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45
「剛剛,真是謝謝你啊。」王曉明憨厚地笑著說道。
「沒什麼,舉手之勞,」凌暮帆說著拿起了王曉明的那些資料,他非常小心翼翼,因為已經從王曉明的眼神里看到了緊張,那些東西對王曉明來說好像非常寶貝,「你是搞化學方面的?」
王曉明苦笑著點點頭,「是啊。」
凌暮帆看著王曉明的行頭,也知道他在野草集團幹什麼了,「那你為什麼在這裡干這個?」
「沒辦法,實在是找不到工作,只能先隨便找點事情養活自己了。」
這就是文人最悲哀的地方,凌暮帆無奈地點了點頭,兩人交談了片刻,凌暮帆得知王曉明的學位不低!就是因為不精通世間圓滑才落得了這個地步,這不禁讓凌暮帆為他而惋惜。
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交談之後,凌暮帆發現王曉明是一個非常熱愛自己專業的人,而且就是那種因為專業而狂熱,像是對待愛人一樣的人,當得知愛人就是因為這一點遠離了王曉明之後,凌暮帆不禁啞然失笑。
從自己與王曉明的交談中,凌暮帆還發現這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人,現在這個社會中,能做到這樣的人並沒有多少了。
更加重要的是,王曉明是一個簡單的人,與那些每天無時無刻不在勾心鬥角的人完全不同!
這讓凌暮帆非常欣賞王曉明,「從明天開始,你直接到野草可樂分部的技術團隊工作,我會給你安排好的,你明天早上直接去報到就行了。」
王曉明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凌暮帆,他完全不相信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有著如此大的權利,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凌暮帆從王曉明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懷疑,忍不住笑了,從王曉明的那堆資料裡面翻出來一張白紙,在上面大筆一揮寫下了自己親筆的介紹信,看到信尾的簽名,洋洋洒洒不失大氣的「凌暮帆」三個字,再加上剛剛好像聽到前台小姐叫他「凌總」,這時候王曉明才隱隱約約想起來野草集團的總裁確實是姓后。
真沒想到自己有著這樣的運氣,那天晚上,王曉明興奮地睡不著,他也不敢睡,生怕自己一覺起來發現這一切全都只是一場夢。
第二天早上,王曉明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直接來到了野草可樂分部,剛一進去就有人熱情地招呼了自己,看來是凌暮帆果然提前幫自己打過招呼了。
這簡直讓王曉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陰差陽錯地**了野草可樂分部,成為了技術團隊中的一員,由於他的知識淵博,專業功底過硬,非常順利地扶搖直上,從普通的技術員到主任,最終一直做到了技術團隊的高層管理者。
每每想到這些事情,王曉明對凌暮帆的感激之情就溢於言表,他從煩亂不堪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個小本,在裡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張紙,輕輕探展開來,這就是當年凌暮帆寫給王曉明的那封親筆信,他一直珍藏到了現在。
「這就是我為什麼想要繼續回到野草集團的原因,我相信,有著一個正確領導者的企業是其他企業所無法比擬的,就算薪水再高,也沒有資格互相比較。」
凌暮帆點點頭,自己當年的無心之舉,沒想到會成為這樣的結果,看來善待自己的部下和員工,不是騙人的話。
不過,也不得不說王曉明是一個知恩圖報重情重義的人。
「你放心,」凌暮帆拍拍王曉明的肩膀,「我會找機會,讓你繼續回到野草集團的。」
「真的?」聽到凌暮帆說了這樣的話,最近一直處於前途渺茫狀態的王曉明好像又找到了希望——他是那樣的相信凌暮帆!
「當然是真的,但是你要注意,對於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要被任何人知道。千萬不要忘記這一點,這也是關乎你是否能夠順利回到野草集團的重要因素。這段時間我會好好想一個適當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情,希望能夠在最高程度上達到雙贏才好,到時候對我們兩個來說,都將是一個極大的成功。」
「嗯嗯,」王曉明用力地點點頭,他非常信任凌暮帆,也被凌暮帆說的這一番話給深深地鼓舞了,「我明白!」
「那就好,」凌暮帆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錢包,拿出來一張信用卡交給王曉明,「這段時間裡,你就不要出去做亂七八糟的工作了,這些錢你拿去儘管用就行了。」
「可是,我……」王曉明不肯伸手,他的聲音在顫抖著——自己的第一次新生就是多虧凌暮帆給了自己機會,現在他又這樣無私地幫助自己,簡直讓王曉明有些不好意思!
凌暮帆硬是把那張卡塞進了王曉明的手中,「不要考慮其他的,這張卡你儘管拿去用就好了,別的什麼都不用考慮。」
「謝謝,凌總,我以後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這些都是后話,不說這些。還有一點,非常重要,是我必須要告訴你的,那就是這段時間裡,我會派人來保護你的安全,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了,但是一定要注意那些資料的安全,千千萬萬不能被任何人拿走,如果被拿走的話,不只是你,整個野草可樂都將面臨非常嚴峻的挑戰。」
向王曉明把該囑咐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後,凌暮帆便離開了王曉明的住處,開車行駛在路上,凌暮帆心中激動不已,上天把門關上了,但是幸好還給他留了一扇窗戶,這一次機會對於凌暮帆來說極其重要,將關係著他今後的命運。
想到家裡面沒有人,凌暮帆就有點兒打不起精神回家,開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現在,端木雅臻大概正在應酬吧,還有那個令人討厭的舒冥,肯定也和她在一起。
一想到這一點,凌暮帆就很火大,重重地拍了一下,沒想到按到了喇叭,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哼,這下現在自己找到了以後翻身的機會,看到時候你端木雅臻還敢不敢對我這麼囂張!!!
就在凌暮帆因為今後的事情忍不住**得洋洋得意的時候,手機不安分地響了起來,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知道是誰的來電,凌暮帆拿起電話放在耳邊,「請問,你是哪一位?」
「喂,是凌總么?」
同樣的開場白讓凌暮帆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又是另一個像王曉明一樣的人么?「沒錯,是我,你是?」
「凌總,我是你的秘書!」
「秘書?」凌暮帆確實有幾個秘書,但是也只是負責幫自己做一些零碎的事情,真正和自己關係密切的只有李民秀而已,所以他並沒有辦法記清楚到底是哪一個秘書。
「沒錯,就是我,郭琳琳呀!」
凌暮帆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自己從來沒有在意過她的名字,一直是用「喂、喂、喂」來呼來喝去的。凌暮帆心說,今天居然都是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真是熱鬧,「你找我有什麼事兒么?」
「凌總,我有非常重要的消息需要向您彙報!」
「哦,那你說吧。」搞什麼飛機,又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不行,凌總,我要告訴您的這兩件事情都非常重要,每一件事情都關乎著野草集團的名譽和存亡,確確實實是非常重中之重的事情。所以,我希望您能和我當面談好么?」
凌暮帆無奈地搖搖頭,要說這個郭琳琳和王曉明還真是高同步的人,說話時候的套路居然是一模一樣的,他也懶得再浪費什麼口舌了,「好吧,在什麼地方?」
「就在我家。」
聽郭琳琳說完自己家的住址之後,凌暮帆掛斷了電話,咒罵了一聲,今天在王曉明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麼郭琳琳想要告訴自己的「非常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如果不重要的話,自己一定要她好看!
想到這裡,凌暮帆直接將車轉向了郭琳琳家的方向,為了以防萬一,他讓保鏢們也跟著自己一起去了——雖然只是個女人,但是誰能確保會發生什麼事情,都說窮凶極惡,郭琳琳被公司給開除掉了,萬一現在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也是說不定的么。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端木雅臻看著窗外,人們行色匆匆,都在為了不同的目的奔赴不同的地方,櫥窗內的暖光與窗外的夜色剛好形成了對比。
要說是應酬,可能有些太過簡單了,只有端木雅臻和寶寶還有作為客人的舒冥三個人,端木雅臻曾經打算再叫過來兩位員工算是作陪,但是被舒冥拒絕了,現在這樣的陣容,已經讓他非常滿意了,再叫來別人豈不是累贅么。
大概是因為白天的拍攝太累了的緣故,小傢伙不像是白天那麼活潑了,一直安靜地吃著飯,舒冥和他說了幾句話,也完全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舒冥這個年紀,剛剛成為大人,又沒有作為父母,還是不太了解小孩子,所以還以為是凌天琪不開心呢,「寶寶,看這裡哦。」
一邊說著,舒冥站起身來到了鋼琴前,伸出了修長的雙手,在鋼琴上翩翩彈奏起來。
前奏剛一奏起,寶寶就立刻精神了起來,是那首歡樂進行曲,這個小傢伙在練習鋼琴的時候最喜歡的曲子,竟然忍不住放下了刀叉,跟著音樂搖頭晃腦起來。
舒冥沖著寶寶點點頭,使了個眼色,小不點兒一下心領神會,站起身來拉著端木雅臻,「漂亮的**,人家想邀請你跳一支舞,賞個臉吧?」
因為舒冥一直盯著自己這邊看,所以周圍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看到周圍這麼多人都在看著自己,端木雅臻實在是不好意思,可是又礙著寶寶頑皮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拒絕,只好伸出手來應允了。
寶寶跳起舞來非常厲害,也多虧了家庭的教育,他伸出手紳士地拉著端木雅臻的手,兩人隨著音樂的節奏,緩緩轉圈來到了鋼琴旁邊不遠處的小舞台上,看到兩人起舞的樣子,舒冥也興奮起來,更加投入地彈著鋼琴。
一曲舞蹈結束了,周圍掌聲四起,如雷貫耳,端木雅臻和寶寶沖著他們鞠了一躬,轉身就準備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侍者走上前來,將手中幾支花遞給了他們,「都是客人們送給大家的。」
端木雅臻看了看,幾乎每個桌子上的人都將自己桌上花瓶里的那隻花抽了出來送給他們,心中又是興奮又是感動。
三個人向自己的桌子走去,端木雅臻比較內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一直不敢和大家對視,走到一個桌子前,卻突然被老夫妻兩個攔住了,「你們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呀!」老爺爺忍不住一邊讚歎,一邊和寶寶握了握手。
「是啊,真是讓人羨慕呢!」老奶奶也讚不絕口。
道謝之後,端木雅臻幾乎是逃也一樣回到了桌子上,一直不敢抬頭,實際上臉已經紅得好像蘋果一樣了。
舒冥呢,又何嘗不是如此。
鏡頭慢慢拉遠了,離開這個法國餐廳,窗外的空氣顯得很寒冷,鏡頭沿著冰冷的馬路一直延伸,直到一輛車前停了下來。
從車上緩緩走下來的男人是凌暮帆,保鏢就跟在他的身後,依舊按照今天去拜訪王曉明的時候安排。
做好準備之後,凌暮帆來到樓上,郭琳琳給他打開了門。
見到了本人,凌暮帆想起來了一些關於郭琳琳的事情。
這個女人確實是自己的秘書,不過在這一次的裁員中也被從野草集團中剔除出去了,就在被開除的那一天,她還曾經以自己為首帶人去總裁辦公室前鬧事,質問端木雅臻呢。
說到這個秘書,倒是跟了凌暮帆不少時間,但是兩個人只是單純的工作關係,凌暮帆一直對這樣的女人提不起興趣來,私下裡也沒有什麼交往。
但是郭琳琳一直沒有放棄對凌暮帆的熱情追逐,她的手段簡直可以說是**了,過分的時候甚至在凌暮帆躺在休息室內間時,換了透視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