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 我不是來視察工作,我是來擔保我的學弟廉博士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震得人心臟都要從胸腔里跳躍出來。
霓虹燈在舞池的上方旋轉變換著,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們相互擠在一起,又相互***著。
江詩穎也是眾多人中的一員,不過她不是想***誰,她是在發泄。
她要把心中所有的不甘都發泄出來,要不她整個人都會爆炸。
就在剛剛已經是一瓶洋酒下肚了,可是她覺得自己還是清醒的。
因為白天看到他們在一起的畫面在腦子裡怎麼都揮之不去。
她在舞池中央拚命地搖晃著身體,扭動著自己的腰身,就像是瘋了一樣。
也正是這忘乎所以的扭動讓她看上去更加地風情萬種,嫵媚多姿。
一件薄薄的羊絨衫也勾勒出了她凹凸的好身材。
這樣的美人自然是逃不脫獵.艷者的眼睛。
跳過累過,還是忘不了,一切都索然無味。
就在江詩穎迷迷糊糊地走下來的時候,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搖晃了這麼久,酒勁已經上頭,她抬起迷離的雙眸看著對方,覺得他長了幾個腦袋。
她不覺笑了笑,隨後抬腳就準備離開。
「小姐,你就這樣走了嗎?」
這樣的場面她見得多了,不就是想泡.她嘛。
江詩穎冷冷地笑道:「你不是我的菜,我對你不敢興趣。」
說完她就要掙脫那個男人的手。
或許是旁邊還有別的人起鬨,男人覺得很沒有面子,就是不鬆手。
情急之下,江詩穎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氣急的男人也揚起了巴掌要甩過來,只是還沒有碰到她的臉已經被他身後衝出來的人接住了。
廉書謙牢牢地接住了男人的胳膊,厲聲說道:「鬆開你的手。」
男人挨了這一巴掌,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你他.媽誰呀,要你多管閑事。」男人給後面的人使了使眼色說道:「你今天要是管了,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廉書謙知道今天沒這麼容易出這個門。
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大不了打一架,反正這麼多年除了小時候就再也沒有經歷過。
他猛地打開男人握著江詩穎的手,牽起她就往外走。
剛走了幾步,男人就抄起瓶子向他打過來。
廉書謙手臂一擋,瓶子都震碎了。
男人看他這架勢,立馬召集人一擁而上。
結果廉書謙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這一打嚇壞了眾人,也嚇醒了江詩穎。
她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求助,慌忙中她撥出了一個電話。
就在他們打的難分高下的時候,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顯然是剛剛有人報警了。
就這樣,一眾人被帶到了就近的派出所。
雙拳難敵四手,廉書謙再厲害也經不起對方人多,他的嘴角、臉上也掛了彩。
江詩穎非常自責,拿起紙巾去給他擦嘴角的血漬。
不等她動手,廉書謙接了過來說:「小姨,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
「我……」自知理虧的江詩穎說了半天只說了這一個字。
這時候梁鵬飛和佘正東一起站在了他們面前。
這倒是讓廉書謙很意外。
江詩穎小聲解釋道:「剛才情急之下撥了鵬飛的電話,我沒有給正東說。」
「晚上我和鵬飛一起吃飯,聽說學弟出事了,我們就一起來了。」說話的是佘正東。
廉書謙開口道:「謝謝你們!」
他們來的的確是時候,要是不來他可能就要在這裡待上一晚上。
這個時候雲哲回雲城了,他又不想給雲諾和蕭煜楓他們打電話。
畢竟他也有自尊心,不願意讓雲諾知道他還和人家打架這樣的事情。
梁鵬飛看向江詩穎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書謙的個性可不是會和人打架的?」
江詩穎支支吾吾地說道:「書謙是為了我才和他們打起來的,是他們先動手書謙才還手的,他是真當防衛。」
聽她這樣一說,再看看那邊的一幫子人佘正東差不多就明白了。
八成是那些人見江詩穎貌美調.戲她,廉書謙是保護他小姨這才光榮負傷的。
說話間隙,民警走了過來,「你在這上面簽上字,等你的擔保人來了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廉書謙接過來簽了字。
不等民警開口,佘正東說:「那幾個人怎麼處理?」
「他們雙方都有責任,酒吧的損失共同承擔。」民警指了指廉書謙說:「這位先生也沒有要追究他們責任的意思,大家就私了算了。每天我們接到的這類型案子多了去了,都是這樣解決的。」
這個警察不開口還好,這一通牢騷發的佘正東是一個惱火。
原來下面的警察就是這樣辦案的。
佘正東沒好氣的說:「叫你們所長過來。」
聽這人口氣不小,民警也不知道他什麼來頭,只好說道:「我們所長今天休息。」
「那就叫副所長來,再不濟就叫值班幹部來,來一個負責管事的就行。」佘正東說的擲地有聲。
民警不敢耽誤,走到那邊準備給所長打電話。
另一個民警走到他身邊小聲說:「我怎麼覺得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人那麼眼熟呢,好像是佘副書記。」
「什麼?」
民警哆哆嗦嗦地給所長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一遍。
不到片刻功夫,不僅所長來了,就連公安局長都來了。
這陣仗也讓那群和廉書謙打架的人怔住了。
公安局長趕緊走過來說:「佘書記,沒想到您這麼晚了還來視察工作。」
「我不是來視察工作,我是來擔保我的學弟廉博士。」佘正東看向公安局長糾正道:「是佘副書記。」
局長連連點頭:「是,是……」
一旁的所長大氣都不敢出,這局長的馬屁都拍到了馬腿上,他哪裡還敢開口。
他不覺瞪了一眼剛才那個不長眼的民警。
這一看,也讓這個民警嚇了一跳。
天呀,他剛才都和領導說的什麼話。
現在就是腸子都悔青了也沒有用,他默不作聲地站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那一幫子鬧事的人,見自己闖了禍,惹上了大領導,連忙主動承擔所有的責任。
就這樣一場打架事件和平化解了。
出門時,佘正東丟下了一句話:「作為人民的公僕,工作態度要端正。」
「是,是……」
見他們的車子離開后,公安局長狠狠地瞪了所長一眼拂袖而去。
所長折回來把剛才那個辦案的民警訓的狗血淋頭。
民警委屈地說:「人手不足,案子多,我就發了兩句牢騷而已。」
「還敢犟嘴?」
「不敢了。」
「寫下5000字的深刻檢查,好好反省一下。」說完所長氣鼓鼓地離開了。
留下一臉悲傷的小民警,他嘴裡嘟囔著:「他腦門上又沒有寫下書記兩個字,再說了,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哪裡知道我們下面辦事人的辛苦呀……」
……
江詩穎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了佘正東面前,一杯放在了梁鵬飛面前。
「今天的事情,要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過去,我們恐怕還要在派出所待上一晚上。」
「詩穎,那種地方不適合你去。」說話的是佘正東。
他知道有些話他說出來可能更合適,至少比梁鵬飛合適。
江詩穎臉上有些尷尬,她小聲說道:「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去了,因為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派出所,更不好意思和你們在那種地方見面。」
梁鵬飛看向一旁的廉書謙問:「傷勢要不要緊?」
廉書謙笑著說:「沒事,你忘了,我就是醫生。」
「醫生也不能給自己治病呀。」佘正東看著他笑著說:「沒想到廉博士的身手這麼好,以一敵十。」
「讓學長見笑了,說實話,這是我成年後第一次打架,沒想到打的還挺痛快。」廉書謙看向江詩穎說:「這也算是托我小姨的福,才有機會打架。」
他的話更是讓江詩穎無地自容。
自己還是長輩,竟然讓外甥為她打架受傷還進派出所。
她都沒臉見她大姐了。
「書謙,小姨和你道歉。」說話江詩穎拿起消毒的棉球就去要幫他。
雖是長輩,畢竟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異性,廉書謙還是不習慣這樣的身體接觸。
他接過來說:「一會兒我自己弄就行。」
見他如此,江詩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廉書謙看向佘正東說:「這一架也算值了,也見識到了佘書記的魄力。沒想到師兄不光學術論文寫得好,管人也是一流的。」
「哪裡,讓學弟見笑了。」
又說了幾句,佘正東說:「也折騰了這麼久,早點休息吧,我和鵬飛就先走了。」
說話兩人就站起來了。
江詩穎堅持要送他們到門口。
走到門口時,見江詩穎欲言欲止的樣子,佘正東還是先上車了。
江詩穎看著梁鵬飛的背影說了一聲:「鵬飛,謝謝你!」
聽到她的聲音,梁鵬飛轉過身來說:「不客氣,就算是普通朋友遇到了麻煩我也會出手的。何況今晚我也沒有出力。」
「不管怎麼樣,都要謝謝你。」
江詩穎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鵬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最後一次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梁鵬飛說:「好,問吧。」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點點的?」
「沒有。」梁鵬飛回答的乾脆。「我不想騙你,詩穎,以後別再酗酒了,你往遠方看看,說不定就會發現有很多人都比我梁鵬飛優秀。到時候你甚至會後悔沒有早一點醒悟過來。我們每個人不光是為了自己活著,也更要為了家人,為了愛你的人活著。」
他的話沒人有讓她反感,似乎覺得聽著很舒服。
就像是家人朋友的勸告。
如今不想開還能怎麼樣,她不想變成人人見了都討厭的人。
江詩穎輕淺笑道:「好,你的話我記住了。」
梁鵬飛嘴角輕輕揚了揚,這次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們的車子越開越遠了,江詩穎才慢慢地轉身進去。
廉書謙就站在他面前說:「小姨,但願梁鵬飛的話還有我的傷能讓你戒掉酒。放下吧,選擇自己該走的路,說不定就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你能忘記顧雲諾嗎?」
「我不會忘記她,但是會把她珍藏在心裡。也會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因為我不能辜負了我的家人對我的愛。」
是呀,書謙說的不錯,糾纏也沒有任何意義,何不放在心裡珍藏著,這樣不是更美好。
江詩穎沖著自己的外甥笑了笑:「走吧,咱們進去吧。」
……
晚上本就在一起吃飯,接到電話梁鵬飛和佘正東就開了一輛車出來了。
梁鵬飛問:「送你回哪裡?」
佘正東回:「酒店。」
「你們怎麼還在住酒店?」梁鵬飛有些不解地問道:「酒店就那麼好?」
「想聽實話嗎?」
「當然。」
佘正東笑了笑說:「住酒店更有激.情。要不改天你帶曾柔去試試就知道了。」
對於他的話,梁鵬飛笑而不語,只專註的開車,自然而然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對了,還有個事情告知你一下,我和芳菲拿證了。」
對於佘正東的話,梁鵬飛是一點兒都不驚訝,淡淡地說道:「恭喜你!」
「你不驚訝嗎?」
梁鵬飛反問道:「我為什麼要驚訝,你不會幼稚地認為我當你是善良的小綿羊吧,你可是一頭不折不扣的大灰狼。」
坐在副駕駛上的佘正東抱拳說道:「彼此彼此。」
「哎,你說這嚴家的三朵花,你和謹琛一人一朵,這下不僅是兄弟,還成了連襟,這緣分還真是不淺呀。」
「你還娶了曾柔呢,我們的緣分更是不淺。」
梁鵬飛不覺一笑:「聽說前段時間謹琛一直病著,這感冒好了嗎?」
佘正東說:「我和芳菲的事情得到了岳父認可,筱歌讓他回房睡,他的感冒自然就好了。」
「哈哈,這還真是難為了謹琛。」梁鵬飛斜睨著他問:「你到底是怎麼擺平你老丈人的?據我所知,他可是一直在鼓動芳菲相親的,還在雲城大面積撒網,你可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投其所愛。」佘正東頗為得意的說:「聽說他老人家喜歡釣魚,我就惡補這方面的知識,然後再挑一些他喜歡聽的話說,看時機成熟了,就送了一副他心儀已久的魚竿,自然是暖住了他老人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