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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死嬰案

  洗漱完準備睡覺,薛飛往卧室里走,歐陽錦繡跟在薛飛身後一起進了卧室。


  薛飛想要關門,見歐陽錦繡進來了,問道:「你幹嗎呀」


  歐陽錦繡直接奔床走了過去,道:「廢話,當然是睡覺了,還能幹什麼。」


  「你想睡這屋啊,那我去那屋睡。」薛飛著話就要出去。


  「你站住,你也從這屋住。」歐陽錦繡坐在床上道。


  「姑奶奶,這不是京天,不是你家裡,你不用擔心我跑了,我沒地方跑,把心放肚子里。」


  「那也不行,你必須從這屋睡。」


  「為什麼呀給一個理由。」薛飛感到費解。


  「沒有理由。」歐陽錦繡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道。


  薛飛詭秘一笑,來到床前問道:「你不會是喜歡和我睡在一起吧」


  歐陽錦繡抬起手兇巴巴地道:「別胡八道啊,心我揍你」


  「那你就是喜歡我,不然幹嗎非要跟我睡在一起啊」


  「你還沒完了是吧」


  「行啦,別否認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被我的帥氣和魅力所征服,被我吸引的五迷三道,無法自拔」


  「我先打你個五迷三道,無法自拔」歐陽錦繡惱羞成怒,起身就要打薛飛。


  薛飛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道:「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其實我也挺願意跟你一起睡的,你身上有一股味道,特別好聞,應該是體香吧」


  歐陽錦繡聽了薛飛的話很難為情,又低著頭不敢看薛飛了。


  薛飛將歐陽錦繡整個人抱起來放在了床上,關了燈以後,上了床就把歐陽錦繡摟在了懷裡。


  「又趁機占我便宜是吧」歐陽錦繡嬌聲道。


  「你躺在我的床上,還我占你便宜,還有天理嗎我沒把你辦了就不錯了。」薛飛提鼻子一聞,真香,沁人心脾。


  「切,你也就是吧,借你個膽兒你也不敢。」,……

  「是,我不敢,睡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薛飛和歐陽錦繡從不共戴天的仇人,慢慢變成了如今這種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其實兩個人全都想過,只是實在想不起究竟是哪件事,或者哪一次讓他們的關係發生了轉折。


  對於薛飛而言,他早就消除了心裡對歐陽錦繡的恐懼,他也知道他對歐陽錦繡唯命是從不是因為害怕,但究竟是因為什麼他不知道,他發覺他就是願意去做,哪怕歐陽錦繡不懷好意,他還是義無反顧,他甚至很享受,所以他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受虐狂。


  當然,是只受歐陽錦繡虐待的受虐狂。


  歐陽錦繡對薛飛的恨意早就煙消雲散了,從理所當然的認為薛飛就應該被她修理被她折磨,到如今曖昧微妙的關係,歐陽錦繡記住的是這中間發生的那些滴滴,她想,或許就是那些滴滴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他們的關係。


  很多時候歐陽錦繡自己都感覺很驚奇,以她的性格脾氣,她怎麼會那麼主動想要和薛飛一起睡呢這根本就不是她能幹出來的事情。可是看到薛飛,她就是想那麼做,雖然每一次都是膽戰心驚的,在心裡也會責罵自己身為一個女孩子臉皮太厚,一羞恥心都沒有,但就是樂此不疲。


  歐陽錦繡覺得她應該是喜歡上薛飛了,雖然她不願意承認這一,可事實明一切,她騙不了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薛飛是怎麼想的。


  一早,天剛剛放亮,薛飛和歐陽錦繡睡的正香的時候,薛飛的手機響了,薛飛睡的很死,沒有聽到,歐陽錦繡被吵醒了。


  歐陽錦繡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聽到聲音是從薛飛枕頭下邊傳出來的,就把手伸到枕頭下邊,把手機拿了出來,看到顯示的是「唐愛國」三個字,就使勁推薛飛,叫薛飛接電話。


  薛飛接過電話一聽,睜開眼睛立馬就坐了起來,整個人從惺忪的狀態之中立刻就變得清醒了。


  「我知道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薛飛完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歐陽錦繡見薛飛臉色很難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事,你接著睡吧。」薛飛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他靠在床頭已經沒有任何睡意了。


  「是不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歐陽錦繡有擔心。


  「縣裡的事情。」薛飛沖歐陽錦繡笑了一下,沒有多。


  天澤縣第一中學,是天澤縣所有高中里最好的一所,別看天澤縣是國家級貧困縣,但天澤一中的教學質量非常高,每年從天澤一中考到全國各地名校的學生不勝枚舉,其中考到薛飛的母校,華清大學的也不在少數,可以是天澤一中是天澤縣莘莘學子們夢寐以求想要進入的學校,甚至很多冰城的學生都跑到天澤一中來上學。然而就是這樣一座全國知名的高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傳達室的老王已經在天澤一中工作六年了,他每天晚上九多鍾就睡覺,早上五左右准醒,起來后他會圍著學校操場走上幾圈,活動活動胳膊腿,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今天早上起來,老王像往常一樣從傳達室出來直奔操場。遠遠的,老王就看到遠處的足球門上掛著一個東西,隨風擺動,心裡很好奇,什麼呀印象里昨天沒有啊。


  老王並沒有直接朝足球門走去,而是繞著操場一邊走一邊踢腿做擴胸運動,老王想的是,反正走圈會路過那個足球門,到時再看看球門上面掛的到底是什麼。


  隨著離足球門越來越近,老王看的也是越來越清晰,誰在球門上掛了個娃娃呀肯定是哪個學生乾的,都高中生了,竟然還玩娃娃,看來還是沒長大啊,老王在心裡胡亂想著。


  老王走到球門前想把娃娃摘下來的時候,他仔細一看,發現根本就不是娃娃,而是一個死去的嬰兒,身上一絲不掛,滿臉是血,眼睛還是睜著的。


  要老王膽子一向是很大的,又是白天,可是當他看到是個死嬰時,還是把他給嚇的夠嗆,當時就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臉色慘白,轉身撒腿就跑。由於太慌張了,鞋帶系的又不緊,跑的過程當中還跑掉了一隻鞋,老王也顧不上去撿了,回到傳達室就撥打了110報警。


  警察趕到現場,看到死嬰是用麻繩拴住脖子,用鐵鉤掛在球門上的。死嬰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紙牌子,上面用毛筆寫著:薛飛必死。


  見事情涉及到了縣委書記,出現場的警察就趕緊向局裡做了彙報,公安局隨後又上報給了縣委縣政府,唐愛國給薛飛打電話,的就是死嬰的事情。


  今天是周五,薛飛還要上班,吃過早飯後薛飛就走了。


  臨走前,薛飛告訴歐陽錦繡,沒事的話就在賓館呆著,最好別出去,


  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走丟了,有事的話隨時給他打電話。


  歐陽錦繡呆不住,她是第一次來天澤縣,肯定是想出去溜達溜達,到處轉一轉的,所以薛飛前腳剛走,隨後她就離開了天澤賓館。


  沒走多遠,有口渴,歐陽錦繡就進了路邊的賣店去買水。


  「你聽了嗎,縣一中的足球門上掛了死孩子。」賣店旁邊的彩票店老闆燃一根煙道。


  「聽了,縣城都已經傳遍了,聽是針對薛飛的,死孩子的身上掛著一個紙牌子,寫著薛飛必死。」賣店老闆道。


  「哎,要薛飛這個縣委書記當的還真是不錯,才來短短几個月,又是拒收禮金,又是給鄉村修路,還查處違章違法的樓,乾的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好事啊。」


  「是唄。真的,他一開始來的時候,我真沒覺得他怎麼樣。前任書記狗屁不是,在天澤幹了三年碌碌無為,好不容易給調走了,尋思怎麼也得來一個有能力的,沒想到來一個年輕。當年展淑萍那娘們當縣長的時候就是二十九歲,這又來一個二十九歲的縣委書記,天澤本來又窮,這幾年已經讓展淑萍那娘們給折騰夠嗆了,要是薛飛再折騰,老百姓真是沒活路了。沒想到薛飛還真不是,就看他做的這些事,我覺得現在像他這樣年輕有為的幹部已經少之又少了,全國可能也找不出來幾個。」


  「天澤縣的官場就是個大染缸,現在裡面的人從裡到外全都是黑的,突然來了一個薛飛,他想做白的,和別人不一樣,你別人能幹嗎當好乾部就像當好人一樣,不容易啊。之前是滿大街的傳單,現在把死孩子都整出來了,我猜薛飛在天澤是呆不久了。」


  歐陽錦繡聽了兩個人的談話,心裡五味雜陳。從賣店來出來,她沒有再逛的心情了,直接回了天澤賓館。


  平常上班,中午薛飛是不回賓館的,歐陽錦繡來了,他怕她一個人呆著沒意思,就回到了賓館特意跟她一起吃飯。


  看到歐陽錦繡情緒不高,臉色也不太好,薛飛問道:「你怎麼了有心事,還是身體不舒服啊」


  歐陽錦繡凝視著薛飛,大概三秒鐘以後,認真地問道:「你在這裡工作得罪了不少人吧」


  「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來了」


  「我聽死嬰的事情了。」


  天澤縣城不大,屁大事很快就能傳的人盡皆知,薛飛不讓歐陽錦繡出去,就是怕她聽到什麼擔心,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


  薛飛放下筷子微笑著道:「無論做什麼工作都可能會一帆風順的,你做生意不也是一樣嗎,你敢你做生意這些年沒有得罪過人」


  「那不一樣,你現在都已經有生命危險了。」歐陽錦繡緊鎖眉頭道。


  「本質是一樣的,無非都是為了利益,當你把別人想要的利益給拿走的時候,別人當然會心裡不舒服,甚至想要報復你了,這很正常。」


  「正常什麼呀,你不能為了當官把命丟了吧。你趕緊向市裡省里反應,讓他們把你調到別的地方去,不要再從這裡呆下去了。」


  「呵呵,你不是孩了,怎麼總孩話呢。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再了,我這才來幾個月啊,要是被別人隨便嚇唬一下就走了,我膽子也未免太了,會被人笑話的。另外我來到這裡,就是想在這裡干出成績的,還沒什麼成績呢就走,這叫半途而廢,這不是我做事的風格。」


  「我不管,你必須走,你要不向上級申請,我就想辦法把你調走,你知道我是可以做到的。」歐陽錦繡真是覺得薛飛不能再從天澤呆下去了,她甚至擔心她這次要是走了,下次都可能再也見不到薛飛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能做到,但你千萬別那麼做。」薛飛伸手握住歐陽錦繡放在桌子上的手道:「我真不想走,我不想當逃兵,而且我也不相信真有人敢把我怎麼樣,我可是政府官員,我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好得了嗎」


  「可是你太危險了。」歐陽錦繡緊緊地抓著薛飛的手道。


  「很多事情都有危險,比如消防隊員,救火的時候你他們危不危險還有軍人,為了保衛國家,隨時可能會犧牲,他們不危險嗎難道就因為危險就沒人去當消防員,去當兵了嗎總得有人去乾的。何況我這個工作跟那些高危的職業相比,不知道安全了多少。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要儘力去做好,難道你不希望我把天澤縣治理的有聲有色,百姓富足」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絕對不能把我調離天澤縣,你要是真那麼做,你以後就別指望我再給你洗腳按摩了。」


  薛飛這個人就是有這股倔脾氣,不是有人想讓他在天澤縣干不下去嗎,他還就是不走了,他倒要看看,誰能把他怎麼樣。


  面對這樣的薛飛,歐陽錦繡第一次感覺到無可奈何。如果放在過去,薛飛對她這樣的話,一殺傷力都沒有。但是現在不同了,她要是真的動用關係強行把薛飛調走了,她還真怕薛飛以後會不理她了。


  但願薛飛在天澤縣不會遭遇任何的危險,歐陽錦繡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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