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實際情況
「怎麼了?」
看著他鏡花水月般的眼眸,謝安蕾狐疑的問他。
「幫我把領帶系好……」
他磁性的嗓音,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魅惑。
「啊?」謝安蕾愣住。
「幫我系一下領帶,我手上還是濕的。」他催促道。
謝安蕾躲閃著,水眸竟不敢再直視他的魅瞳,「那個……我手上有油。」
「去洗了。」他繼續蠱惑著她。
「……」
今天這個男人,似乎有些搭錯了經……其實謝安蕾很想說,你不過只是濕了手而已,擦乾一下就可以了,何必讓她又這麼大費周章呢!
「去。」
一個字,預示著,黎天瀚的耐心在一點點耗盡。
無奈,謝安蕾收了手中動作,轉身去廚房洗手。
黎天瀚看著她乖乖離開的背影,涼薄的唇角不自覺間微微上揚幾分。
他發現,有時候這個滿身帶刺的女人呂馴起來,其實還蠻可愛的!
其實,昨夜那一句『我累了』,讓他現在憶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
即使,他假裝不懂,即使,他故作漠然。qfg。
「今天周末,你還要出去嗎?」
不知何時,謝安蕾洗凈了手,已經走近他的身邊。
「恩!」黎天瀚點頭,「陪房產局局長吃飯。」
「恩?上次不是已經吃過了嗎?怎麼,證還沒拿下來?」
「恩!沒那麼快。」
謝安蕾拿過他脖子上的領帶,替他細心的打理起來。
其實,在婚前的那一天夜裡,她無數次的替自己的父親系著領帶,她說,替丈夫系領帶是做妻子的義務以及權利,如謝連這個小細節都做不好的話,將來又如何去做一名合格的妻子呢?
謝安蕾自認為當初的自己練習得已經夠熟練了,可沒想到,當真正開始實戰起來,自己的手竟然這般笨拙,甚至於,手指間因緊張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捕捉到謝安蕾羞窘的情緒,黎天瀚魅惑的眼眸掠起一絲戲謔,身形微傾,朝身前的她更欺近幾分,「你好像很緊張?」
「還……還好……」謝安蕾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唇瓣。
「第一次幫男人系領帶?」黎天瀚眯著眼,追問。
「不是。」謝安蕾下意識的回答,全部心思都系在了他的領結之上。
不是?謝安蕾的回答,讓黎天瀚好看的劍眉危險的攏起,忽而,他伸手,修長的手指勾住謝安蕾纖細的下顎,讓她迎上自己凜冽的視線,問她,「你幫沈臨風也系過?」
冰冷的話語中,危險指數不斷攀升。
犀利的眼眸狠狠掃過桌上那格外刺目的報紙,那模樣似在提醒著謝安蕾該斟酌著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會!」謝安蕾搖頭,繼續回他,語氣中似有些蒼涼,「我媽說,男人的領帶是妻子和情人的專屬物,而我爸的專屬人從前都是我媽,後來我要結婚了,擔心自己做不好這件分內活,所以就拿我爸練習了很久很久……」
可是,嫁給他之後,謝安蕾才發現,這種她以為的分內之事,之於她,竟是一種奢侈!
而那天,她卻親眼見到呂冰夏替他那麼精心的系領帶……
那感覺,彷彿他們之間,才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一般!
如若說她不嫉妒,那絕對是假的!其實她嫉妒得發狂,嫉妒得讓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表現才好,最終,竟只能選擇默默的退場!
大概,太傷太痛了,她才會表現得如此呂馴吧!
她的話,成功的讓黎天瀚平靜的心池間掠起一絲異樣的悸動,幽邃的瞳仁里,波濤暗涌著……
謝安蕾猜不透他的心思,當然,也不打算去猜。
「好了!」
謝安蕾輕聲提醒他。
「謝安蕾……」
他忽而喚住她,強勁的手臂霸道的環住她欲轉離的腰身。
謝安蕾一怔,驚於他突來的親近。
下一瞬,腮頰被粉紅染遍,「恩?」
「聽說,你們女人系領結的時候,還有一個權利……」
「恩?」謝安蕾眨著眼,費解的看著他。
卻忽而,他顛倒眾生的面孔在她的眼底不斷放大……
他染滿麝香的唇舌,毫無預兆的朝她侵襲而來,下一瞬,將她的唇瓣封得死死的。
濕熱的唇舌噙著繾綣一般啃咬著她挑逗的舌尖,吸取著屬於她的每一寸氣息。
這個吻,不深,亦不長,卻足夠纏綿悱惻!
從她的唇齒間緩緩鬆開的時候,他的心尖上竟融滿著太過明顯的不舍,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如此沉淪下去了。
「我趕時間。」他微微一笑,顛倒眾生,足以迷惑萬千少女。
謝安蕾羞赧的臉頰一片緋紅,忙別開了眼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其實,甜蜜之餘,謝安蕾挺想問問他,剛剛那一吻的權利,他從哪裡得知的。
是呂冰夏教給他的嗎?
但,她不想就這樣掃了興去。
不管是不是從呂冰夏那裡知道的,她亦不願再去多問了,就當是給自己的一种放縱吧!
「那天在家裡時,我媽正看韓劇,不巧被我正好瞄到了這麼一招!」
黎天瀚一邊整理袖口,一邊故作漫不經心的解釋著。
聽得他的話,謝安蕾唇角的笑意,不自覺間擴大好幾圈,將烤好的麵包送到他手上,問他,「今晚回來吃飯嗎?」
「暫時還不知道。」
不過,這種被人尋問的感覺,竟是出奇的好!
「今晚約了歐陽他們,可能要晚點才能回來。」
「哦!」謝安蕾開始坐下來吃早餐。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叮鈴叮鈴……」
忽而,兩道急促的鈴聲突兀在餐桌上響起。
兩個人彷彿是預示到了什麼一般,下意識的對望一眼。
「怎麼辦?」
謝安蕾可是誠惶誠恐。
電話是老媽追過來的,不用想,鐵定是問她今天報紙上這讓她血壓飆升的兩條大新聞。
那頭,黎天瀚的電話同樣是陳麗波追過來的。
幾乎是連考慮都沒有,他伸手便直接摁了靜音鍵。
抬眸,神色泰然自若道,「我媽的電話,你不要接!接了我就不敢保證上次罰跪的事件會不會再發生!」
「恩……」謝安蕾點頭,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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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高級俱樂部,0包廂房——
等黎天瀚趕到的時候,廳里已經塞滿了一群狐朋狗友。
「喂!黎少,聽歐陽說你最近又有新歡了!而且,這次還是一換你清淡的口味,改吃**型了?幹嘛,這腦袋可終於開竅了?」
死黨兼大學同學孫志浩不怕死的揶揄著他。
「別聽歐陽胡扯!!」
「喂!聽說你瞄上的還是人家沈大少爺的未婚妻,真的假的?」
黎天瀚好看的劍眉因孫志浩的問話而危險的挑高,冷硬的兩個字,涼薄的至繃緊的唇瓣間蹦出來,「假的!」
隔了半響,又慢條斯理的補充了一句,「她是我的女人!」
他對那個女人的佔有慾,昭然若揭。
眾人開始起鬨,「喂!喚她出來陪大夥玩玩唄!」
「滾!!」
陪你們這群如狼似虎的禽獸玩,豈不把她折騰死?
「喂!不用護得這麼小心吧?」
「孫志浩,你最好把你的狐狸尾巴給我收進去!!」
孫志浩悻悻然的揉了揉鼻子,轉而攻向歐陽道,「歐陽,你純扯淡呢!不說那妞跟沈家大少賊般配的嗎?怎麼這會還是落進了他這老狐狸的手裡啊?」
孫志浩一副同情又惋惜的口氣。
歐陽不怕死的介面道,「我看,搞不好還是某個人的單相思罷了!」
結謝,一句話,徹底踩到了某個男人的地雷。
說怎惟不。他渾身炸毛的就朝歐陽吼,「誰單相思了?再強調一次,那女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但,她確實是他的女人!!
瞅瞅,瞅瞅,都這幅模樣了,還嚷著不是自己喜歡的款!蒙誰呢!!
「喂!那她到底是喜歡你黎大少還是他沈大少呀?」孫志浩落井下石的繼續問。
似有一絲陰冷之色黎天瀚暗涌的黑眸中一掠而過,半響,才聽得他悶聲道,「不知道!」
那女人,嫁給自己,可心裡卻似乎又系著沈臨風……
總之,一團亂麻!!
甚至於,那女人對自己是不是有心,他都不能確定!
「嘿!我來幫你檢驗一下,看看那妞是不是對你黎大少有心!」
「怎麼檢驗?」黎天瀚竟難得露出幾分興趣來。
孫志浩朝歐陽擠了擠眼,又沖黎天瀚道,「來,把手機給我。」
「幹嘛?」黎天瀚問話間,還是將電話交了出來。
好吧!他承認,他對那女人的心思,其實還真的挺好奇的!
「打個電話給那妞!叫什麼?謝……謝安蕾?」聽歐陽說,似乎是這名字。
「是吧!」黎天瀚彆扭的回他。
孫志浩詭譎一笑,拿了手機出了包廂房去。
謝安蕾剛在電腦面前坐定,忽而,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心頭微微一喜,竟然是黎天瀚。
忙接起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那頭,孫志浩微微一怔。
這動聽的聲音,可如同微風徐徐啊!!
「恩?怎麼了?」見電話里的人遲遲不說話,謝安蕾又問一句。
「謝小姐,是吧?」qfg。
終於,孫志浩拾回了自己的思緒,開始紳士般的介紹起自己,「你好,我是黎少的朋友!」
「啊,你好你好……」
「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叨擾你!不過實在沒辦法,黎少剛被灌了不少酒,現在好像有喝高的跡象,所以只好麻煩謝小姐一趟,看能不能好心的來接他回去。」孫志浩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安靜的等著那頭的迴音。
「好!那我馬上到!!」
謝安蕾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他,「你們的具體地址是哪呢?」
其實,謝安蕾還是挺納悶的!
黎天瀚喝醉了,他的朋友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呢?通常這種情況不應當是直接找老李的嗎?
不過,實際情況是容不得她做多想的!
飛快的換了衣服,裹了一件保暖的大棉襖之後,方才出了家門,往那個叫『dark』的玩樂聖地而去。
「給!」孫志浩將手機遞還給黎天瀚。
「怎麼樣?」黎天瀚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他。
「沒怎麼樣,我就打電話給她瞎扯,說你喝高了,讓她來接你回去,倒沒想到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看來這丫頭對你還算有心!」
要沒心的話,都這麼晚了,還這麼冷,讓她出門來接一個醉鬼,怕是百般不情願吧?
黎天瀚只笑。
心情,似乎甚好!
當謝安蕾推開0的包廂房時,就見到裡面這樣的一幕。
廳內,燈火通明,煙霧繚繞,酒香四溢。
男人和女人的嬉鬧聲,以及麻將的碰撞聲在整個大廳里噪雜的響起,好不熱鬧。
而黎天瀚……
謝安蕾是一眼就見到了人群中他!
邪魅如妖孽般的他,散漫的坐在牌桌前,單手撐著頭,正漫不經心的抽著手中的牌,心思似乎全然不在牌桌之上。
可是,卻也絲毫不像是喝醉了酒的模樣!
「喂!有朋友來了!!」有人眼尖的一眼就見到了門口的謝安蕾。
「喂!有朋友來了!!」有人眼尖的一眼就見到了門口的謝安蕾。
「謝安蕾!!這邊這邊!!」歐陽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熱情的同謝安蕾打招呼。
謝安蕾落落大方一笑,猶豫了半會,才舉步,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而牌桌上,從第一眼看見謝安蕾開始,黎天瀚的目光就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半分。
本是打得意興闌珊的他,此刻更加蔫蔫然起來。
「喂!歐陽,過來,幫我挑兩局。」黎天瀚起身讓了位給歐陽。
長腿邁開,走近似還有羞窘的謝安蕾。
今日的她,不過只是著著一襲沈單的素色連衣裙,大棉襖還被她抱在手上,即使如此但此時看起來卻依舊格外惹眼。
「你……不是喝醉了嗎?」
可謝安蕾絲毫也看不出任何喝高的跡象,甚至於,連酒精的味道她都沒聞到。
黎天瀚淡淡一笑,「你聽志浩那小子在電話里鬼扯!」
謝安蕾有些無語,「那我……」
是該回去,還是繼續硬著頭皮留在這裡?
「等我!」
他的聲音,很輕。
「呃……好。」謝安蕾點頭,唇角的笑意輕輕漾開,心底的漣漪漫了一圈又一圈。
「謝……謝安蕾?」周旁,傳來孫志浩好奇的問話聲。
他狐疑的瞅著眼前的謝安蕾,認真的審度著她,「咦?我怎麼看著,這麼面熟……」
黎天瀚才懶得搭理他,只漫不經心的同謝安蕾介紹道,「孫志浩,庸醫一名。」
「噗……」謝安蕾笑出聲來,「孫學長,好久不見!」
財大醫學系第二才子!!
黎天瀚在大學時的死黨之一,孫志浩已經不記得自己了,但她卻記得他很清楚,一切關於黎天瀚的,她都記得特別清楚,想忘記都難。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年那個成天穿梭在我們醫學系的那小妞兒!!天,這才幾年不見,都進化成這般火辣了!!」孫志浩打量的目光赤-裸裸的將謝安蕾渾身上上下下全部掃視了一遍。
「孫志浩,收起你那色迷迷的視線!!」黎天瀚冷聲警告他。
「喂!我說小學妹,你什麼時候跟這老狐狸勾上的呀?」孫志浩才不管黎天瀚,兀自同謝安蕾扯開了話匣子。
謝安蕾只笑,不回答他。
「啊……我突然想起來,有一次你提著個盒飯去我們教室找他,喂!你該不會那會就已經看上這老狐狸了吧?」
「怎……怎麼會……」謝安蕾心虛的覷了一眼黎天瀚,答起話來吞吞吐吐的,口齒不清,「那會,我們都不太認識的。」
黎天瀚不動神色的睨著她,「從前你去找過我?我怎麼不知道?」
謝安蕾陪笑,頭皮一陣發麻,「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啦!我也不怎麼記得了!」
其實,她記得一清二楚!!
那一次,是她鼓足了勇氣準備同眼前這個男人表白的,可在見到他與醫學系系花出雙入對,有說有笑的從外面走進教室來的時候,本來勇氣就欠佳的謝安蕾,立馬就打退堂鼓了。
現在回憶起從前的那些過往,謝安蕾只覺時間匆匆,造化弄人,她竟然最終成了這個男人的妻子!這沈直讓她,想都不敢想。
黎天瀚對於謝安蕾的話,半信半疑,但似乎也沒有深究的興趣,只問她,「打牌嗎?」
謝安蕾搖頭,「技術不怎樣。」
那頭歐陽又在喚黎天瀚去接位,謝安蕾推了推他道,「你過去玩吧,不用管我!」
「去去去!我跟小學妹敘敘舊!」孫志浩也推他。
「行!」黎天瀚點點頭,又似不放心的瞪了一眼孫志浩,警告道,「別給她灌酒!酒量不好,酒品還極差!」qfg。
「……」
這廝!!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如此揭她的短。
謝安蕾沈直欲哭無淚。
黎天瀚轉身回了牌桌上去,孫志浩便拉著謝安蕾去了另一邊續他們的舊去了。
結謝,孫志浩還是不怕死的給謝安蕾灌了酒。
謝安蕾是百般拒絕,卻最終敵不過他一句,「都成了我們圈子的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就那一句『圈子的人』,謝安蕾豪放的一口就將手中的拉菲給幹了。
其實一杯的量很少,又加上只是紅酒,所以謝安蕾醉得不算重。
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只是兩頰緋紅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無比惹人遐思。
而黎天瀚,一偏頭就見謝安蕾半醒半醉的蜷在沙發上,眯著她那雙宛若噙著水一般的眸子,休憩著。
該死!!
就知道孫志浩不會是什麼善類!
「謝安蕾……」
他在牌桌上,喚沙發上的女人。
輪到他出牌的時候,他胡亂的扔了個牌出去。
牌桌上的另外三個人可是歡喜得不得了,難得精明的黎天瀚會隨手抽牌就打,這可是個絕地反擊的大好機會。
聽得黎天瀚喊自己,謝安蕾慵慵懶懶的撐開了眼帘來。
此刻的她,決計不會知道,這樣迷醉的她,撩人指數到底有多高。
「過來……」
黎天瀚沉著臉,命令她。
警告的眼神掃過一旁所有對她虎視眈眈的狐朋狗友。
其實,此刻他大可以帶著謝安蕾先行離開的,但他下意識的就是想要讓這個女人融入他們的圈子裡來。
其實,這真的是他第一次帶女人進他們這幫人的圈子。
誰人都知道,逢場作戲的女人是決計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拉進自己圈子裡來的,就是認了真的,可是……
他這算是哪門子的認真呢?黎天瀚失笑,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弄不明白,他也就懶得去理清楚!反正,他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道理。
「來……」他朝微醉的謝安蕾招了招手。
謝安蕾惺惺忪忪從沙發里爬了起來,往黎天瀚走過去。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廝的濃情互動,骨血里有熱氣不斷的沸騰著。
謝安蕾走近牌桌,預備拾把椅子過去坐下,卻不料,還來不及轉身,忽而只覺腰間一熱,黎天瀚竟抱起她,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
啊,這……
謝安蕾震驚得紅唇微張,本是粉紅的腮頰愈發緋紅幾分,連帶著脖子似乎也開始發燙起來。
被酒精迷醉的她,此時此刻,埋在他懷裡,似乎更加飄飄然起來。
面對她的羞窘,黎天瀚卻是一派閑然,懶懶的摸了摸牌,沖懷裡嬌小的女人道,「累了就先睡會。」
「咳咳咳……」
一旁所有的男人只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謝安蕾羞得一臉通紅,「要……要不,我還是去沙發上坐著吧!這樣會不會影響你打牌啊?」
這麼親昵的動作,這麼近的距離,讓她怎麼可能還睡得著嘛!
「聽話,好好在這呆著。」
他低沉的嗓音,史無前例的呂柔。
那一刻,謝安蕾都覺自己的心,宛若是要化了一般。
不再掙扎,而是聽得他的,像一隻呂馴的小野貓一般,窩在他的懷裡,眯著眼休憩著。
發燙的臉頰緊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口上,聽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獨屬於他的麝香味,謝安蕾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天堂一般,幸福柔軟得,幾近失真。
「睡了沒有?」
「沒有……」嬌柔的聲音從黎天瀚的懷裡輕輕溢出來。
黎天瀚只笑,一貫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宛若被星星點綴著一般,「來,幫我摸牌。」
他將身子懶懶的往後靠了靠,意興闌珊道,「我懶得動……」
桌上,其他三個男人,真恨不能將牌子統統朝這傢伙扔過去!
「禽獸!」
「卑鄙!!」
「無恥!!!」
這傢伙根本就無心打牌,最終目的鐵定就是為了抱得美人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