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飛天御劍流
情況十分危急。
正當衛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有一道清脆決絕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等下我為開路，你找准機會趕緊逃跑。」
沖田小司站了出來，手裡握著剛才還沒丟掉的木棍。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吧。」
衛宮先是一楞，然後一把奪過沖田小姐手中的木棍，然後低沉著聲音說道：「跟緊我，然後你找機會逃跑。」
隨後在沖田小姐的眼眸中，衛宮的身體化作一陣風飛快地躥了出去。
在這個熱武器佔據絕對地位的時代，曾經大放光彩的冷兵器逐漸退居幕後。
常言道：功夫再高，一槍撂倒。
時代變了，人們雖然還在追求強健的體魄，但很少會有人再去追求與冷兵器時代相伴而生的，曾令無數敵人心驚膽寒的絕妙技藝。
那是在刀尖上跳舞的藝術，亦是殺人術。
曾經有位名叫比古清十郎的中年大叔不止一次向衛宮感慨：「劍術是殺人術，但在這個時代，吾輩劍客的舞台正在慢慢消失吶…」
眼看著道館里學徒日漸稀少，比古清十郎眼中的落寞顯而易見。
衛宮當然不會後悔那個以個人武力逞凶的時代在漸漸落幕，現在這個時代雖然還是很壞，但對於普通人而言已經足夠友好。
「老師，這個時代，劍術早已不是你理想中的殺人術，而是一門保護自己，保護朋友，保護家人以及所愛之人不受傷害的技術。」
正前方，五名不良看著衛宮沖了過來，早已滿腔怒火的他們沒有任何猶豫，舉著手中的鐵棍刀具就往前沖。
「劍術無論用什麼樣的流派來作為名稱，其核心都是不變的快、准、狠！
而我們這個流派嘛，在外界雖然名聲不顯，但我們卻尤其重視兩點，並將其發展到極致，足以超越其它流派，這兩點就是：快，狠。」
衛宮耳畔依稀著回蕩著師父比古清十郎曾經教授的話語。
恰如一陣狂風捲起。
衛宮壓低身形，手中的木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殘影，迅速擊打在一個手握鐵棍的不良手上。
「啊！」
這股力道，讓不良慘叫一聲，然後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中的鐵棍。
衛宮趁著這個機會用腳勾起鐵棍，輕輕一抬，便落在了手中，然後把另一根木棍丟向後方的沖田小司。
「接好，拿著防身。」
戰鬥在一瞬一息之間都會發生很多變化。
不良們這次沒有被嚇住，他們早就料到衛宮不好對付，所以才選擇以人數優勢去致勝。
「抓住你了！」
又一名不良手持鐵棍的趁著衛宮做出多餘動作的時機，向前將鐵棍朝著衛宮後背揮下。
就在他以為得逞的時候，小腿突然一陣吃痛，整個身體在這瞬間不受控制地往左邊倒了過去，在落地的剎那，他瞥見了衛宮收回了伸出的右腳。
「這混蛋，什麼時候。」
一息之間，一名不良被奪走了武器，一名不良被擊倒在地。
但衛宮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眯著眼睛看向剩下三名拿著小刀的不良。
「劍術包括九個基礎的斬擊方向，其中有唐竹、袈裟斬、逆袈裟、左雉、右雉、左切上、右切上、逆風、突刺，而飛天御劍流則是以神速同時揮出這九劍，無人可擋，所以才成為攻無不克的殺人之劍。」
衛宮心念雖是通達，但嘴角仍舊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
「師父，這我是真的做不到啊。」
剩下三名不良同時發起下一輪進攻。
衛宮握著手中鐵棍，總算找到了那麼一絲握劍在手的感覺。
他當然明白自己的劍術做不到比古清十郎的境界。
而且神速也是一招對自身損害極大的秘術，連比古清自己都不建議經常使用。
但現在，別無他法。
衛宮舉『劍』踏步，身形如同一隻蝴蝶般在三名不良周身穿行，沉悶的擊打聲不斷在殘影間響起，伴隨著一聲聲哀嚎跪倒在地上。
「這種劍術！」
躲在衛宮身後的沖田小司將這幕看得一清二楚。
作為自幼修行劍術的她，自然能明白這種劍術的可怕之處。
若是放在平常，她真的和希望能和這種劍術流派來一場正式的交流。
「趁現在，趕緊跑。」
沖田小司當然記得剛才衛宮的話，而且這些不良只是一時被擊倒在地，很快就能爬起來，於是趕緊向前方跑去。
「額…那個，你怎麼不跑？」
沖田小司剛走出幾步，卻發現站在一旁的衛宮仍然待在原地，就在此時，她注意到了一名倒地的不良死死抓住衛宮的小腿。
「流血了！」
一道猙獰的傷口出現在了衛宮的小腿上，兇器應該是滾在一旁的那柄小刀。
方才衛宮也想逃跑，卻沒想到被倒地的一名不良抱住了腿，並趁著使用神速后的副作用，而在小腿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衛宮的反應也很快，迅速踢開了不良，卻沒想那個傢伙鐵了心不讓他走，很快又抱了上來。
這一來一去的耽擱，後方的十人組已經抵達。
「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了。」
沖田小姐握著手中木棍，沒有一絲懼怕地站在了前面。
「不用擔心啦，好歹我也是名劍客！」
衛宮看著沖田小姐的臉，不知道是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講義氣。
儘管心裡會有些埋怨沖田小姐錯過了一個逃跑的大好機會，但終究還是討厭不起來這樣的人。
衛宮用力再次甩開腳邊的不良，走上前與沖田小姐站在了一起。
反正這次也沒有機會逃跑了，神速的副作用，以及小腿的傷口，都支撐不了他再次逃跑。
「saber，拖時間。」衛宮小聲說道。
「沒問題。」沖田小姐頭上的呆毛突然翹了翹，然後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偏頭問道：「saber是什麼？」
「沒時間解釋了！」
擦著一柄小刀劃過的弧線，衛宮彈開攻擊，向前揮舞著鐵棍。
沖田小姐也不再多問，旋即幫衛宮解決死角過來的攻擊。
「等這次過後，一定要向他問清楚，saber到底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