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 佘正東,這裡是酒店,別忘了你的身份
「你的心不是早在十年前就被冰封住了嗎?難道年紀大了,心變軟了?」嚴芳菲冷笑一聲:「現在不覺得晚了嗎?」
這赤.裸.裸的挑釁,讓佘正東所有的情緒如火山爆發一樣,噴薄而出。
這次憤怒的火焰已經燒的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就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再一次啃.噬著她的唇。
迅雷不及掩耳,嚴芳菲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唔唔.……」
所有的反抗聲都被佘正東吞沒了。
他不僅吞下了反抗聲,更讓她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動作。
緊貼在牆壁上,嚴芳菲的整個身體哪裡還能動彈。
這次就連想張嘴.咬他的機會都沒有。
佘正東有所防備之下,她又怎麼是他的對手。
可是骨子裡的不甘心,還是讓嚴芳菲拼勁全身的力氣試圖去頂.開他的身體。
殊不知,正是她的這種激烈反抗,更加激發了佘正東征服她的欲.望。
本就清瘦的嚴芳菲被佘正東輕鬆抱起。
雙臂上的這點兒重量輕的如羽毛般,只見他三兩步就走到了床邊。
身體落在床.上的時候,嚴芳菲沒有疼痛,只有驚慌。
這是在酒店,還是大白天,何況旁邊就住著晴晴,他們怎麼能這樣。
就在嚴芳菲思考著一切的時候,佘正東已經脫下了身上的羊絨外套,隨後是毛衫。
他的眸光中帶著怒氣,動作卻又是那樣的優雅。只見他慢慢地解開袖口的衣扣,然後是胸前的扣子,最後是皮帶扣「啪嗒」一聲響……
「佘正東,這裡是酒店,別忘了你的身份。」嚴芳菲的這句話里處處是顫音。
她似乎已經意識到這句話對他沒有絲毫的威懾作用,所以聲音是顫抖的。
身份?去他的身份。當年要不是這身份的束縛,他又怎麼會.……
現在的佘正東已經拋下了所有的身份,無所顧忌地向她撲了過來。
他火爐一樣的身體貼上來時,嚴芳菲知道說什麼都晚了。
她無力地側過了自己的頭,試圖閉上眼睛不看他。
可是,他偏偏不。
佘正東扳過她的臉說:「看著我,看著我怎麼愛你。」
這突來的低沉又溫和的聲音讓嚴芳菲渾身為之一震。
愛?愛這個字太沉重了。
他是愛她嗎?如果愛,當初為什麼又會放手?
看著她飄忽的眼神,佘正東提醒道:「專心點,我不喜歡你這個時候走神。」
突然地,她覺得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身體亦是。
嚴芳菲已經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赤誠相對的身體,想瞞也瞞不住。
她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個音來。
那深深的牙印上似乎有絲絲血跡滲出。
佘正東看了心疼,這個女人怎麼能對自己這麼狠。
她寧願被自己的牙齒咬傷也要忍住不發出聲音,就如此嫌棄他嗎?
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雄性動物往往就是越挫越勇,佘正東也不列外。
他的動作更加地猛烈了……
此時門鈴聲驟然響起。
也讓裡面的兩人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嚴芳菲更是屏住了呼吸,緊張的那顆心都要呼之欲出。
原以為自己不吭聲就算了,哪知道這鈴聲一直執著地響著。
「姐,你還在睡嗎?」
除了嚴晴晴還有誰。
嚴芳菲看了他一眼低聲說:「是晴晴。」
「打發她走。」佘正東隱忍地說道。
嚴芳菲早已經慌了神,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可是總得有個理由?」
「理由就是你還沒起床,不能給她開門。」佘正東心情大好地說:「再說了,你和我現在這個樣怎麼給她開門?」
「佘正東,不用你提醒。」嚴芳菲厲聲說道。
兩人還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她只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
平復了一下她大聲說:「晴晴,我還沒有起床,你有事嗎?」
門外的嚴晴晴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我進來看看?」
「奧,不用。就是昨天看文件太晚了,這會兒還想多睡一會兒,懶得動。」
嚴晴晴又說:「那好吧,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出去一趟,雲哲也來江城了,我是和他見面,你不用擔心我。」
嚴芳菲咽了咽口水說:「好,那你注意安全,早點兒回來。」
「嗯,知道了。」
再後來就是嚴晴晴離開時輕快的腳步聲。
門外又回歸了安靜后,嚴芳菲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有那麼緊張嗎?」頭頂上飄來了佘正東低低的笑聲。
嚴芳菲白了他一眼說道:「晴晴還是個孩子,我不想讓她看到這樣不堪的一面。」
「她已經成人了,你當年比她還小的時候不就懷了灝灝嗎?」
「你還有臉說?」似乎想到了什麼,嚴芳菲突然伸手去拉床頭櫃的抽屜。
佘正東問:「你要幹嘛?」
嚴芳菲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
佘正東當然知道,只是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多一重束縛。
再說了,要是有了更好。
他拉過嚴芳菲那纖瘦的手指頭親了親說:「已經來不及了,還是下次再用吧。」
一吻之間,嚴芳菲只覺得身體里有一股岩漿淌過。
真的是來不及了。
她憤憤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氣的胸口處起伏不平。
嚴芳菲有多氣憤,佘正東就有多得意。
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區別。
吃飽喝足的佘正東臉上堆起了滿足的笑容,「我不介意多養一個孩子,我目前的收入養兩個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嚴芳菲抄起一旁的枕頭向他砸了去。
軟軟的鵝毛枕頭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撓痒痒一樣。
何況這一下還是那樣的舒服。
酒店裡的大床.上,兩人並排躺在了那裡。
仰望著天花板佘正東說:「你即便不考慮我,也要考慮灝灝。既然把他生出來了,我們作為父母就要對他負責。孩子不是生出來就萬事大吉了,他的每一步成長都離不開父母。在他未滿十八歲之前,他就是你我的責任。就算是為了灝灝,我們也應該換一種相處的方式,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
嚴芳菲並沒有接話,她不知道怎麼辦。
室內唯有兩人的呼吸聲,再後來就是兩人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佘正東穿上外套說道:「我晚上還有一個應酬,下午還要準備一下。我先走了。」
嚴芳菲也不理會他。
他無奈地輕輕嘆息,隨後邁步離開了。
「砰」一聲,隨著這聲關門聲,他走了,這次真的從嚴芳菲的視線里消失了。
房間內又安靜了下來,安靜的讓她覺得快要窒息了。
嘴角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揮之不去。
嚴芳菲原本的生活節奏一下子就被他攪亂了,她心裡亂極了,就像是千萬條麻繩擰在了一起,理不清。
……
推杯換盞間,佘正東早已經沒有了喝下去的心思。
這樣的應酬他每次都是點到為止,今天依然如此。
走到酒店門口時,剛準備離開,沒想到遇到了從另一邊出來的蕭煜楓。
蕭煜楓笑著說:「正東哥,你這是中途離場?」
佘正東說:「你不是也一樣嗎?」
「有時候點個卯就行了。」蕭煜楓看了看他身後說:「難得遇上你一個人的時候,要不請你喝杯酒?」
「好,剛好今天想喝兩杯。」
說話兩人就到了酒店負一樓的酒吧。
落座后,佘正東問:「雲諾快要生了吧?」
蕭煜楓說:「還有幾個月。」
佘正東不覺感概道:「好快呀,沒想到你和禹墨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
「再快也趕不上你,灝灝都那麼大了。」
「哎,孩子大有什麼用,還不是鬧心。」
蕭煜楓笑了笑說:「聽說准大嫂在江城擴張業務,你們還沒見面?」
也許是幾杯酒下肚,佘正東比平時的話多了不少。「見過了,就是見過了才煩,那個女人一門心思就是她的事業。」
能讓佘正東這樣頭疼的女人也就只有嚴芳菲一人了吧。
「哥,我聽說這次謹琛哥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你是說筱歌沒給他好臉色的事情?」
蕭煜楓舉杯和他碰了一下,輕抿了一口后說:「筱歌姐給雲諾打電話說謹琛哥這次暗中幫你,她一氣之下把他趕到了書房,可是有段時間了。」
佘正東蹙眉,「這件事情雲諾都知道了?」
「是呀,筱歌姐私下可是經常給雲諾打電話。現在弄得我和謹琛哥在她們面前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
「都是我的事情鬧得,筱歌生氣也合情理。」
蕭煜楓又輕咳了一聲說:「今天下午我們可是接到了謹琛哥的求助電話,他說讓我們在江城助你一臂之力。」
「你們?」佘正東疑惑地問道。
蕭煜楓解釋道:「還有蓮。謹琛哥的意思是說他住書房住怕了,讓你速戰速決。非常時期就用非常手段,要是我和蓮不幫你,他會讓我們好看。」
佘正東沒想到他下午和嚴芳菲那個女人在酒店的功夫,外面居然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謹琛這真是被逼的要造反呀?」
「那倒不至於,頂多就讓我們幾個男人群策群力,關鍵時刻團結一致。」蕭煜楓嘆氣道:「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女人可真是不得了,她們比我們男人更能及時掌握有價值的信息。這要不是雲諾和安安都懷孕了不方便,還指不定她們會怎麼給准大嫂出主意呢。」
這倒是實話。
佘正東也知道,要是這幾個女人聯手,估計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也會甘拜下風。
別的不說,光說雲諾要是和嚴芳菲那個女人聯合在一起,就夠他們頭疼了。
原本還打算循序漸進的,現在看來要改變策略了。
再拖下去,還真是夜長夢多。
有了這樣的認知后,佘正東接二連三地找蕭煜楓喝酒。
一個在官場浸淫多年,一個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這點酒對他們來說,都是毛毛雨。
原本是旗鼓相當的兩人,可是喝著喝著,佘正東卻是先爬到了桌子上。
放下手中的酒杯,蕭煜楓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說:「哥,你還能走嗎?」
「喝,我們接著喝。」
看著已經詞不達意的他,蕭煜楓的嘴角彎了彎。
這要不說官場中的人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的,就不能信。
他從佘正東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看了看,還是給嚴芳菲撥了一個電話。
「喂?」
「請問是嚴芳菲女士嗎?我用的佘正東先生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
不等蕭煜楓說完,對面的嚴芳菲立馬問道:「是他出事了嗎?」
「不是,我只是告訴你,他喝醉了,這會兒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你最好趕緊到皇庭酒店負一樓的酒吧來接他。」
等嚴芳菲再要開口,他就直接掛了電話。
買完單,服務員見蕭煜楓起身就要走,忙上前禮貌地說道:「先生,這位喝醉的先生是您的朋友吧,麻煩您送他回去好嗎?」
「你看我也喝酒了,待會還需要別人來接。」說話他還搖晃了幾下,服務員連忙扶住他說:「那要不要給你們叫車?」
「不用了。」蕭煜楓掏出一摞百元大鈔遞到服務員的手上,「一會兒會有一個叫嚴芳菲的女士來接我朋友,在之前麻煩你多關照一下。」
出手這麼大方,別說關照了,就是送他們回去的路費都足夠了。
服務員歡喜地說:「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您的朋友。」
蕭煜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
剛離開酒吧的門,腳下的步子已經變得穩而沉了。
蕭煜楓回頭看了一眼,笑著離開了。
室外的冷氣一吹,酒氣早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司機老趙見他出來,連忙給他拉開了車門。
坐在後排座位上,蕭煜楓讓老趙等等再走。
這一等就等到了佘正東被一個女人扶著走出了大門。
就憑佘正東掛在她身上的姿勢,就可以判斷出這個短髮、高挑的女子應該就是嚴芳菲了。
直到看到他們的車子離開后,蕭煜楓說:「老趙,開車。」
「是。」
想了想,蕭煜楓還是給郁謹琛去了一個電話。
「謹琛哥,感冒好點了嗎?」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