感覺,於是,便迅速跨越到了生死之交的程度。


  「是這樣的,我的妻子韓歡顏,昨天晚上突然消失在了房間里。今天早晨我才回家,發現的時候已經消失了有一會兒了,我看了一下,初步斷定,這是死亡地帶做的。」展擎飛將故事的來龍去脈用最簡短的語言講給霍一凡聽。


  聽到「死亡地帶」這四個字的時候,霍一凡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死亡地帶……擎飛,不滿你說,死亡地帶帶走的人,就算是能找到,通常也是一具屍體了,再慘點兒,也許找到的只是身體的某個部位。」霍一凡絕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在B市這許多年,自從他在道上混,接觸過和死亡地帶有關的事件,當事人都無一倖免。


  「我知道,我也聽說過有關死亡地帶的事情。可是,我還是要試一試,儘可能快的找到她。」展擎飛答道。


  他的意圖他已經轉告給霍一凡了,現在,只等霍一凡的答案了。


  霍一凡眉頭皺的更深了,道:「你們兩個跟我來吧,賭船上有一個人,也許會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歡顏盡量輕手輕腳的將地上的繩子綁好,打的結子也盡量的結實,然後,她又將那張桌子搬到了窗戶底下。


  窗戶是被打開的,可是窗戶很高,歡顏踩在桌子上都夠不到窗戶。但是窗戶的邊上有一個支出來的鐵杵,歡顏想將繩子扔起,套在鐵杵上,然後順著繩子爬到窗戶處。


  收先,她得先看看窗戶外面是什麼景象,不是高層自然最好,那她翻窗戶就可以跑出去,如果是高層,她再下來,從長計議。


  計劃安排妥當后,歡顏開始實施。繩子扔上去第一次,沒有碰到鐵杵,失敗;第二次,碰到了鐵杵,卻沒有繞在鐵杵上,又失敗了。


  第三下、第四下,依然沒有成功,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歡顏有些著急,她集中精神,總結前幾次的經驗,這一次,她快、准、狠的將繩子拋出,這次她成功了。


  可是,就在她暗暗歡喜的時候,屋子的門被「咣」的一聲推開了。


  幾個蒙面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而此時的歡顏,站在窗戶下的桌子上,手上握著的是那根剛剛套到鐵杵上的繩子,縱然是再笨的人,也能看得出,歡顏這是要逃跑。


  歡顏嚇的幾乎心臟都要從嗓子眼中跳了出來。


  這時候,黑衣人的身後,走出了一個人,正是那天戴著銀色面具,手上有一道猙獰疤痕的男人。


  男人看著歡顏的舉動,冷哼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會多聽話,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的聲音冰冷入骨,突然,聲音轉成了狠戾,道:「既然不聽話,那就要付出代價,給我打!」


  歡顏嚇的,一句話還來不及解釋,只見其中兩個人拿著兩條鞭子走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朝歡顏身上抽去。


  「啊,啊!」頓時,房間中迴響起了女人悲慘的喊叫聲,一聲比一聲凄厲,最後,喊叫聲變成了低泣聲,而皮鞭撕裂肌膚的聲音一點兒都沒有要停的意思,反而更加的加快了頻率,很快,低泣聲也沒有了,「咚」的一聲響,像是什麼人從桌子上摔了下來,這場鞭刑也終於停止了。


  展擎飛和顧勒天隨著霍一凡,來到了賭船的輪盤區,繞過瘋狂喊叫的人們,霍一凡從人群中揪出了一個男子。


  此男子骨瘦如柴,皮膚黝黑,兩眼向外凸,穿著可謂是破破爛爛,一雙拖鞋,褲腿挽至膝蓋處,上衣沒有系扣子,宛然就是一副典型的賭徒形象。


  「呦,霍老大,怎麼是你啊?找小的,是有什麼吩咐?」男子低眉順目,點頭哈腰,一副討好的姿態詢問著。


  霍一凡沒有答話,而是拽著男人來到了一處拐角的無人處。


  「張三,有個事兒,我得跟你打聽打聽,如實的回答,好處自然多多,如果你敢騙我,我保證廢了你以後,再把你扔到河裡去。」霍一凡態度一轉,突然變成了吃人的厲鬼。


  「霍老大,您這說的哪裡的話,您親自找我,我張三哪還有敢隱瞞的膽子。能為霍老大效力,是我張三一輩子的榮幸,您說吧,只要我張三知道的,我肯定如實回答。」


  雖然張三現在拍著胸脯打著包票,一副誓死效忠的模樣,但霍一凡知道,一旦他聽到「死亡地帶」這四個字,張三隻會選擇守口如瓶。


  「張三,我問你,最近道上有什麼人找過死亡地帶?」


  果然,霍一凡的話剛一出口,張三立刻臉色大變,瞬間變成慘白,身體甚至禁不住的顫抖著。


  許久,張三才咽了口口水,道:「霍老大,您這不是為難我嘛。任何事情,只要我張三知道,我都會如實稟報,可是,您是道上的人,您應該知道,死亡地帶的事情,是沒有人敢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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