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開始下雨了
全文字無廣告 第一三七章 開始下雨了
那對小男女離夜市越遠,街上的行人就越少,燈火也越黯淡。 全文字無廣告 兩人卻不以為意,還專揀黑暗處去。卻道為甚?原來是情到濃處難自禁,故而專找那人看不到處,好拉拉扯扯摸摸、親親摟摟抱抱。
卻說兩人一路走一路戲,那小娘子被撩弄得禁持不住,眼也花了、心也亂了、腿也酥了、腳也麻了、嚶嚀一聲,軟軟靠在男子肩頭。男子也早就慾火焚身,覷准了一條暗巷、抱定了那小娘,倏地便竄了進去。
一進到暗巷中,男子便把小娘青春的嬌軀,壓在牆上肆意為之,正待解去最後的束縛,突然感到身後呼地風起,便被一棒擊中後腦,脆生生的暈厥在地。
小娘子正意亂情痴星眸迷離,微張著檀口喘息不迭呢,還沒搞清狀況,便嗅道難聞的臭氣。她驚恐的瞪大眼,便見一個形容猥瑣的中年人,代替情郎站在面前。她剛要驚叫,便被一隻臟手捂住了嘴。
— 侯三嘿嘿淫笑著,看這小娘皮如此奔放,定然不是個雛兒了,那自己先玩弄一番也無妨,他正要去解開自己的褲帶,突然感到身後呼地風起,便被一棒擊中後腦,脆生生的暈厥在地……
又換人了?少女吃驚的張大嘴,只見又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現在眼前。
只見那男子慢慢靠近,朝她胸前伸出手來,少女認命了……看來今天橫豎是逃不開被糟蹋的命運了,就從了這個吧,因為他身上,有一種讓女人心跳過速的氣息……
誰知砰地一聲,那男子似乎也被擊中了,不過沒暈倒,而是捂著肩膀跳到一邊:「哎呦,你個男人婆,我只是要幫她扣上紐扣而已!」
「色胚!」一個高挑的女子,飽含怒氣道:「收好你的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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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州橋夜市得手后,陳恪他們又轉向更為繁華的馬行街夜市,在那裡又順利捕到一個拐子。
將人帶去一處空屋連夜審訊,本以為要費一番功夫,誰知道只一嚇唬,就屎尿橫流,竹筒倒豆子般的問一答十,讓陳恪幾個好生鄙夷。
見柳姑娘直掩鼻,陳恪道:「你去外面等著吧,我自會問個清楚。」
柳姑娘點點頭,知道這人除了色,做事卻十分靠譜,比方方才拿人時,他能準確找出暗樁所在,並先行解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全文字無廣告 僅這份江湖經驗,就比自己足很多……便依言出去了。
她將一方手帕,墊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望著陰沉沉的夜空,默默的祈禱起來。
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開門聲響起,陳恪走了出來。
「怎麼樣,有小環的下落么?」柳姑娘站起身,急切問道。
「社日放火那天,他倆都不在大相國寺一帶。」陳恪搖搖頭,一屁股坐在石桌上。
柳姑娘對自己坐凳子他坐桌子,感到頗為不忿,但現在,不是計較誰高誰低的時候,她皺下眉頭道:「你確定他們沒撒謊?」
「沒撒謊。」陳恪手裡又多了個酒壺……宋代的酒,雖然比漢唐大有進步,但以曲釀法釀出的酒,一般就是十來度,陳恪都用來當飲料。喝上兩口解解渴道:「他們說,無憂洞里的搗子們,雖然統稱丐幫,實則又分十二個堂口。這十二堂儘管共尊一名大龍頭,但每個堂口都有自己的地盤和營生,其它堂口撈過界的話,等同開戰。」
「大相國寺雖然繁華,卻沒有夜市。」柳姑娘輕咬著貝齒道:「只有節日放火時,晚上才會人山人海。」
「嗯。」陳恪點頭道:「大相國寺地下的黑虎堂,就是趁節日作案,那時候舉城的官眷閨秀雲集,一晚上的收穫,就頂他們忙活一個月的。」
「下次相國寺再有夜會,就得到下月的夏節了,」柳姑娘咬牙的力度增強道:「難道只有這時候才能逮他們么?」
「怕是如此。」陳恪嘆口氣道:「黑虎堂在地上的生意都是合法經營,要是擅闖的話,開封府抓的是我們,而不是他們。」
「太可惡了!」柳姑娘咬碎銀牙道:「明知道有這麼群無惡不作的耗子,王府尹卻還要給他們當保護傘!」
「唉,圖樣圖森破。」陳恪搖搖頭道:「你以為王珪不想啊?關鍵是,沒有後台的黑社會,早就被滅了八百遍。剩下的都是有後台的。」
「什麼後台?」
「像你們這樣的王公貴族。」陳恪冷笑道。
「誰會跟那些下水道里的臭蟲打交道?」
「掃噶,薩姆他母納易伍。」陳恪滿嘴鳥語道。
「你想挨揍么!」柳姑娘杏眼一瞪:「好好說話!」
雖說知識就是力量,但在這種時候,力量要比知識更好用,陳恪馬上恢復正常道:「你太小看黑社會了,他們的用處大著哩……」
「瞎說。」
「不信就算了。」陳恪把酒壺掛回腰間道:「別鬱悶了,告訴你個好消息。」
「甚?」
「他們知道黑虎堂的入口……」陳恪壓低聲音道。
「太好了!」柳姑娘一直拉長的臉,剎那間恢復原狀,她倏然起身,緊緊攥拳道:「我這就找人把他們剿滅乾淨!」
「冷靜冷靜。」陳恪連忙拉住她道:「你看過《地道戰》沒?」說著撓撓下巴道:「肯定是沒看過的……但你可以用簡單的大腦思考一下,近百年來,開封府不知抓了多少丐幫中人,知道無憂洞的出入口,肯定比我們多,為什麼不下去清剿?」
「……」思考顯然不是柳姑娘擅長,她大睜著漂亮的丹鳳眼道:「你不是說,他們有後台么?」
「後台也得有個分寸,」陳恪搖頭道:「最多只限於保護丐幫,那些披著合法外衣的生意,官府若要清剿無憂洞,哪個敢說一句廢話?」
「那是。」柳姑娘點點頭。
「無憂洞何以謂之『無憂』?」陳恪苦笑道:「蓋因其密如羅網的地下水道,可以藏身裡面的人,提供最完美的庇護。官軍一下來,他們便轉移到別處,或者回到地面上,甚至可以划船到汴河上去,根本無法清剿。」
「那算什麼好消息?」柳姑娘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你敢戲弄我?」
「稍安毋躁,」陳恪趕緊安撫道:「山人自有妙計,但需要等上一些時日。」
「別賣關子!」
「說了就不靈了。」
「……」柳姑娘狠狠瞪著他道:「要等多久?」
「就在下個月。」陳恪道:「到時候你還去那個茶亭找我,我再告訴你該怎麼辦。」
「我憑什麼信你?」柳姑娘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走的感覺。
陳恪也站起來,笑眯眯的看著她道:「因為你別無選擇。」
「如果再像今天這樣,雷聲大雨點小,」柳姑娘幾乎與他平視,眼裡滿是說一不二道:「我一定狠狠揍你!」
「難道你只有威脅殘障人士的本事么?」有道是一力降十會,陳恪這個暴力男,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用暴力威脅,他一臉憤懣道:「而且還是你把我摔傷的!」
「你的腰,根本沒有傷……」柳姑娘冷笑道:「不然我打那一下,你根本躲不開頭!」
陳恪頓時想起,早些時候,她從背後偷襲自己那一下,當時完全下意識的躲過去,只是肩膀被擊中……那一下,確實全憑腰力。他頓時惱羞成怒道:「還沒找你算賬呢,那麼重的一下,要是打在我後腦上,我不死也得變成植物人!」
「我有分寸。」柳姑娘淡淡道。
「屁分寸,沒輕沒重的母老虎。」陳恪大聲嚷嚷著:「走啦走啦,不管她的閑事了。」
宋端平和五郎,面色怪異的從屋裡出來,見陳恪竟然吃癟,終於忍不住吃吃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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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個屁!」回到家裡,宋端平還是笑不止,陳恪臉上終於掛不住,罵道:「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誰讓你惹上這母老虎的?」宋端平擦擦淚道:「看終於有人能欺負你這活閻王,我實在太開心了。」這才正色道:「不過我們這樣做合適么?」
「沒什麼不合適的。」陳恪淡淡道:「不然你當我們,還真給她跑腿啊?」
其實陳恪他們,已經逼問出在南街一帶,是豹子堂的地盤。而且豹子堂的人,整天吹噓他們,有未來皇弟做後台,下任大龍頭非他們團頭莫屬云云……
而南街恰好和大相國寺相鄰,陳恪便打算,到時候誆一下那小娘皮,用她的力量來對付豹子堂……而不是她的仇家黑虎堂。
這種用人家的人辦自己事的勾當,確實不太厚道,但陳恪安慰他,也是自我安慰道:「最多日後,再幫她把黑虎堂滅掉就是。」
「嗯……」宋端平點點頭。
說話間,外面突然劈啪作響,醞釀了一夜的雨,終於落了下來,兩人趕緊關上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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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
發晚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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