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斐具之爭
reax; 薛毅傑由於剛來幾天,不認識對面的三人,便百無聊賴的給對方起了白人a、白人b、白人c的代號,而因為蹲點觀察了大半夜的緣故,他又不像秦晴一樣能夠聽到對方聲音,無聊的薛毅傑只好用望遠鏡看著對方的嘴型,想象著前面三人正在說的對白:
白人a:今晚吃的饃饃卷大蝦美味極了,我哈流子現在還流著呢,么么噠。
白人b:得了吧,你個瓜娃子,法式小麵包配大蒜才是人間美味,你懂個球球。想當年我跟我牙牙上地幹完活,蹲在地頭上,兩手糞叉叉都不用擦一頓能吃半框子。
白人c:白逗了,你們兩個土鱉,快看看我的髮型亂了沒有,介個可是今年流行款,殺馬特草雞中分頭,你們快看我,快看看我,有沒有一種左右搖擺的憂傷氣質
白人a:大閘蟹配饃饃
不提薛毅傑在樹上自言自語的亂配音,秦晴的能力其實是一種叫做纖細愛人的東西,取的便是愛人之間感人細膩敏感的意思。
秦晴纖細愛人的能力為他很好的敏銳了自己身體的五感,同時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肌肉的強度,縮短了神經的反射弧,這讓他比正常人更有力量、反應更快也更敏捷。
秦晴的這種能力因為兼顧強化的太多,所以比較中庸,但同樣不會出現特别致命的缺陷,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實用的。
既然發現了白人三人組挖到了斐具,秦晴和薛毅傑便尋思著要搶奪回來。
在別國的土地上挖掘別人的寶藏這個本來就不是合法的事情,秦晴兩人的想法無可厚非,只是對方有不知底細的三人,而他們兩人似乎有些勢單力薄了些。
為了保險起見,薛毅傑充當誘餌,調虎離山調開了一人,隨後,秦晴一路尾隨,趁著剩下兩人中一人去買車票的機會,另外一人落單的機會,橫搶了對方手中的斐具便跑。
但凡是人被搶奪了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都會十分惱火,況且是有能力火氣天然就大的能力者。
那三個白人老外對新鄉地區的情況顯然摸的十分透徹,他們顯然有專門了解過新鄉地處的防禦力量,被人當眾發現竊取國寶藏,這些傢伙非但沒有落荒而逃,反而對著秦晴奮起直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不把東西還給老子,老子追到你天涯海角的架勢。
事實上,能夠攔截這三名南國能力者的人在新鄉這邊還真的就不多,薛毅傑跟對方幹了幾架,秦晴回過身也和對方打過,打的半斤八兩,因為人數劣勢,薛毅傑這邊反而還要稍弱一些。
當然了,這裡畢竟是華國的地盤,薛毅傑和秦晴兩人早就將這邊的情況向總部彙報過,那邊也做了相應的應對,相信用不了太長時間,就會有相應的增援過來。
說道這些人所爭奪的斐具,這種東西其實是有些來頭的。
這個世界上基數最大的,佔據著總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都是普通人,除此之外,有另外一部分類似薛毅傑、秦晴、梁秋智識之類的能力者。這些人的身體或者經過變異,或者經過輻射或者先祖遺傳,在身體長成到一定程度以後,便有很小的幾率覺醒能力。
除了這兩類之外,在能力者的世界,還有一個數目龐大的團體,那便是斐具的使用者。
所謂斐具的使用者是自身不能覺醒能力,依靠著一些擁有奇怪能力的武器,也就是被普遍稱為斐具的東西,發揮出類似超能力效果的人。
綜上所述,斐具是讓一個普通人擁有超人能力的東西,所以價值連城,任何一件斐具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瑰寶。
不過,因為斐具的特殊性,或者半生物性,它會主動選擇宿主,不被認可的人即使手握斐具也不能夠發揮其分毫的威力。而斐具選擇宿主的標準往往非常苛刻,甚至會很奇葩,比如某些斐具穿戴的標準是要求宿主舌頭能夠到自己下巴,並且舌尖要超過下巴底端三指的距離。
因為這種苛刻甚至奇怪的標準,許多斐具甚至會辛辛苦苦的被從土裡挖掘出來而找不到能夠使用的人才。
而斐具一旦選擇了宿主,便會終生不離不棄,宿主死亡,斐具同樣會隨著宿主一同死亡。這種死亡會一直持續到不知道多少年後,斐具重獲復生的機會,在某個未知的角落裡,再次長成重現人間。
因為斐具有這樣的特殊性,使得斐具一經使用幾乎無法被回收,這種回收再利用的工作即使宿主死亡也同樣無法做到。
值得一提的是,覺醒異能的人是不能夠使用斐具的,這個或許是因為不同種屬的能量容易相衝導致的。
眼前,被秦晴和薛毅傑兩人奪走的斐具正是一枚剛剛出土,還沒有認主的新面孔,這東西雖然能力尚且為止,但只要帶會權集馳的總部,仍舊會是不小的功勞。
而秦晴因為虎口拔牙,偷了別人寶貝的緣故,被三個白人一路狂追,最終無奈之下,只好將那東西放入了在火車站偶遇的吉良的背包之中,以圖總部支援過來之後,再向對方索要。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過程雖然曲折,跟格里菲斯所猜測的倒也相差不是太大。
此刻,格里菲斯正光著腳,盤縮在一張潔白的旅館床單上,手中把玩著那劍形的斐具。他身為因果獸,對於能力之流的東西並不是特別敏感。他雖然受傷幾乎瀕死,但生命層次達到他那種層度,即使死掉,機體的一些功能也能夠延續很久,所以格里菲斯還是能夠從那小小的銀質大劍中感受到那種來自生命體的脈動和脈動之下那種非議所以的能量流。
「看來應該是一種輔助戰鬥類武器,以目前人類的體質狀態,與這種輔助類武器相結合倒不失為一種提高自身武力輸出的一種方式。
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連這種天然生長的能與人類寄生的武器都會出現,看來多走一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少能增長點見識。
只可惜,這大劍之中的力量是本位面滋養而生,只能供極個別的本位面生物使用,我無論本體還是吉阿滿的身體都高出這位面太多,估計是不會被武器承認了。」
格里菲斯把玩著手中的銀質大劍,這樣想著。吉良出去買晚餐了,他是這樣跟格里菲斯交代的,格里菲斯其實知道,這個青春期的少年不知道在哪裡看了一本不太正經的小說,估計目前正根據小說中的劇情在哪個街角或者十字路口熬著造型,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艷遇。
新鄉一個不知名的陰暗小巷。
一名刑施部的男子用左手扶著右手手臂,跌跌撞撞的跑著,他的右側手臂鬆鬆散散的搖擺著,顯然是斷掉了。
在深窄的巷道里,男子的身後不急不緩的吊著一個身穿休閑運動棉裝的白人男子,他從極東的地方走過來,高高的身形充滿小巷,遮住了血色的夕陽。他的背影在逆光中拉長著,覆蓋在刑施部男人的身上,冰冷的像是一條毒蛇。
刑施部男人扭頭看了對方一眼,他的眼中流露著沸騰的恐懼,彷彿沸水一樣無法壓抑。而在他瞳孔反射的光線中,那背後身材修長笑容可掬的男子並不是一個人,卻是一團兩米多高的燃燒著火焰的沸騰人性鮮血。
刑施部男子竭盡全力的奔跑著,慌不折路的轉進一個陰暗骯髒的小巷,身影剛沒入黑暗中,便徒然從其中飛了出來,撞在對面的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緊接著一個壯碩的穿著純白色整齊西服的白人男子,從其中緩緩走出來,他拭了拭自己手背上剛剛沾染上的血珠,神情淡漠的走到刑施部男人面前。
「秦晴在哪裡」雄壯如同北極熊的男人單手拎著刑施部那人的頭髮懸在空中,與自己臉貼著臉對視著。白人男子的身高超過兩米二,而刑施部男人卻是傳統的東方中等身材,只有一米七多一些。
他被白人男子拽著頭髮,雙腳離地四五十公分,滿是鮮血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我不認識秦晴,但我可以」
「那你可以去死了。」白人男子沒有給刑施部那人任何解釋的機會,在對方話音剛落的時候,便用自己粗糙厚重的大手捂住對方的臉一下子沖在牆上。
腦袋碰撞牆壁發出西瓜一樣碎裂的聲音,被肉片連同骨骼整個拍成了一張肉餅,然後沿著牆壁一路往下擦出一片殷紅的痕迹,爛泥一揚掉在青石板牆角里。
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液誇張的迸射在牆上,流了白人男子一手。他用另外一隻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掌,隨手一揚。那白色的沾染了腦漿和血液的手帕在空中綻放了,徐徐落下,遮蓋住了死者那被拍成了平面的不知道是錯愕還是死不瞑目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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