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25
巨型電視牆上正播放著野草集團發展史的幻燈片,一段播放結束之後,音樂響了起來,凌大海帶著端木雅臻和寶寶從二樓的舒老樓梯上緩步走了下來。
凌大海身著一身暗紅色唐裝,一條手工刺繡而成的龍從後背盤到前身,栩栩如生,仿若是真龍從天而降,順從地伏在凌大海的肩上一般,這樣精緻的衣服大概也只有凌大海這樣與眾不同的氣質才能駕馭得了。
緊隨其後的是端木雅臻,她穿著一條黑色的旗袍,大紅色的牡丹花從腰間蔓延下來,高高的開叉之間能看到她修長的**,下面陪著一雙精緻的高跟鞋,脖子上小巧的佩飾更是恰到好處。她將頭髮高高盤了起來,但是鬢間留下了幾縷髮絲,雖然看似隨意,卻更能凸顯端木雅臻高貴雍容的氣質。
端木雅臻手裡拉著寶寶凌天琪,他今天和爺爺穿著非常搭調的衣服,也是一身唐裝,藏藍色的唐裝剛好和凌大海的紅色唐裝相互映襯,也顯得凌天琪更加**可愛。
祖孫三人就這樣慢慢來到了眾人面前,他們一身舒色舒香的唐裝讓眾人都非常驚訝,隨即眼神里立刻出現了羨慕的神采,天倫之樂、富貴榮華,一切都享齊看似簡單,確實多少人追尋了一輩子的事情。
凌大海不急不慌地走到了禮台上,「各位晚上好,大家能夠來參加這一次的盛會,后某人非常欣慰。今天我要隆重地向大家介紹一下,這個小傢伙,他今年五歲,名叫凌天琪,是我的孫子。」
凌天琪抬起小手,微笑著向眾人揮動了兩下算是打了招呼,卻也不接話,非常乖巧地站在爺爺凌大海的身邊。
「而站在這裡的這一位,是我的乾女兒,端木雅臻,這位氣質**可是單身喲。」凌大海像是個老頑童一樣頑皮地沖著大家一邊說著,還眨了眨眼睛,氣氛一下被他活躍起來,場下的人不停驚呼著,沒有想到凌大海有個這樣漂亮的乾女兒,同時也為端木雅臻的身份感到好奇。
端木雅臻臉上微笑著與大家打了招呼,心裡卻一直在納悶兒,她不明白公公為什麼要對大家這樣介紹自己?一定要強調自己是單身,難道是故意要讓其他人「別有用心」么?端木雅臻為此非常在意,決定私下裡要找個機會問問凌大海才好。
三人剛從禮台上下來就立刻有人圍了上來,與他們聊天,晚宴的氣氛一時間非常熱烈,服務生在人群之中穿梭著,各界名流也圍在一起熱鬧地聊天,推杯換盞。
酒會的氣氛被音樂激發到**,大家隨著舞曲在舞池之中翩翩起舞,他們沒有注意到一個人。
那是凌暮帆,他是從偏門進來的,而且難怪他沒有被人注意到——那祖孫三人是舒色舒香的唐裝,凌暮帆卻穿了一套休閑裝就來了,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個衣服架子,再怎麼隨意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有不同的感覺,但是在今天的場合,卻不可避免的給人一種不**的感覺。尤其是凌暮帆的個子很高,在這些西裝筆*的商賈之中尤為顯眼。
端木雅臻沒有注意到凌暮帆,但是自己已經早就被凌暮帆看到了,因為端木雅臻和凌暮帆恰巧相反,她今天太過於驚艷,讓人過目不忘!
不僅如此,凌暮帆之所以能夠一眼就找到端木雅臻,因為她現在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舞池中的端木雅臻,她身姿曼妙舞姿綽約,正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身體轉動的時候,旗袍飛揚起來,不經意地撩一撩頭髮也讓人為之著迷。
而她的舞伴則是五歲的凌天琪,雖然他年紀很小,但是跳舞確實不錯。出身在名門的凌天琪從小就接受著各式各樣的教育,包括舞蹈,這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因為凌大海和端木雅臻都非常清楚,這個小傢伙以後在社會上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參加各式各樣的宴會就是意料之中的。
以前苦苦練習的舞蹈在這個時候派上了大用場,凌天琪牽著**的手,轉身、向前,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標準,包括他的眼神,簡直可以和舞蹈家媲美,這樣的水準恐怕是非專業人士無法相比較的。
一首舞曲結束了,掌聲如雷鳴般響起,不用猜就知道是給這對母子的,因為自從他們步入舞池翩翩起舞開始,其他跳舞的人都已經識相地為這對巨星母子讓開了地方,連凌暮帆都忍不住為這對母子鼓起掌來。
凌暮帆從人群之中穿了過去,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因為大概大家都想不到這個穿著隨便的人就是凌暮帆吧。
這也正是凌暮帆想要的效果,他猜到了今天的酒會上,必然有不少人會問起來為什麼自己會被突然踢出野草集團的事情,那是他現在不想面對的問題。
「嗨,你們在這兒啊!」凌暮帆走上前去和母子兩個問好,說完之後他低下頭來想笑,自己的語氣好像是找他們母子兩個找了好久的樣子,可是剛才,全場人的目光明明都已經被母子兩個吸引過去了,除非他是瞎子,不然怎麼會注意不到這兩個超級耀眼的人呢。
端木雅臻跳了曲舞之後有些累了,面色**地看著凌暮帆,剛想要說話卻發現有人在拽自己的衣服。
是寶寶,他看了凌暮帆之後撇了撇嘴將頭扭了過去,明顯是一臉不屑的表情,「**,我們走啦!到那邊去!」
「為什麼呢?稍微等一下好不好呢?**想要和爹地說說話嘛。」端木雅臻彎**子,親昵地和寶寶討價還價著,這一幕被鏡頭抓拍了下來,寶寶看到有人拍照,露出了笑容來,又是幾張合影,連媒體都在時時刻刻地關注著這對神秘的母子。
「不行!**你看啦,他穿的好隨意,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也不行!」寶寶嘟著嘴,非常倔強地拚命將端木雅臻向一邊拉扯著。
「可是……」端木雅臻看了看寶寶,又看了看凌暮帆,有些不知所措,實際上她是想和凌暮帆交流一下的,但是又無奈這個小傢伙這會兒倔強得要命,端木雅臻只好拉著寶寶來到一邊,將一些甜點夾到盤子里遞給寶寶,「這樣好了,**先在這邊陪你,然後過去行不行呢?」
正在寶寶撅著嘴巴想要拒絕的時候,一旁來人打斷了他們母子的對話,「端木小姐,可以邀請你跳支舞么?」
「不好意思,」端木雅臻並不認識面前的這個人,現在也沒有跳舞的心思,而且實際上她不太喜歡這種交際,尤其是在公公凌大海說過自己是單身之後,她大概知道來邀請他跳舞的人抱著怎樣的想法,「我剛剛跳了一支舞,現在有些累了。」
來人穿著不凡,氣質也很好,而且能被邀請參加今天這場酒會的人,身家肯定不一般,想必平日里也是被女孩子追捧討好的,在端木雅臻這裡卻吃了決絕的閉門羹,尷尬地賠笑了兩聲之後走開了。
端木雅臻扭過頭來和寶寶繼續說話,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打斷了,前來邀請她的人絡繹不絕,儘管已經在暗地裡觀察了半天,也看到了不少人沮喪離開,但是富家子弟一般都非常自信,總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雖然這個端木雅臻拒絕了別人,但是肯定不會拒絕自己。然而他們越這樣抱有希望,得到的失望就越大,一個個失落地離開了。
「走吧,」端木雅臻拉著寶寶的手,她已經對這些喜歡圍在身邊的人感到厭煩了,都怪凌大海在酒會剛開始的時候就告訴大家自己是單身,再加上自己是凌大海的乾女兒,所以對於這些目的不單純的人,端木雅臻沒有想要接近的意思,所以與其一個一個拒絕他們,還不如找點事情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沒時間——這些人雖然是富家子弟,但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可謂是良莠不齊,說不定其中有哪個心*狹窄的,「和**一起去把禮物送給大家好不好?」
凌天琪點點頭,他也不高興了,「正好,免得那些人老是過來纏著**!」
端木雅臻不禁笑了,自己的兒子雖然只有五歲,但是卻是個非常有責任心的寶寶,年紀小小就知道保護**。
從休息室里將準備好的禮品拿來,母子兩個靠近了購買禮品名單上的那些股東親屬們——人份三六九等,有些人需要禮遇,有些人則完全沒必要,所以在他們的名單上清楚地記錄著每一個需要購買禮物的人的名字。不是因為小氣,而是對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有些人太過親近反倒無法控制了。
雖然禮物並沒有鑽石珠寶那麼昂貴,都是些非常精緻的小物件,比如今天帶著寶寶去逛街的時候給寶寶買的漂亮*針,因為喜愛便給其他小朋友都買了,這些禮物深受那些股東親屬們喜愛。
況且,就算是很普通的東西,他們也會很喜歡,畢竟是凌大海的「乾女兒」送給他們的禮物嘛,當然不能像是普通禮品一樣對待了。
那些小女生一見到凌天琪就像是發狂了一樣,紛紛涌了上去和他說話,更有甚者拉著寶寶的手努著嘴在他臉蛋上親了一下。
「你為什麼親我?」凌天琪突然不滿意地看著那個小女生。
「人家……人家……」那羞澀的小女生拽著自己的衣裙,羞澀地說不出話來。
「不可以再親我了!」凌天琪非常嚴肅地給人家說著。
聽到這樣的話,小女生頓時傷了自尊,「哇」得一聲大哭起來躲到了媽媽身後,不肯見人。要說這個小女生真是漂亮,臉蛋光滑**,尤其是搭配她身上層層**花邊點綴起來的雍容洋裝,像是個展示櫃里名貴又高傲的洋**一般。不說別的,就是在幼稚園裡也是大家眾星捧月的對象,天天被那些男孩子追在身後還不願意搭理他們,今天對凌天琪「破例」的「親切」,誰知道還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端木雅臻一看那小女生哭得一發不可收拾,趕緊上前來打圓場,「寶寶,為什麼不可以讓人家親你呢?你看看這個小妹妹長得不是好可愛么?」
凌天琪*著*膛看著**,「就是不要!我只親**一個人,也只有**一個人能親我!」
他的這一段話倒是引來大家哈哈大笑,剛剛的尷尬氣氛也全然不見了,大傢伙紛紛誇讚凌天琪真是個又可愛又「專一」的寶寶。
可是那些小女生還是沒有放棄凌天琪,紛紛上前來和他示好,就像是那些富家公子對端木雅臻的圍追堵截一樣,越是這樣,凌天琪偏偏越不想要和她們講話,那些小女生只好圍在他身邊。
看著寶寶那驕傲又略帶冷酷的樣子,端木雅臻不禁搖搖頭,哎,還真是和他爹地凌暮帆如出一轍。
寶寶陷入了小女生的包圍之中,端木雅臻則在一旁看著他,這個孩子註定了與其他小孩不同,還真是擔心他會被女生*壞,以後變成凌暮帆那樣的人呢。
正在端木雅臻沉思的時候,一個低沉又不失磁性的聲音在端木雅臻耳邊響了起來,「一起來,跳支舞吧。」
端木雅臻本以為還是那些窮追不捨的公子哥兒,正要拒絕,誰知回過頭來,這人是李民秀,她想了想,寶寶正在一邊和那些小女生在一起,雖然他好像不是很合群,但是這也不失是一個讓他學會獨立與人交往的機會,於是點點頭,接受了李民秀的邀請。
「這首曲子不錯,不過,」李民秀輕聲說著,「我還是喜歡你跳的探戈。」
一聽到這話,端木雅臻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哦」了一聲之後便不知道再接著說什麼。
「今天,凌暮帆來找過我。」
「是嗎?」這句話倒是引起了端木雅臻的注意,她抬起頭用有些急切的目光看著李民秀,不知為何,李民秀覺得微微有些失落,但是他卻極力遮掩了自己的表情,「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