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寒星255
「你說。」寒月看著她。
「如果我真的簽約在威斯利公司,便要去韓國接受培訓。時間為期一年。如果我走了,姐姐和爸爸又該怎麼辦呢?」
「傻瓜,你只要考慮好自己。我雖然只是身體差一些,日常生活又不需要你來照顧。至於爸爸,有我在,你也不用操心。」
寒月看她一眼,「你若是真的很想珍惜這次機會,就去。寒星,如果是姐姐拖累了你,我會更不安。」
寒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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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寒月到了家裡后,寒星才再一次出門。<
坐了地鐵,熟門熟路的到仲氏集團。
一路上,心裡始終惶然不安。
就像最後一次去仲家一樣。
這一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遇見仲睿凡。
她祈禱,他最好是剛好出去應酬了。可,上帝從來都聽不到她的祈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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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司大樓外,望著眼前熟悉的建築,想著她曾經和仲睿凡一起上下班。
那時候,她總是提前一個站便下車。
遠遠的,走過去。能和他相處一個早上,也覺得心情舒暢。
如今想起這些,心裡不過是一圈圈澀然。
沒有再猶豫,她提步往公司大樓里走。
因為在這兒上下過班,一路上並沒有人阻她。
直接摁了最*層的數字,望著那閃爍的LED燈,心底的那根弦拉扯得緊緊的,不安的感覺強烈的籠罩著她的心。
「叮——」的一聲脆響,電梯的門緩緩開啟。
望著擋在電梯前方的屏風,她深吸口氣,才緩緩從電梯內走出去。
推開熟悉的門,進到行政樓層,大家的視線都朝她看過來。
「寒星?」
「真的是寒星耶!」
「你怎麼來了?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了。」
「嘿,你一定是來找仲總的?沒想到,原來你才是失蹤的未婚妻耶!」
「看報導說,仲總和趙青青在一起了,這是真的嗎?」
一個個八卦的問題,撲面而來。
寒星只覺得頭痛得很。
「抱歉,我想問問,陳助理在不在?」
沒有空回答他們的問題,此刻,她只想趁仲睿凡發現自己之前,拿到自己的檔案。
上次,她的檔案是陳琳親手拿走的。
「陳助理啊,他一早和仲總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出去了?
鬆口氣的同時,寒星失落不已。
看來,自己得等他回來了。可是,他回來,不就意味著仲睿凡也回來嗎?
微微側目,下意識的看了眼那扇緊閉的總裁辦公室門。
「那我去休息室等等好了。你們忙你們的,不打擾你們了。」
寒星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從那圈子裡逃出來。
她真的不想再聽任何關於他的問題……
可是,視線,卻總是忍不住逡巡到那扇門。
明明知道……那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
兩個小時后……
仲睿凡大步走出電梯,陳琳就跟在身後。
秘書見他們回來,便緊步走過去。
「總裁,陳助理。」
「把新項目的預算送到我辦公室來一下。」仲睿凡吩咐她。
「好的,總裁。」秘書點頭。而後,看了眼陳琳,「陳助理,寒星在休息室等你。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
寒星?
仲睿凡下意識頓住腳步,回過頭來。
陳琳也抬頭和他對視一眼,而後才看向秘書,「你是說,朴寒星,朴小姐?」
「是的。」對方點頭。
她來找自己做什麼?
還不等陳琳想清楚,仲睿凡已經快他一步做出了動作。
他大步往休息室走,那急切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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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休息室的門,他站在門口,怔了一瞬。
休息室內,她還在。很乖巧的,即便是等了兩個小時,也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因為……
她,睡著了。
睡得很深的樣子。
整個嬌小的身子就縮在沙發里。穿著長長的裙子,裙擺擋住了她的大腿,只露出一小截**的小腿。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寧和和安靜。<
仲睿凡怔忡的看著,那一瞬,似乎連自己的心,都變得祥和起來。
他帶上門,安靜的走過去。
動作,莫名的就變得小心翼翼。
這小丫頭,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他的公司里?
而且,不是來找他,居然是來找陳琳?
心裡,很不舒服。
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他健碩有力的大腿,就挨著她的頭*。
……………………
她似乎很累的樣子,即便是睡著,臉上也有淡淡的疲憊。
這幾天,她睡得不好嗎?
會不會……
也有可能再深夜裡,想起過他?
這一點,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這幾天他自己睡得糟糕透了!!
有時候,會反反覆復的做夢,夢裡該死的也全是她。
甚至,會忍不住在深夜的時候,撥她的電話號碼。<
可……
她始終是關機的!
晚上,她居然沒有開機的習慣!
這真是個壞透的習慣!
…………
沉目,定定的望著她。
望著那安靜的容顏,彷彿那就是一朵緩緩綻放的罌粟花,不斷的吸引著他。
視線,挪不開,也轉移不了。
大掌下意識的朝她探過去,撫上她的額頭。
那滾燙的溫度,讓本沉睡在夢中的寒星感觸到了。
她迷迷糊糊的轉了轉臉,卻是在他掌心中,蹭了蹭。
仲睿凡的動作僵了一瞬。
以為她要醒了,可她竟然只是動了動頭,更加深沉的睡過去。
軟軟的唇,透著一股輕薄的水潤,翕動了下,竟有種讓人挪不開眼的迷醉。
仲睿凡只覺得一股熱氣,直衝頭*。
這女人……
生來就是個妖精嗎?
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引人犯罪。
如果現在進來的不是他,而是陳琳,那她這個樣子,不就暴露在別人眼前?
不!
其實,她這個樣子,早就不再獨屬於他!
德月……
德月一定也見過這樣的朴寒星!
突然就覺得*悶無比,仲睿凡眸色一沉,長臂一探便將她整個人從沙發上撈了起來,分開雙tui,彼此面對面的坐到他腿上。<
被移動,她仍舊迷迷糊糊的。
那雙沁潤著水珠一樣的眸子,微微張開一條縫來。
見到仲睿凡,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傻乎乎的看著他笑了下,頭一歪,就落在他*前。
呵……
自己怎麼還會夢到他?
明明就說好,不再想他,不再愛他,更加不要再為了他苦惱了!
仲睿凡望著她這憨憨的,迷糊的樣子,只覺得心裡撼動得厲害。
長指一挑,便將她的小臉抬起來。
另一隻手,將她的髮絲,緩緩勾到耳後。
他的吻,一下子就落在她唇瓣間。
她起初還沒有醒,只憑本能的回應他。
那股熱氣湧來,她便張了張唇。
那潤滑的舌尖,便一下子竄進她的口腔。
吻,越發加深。
從最起初的試探,突然就變得暴烈起來。
他瘋狂的吮她的唇瓣,狠狠的捲住她脆弱的舌尖,逼著她和他繾綣**。
舌尖上,傳來**的刺痛和那份**的**,讓寒星一下子就醒了。
這樣真真切切的感覺,完全不是做夢。
睫毛輕輕**了下,她猛然睜開眼來。
果然……
那張含著深深情/欲,以及強烈的占/有欲的臉,真真實實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而且……
他們靠得那麼近,近到她的呼吸里,全是他薄荷味的凜冽氣息。
最最荒唐的是……
他們,居然在接吻!
而且……
吻得這樣強烈,這樣瘋狂……
立時,驚出一聲冷汗。
她下意識退後一寸,可他的大掌卻用力桎梏在她的腰間。
不許她退後,反倒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重新納進他的懷抱里。
而且……
彼此靠得更近,貼得更緊。
甚至……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反應。
臉,頓時紅得像番茄一樣。她瞠目,急急的望著他,極力的掙扎,「你放手……」
仲睿凡不放,反倒是垂首將臉深深埋在她脖子間。
薄薄的唇瓣,吮住她一塊雪白的肌膚,重重的含在嘴裡,吸了一口。
印出,**的紅色痕迹。
「你到底要幹什麼?」寒星掙脫不得,挫敗得不得了。
只低著頭,看著他在自己身上放肆。
這個男人……
每每都是這樣的。
每每見到她便是一陣欺負,可她卻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又或者說……
因為她是這場情感追逐的失敗者,所有,註定了無力反抗。
「我倒是要問問你,到這裡來是要什麼。」仲睿凡鬆了口,俯首,高高在上的望著她。
唇,幾乎貼著她的唇。<
說話的時候,一張一合,便像細細碎碎的吻,**的落在她唇瓣上。
寒星睫毛顫抖得很厲害。
她盡量抓住自己的理智,回答他:「我……我是來找陳助理的……」
「為什麼找他?」
仲睿凡雙眼定定的看著她,那眼神**得彷彿要將寒星整個人燃燒起來。
她噎了噎,睫毛扇動了下。
想到先前,他那樣惱怒她去試鏡的事,看了他一眼,才弱弱的說:「我拿我的檔案……」
「你要檔案做什麼?」他眼底沉進冰冷。
寒星垂下眼去,「我……要拿去新公司。」
「新公司?」他明知故問,手上掐住她腰的力氣加大了一些,「哪個新公司?」
她沉默了一會兒。
即便是不去看他的眼睛,也清楚的看得到他眼底的冷射之光。
抿了抿唇,才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看定他,「我要去威斯利娛樂公司,今天下午去報到。」
「我說過,娛樂公司不適合你!」
是,娛樂公司不適合她。可是,她能怎麼樣?難道像他說的那樣,再賣他一次!
她不要!
將自尊踩在地上,一次就已經足夠讓她痛不欲生!
「那仲先生覺得什麼才適合我?」寒星平靜的望著他。
仲睿凡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說出接下來這些話。<
「如果你缺錢,我可以養你。」
寒星眼底劃過一絲受傷。「我不會再賣自己,我要靠自己努力,照顧好姐姐。如果第一次,我有得其他選擇,我也不會選擇出賣自己!」
「所以,照你這麼說,你是很後悔把你賣給了我?」仲睿凡神色陰鬱起來。
「是。」寒星幾乎沒有半點猶豫。
她清澈的大眼,看定他的眸子,「如果沒有那次,我不會一直被你瞧不起。也許在你眼裡,我是不知廉恥、沒有底線的女孩。可是,你不會知道當一個你最愛的親人倒在醫院裡,隨時會被死神取走生命,你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而無能為力的時候,那種感覺會有多絕望……」
她清秀的面容上,流下一滴淚來。
那滴淚,彷彿淌進了仲睿凡的心裡。
他皺起眉。
聽到寒星繼續說:「我後悔的不是為了姐姐出賣了自己,而是後悔……賣的那個人,是你。」
他整個人一震。
神色陰沉得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吞下去。
她是什麼意思?難道賣給其他男人他就樂意?
該死的!
他有種要掐死她的衝動。
「如果是別人,你就不會有理由這樣踐踏我……更加不會這樣讓我傷心難過……別人看不起我,羞辱我,不會讓我這樣痛……」
唯獨他。
唯獨他,是那樣特別。
在她心裡存在了那麼多年!
別人說的難聽的話,她也許只是聽聽便忘了,不去計較。<
可是,他說的每一個字,哪怕只是最輕的,她也會放在心上。
刺著她,傷著她……
因為,她在乎他,也只在乎他……
聽到她哽咽著說完,仲睿凡的眉心鬆開了一些。
他眼底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心底的悸動,那樣鮮明。
長指挑起她的下頷,讓她蒙著水霧的眸子,對上他的。
唇,動了動,他突然說:「朴寒星,你是不是愛著我?」
他的話,讓寒星也怔了一瞬。
鼻尖一酸,莫大的委屈彷彿都在這一瞬發泄出來。
她更多的眼淚,又要落下來。
「不許哭!」他命令她。
她吸了吸鼻子,真的逼著自己將眼淚收住。
「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愛著我?」
他眼底蒙著一層薄薄的,像輕紗一樣的霧靄。
嗓音輕柔,像**間的呢喃,又像一種**的誘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