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置若罔聞
他x感的氣息,輕輕地至謝安蕾的唇間吐納而過,那一刻,謝安蕾彷彿再一次聽到了自己心臟漏跳的聲音……
「謝安蕾,別再自我膨脹了!」
他涼涼的笑著,眼底抑制不住那份譏誚神色,嫌惡的甩開了她的雙手去,「你以為我黎天瀚五年後還會對你這樣一個高齡少婦動心?」
靠!
「高齡少婦?」
你丫才高齡少婦呢!你全家都高齡少婦!
謝安蕾不停的在心裡腹誹著這個混蛋般的男人!她哪裡高齡,哪裡少婦了?
雖然自己已經是個四歲孩子的媽了,但出門還不照樣回頭率百分百,虜獲男人的本事不僅不輸當年,甚至於還完全有趕超之勢,而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眼瞎!從五年前的近視到現在,已經完全競升到了白內障!
「黎總,聽你這麼一說,我可放心多了!說實在的,看你昨天和今天的反應,我還真怕你對我……還有那麼點,別有用心呢!」
謝安蕾將胸口的怒氣生生壓下來,換上自己那大方得體的媚笑。
黎天瀚哂笑出聲來,「謝小姐,你大可不必擔心這麼多!因為我所有女朋友的年紀……幾乎都能小你一輪了!」
他邪肆的說著,眸光似有意無意的掃過謝安蕾火辣的嬌軀,繼續問她道,「謝小姐,你覺得……我還會對你這樣子的……感x趣嗎?」。
「……」
聽得他的話,謝安蕾早已憤怒得只差沒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了!
曾經的黎天瀚或許還算只禽獸!可如今,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但謝安蕾始終沒有動怒,這樣的遊戲,誰先沉不住氣,誰就是輸家!
媚惑的眼眸x感的半眯著,露出小貓兒般的野*之氣,唇角一抹挑釁般的媚笑,伸手,依舊是習慣*的替他整了整領口下方的領帶,笑道,「黎總,希望你最好能說到做到……」
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落下,謝安蕾瀟洒的揮揮手,踩著腳下的七寸小高跟鞋,與黎天瀚擦肩而過,風情萬種的離開。
「游2088,一切準備妥當,彙報完畢。」
她清甜而幹練的聲音還在甲板上響起,風一吹,散開……
卻彷彿,拂進了黎天瀚的心底……
游輪里,似還殘留著她的余香,清新淡雅,卻極致風情妖媚,這樣的味道,幾乎足以讓每個男人為之傾倒萬分。
黎天瀚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離開五年之後再回來,愈發比從前來得媚惑十足,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名媛熟女才能擁有的風情與韻味。
媚,而不騷,卻能輕而易舉的撩撥起男人心底那份最原始的**,也能輕易的漾開他心底那份潛滋暗長的情愫……
自己為什麼偏偏要選擇在這裡約會?只因為她田鎂臻說了一句想出海,他便二話不說的定了『歡窩』的游輪,甚至於一開口便要求必須讓陸唯別的助理負責。
自己到底是來陪新女友出海的,還是只為了……找借口來看看她的?
又或者,真的只是想要在她的面前來炫耀自己此時此刻的愛情美滿嗎?
黎天瀚卸下剛剛那道只為她謝安蕾而築起的防線,x感的薄唇間一抹澀然的笑意,胸口憋悶得有些發疼。
謝安蕾,你可真行!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好不容易修復的心臟,卻只因你一個不經意的出現,再次變得疼痛和凌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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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
「哇!田鎂臻來了!真的是她誒……」
謝安蕾還在游輪的餐廳里忙碌著,倏爾就聽得一旁的男同事小胡一道誇張的驚呼,一雙眼眸透過窗戶,差點將眼睛都看直了。
「誰啊?」謝安蕾也好奇的至窗口處看了一眼,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好x感啊……」
「可不是!現在當紅的x感嫩模,才十八歲呢!」說到這裡,小胡又壓低聲音湊近謝安蕾耳邊道,「她就是今天這艘遊艇的女主人啦!」
什麼?
「你是說,她就是黎天瀚的新女友?」
「是啊。」小胡點點頭,笑看著表情怪異的謝安蕾,問道,「安蕾姐,幹嘛這幅表情啊?很奇怪嗎?」
難道不奇怪嗎?
謝安蕾飛快的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一邊忙著手中的活兒一邊不經意的繼續道,「可他黎天瀚都已經三十一了!找個十八的女孩做女朋友,這不擺明的老牛想吃嫩草嗎?」
虧他也下得了手,真是……禽獸,禽獸不如!
沒料到這廝找的女朋友,還當真是不多不少的,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輪!
「哎!現在哪個有錢的老闆不想找年齡小的呀!男人嘛,永遠都痴情於十八到二十五歲的年輕女孩,這與男人多大年紀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
謝安蕾嗤笑,「你們男人的精髓思想可真是都被你總結出來了!」
「nonono!這其實不過只是部分男人的想法而已!」小胡誇張的搖著手指,繼續道,「換作是我選的話,我就選像安蕾姐你這樣的女人。」
「哦?」。
謝安蕾挑眉,玩味的笑看著他,不語,只繼續等待著他的下文。
「安蕾姐是個有故事的人!」
那種熟女的自信魅力以及風情是常人根本無法比擬的!
謝安蕾輕笑,低了眉目去,只意味深長的嘆道,「有時候,有故事可當真不是一件好事。」
是誰,造就了現在這個外表堅強,內心強大,處事不驚的謝安蕾?
是他,那個讓她一夜間成長的男人,那一段讓她大徹大悟的情感經歷……
這是一個,把自己逼入絕境,最後又涅槃重生的蛻變過程!
過程很痛,但結局,成功的造就了現在的她,風情,微笑,極具韌*,沉著且淡定……
「安蕾姐,外頭黎先生正找你呢!」這會,她的下屬小芹從外面進了餐廳來,提醒謝安蕾道。
謝安蕾忙將手中的活擱下,「黎先生有說找我什麼事兒嗎?」
「沒,只說讓你過去一趟。」
「好!」謝安蕾點頭,「那小芹,你過來幫小胡一起把這些餐具擺好吧!」
謝安蕾吩咐了一聲,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才自信昂揚的出了餐廳去,如瀑般的髮絲隨著她風情的步伐在纖柔的肩頭飄蕩著,撩撥著每一顆少男的春心。
「安蕾姐真是……太美了!簡直就是女神!」看著謝安蕾離開的背影,小胡忍不住喟嘆出聲。
「是啊……」小芹也一副艷羨的模樣,真誠的膜拜著,隔半響,偏頭看向小胡,沒好氣的拍了拍他的腦袋瓜子,「行了行了!像安蕾姐這種女神級別的女人,不是你們這幫**絲男能征服得了滴!別臆想了,趕緊把事兒做完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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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投射在甲板之上,泛出點點星光。
黎天瀚竟半裸著他健壯的身軀,慵懶的躺在躺椅上,任由著陽光盡情的炙烤著,健康的古銅色肌膚在陽光的暈染下,愈發魅惑x感。
他身旁的另一張躺椅上,還躺著身著比基尼的x感嫩模田鎂臻。
兩個人雖都輕閉著眼,卻似還在說笑著什麼。
謝安蕾的腳步,頓了一下,吸了一口氣,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之後,方才舉步朝他們走了過去。
「黎先生,田小姐,請問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你們的?」
聽得她禮貌的聲音響起,黎天瀚才懶懶的睜開了眼來,而一旁的田鎂臻亦不過只動了動眼皮,涼涼的掃了她一眼之後,便沒了下文。
黎天瀚睇了一眼茶几上擺放的紅酒,只傲然道,「倒酒。」
態度差到,不可一世!
但這些對謝安蕾而言,她都不在乎。
依舊是那抹商業化的笑容,嫻熟的開酒,優雅的舉起酒瓶,替她的顧客斟酒。
顧客就是上帝,這是她一貫秉承的原則!
只是,沒料想,正當她斟酒之際,忽而,一波海浪朝他們的游輪侵襲而至,謝安蕾重心不穩的晃了一下,握著酒瓶的手也跟著一抖,下一瞬,香甜的酒水被順勢濺了出來。
「啊——」
一道誇張的尖叫聲響起,屬於一旁的田鎂臻。
「搞什麼鬼呀?倒個酒都不會?濺得人家滿身都是!你們『歡窩』的服務質量都這樣?天瀚,你看!她把人家的比基尼都弄髒了!這可是全球限量版的……好討厭啊!」
「……」
果然,黎天瀚的眼光,真的很差!
只是,聽得田鎂臻嬌滴滴的控訴聲,黎天瀚看亦不多看她一眼,一雙幽邃的魅瞳只一瞬不瞬的盯著謝安蕾看,而那一貫無波的眼底,此刻正瀰漫著一道幸災樂禍的神色?!
「很抱歉,田小姐!我為我工作當中的失誤向您道歉,對不起。」
謝安蕾不卑不亢的向田鎂臻道歉,又壓低聲音向對講機那頭的小芹道,「小芹,拿塊乾淨的毛巾到甲板上來。」
「對不起?」
田鎂臻顯然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那我的限量版比基尼怎麼辦?被紅酒染成這樣了,你以為我還會要它嗎?」
面對田鎂臻的跋扈,謝安蕾可總算明白黎天瀚眼底那抹幸災樂禍的深刻含義了。
「那田小姐,您想怎麼解決呢?」
謝安蕾淡然處之,挑眉,將問題拋回給田鎂臻。
田鎂臻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一聲不吭的黎天瀚,忙蹲下身子,湊近他,撒嬌道,「天瀚,你說我要怎麼辦好?是投訴她呢,還是乾脆讓她賠?」
所以是,不管怎樣,她都沒有要放過謝安蕾的意思!
黎天瀚笑,大手寵溺般的揉上田鎂臻的小腦袋,意味深長的一聲低嘆,「難怪我會這麼疼你……」
那一刻,謝安蕾只覺自己的雙眼彷彿被他們之間那抹柔情給深深扎到。
所以,現在是要兩個人聯手整她嗎?
「那你說到底要怎麼樣嘛!」田鎂臻嬌滴滴的推了推黎天瀚結實的手臂。
「隨你便,你怎麼開心怎麼玩……」
黎天瀚噙著笑意的眸子,一直緊迫的盯著謝安蕾瞧。
「那……」田鎂臻看著他們之間不斷交替的眸光,莫名的,心裡警鈴大作,倏爾道,「行!你幫我把這酒舔乾淨了,我就不投訴你了!」
對!田鎂臻就是為了,侮辱她!
從黎天瀚第一眼看這個女人開始,她的心底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個女人將是自己的一大勁敵!
田鎂臻的話,讓謝安蕾微微怔鄂。
漂亮的媚瞳驟縮了一圈,下一瞬,唇角溢開一抹輕笑,「田小姐,你知道這游輪裡面有你的粉絲在嗎?」
果然,謝安蕾的一句話,讓田鎂臻濃妝艷抹的面頰微微變了變色,「你威脅我?」
「威脅?」
剛剛好像是某個女人在威脅她吧?!
「田小姐,我只是想提醒你,憑你這樣的態度,想要在娛樂圈裡獲得別人的尊重,實在很難!還有……」
謝安蕾說話間,微微頓了一下,目光毫不掩飾的將她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遍,才繼續道,「你的內在,比你的外表……實在醜陋多了!」。
「你……」田鎂臻氣得直跺腳。
然謝安蕾看也不屑再多看她一眼,眸光涼涼的掃過她,直接落定在黎天瀚身上,「對了,還有你,黎先生!時隔五年,我不得不說你……看女人的眼光真的越來越差了!如果近視眼,我好心的建議你,下次出門記得帶眼鏡!」
謝安蕾說完,不預備再繼續搭理他們,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黎天瀚促狹的眸光一直盯著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卻不自覺的加深幾分。
只是,謝安蕾的這一番話,卻徹底刺激到了田鎂臻。
「你給我站住!」
田鎂臻粉色的臉蛋幻化成豬肝色,大聲命令著就要離開甲板的謝安蕾。
謝安蕾置若罔聞的繼續往前走。
田鎂臻火了,幾個箭步,就朝她沖了過去,「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呀?」
田鎂臻一邊跋扈的質問著謝安蕾,竟還一邊用手推嚷著她,逼著謝安蕾往護欄口靠了過去,只是,不料想,游輪的護欄口剛剛在黎天瀚閑得無聊,練習跳水的時候打開過,這會還沒來得及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