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這個香水味是唐心兒身上的
「楓,你怎麼才來?」
蕭煜楓斜睨了秦禹墨一眼,還是說道:「心兒在醫院。」
這下秦禹墨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舊愛新歡都在醫院?」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秦禹墨趕緊轉移了話題,「心兒怎麼了?」
「剛才她的助理陶敏給我打電話說是她暈倒了。」
「那……你這是為了心兒趕來的,那雲諾那兒.……」
「司機已經送雲諾回家了。」
秦禹墨道:「那我們一起過去吧。」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只是說的都是秦禹墨,蕭煜楓默不作聲。
上升的電梯里,秦禹墨還是沒忍住,「楓,雲諾怎麼說的?」
蕭煜楓抬眸,「恩?」
「孩子呀。」
裝什麼裝,明知道問的什麼還要裝。
「孩子挺好,雲諾也挺好。」
「幸好他們沒事,要是在我們醫院出事了,你還不劈了我。」
「知道就好。」
「嘿,你這個真是.……」
「叮」一聲,電梯的門打開了。
也阻斷了秦禹墨後面的話。
病房的門是虛掩的,唐心兒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那裡。
臉色有些白,看上去很憔悴。
門口的腳步聲,還是讓助理陶敏回過了頭。
「蕭總,唐小姐還沒醒過來。」陶敏說完又看了看他旁邊的秦禹墨。
陶敏也是唐心兒回國后才給她當的助理,並不認識秦禹墨。
蕭煜楓打消了她的顧慮,「秦醫生,心兒的朋友。」
陶敏是一個稱職的助理,立馬熱情地說道:「秦醫生,你好。」
「你好,心兒這是怎麼了?」
陶敏如實地說道:「最近唐小姐心情不太好,加上連著拍戲,就暈倒了。」
「心情不好?」說完秦禹墨也不忘看看蕭煜楓。
陶敏有些尷尬,考慮了一下還是說道:「應該是工作太辛苦了。」
秦禹墨當然明白心兒想見的是蕭煜楓。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心兒沒醒,那我就晚點兒再過來,剛好我那邊還有病人等著。」
「秦醫生,我送你出去。」陶敏也是個知趣的人。
蕭煜楓看著眼前的唐心兒,還是拉開了旁邊的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楓,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唐心兒手舞足蹈的又是哭又是叫。
「心兒,別怕。」蕭煜楓輕聲說道。
唐心兒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蕭煜楓,激動地說道:「楓,是你嗎?」
「是我,你做惡夢了。」
唐心兒撲到了蕭煜楓的懷裡,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旁邊的救命稻草一樣,哪裡會鬆手。「楓,我好怕,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別怕,我不走。」他就像是哄孩子一樣,任由唐心兒抱著自己。
她的手臂像蔓藤,緊緊地纏繞在蕭煜楓的身上,越纏越緊,生怕一鬆手他就會離開一樣。
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唐心兒心裡是無比的踏實,彷彿回到了多年前。
她也是這樣抱著他,他總是笑著由著她。
可是唐心兒亦知道,畢竟不是以前了。
時過境遷,一切都改變了。他身邊已經有了林雲諾,他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楓了。
過了許久,她這才心不甘情無願地鬆開了自己的雙臂,「楓,我沒事了,就是累著了。你送我回家好嗎?我不想待在醫院。」
蕭煜楓又何嘗喜歡醫院。
「好,你收拾一下,我給陶助理打電話。」
「不要。」唐心兒按住了他要拿電話的手,「楓,我要你送我回去。」
猶豫幾秒鐘,蕭煜楓還是說道:「你把衣服換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蕭煜楓就走出了病房。
唐心兒很是開心,沒有拒絕就是好事。
她快速地換下了身上的病號服,整理了一下頭髮,直到自己滿意了這才給陶敏打電話交代了幾句。
「楓,我好了,可以走了。」
換了一身衣服的唐心兒臉色看上去也好多了,一點兒都不像是病人。
恍惚間以為她是在拍電影。
蕭煜楓彎起嘴角笑道:「走吧。」
……
凌晨兩點多,正是黑夜和白晝交替的時刻。
窗外的星光也漸漸沒落,就連那抹弦月也黯淡了下去。
雲諾躺在寬大的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
再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
索性起身走到了陽台上,看著外面隨風擺動的樹葉,心裡還在想蕭煜楓在醫院離開時的模樣。
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直到腿都站麻了才回到卧室。
剛躺下,「啪嗒」一聲,卧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吵醒你了?」蕭煜楓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些許的疲憊。
「你回來了?」雲諾關切地問道。
蕭煜楓邊解開扣子邊走了過來,「快點兒睡吧,睡晚了對孩子不好。」
雲諾沒想到他會如此說,心裡還是欣喜。
「你也洗洗休息吧,還要早起上班。」
儘管很累了,蕭煜楓還是俯身,在雲諾的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垂眸看著她,「乖,早點睡。」
雲諾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蕭煜楓關上了燈,退到了浴室的門口。
修長的身軀立在那裡,目光也逐漸變得深邃悠長。
雲諾哪裡還有困意?
剛剛他俯下身子的時候,雲諾聞到了他身上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還有淡淡的香水味道。
這個味道很特別。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聞到了,剛從雲城回來的時候她幫蕭煜楓收拾衣服時就聞到過。
後來在儷人也聞到過,在春銘居也聞到過。
這個香水味是唐心兒身上的。
原來他又是在醫院陪唐心兒。
雲諾自嘲道:記性太好也未必是好事。
儘管他的動作很輕,但是身邊微微下陷的床,還是提醒著雲諾。
蕭煜楓已經躺在了床上,躺在了她的身邊。
他身上散發的是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好聞多了。
沒一會兒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
雲諾沒敢去看,把頭埋進枕頭,弓著身子,活像一隻鬱悶的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