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國綱鬼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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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有攝像頭的緣故,又或者是對於總部的隱秘性有信心,整個十七層走廊中並沒有想象中防衛嚴整。
格里菲斯想了一會兒,便想通了其中關節。
首先,這個小樓層作為始暗荊棘的眾多臨時據點之一,對組織而言,並非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更大的可能性是今天還存在,任務完成之後便要遣散的地點,自然沒有時間積累做更進一步的嚴整保密。
其次,作為臨時據點,樓層之中並沒有過多關係到重要的資料信息,浪費寶貴的人手守衛這裡顯然有些浪費。
這一次被抓的有可能對追捕蓋倫有幫助的吉慶或許算的上是一個不錯的資源,把她帶到據點裡面嚴加看起來。
但這些外圍雇傭兵也是心裡明白的,所謂有可能對追捕蓋倫有幫助便是有一部分可能是沒有幫助的。而且隱王蓋倫是怎樣的男人,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那個男人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指望一個認識不久的小姑娘威脅他投降,這真是像在排練反轉劇一樣。
不過殺手做事從來都是從細處著手,事前準備、細節積累無論可能性大小都不會嫌浪費時間,這總比關鍵時候底牌不足用人命去填好。
把兩個門將打昏之後,格里菲斯脫下其中一具昏厥男子的衣物,穿到自己身上,那個男子有個身份牌,名字叫做巴倫布,膚色是沙漠地帶的古銅灰,身材上倒是與大妖頗為相近,只是更加壯碩。
帶上逡俊皮膚做成的面罩,格里菲斯全身的骨骼一陣抖動,三四秒鐘的功夫,便擁有了那個名叫巴布倫男子的全部體貌。
等這一切處理做妥之後,格里菲斯將昏厥的人體處理掉,他實際上是將人推到了電梯頂端,咚的一聲,人掉進漆黑的電梯滑道,隨著悅耳的從電梯中傳來的電子合成音,在一到二十層之間來回攢動著。
格里菲斯穿著深色的制服向走廊深處走過去,一路上密密麻麻的攝像頭在大妖身上掃射著,他嫻熟自然的向前走,隨後和迎面而來的兩個雇傭兵打了招呼。
「嘿,巴布倫,今天不是你負責守衛嗎,怎麼到這裡來了」在丁字的走廊道口,一個穿著同款制服的三十五六歲的黑人男子發現了大妖的身形小跑過來,他看起來也在站崗,懷中還抱著一挺輕機槍。
格里菲斯跟來人順勢擁抱了一下,兩人相互拍了拍肩頭,格里菲斯稍顯親昵的錘著對方的胸口。
「親愛的,額」大妖空著的右手手指不經意的向內彎曲輕輕蠕動撫摸著,而在他的掌心裡正安靜的躺著一個長方形的細長硬質塑料條,正是對面這人本應該隱藏在裡衣胸口,用來相互識別的身份牌,就在兩人肢體互相接觸的短短時間,竟然易了主人。
「額卡菲,哇哈,親愛的卡菲,真高興再次見到你。
哦,你剛剛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哈,為什麼會在這裡呢,真是說來話長你知道塔里那混蛋的性格,真是讓人想起下水道的疽蟲,難纏又噁心。老子怎麼會同意跟他賭鬥,該死的,他太狡猾了」
見到同伴陷入了碎碎念的惡毒詛咒里,名叫卡菲的雇傭兵聳聳肩,他明白巴布倫和他搭檔卡菲之間的關係,確實有些奇怪。但雇傭兵這行當里,說有今生沒明日都不誇張,醉生夢死同性搭檔相依相戀、相愛相殺的都有。
而據卡菲所知,塔里確實迷戀賭術,他雇傭兵生涯中大部分資財都浪費在了這一方面,曾經為了苦練傳說中獨一無二的藏牌千術,將自己上臂割傷,外皮翹起來,至今還留有疤痕。
另外他的右手因為長期擺弄一種涼燥木製造的賭具而微微粗糙變色,這種賭具在中上流社會有著相對小眾的愛好群體,但對賭者的個人技藝要求相當高超,需要長時間保持和適應良好的手感。
於是,隨身攜帶的為了維持手感的賭具便應運而生。
塔里便是因為長時間習慣性的對於這種賭具的擺弄和迷戀,導致了右手的變色和特定部位的粗糙質感,類似於所有沉迷於賭術中的人,塔里先生技術高超而性格怪異。
當自己的朋友巴布倫講到賭博的時候,卡菲便果然如此的悄然翻了個白眼。他看了看巴布倫那副快要抓狂的樣子,心裡暗想著,塔里一定是誘騙了可憐的小巴布倫行賭,贏了他之後,讓他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卡菲不是一個八卦的人,而自己的朋友,巴布倫先生對於自身遭遇似乎也敬謝不敏,不怎麼願意講的樣子。
兩人再次擁抱了一下,格里菲斯將卡菲的身份牌趁機放回對方身上,兩人道別後,大妖繼續往前走,向里深入。
眼中淡銀色的光線變得越發濃烈,吉慶處子的氣息和濕潤的汗液味道似乎到了味蕾的邊緣,用舌頭幾乎能夠觸碰的到。大妖舔了舔嘴唇,對於這瀰漫在重生之後生命里時時刻刻的味道,不知不覺便萌生了迷戀。
寬闊的十七層走廊里。
「我們與催斯特接觸了兩次,大致上確定了對方的行動範圍,權集馳的人也在,他的運動範圍被局限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男子的聲音從走廊的深處傳過來,踏、踏、踏的腳步聲里,溫暖的氣流涌動,腰間挎著武士刀的男人低著頭緩緩走過來。
刀者,殺器也,男人腰間的長刀名為國綱鬼丸,是地下世界極有名的東西,所以未出刀鞘,仍舊寒氣逼人。
「二階流哉閣下,這是這段時間我們的情報總結」
身邊的另一個男子正低聲向他彙報著情況,被人低聲稱作二階流哉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卷a4紙張列印的資料,正面無表情的邊走邊聽著。
這樣的彙報似乎持續了很久,聲音從走廊的盡頭斷斷續續的傳過來,然後迎面經過一個皮膚黑黃的厚重中士。那中士大概是始暗荊棘雇傭兵中的老人,軍紀尊卑執行的還不錯,在看到兩名長官服飾的第一時間,便調整了姿勢,在恰當的距離,敬著軍禮,讓開了道路。
那在二階流哉身邊講解的男子抬了抬眼睛,很快低下去,口中話語未停,繼續說著收集到的情報。
腰挎長刀的男子抬頭看了一眼,他臉上的線條天然嚴肅冷漠,對方挺著胸膛敬著軍禮,雙方就這樣一瞬間的視線交集,身形錯落而過。
皮鞋踩在底板上低沉的脆響,漸漸遠去,那膚色微黑的中士擎著手掌敬著軍禮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隨即向內走去。
低沉男聲的彙報聲在安靜的走廊的里越走越遠,在這空曠的環境里,似乎有著迴音在蕩漾回返。腰胯間懸著長刀的男子仍舊低著頭默默的往前走,國綱鬼丸刀身細長,幾乎拖到了地面,男人用右手袖管下意識的壓著刀柄。
某一時間裡,他猛然抬起頭,身邊的男子仍舊在耳邊低低的做著信息彙報,聽起來像是在說一些很細節的數字問題,二階流哉的腳步卻徒然止住了。
二階流哉冷漠的嘴臉堅硬的變形,嘴唇裂開,最終形成一個玩味的形狀。
「狡猾的傢伙。」
三四名荷槍實彈的男子在走廊中急速的向深處跑去,那個之前在二階流哉身邊彙報情報,被稱為軍中執行官的人,指揮著這臨時組織的雇傭兵突進著。
靠近底端的一段路攝像頭被人提前打壞了,幾人在迴廊與迴廊間的轉角相互掩護突擊,很快便到了關押人質吉慶的房間。
毫無意外的,人質吉慶已經被人劫走了,看守她的那名雇傭兵就倒在辦公桌的旁邊。
人質房間的桌椅、書籍和窗口凌亂,紙張在敞開的窗口中飛揚著。執行官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窗子前,在窗子的邊緣位置,一根細長的垂直向下的麻繩正直直的延伸到十五層。
將身體延伸到窗外向下看,那十五層的玻璃窗子已經被人踢碎,從那些碎開的玻璃和衝出窗口的微光反射中,執行官似乎看到了十五層的那一戶人家正因為遭受變故慌亂無措的徘徊著。
「媽的,他們往下逃了。」
電梯停在負一層,叮的一聲打開,現出一個結實黝黑高大的男子和一個瘦弱的年齡在二十歲上下的姑娘。
格里菲斯背負著吉慶走出電梯向右轉,他背上的女子似乎被注射了某種藥物,全身酥軟無力,看起來精神狀態也並不好。可以預見的是,若是沒有人扶,女子定然會如泥土般癱軟在地。
地下一層其實是整幢閣樓停車場的位置,大妖背負著吉慶穩步向前走,在腳步的搖擺顛簸中,女子眼睛半睜半合,她小巧的腦袋擱置在大妖的肩頭,吐氣如蘭。
身體雄壯黝黑,面容如同沙漠地帶男性體貌的大妖走到一輛粉紅色轎車前,伸著手在轎車的車門上撫弄了幾下。
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安裝了空氣彈簧的轎車門被彈開了,格里菲斯將吉慶放在前邊靠右的座位上,繫上安全帶。他將身體揉進車身,拉開手剎,激活車子。
隔空刷了刷感應器,地下車庫的升降桿舉起,保全的捲簾門升起來,格里菲斯打開車燈,發動機低低的轟鳴。而在一切發展的同時,在那一片黯淡的環境里,從捲簾門升起的湧入光線里,一個男人修長漆黑的倒影從門邊那人的腳下直接鋪陳到轎車的前沿。
正是腰間佩刀,身著制服的堅硬男子,他的名字,叫做二階流哉。
小轎車車頭射出的光線,在安靜空曠的地下室涌動出來,坐在駕駛室上的男子偏了偏腦袋,終於再次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他的唇線蠕動著,似乎在說這麼快,但表情是倒是沒有怎樣特別的驚愕。
擋在車庫門口的男人從在逆光中拔出刀,他的面容在光線里看不真切,仿若是一團蠕動的黑暗。然後那個男人便舉著刀,走過來,他邊走邊說,聲音透過光線,回蕩在地下室里,是一個華語講的不太正規的口音。
「為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華國的武者難道已經墮落到藏頭露尾的地步了嗎」
二階流哉的聲音一字一頓,字與字的間隔很長,所以聽起來吐字用意、鏗鏘有力。
迎著二階流哉的腳步,格里菲斯同樣向前走著。
但他的腳步相對緩慢,而二階流哉在言語流動的時候,步伐加快,由走動變成小跑,速度依然不減,似乎在積累著愈演愈烈的勢不可擋的宏偉氣勢。
同一時間裡,大妖的臉面也在漸漸融化,他的身形在骨骼的脆響中扭動變形,似乎在變細拉長,然後猛然間蛻變成另外一個人。
「無關緊要的嘍啰靠邊閃吧」
兩個男人在狹長的地下室跑道里激烈的相向而行,他們身形在二十六度角的斜坡上衝撞在一起。二階流哉曲著腿高高跳起來,他舉著刀,流光從國綱鬼丸的刀尖流淌過刀身的刃口。
清冷的月華在男人彎曲成弓的身後刻落成凄婉的背景,他用左手扶住刀背,手中似乎握著月光鑄造的彎刃。
跳斬
刀光浮掠,一往無前。在斜坡的地形加速以及躍動的加成下,名刀鬼丸被二階流哉順勢斬下,風、空氣和暗淡的流光被刀刃揮斷,碎裂成片。
刀光與人影相擊,那身材修長的俊俏男子驟然間碎裂了衣袖。在長刀鬼丸與人體相交的原點,一股扭曲的風正順著大妖的胳臂蜿蜒而上著。
巨大的躁動在上下相持的人體之間搖晃著,格里菲斯左手中指的戒指密密麻麻的蠕動著,纏上了他的左臂,形成了一層密密麻麻黝黑細密的外殼,扛在了長刀鬼丸的刃口上,火星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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