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無題
推薦閱讀: ?梁秋智識講了這些話便安靜下來,他倒不是個善於辭令表達的人,反倒是格里菲斯根據牛皮紙檔案袋和梁秋智識話里話外的信息提出了一些問題。
梁秋智識倒是坦誠豁達,將問題之中能夠透露的部分一一詳細解釋清楚了,不能說的部分,便也大大方方的承認,讓人生不起隔閡來。
梁秋智識講出這樣的情報,拉攏格里菲斯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大妖閉著眼睛想了想,一向獨善其身的隱王蓋倫應該便是被這情報吸引,綁架到了權集馳的戰車上的。
「平行空間那邊,我暫時沒有興趣。」
格里菲斯想著自己這邊的情況,他在這個世界發展很好,完全沒有必要去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探險。
「但上島這邊的事,我倒是可以幫忙照拂一下。」
「畢竟我也是華國的公民」
大妖這是對於權集馳那邊示好的態度做出反饋了,他的言語已經足夠直白的釋放了對權集馳的善意,甚至可以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幫助權集馳做一些事情。
雖然沒有拉攏格里菲斯加入組織,但將一個不穩定因素化為合作夥伴,還是讓梁秋智識精神振奮的。
實話講,像是格里菲斯這樣的能力者,在整個能力者的世界里,算不上乍倫坤長老那樣最頂尖的梯隊,但也算的上很厲害的傢伙。
這樣的傢伙修身養性造福一方或許成果並不是特別顯著,但要是鐵了心的報復社會,那破壞力真的跟一天往祖國大地上扔一顆炮彈一樣貽害無窮。
偏偏能力者這種東西,到了一定級別,流動性和保命能力還強的出奇。普通刑施部不是他們的對手,來個特別厲害的大高手人家就藏,藏不住就跑,這鋼筋水泥城市的千家萬戶,哪裡不能躲上個一兩天。
就拿乍倫坤長老獵殺萊茵和格里菲斯來講,乍倫坤長老牛不牛,牛的啊,還不是為了追殺兩隻小老鼠折騰了小半個華國。
這其中當然有乍倫坤長老是短腿職業的缺憾,萊茵和格里菲斯又是偏向敏捷的優勢,但總的來說還是能夠反映一定事實的。
再說了,個體實力突出到一定層度,真被逼的走投無路,那扛起槍來,拿把刀子,直接暗殺領導人去我打不過你們的能力者,打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領導總可以的吧。
泥人還有三分氣呢。
所以原則上,每個國家對於能力者的態度都是相對寬鬆的,必定他們對於整個國家的管理體系有一定的反制措施。
從夜八點回來,已經是凌晨兩三點的時間了。
蓋倫十二點左右的時候便走開了,聽說還有個場,也不知道是哪裡的狐朋狗友,反正了走了兩三個小時了。
格里菲斯和梁秋智識從酒吧里出來的時候,因為時間上已經到了後半夜,所以入目的環境氛圍上倒是顯得昏暗蕭瑟。
在距離酒吧六七百米的深巷裡,一對花枝招展的男女正趴在牆體上激烈運動著,黑暗中女人粗重的喘息聲在凌晨二三點的夜裡,顯得異常響亮。
梁秋智識伸出手向著遠處駛來的計程車招了招手,格里菲斯探身鑽入後座,梁秋智識坐在副駕駛上,明黃色的麵包車便冒著灰色的尾氣歪歪扭扭的開走了。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慾望,胖的人想要瘦,矮的人想要高,丑的人要變漂亮,而漂亮的人想要便的更加漂亮。
格里菲斯一頁一頁的看著手中的紙張,扶著額頭總結著最近接受到的任務單。
拜格里菲斯前幾次到處折騰所賜,大妖這邊因果點倒是富裕不少。
但前一次召喚本體的投影實在有點傷,好在最後結果不錯,弄了一枚強者之證,但因果點數實實在在的是不大夠用了。
花爺那邊倒是還有不少的因果,但親兄弟明算賬,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也不能在因果點上共用,格里菲斯倒是想借人家花爺的,但後者死活不肯。
私有財產不容侵犯,這一點人家花爺比誰都懂,他就是用因果點兌換馬桶蓋也是他的自由,別人愛管不管。
格里菲斯對於自己前世的人品了解深刻,所以根本便沒有往這方便打主意,最近的生活到時平平淡淡,陪著吉家小朋友們過家家,接任務,做任務,相當機械流水化,因果點來的持久,卻緩慢了些。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格里菲斯總不能每天宰一個乍倫坤這樣的強者得到強者之證來換取因果點吧,所以他心態放的平穩,日子同樣過得四平八穩。
權集馳同樣沒有什麼事情,倒是梁秋智識沒事的時候,會過來找他喝酒,當然時間上大都選擇吉慶和吉良出門的時候。
然而,這樣悠然見南山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或許是被因果纏身,還是宿命的緣故,有吉格里菲斯的地方,就有麻煩。
事情的起因來自於吉家的大官人吉良,這個小傢伙自從被殿那歧伯收做臨時工之後,一天到晚的往那邊,殿那歧伯簡直成了他的第二個家了。
吉良去殿那歧伯的時候,格里菲斯和花爺便會輪番招呼他,總之是誰有空,就陪吉良小朋友玩上一玩,反正手裡有褥皴皮膚,不會被穿幫。
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
有一次,花爺支使著吉良對殿那歧伯進行大掃除。平心而論,殿那歧伯這個古舊的小店,自他誕生之初,他的主人便好像再也沒有對她進行過細緻的清潔工作。
但大妖是個素愛乾淨的人,他靈機一動就看見了站在弄堂里揮舞著木劍做練習狀的吉家家主:
「喂,那個誰誰誰,咳你過來一下」
隨後的事情便順利成章了,吉良被腦門上綁了一條白布,換上了乾淨的木屐鞋,扛著兩把掃帚便在殿那歧伯裡面吆五喝六的干起了打掃衛生的活計。
這一干就是小一個周,話說這殿那歧伯看起來不大,實際面積卻也真的不小,尤其是其中繁複的造型和傢具,整潔起來更是十分消耗時間的。
吉良忙完了吉良萬事屋的事,每天倒是都有時間過來清掃。只是格里菲斯和花爺卻並不那麼有空。
恰當出,應當是吉良來殿那歧伯打掃衛生的第三晚,花爺和格里菲斯都有些事情外出,想來是些棘手的任務。
當時的殿那歧伯已經整理了接近一半,吉良人還算老實,而殿那歧伯對於吉家的家族來說太高端了一些,所以那些深藏的玄機他倒是一概不懂。
事從緩急,當時的花爺和大妖走的匆忙,倒是忘了從正午便呆在地下室里沒有露過面的吉良還在小店裡面,實際上,就算是他們記得,也定然不會太過在意。
殿那歧伯的地下室是整個小店最陰森隱秘的場所,始暗荊棘的派克隊長事到如今還是在這邊服役的,也不知道到如今過得幸不幸福。
話說在大妖令吉良打掃地下室之前,他已經將那些不方便被世人看到的東西大體收拾了一遍,餘下的也讓派克整理掉了,能扔的扔掉,不能扔的就藏起來。
所以吉良來打掃地下室的時候,看到的絕對是一個正常空曠的陰暗場所,只是面積大的實在出奇。
不過千算萬算,有一排樸素的陶泥製成的擺在貨架上的瓶子還是被漏在了地下室。對於這些瓶子,格里菲斯印象淺薄,與他而言,那便代表了不是太重要的東西。
而派克隊長雖然做事幹練,但見識有限,看見那幾個灰撲撲的泥潭子擺在那裡,也不見有主人收起來,就理所當然的以貌取人,想當然的沒有放在心上,於是便留在了地下室一個偏僻的破舊貨架上。
吉良當日剛好休假,萬事屋那邊的事情不多,便由家姐一併代理了。
他悶著頭在殿那歧伯的地下室清掃,這鬼地方陰森遼闊不曉得多久沒有清理了,所以清理起來十分吃力。
紅日西斜,彎著腰幹了一天的吉良將口罩擼下來,大喘著氣,用后腰靠著一個舊木架休息。
借著地下室淡黃色的吊燈,他隱隱約約看到前方還有好大一片黑暗需要清理,於是長嘆一聲,倚在木架上的后腰一用力,沒有被固定牢靠的整個木架一陣傾斜,木架上一排灰不溜秋的泥潭子便在木架上晃晃悠悠的,終於有一個不堪平衡,掉了下來,砰然一聲碎在地上。
這一聲脆響下了吉良一大跳,他慌忙挺直了身子,等看清楚地面上摔的稀碎的泥壇之後,情緒便緩和下來。
他是做過雜貨生意的,一眼便看出了泥壇質地一般,值不了多少錢,想著自己終究沒闖下大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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