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 你怎麼在我被窩裡?
「媽,你就別操心了,灝灝自然有他該乾的事情。」佘正東的一句話就把這個話題給岔開了。
兒子這樣說了,她這個當母親的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灝灝和佘正東本來就不算親近,這下他一開口,灝灝自然沉默地低下了頭,就像是大人在想心事一樣。
佘厚祥幾次欲開口,都被曾莉莉的眼神給制止了。
佘正蓮也拉過安安的手,在她手上輕輕地拍了拍。他凝視著安安的眼睛,那眼神在說沒事。
這些佘正東悉數看在眼裡。
男人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的確和女人不同,他們總是能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
此刻佘正東就是如此,他認為灝灝是男孩子,更不能慣著他。
他不會因為孩子的一點兒小情緒就影響自己的決定。
即便是在座的幾個女人看到灝灝臉上的失落之情,也沒有再開口。
畢竟他們是父子,早晚都要學會如何相處的。
這件事情也就作罷了。
大家又說了一些開心的事情,氣氛漸漸也好了起來。
只是灝灝依然和安安、正蓮他們親近,這也讓佘正東內心很沮喪。
看來父子之間的相處之道他還要學習,這條路任重而道遠。
……
從姑姑家回來,曾柔就一直待在了房間里。
原本還高高興興的她,此刻回到家后,心情卻是變得很沉重。
雙手撐立在窗檯前,心裡想的卻都是孩子。
她也好想要一個孩子呀,一個屬於她和梁鵬飛的孩子。
真的是年紀越大,越渴望。
梁鵬飛輕推開門的時候,她依然背對著門的方向。
很專註地看著窗外,就像是窗外有她想要的東西一樣。
連梁鵬飛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察覺到。
梁鵬飛站在她身後好一會兒才打開雙臂環住了曾柔的腰。
他把頭輕壓在她的肩頭問道:「在想什麼呢?」
梁鵬飛身上獨有的氣息就這樣飄進了曾柔的鼻翼兩端,她微笑著說:「沒想什麼,就在想給安安設計一件什麼樣的婚紗。」
「騙子。」這一聲梁鵬飛說的很輕,就像是呢喃自語。「柔,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有孩子的。」
曾柔忙轉過身解釋道:「鵬飛,我們這個年紀,要是沒有也不勉強了。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都輕鬆自在地過日子就好。」
「我們這個年紀怎麼了?我么還很年輕呢。」
對於他的自信,曾柔笑了,笑的很開心。
梁鵬飛就這樣痴痴地望著她說:「以後多笑笑,你笑起來很美。」
曾柔嬌嗔道:「瞎說,滿臉的細紋哪裡美了?」
「美,在我眼裡你最美。」梁鵬飛低下頭,嘴唇附在她的眼角、眉梢親了又親,就像是永遠親不夠一樣。
這一親彷彿就歷經了半個世紀般的久遠。
遠到梁鵬飛有足夠的時間思考一切。
他輕聲說:「柔,我要去國外開會,你陪我一起去。」
曾柔問:「怎麼早沒聽你說?要去多久?」
「也就三五天,很快的。」
曾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可是我答應了安安的婚紗,還有趙赫那邊.……」
「婚紗不差這幾天,趙赫那邊我安排的人很可靠的,你就放寬心吧。」梁鵬飛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繼續遊說道:「你就當陪陪我,再說了,出去一趟說不定你的靈感更好。」
他說的也有道理,設計需要的不就是源源不斷的靈感嘛。
這樣一邊找靈感,一邊陪他也是不錯的事情。
曾柔點點頭:「嗯,那就聽你的吧。」
「好,剩下的我來安排。」梁鵬飛的話就這樣飄進了她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好癢。
癢的何止是耳朵。
曾柔全身都像是通上了電一樣,電流不斷地從血管里流淌,快速地流動著,就像是隨時都會發出「哧哧」的聲響。
兩具火熱的身體疊合在一起,就像窗外的樹枝一樣,搖曳生姿。
……
確定安安懷孕了,另一件煩惱的事情也接踵而來。
那就是佘正蓮躺在床上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
這也意味著他要過幾個月和尚的生活。
得到孩子的同時,也失去了他的福利。
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的他也讓安安看著於心不忍。
「蓮,要是你難受,不行我們.……輕一點。」
對於安安的提議他否決了。
這是常識性的問題,一般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再說秦禹墨可是專門發簡訊提醒他了。
他又怎麼能讓安安和寶寶處於危險之中呢。
佘正蓮忍道:「沒事,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我忍一忍就行了。」
「可是.……」
「沒有那麼多可是,乖乖睡覺吧。」佘正蓮把安安的被角向上移了移。
安安把頭往裡縮了縮說:「哦,那我睡了。」
沒一會兒,安安就閉上了眼睛。
像是睡得很香,嘴角都掛著笑意。
佘正蓮看了看,這才轉過頭仰望著天花板。
心裡默念著這才是第一天,萬里長征剛剛開了個頭。
幸好是各睡各的被子,這樣他還好受一些。
想著不到幾個月寶寶就可以和他們見面了,他也在期待中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總覺得身上有隻手在動來動去。
難道是自己做夢了?
佘正蓮並沒有理會,心想做夢就做吧。
哪知道那隻手不僅在摸,還在輕輕地掐,不疼,就是很癢。
這麼真實的感覺又不像是在做夢。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向一邊時,他心裡一驚。邊上哪裡還有安安,被子塌了下來,人根本就不在床上。
他高聲喊:「安安,你在衛生間嗎?」
可是衛生間里也沒有燈。
情急之下,他就要掀開被子下去找。
哪知道一掀不打緊,安安正捂住嘴巴在笑。
「你怎麼在我被窩裡?」
安安拿開自己的手調皮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你的被窩裡。」
佘正蓮現在怎麼可能還不明白。
這分明就是她故意的。
只是他更怕她凍著,趕緊又把掀開的被角蓋了下來。
他把安安摟緊了,有些責備地說:「都當媽媽了,還和孩子一樣,你要是凍著了可怎麼辦?」
「不會的,屋裡暖氣足,我鼻子上還在冒汗。」安安看著他說道:「要不信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