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寒星233

  照射進車廂,模糊光影下,仲睿凡也能將那美好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她的一松一緊,以及那瑩潤的津液,是如何泛濫自那兒湧出來,他也完全看在眼裡。


  「該死的!」這一幕,簡直要將他整個人逼得燒起來。


  這也太美好……太美好……


  試問有哪個男人見到這一杜,能不去欺負她?


  仲睿凡一咬牙,刺得更深,更猛烈。


  「哦……小妖精,遲早有一天,我會死在你手上……哦……」


  ……………………………………


  暮色,越來越深。


  車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一切,都在車內燃燒起來。


  連同她的理智,還有……她要離去的念頭。


  她再也不敢說那些話了。


  回到家裡,寒星洗了澡躺在*上的時候,腦海里還在回蕩先前在車上的那些畫面,只覺得羞恥。


  拿枕頭蒙住頭,卻回憶起仲睿凡說的那句話。


  難道……


  他和趙青青真的有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可是,怎麼會呢?


  趙青青都已經脫成那樣了,又怎麼可能不發生?

  況且,她身材那麼好,恐怕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


  一想到這些,寒星心裡悶悶的,難受極了。


  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惱她不該橫插一杠,可是,現在她要退出了,他偏又不肯放手?


  一整夜,寒星都在翻來覆去的想這個問題,等到深夜的時候才沉沉的睡過去。


  ……………………


  仲睿凡端著紅酒,淺淺啜了一口。


  手裡,是那顆為小丫頭買的『天使之翼』。


  他沉了沉目,到底還是拉**間門,往她的房間走。


  她沒有鎖門,仲睿凡進去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暗沉的房間里,只有她均勻淺淡的呼吸聲。


  仲睿凡坐到*沿邊,就著窗外的月色,怔忡的望著她迷糊的睡顏。


  睡得很深,睡夢中的她,像孩子一樣純凈。


  朴寒星……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真是他的?


  可是,每一次避/孕明明都做得滴水不漏。


  皺眉,沒有再往下想。


  他將那條『天使之翼』擱在*頭,而後,俯首在她耳邊,呢喃:

  「這就算我給你帶上的烙印。小妖精,以後,再敢提『離開』的字眼,要你好看……」


  嗯?

  是誰在她耳邊,這樣霸道的耳語?


  寒星迷糊的皺起細眉,卻沒有醒。只是舉手揮了揮。


  仲睿凡險險的躲開了她那一巴掌,有些好笑的看著她這憨憨的樣子。


  好久……


  才立直身子,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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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來,仲夫人正合著睡衣,眯眼站在那兒。


  「這麼晚去寒星房間里幹什麼?偷看?」


  「偷看?我能看什麼?」仲睿凡嘴硬,又攬了攬母親的肩膀,「媽,趕緊去睡,都這麼晚了。」


  仲夫人瞥了兒子一眼,「今天和青青是怎麼回事?」


  「您怎麼知道?朴寒星告密?」他皺眉。


  「這種事還算是秘密嗎?陳林早就和我說了。那種事情,你怎麼能做?做了還要讓寒星看到?你說,你這不是存心氣她嗎?」


  「媽,我和趙青青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她是把衣服全脫了,可是,我拒絕了她!我對她毫無感覺,所以,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仲睿凡解釋。


  「真的?」仲夫人狐疑的看著兒子。


  「您兒子什麼時候騙過你?」仲睿凡一臉的無奈。


  仲夫人這才相信了兒子的話,打趣的笑起來,「所以說,今天給你們打電話的時候,你就迫不及待把寒星吞了是不是?我警告你,你給我小心一點,萬一又傷了孩子……」


  「好了好了!」仲睿凡一頭冷汗,「媽,既然您都知道還打電話來鬧我們。」


  「我也是事後才想到。不過,我可警告你,你再敢把寒星送到醫院去,我可和你沒完。」


  仲睿凡好無奈,「我有注意……」


  母子倆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門外。


  寒星在剛剛仲睿凡離開前就醒過來了,所以,這會兒便將他們的話完全聽在了耳里。


  只覺得又羞又高興,將那顆天使之翼輕輕捧在懷裡。


  原來……


  他和趙小姐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


  **,寒星抱著這美好的消息,再次沉沉的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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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星接到杜德月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


  他約了她晚上7點的生日宴會,寒星一整天上班都在想自己該送什麼樣的禮物給他才好。


  站在茶水間內,給鬆鬆打了個電話徵求意見。


  「送領帶?」鬆鬆出主意。


  「可是,他們說送領帶的意義是想要拴住那個男人的心。」寒星覺得這個不太靠譜。


  「那手錶?」


  寒星笑,「他手上帶著的手錶,都是10多萬一個,我把自己賣了也湊不到這麼多錢。」


  「這倒是。不過像他那樣的**,什麼都不缺,你送什麼都不特殊。你看著,這次宴會上,送車送房的一律不會少。」


  「我沒想比,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鬆鬆想了一下,給她拿主意,「這樣,既然只是要表達心意,那你下班後來我現在打工的蛋糕店。親手做個生日蛋糕給他,沒什麼比著更有意義的。」


  「這個主意真不錯!」寒星總算同意,搞定禮物的事,自己也鬆口氣,「那一會兒你教我。」


  「當然。保證一定讓你做得美美的送出去。」


  事情得到了解決,寒星這才總算鬆口氣。


  斷了電話后,一回頭,只見身後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愣了一瞬,才說:「仲總,您怎麼過來了?要喝茶,叫一聲就好了。」


  仲睿凡自己親手沖咖啡,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出來透透氣。你和誰聊電話,要躲到茶水間來?」


  「我朋友。」寒星回答,「你見過的。」


  「哦。」他們只是隨口聊著天。


  「那個……我今晚不和你一起回家了。」


  仲睿凡轉過臉來,瞥她一眼,「做什麼去?」


  「我有個朋友生日,邀請我去參加生日宴會。所以,可能要很晚才能到家。」


  寒星下意識就隱瞞了晚上是參加杜德月生日宴會的事。


  他,似乎對德月很**。每回,都會因為他而生氣。


  或許,他不喜歡自己和他朋友有任何關係吧!

  「嗯,正好,今晚我也有些事,不能這麼早到家。」


  仲睿凡沒有注意到寒星心虛,只是望她一眼,「不要再喝酒!」


  「是,我知道了。」寒星笑著應。


  仲睿凡率先出去了,寒星望著那背影,傻傻的笑開。


  竟然,有種淡淡的,甜蜜的滋味……


  …………………………


  「朴寒星,把這些送到樓下項目經理手上去。」王政綱喚寒星,一大文件擱在寒星跟前。


  寒星抱著那疊資料,往電梯里走。


  厚重的文件,起碼有幾十斤重。疊得高高的,連她的小臉都擋住了。


  「這王政綱,真不是個好東西。專程欺負新人!」


  「就是!要不是有點兒實力,恐怕早就從這兒滾蛋了!」


  同事們議論紛紛,卻也沒有誰來幫寒星一把。


  她並期望有人幫自己,這不過是分內的事,而且,更累的活兒她也做過,所以這根本不算什麼。


  先將資料放到地上,艱辛的摁了樓層,便下去了。


  項目部,又是擱了一大疊資料交給她帶上來,抱著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臉色蒼白得喘不過氣來。


  仲睿凡恰好出來。


  雖然厚重的資料,擋住了臉。可憑那身形,他一眼就認出是朴寒星。


  該死的!

  有見過孕婦還上上下下,抬這麼重的東西的嗎?


  「朴寒星,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放下!」他眉心皺成一團。


  啊?

  寒星偏過臉,從文件另一邊朝仲睿凡看過去。


  只見他臉色難看得要命。


  「把資料給我放下!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等等……這是王經理要的……」她急喘口氣,就要搬著東西往王政綱辦公室走。


  「放到這兒!讓王政綱自己來取!」仲睿凡敲了敲一旁的桌面。


  寒星奇怪的看著他,可看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便只好乖乖的將手裡的東西放下。


  「跟我進來,有事找你。」仲睿凡吩咐她。


  「哦。」寒星放下東西后,長鬆口氣,拍了拍*口,努力平順好了呼吸,才跟著仲睿凡進去。


  ……………………………………


  門,被關上。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仲睿凡和她。


  「仲總,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寒星單純的問。


  仲睿凡黑著臉,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


  她驚疑的抬目,他便一下子扣住她的下頷,讓她的小臉對上自己,「你這蠢女人,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是孕婦!」


  「我當然知道啊。」寒星點頭。


  他這是在生氣嗎?


  「知道你還搬這麼重的東西?」仲睿凡沒好氣的瞪她。


  「這是王經理安排的。」寒星很委屈。


  仲睿凡一手點在她額頭上,「你傻不傻啊!這麼重的東西,一個男人扛都閑吃力,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孕婦,不會拒絕嗎?」


  寒星扁扁嘴角,「可是,這是我分內的工作啊,我要怎麼拒絕?」


  「王政綱就是喜歡欺負你這種蠢蛋一樣的新人!」


  「那還不是一樣被你器重?即便他一點都不愛護員工,總是欺負新人。即便為了完成工作任務,可以把新人推出去,你也照樣對他委以重任,不是嗎?」


  寒星想到上次的事,不由得有些生氣。


  揚著臉,和他爭辯起來。


  「看來你對這件事怨尤極深,是吧?」


  「是有一點。」寒星說實話。又扁了扁小嘴,而後嘟囔:「你和他都一樣!」


  都喜歡欺負她,也一樣不愛護員工!


  一丘之貉!

  「你剛剛說什麼?」仲睿凡黑著臉。


  「什麼也沒說。」


  「你說我和他一樣?我和那種人一樣?」仲睿凡氣得兩手就扣緊寒星的下頷,有些惱火的凝著她。


  正要好好教育教育她,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誰?」


  「總裁,是我。」陳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寒星望了仲睿凡一眼,趕緊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正了正色,規規矩矩的立在一邊。


  這謹慎的樣子,著實讓仲睿凡覺得有些好笑。


  「仲總,那我先出去l了。」她招呼一聲,就要走。


  仲睿凡卻一下子探手過去,扣住她的手腕。


  陳林正好這時候推門進來,寒星一愣,臉一紅,就將手急急的抽了回去。


  陳林只垂下頭去,當做什麼也不曾見到。


  「仲總,蛇已經出洞了,現在就要解決嗎?」


  「看來,他總算是沉不住氣了。」仲睿凡從沙發上站起身,回頭比了比沙發,望一眼寒星,「去坐下。」


  「嗯?」寒星完全不知所以然。


  什麼叫蛇出洞?

  「讓你好好看一場戲。坐吧!」仲睿凡刻意賣了個關子。


  寒星狐疑的坐下。


  仲睿凡已經繞到辦公桌前,正了正色,換上了嚴肅而認真地樣子,吩咐陳林,「去把王政綱給我叫進來。」


  「是。」陳林立刻又低頭出去了。


  寒星奇怪的望著仲睿凡,仲睿凡卻已經低頭將筆記本打開,似乎在調什麼資料。


  那雙眼,微微眯起,有精銳在其中劃過。


  寒星只覺得這樣的仲睿凡,像一頭原野上的豹子,伺機而動,只等拿下敵人的咽喉。


  敵人?


  王政綱是他那樣器重的人,怎麼會是敵人?


  寒星正想著,門再次被敲響。


  陳林推門而入,王政綱就跟在他身後。


  「仲總,您找我?」他依然還在狀況外。


  仲睿凡站起身來,那雙精銳的眸子鎖住王政綱,「剛剛,我查到,我們公司的最新項目設計資料,被人泄露了出去。而且,是給了我們最有力的對手,連氏公司。以至於我們現在這個項目的設計稿都需要重新設計,這個項目更是不得不延誤。」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王政綱很是急切。


  寒星也驚得不由得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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