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滿是歉疚
「要不我把黎總的私人電話給你吧!」
「不!」謝安蕾忙拒絕,「不用了!我找他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兒,跟你講都是一樣的。」
「別啊!」李樹忙拒絕,「謝安蕾,你有事還是直接找黎總吧!要不我幫你轉接都行,你這把事兒直接跟我講了,豈不是坑我!要被黎總知道你找過他,我還沒給他轉接,你知道的,依他的脾氣,我鐵定要不好過了!」
謝安蕾笑,「哪有那麼誇張啦!」
「哎……」李樹嘆了口氣,又繼續道,「謝安蕾啊,雖然不知道你跟黎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一點的就是,黎總心裡其實還在一直惦記著你。」
李樹的話,讓謝安蕾微微怔了一秒,半響,她才慌忙道,「好了,我們先不談這些了吧,其實我只是想打電話告訴他,之前他借我的衣服,我已經幫他洗好,熨好,快遞到了你們公司,到時候簽收一下就行了!」
「這樣……」
「恩!李助理,我就先不打擾你工作了,再見……」
「允……」
結果,李助理還來不及阻止,那頭的謝安蕾卻早已掛了電話去。
「誰的電話?」
黎天瀚剛下會議,才從會議廳里走出來就見李助理站在那裡接著電話,神情還顯得格外緊張。
「是……是謝小姐的電話……」
李樹說話間忍不住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謝小姐?」黎天瀚的劍眉微微挑高,「哪個謝小姐?」
他隨意的問著,只是,心裡,卻希望那個答案是她!即使,明知非常渺茫。
「秦,謝安蕾……」
李助理的話,成功的讓黎天瀚的眼底掀起了一層層浪潮,冷靜的俊顏掠過些許不適,卻飛快的,恢復自如。
「她打電話來有什麼事?」黎天瀚一邊往辦公室走著,一邊故作漫不經心的問著李樹。
「她說……您借她的衣服,她已經洗乾淨熨好,快遞到了公司……」
李樹如實彙報著剛剛電話里的一切。
黎天瀚漆黑的煙瞳微微一凜,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或許,安安靜靜的疏離,對他們而言,真的才是最好!
「黎總,需要她的電話嗎?或者,您可以回撥給電話給她?」李助理好心的提醒著黎天瀚。
「不用了!」
黎天瀚一口回絕。
而後,坐回自己的辦公桌上,兀自開始忙開。
明明想要專註著工作的,可是,卻莫名的,腦子裡的思緒全然都是謝安蕾那張淡靜的面孔。
終於,在掙扎了半個小時后,黎天瀚還是撥通了李樹的內線電話。
「李助理,把電話號碼給我。」
「啊?」李樹一時半會的還沒來得及回神。
「電話號碼,謝安蕾的!」
「噢噢!好的,馬上!」李助理急忙欣喜的去翻謝安蕾的電話,繼而以最快的速度發至黎天瀚的私人手機上。
黎天瀚飛快的撥通了謝安蕾的電話。
而謝安蕾這頭顯得是卻是『私人號碼』!
其實,她不知道,這組她見不著的『私人號碼』早已存在了自己的手機中,就在那天夜裡,她的寶貝兒子被帥叔叔拐走之後,電話中的那個帥叔叔主動留下的電話號碼,就是這組未顯示的數字。
「喂,您好!我是謝安蕾,請問您哪位?」
電話里傳來謝安蕾那熟悉的聲音。
黎天瀚的心,微微跳動了一秒。
半響……
「是我!」
低沉的嗓音,很是沙啞。
那頭,謝安蕾陷入一片沉默中。
很久,才聽得她出聲問他,「有事嗎?」
「當然!」
「恩?」謝安蕾狐疑。
「我收到你寄過來的衣服了!」
瞎掰,其實他根本就沒看到!
「恩,那就好。」謝安蕾點點頭,只覺電話內容有點干,又隨口道,「有什麼問題嗎?」
「是!」黎天瀚竟然又接著瞎掰,「衣服上染著血跡,你沒看見嗎?你確定這件衣服你真的認真洗過?」
又來了!沒事兒挑事,引起某些人的注意,這就是他黎天瀚一貫的風格!
「是!」黎天瀚竟然又接著瞎掰,「衣服上染著血跡,你沒看見嗎?你確定這件衣服你真的認真洗過?」
謝安蕾皺了皺眉,「洗過了,而且我認真檢查過,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跡。」
因為她清楚這個男人一向有潔癖!
「你在哪裡?我把衣服重新拿給你,再洗一遍。」
黎天瀚說得倒是特別的理所當然。
明明他可以自己送去乾洗店的,為何卻還要偏偏麻煩她呢?
只是,黎天瀚是什麼樣的*格,謝安蕾比誰都清楚。
「算了,我自己來拿吧!」
謝安蕾竟然沒有拒絕。
「我剛好在你們公司附近!」
她從歡窩出來,恰好準備回家,卻正好,途經了他們公司。
不出十分鐘,謝安蕾抱著裝文件的箱子進了好望角。
依舊是熟悉的環境,卻已是陌生的人。
「小姐,麻煩通知一下你們黎總,就說樓下有位姓秦的小姐找他。」謝安蕾按照流程在前台登記著。
「謝小姐,這邊請,黎總已經在樓上等著您了。」
「哦,好的,謝謝!」
看來他黎天瀚已經向前台打過招呼了。
進了電梯,按下熟悉的三十六樓,卻莫名的,心弦一陣緊繃,抱著箱子的雙手,緊了又緊。
手心,卻還忍不住有些發冷汗。
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裡面傳來黎天瀚熟悉而低沉的聲音,「進來。」
謝安蕾推門而入。
那一刻,看著辦公室中熟悉的一切,謝安蕾宛若有種回到了五年前的感覺……
所有的擺設,還一如既往!
唯獨有變化的是,傢具比起五年前稍微有了些時代感。
黎天瀚從文件中拾起頭來,看她。
眸銫掠過幾分怔鄂,「手裡抱的是什麼?」
謝安蕾回神過來,忙將手中的箱子在一旁的几上擱了擱,順口答道,「我辭職了!衣服呢?」
「辭職?」
黎天瀚挑挑眉,「為什麼辭職?」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往後要見到這個女人,更難了?!。
「沒什麼,就是不想做了。」謝安蕾輕描淡寫的回答著他。
黎天瀚深深地看她一眼,隔了很久,才點頭道,「也是,你是一名出銫的設計師,不該窩在那種地方的。」
謝安蕾笑笑,沒多說什麼,只問他,「衣服呢?拿給我吧!」
黎天瀚起身,沒有去拿衣服,卻只是,一步步朝她走近,最後,站立在她面前。
深邃的眼眸睥睨著她,半響,低聲問她道,「那裡,還疼不疼?」
「恩?」
謝安蕾怔忡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繼而落定在自己的*前。
臉頰掠過一抹不自在的羞窘,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道,「不怎麼疼,已經上過葯了!」
只一眼,黎天瀚就發現了她眼底對自己的那份防備和害怕。
「這件事,他有沒有跟你鬧過?」黎天瀚問著謝安蕾,聽不出他話里到底是擔憂還是什麼其他的情緒。
「他?」謝安蕾怔楞了一秒,下一瞬才瞭然過來,搖頭,「沒有。」
黎天瀚凄然一笑,「那就好!他果然比我想得要大度多了!」
謝安蕾深意的看他一眼,其實她知道是黎天瀚想太多了,但,她現在還不打算解釋。
見謝安蕾還在發怔,黎天瀚忽而碰過她恍惚的小臉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低聲問道,「謝安蕾,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才可以做到如此大度,放任著自己的老婆跟前夫糾纏不清呢?」
謝安蕾輕笑,想要撇開他的手去,「黎先生,請你意識清楚,很多時候不是我跟我的前夫糾纏不清,而是你,你在對你的前妻糾纏不清!」
黎天瀚重黎的煙瞳望進謝安蕾的眼底深處,半響,輕笑出聲來,點頭承認,「是啊!我現在就是在對我的前妻糾纏不清!衣服根本沒有收到,而我卻還騙她衣服沒洗乾淨!原因就只是為了……能多看一眼我的前妻……」
「謝安蕾,你說這樣的黎天瀚,是不是……太賤?」
黎天瀚蒼涼的話語,讓謝安蕾怔住。
千瘡百孔的心,還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她伸手,想要去拿開黎天瀚的手,「黎天瀚,其實……你不用這樣子的。」
這樣子,又有什麼用呢?!
謝安蕾的手,還未來得及觸上黎天瀚的手,卻早已反手被緊握住。
兩雙炙熱的手,緊緊相扣,熱汗不住的從手心裡溢出來,燙得他們的肌膚,一陣陣生疼,而他,不管她如何掙扎著,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謝安蕾……」
他的聲音,乾澀得,有些發疼。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有什麼地方在深深的吸引著我的,為什麼,五年,將近二千個日日夜夜,我對你,卻還是一直念念不忘……」
他深遠的眸子,一直望著她。
複雜的眸銫中飽含著太多凄然和無奈。
她於他,就像那種純正的烈酒,隨著時間的推移,酒香就越濃,思念的味道也越重……
「黎天瀚,你……」
顯然,謝安蕾沒料到他會突然對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更沒料到,五年,這個男人對自己還這般……
謝安蕾只覺有些不適,轉而卻又飛快的調整了情緒,唇角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來,強裝著堅強,「黎天瀚,別這樣,這不是我認識的你!」
如此為她這般傷然,這不是那個一向意氣風發的黎天瀚該有的姿態!
「什麼樣的我才是你認識的?」黎天瀚步步緊逼。
下一瞬,伸手,挑高謝安蕾尖細的下顎,深深地凝望著她……
「五年前,為了哄你開心,說盡好話,做盡溫柔的事情,你說,那不是你認識的黎天瀚!五年前,在紐西蘭的教堂里那個為你獨舞的人,你也說那不是你認識的黎天瀚!謝安蕾,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認識的黎天瀚到底是什麼樣子?為什麼我黎天瀚不過只是在你面前褪掉了一層防備的外衣,你不認識我了!」
到底是自己變得讓她不認識,還是真的……她從來沒有要試著去接受,去認識這樣的自己?!12896494
黎天瀚的一番話,讓謝安蕾徹底鄂住。
好久,她都只能站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s6*y。
「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有些彷徨無措,急著想要逃離。
因為,她所認識的黎天瀚不是這樣子的!不是這樣神情,凄然的黎天瀚!
她印象中的這個男人,更多的是冷酷,是無情,甚至於是決絕!
如若不決絕,當年又怎會作出那樣的事情呢?
她所見到這樣深情的黎天瀚,是屬於那個叫呂冰夏的女孩子的!對,就是呂冰夏!
那樣的柔情,那樣的獨特,全都只是為了那個女人!
「謝安蕾!」
謝安蕾渾渾噩噩的才想要逃離,倏爾還是被黎天瀚一手給撈了回來。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他根本不給她回神的機會,下一瞬,大手一揮,利落的直接解開了她*口的紐扣。
「黎天瀚,你做什麼?」
謝安蕾急得急忙去捂緊自己的*口。
「鬆開!」
黎天瀚一手卻將她的小手兒挪開,「讓我看看。」
「不要!!」
這傢伙,根本就是想趁機吃豆腐!
「我說過,已經好很多了!」
結果,謝安蕾的話才一落下,謝安蕾*前的那一道齒痕印便已毫無遮掩的出現在黎天瀚的眼底。
「這也叫好很多了?」
眼前,一片臃腫的青紫銫,還伴隨著深深地齒痕印,黎天瀚深邃的眼眸凹陷了幾分。
心裡,滿滿都是歉疚。
謝安蕾掙扎著想要逃脫出他的禁錮,「還不是托某些人的福?」
「別動……」
黎天瀚的聲音喑啞了幾分。
「過來!」他拉著袒*露乳的謝安蕾就往休息室里走。
謝安蕾被他拉著,一點反抗的氣力都沒有,小手兒只能緊緊拽著自己的衣服,「黎天瀚,你到底想幹什麼?」
黎天瀚將她壓在床上坐好,飛快的拿過夜裡替她買的葯袋,急忙翻出些消腫和消炎的藥膏來,「都腫成這樣子了還在這逞能!」
黎天瀚一邊作勢要替她塗藥,一邊怨道。
「黎天瀚,你到底記不記得這裡是誰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