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師出有名,再見船長
「所以,孤才說這是私仇!」高凝微微眯眼,一雙攝人心魄的紫眸似笑非笑的看大勞倫斯,這話雖然是玩笑話,可這眼底的意思卻讓大勞倫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戰意盎然啊!
這個年輕的女王陛下,精神力果然霸道!
高凝笑,手指無所謂的撫摸座下的赤鷹王座:「它鷹領侮我皇族,犯我國體,這已是戰爭行為,此番告知諸位,也是望諸位袍澤明白,孤的赤鷹國並不是好戰之國,但膽敢犯我赤鷹者,不論是個體還是集體,孤……雖遠必誅!」
還是清清淡淡的語氣,可在座眾人都聽出了高凝女王那藏在輕描淡寫背後的殺意。
這個小娘們兒這是在做出師表啊!
師出有名,師出正名。所謂戰爭,並不是單純的軍事對抗,而是人的對抗。是道理,是民心。
民心所向,出師則直。
赤鷹國以一個黑暗軍團脫胎外加前櫻國遺民組合而成,如何更快的讓國家融為一體?
一個新生的國家,該當以何種姿態在當今的世界格局中站穩腳跟?
答案是發動一場戰爭!
縱觀歷史,但凡超級大國的誕生,無不充斥著戰爭和掠奪,建國,閱兵,正名,出師。
她高凝要的,是威名!
赤鷹國的威名!
是在聯合國擁有一票否決權,合法擁核許可權……真正成為光明世界制定規則中的一員!
「這……高小姐,關於鷹領,我知之甚少,但據我所知它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國家體系,也不是米國合法註冊的社團,至於它存在的意義,結社的目的,本人一概不知。
所以,這就如高小姐所說,這是您的私事,此時,只怕外人不好插手。」
南希思慮半晌,終歸還是斟酌著說出了自己的態度。
一方面,她惹不起鷹領,至於赤鷹國?哼哼,算了吧,人家動輒就是幾十上百顆核彈,全球範圍內發動毀滅性打擊跟玩兒似的,她才不想去招惹這一幫狂人!
另一方面,南希牢牢記著,嚴於紀的話,她,米國已經出局,所以鷹領做什麼事情,與她南希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南希也就犯不著去趟這趟渾水。
高凝一笑,看英殿下,默克多等人:「諸位大佬呢?可與鷹領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
這尼瑪敢有關係嗎?說一句有關係,你高凝是不是要把我們當敵人給灰灰了?
英殿不是個愛搞事的人,尤其是米國都撇清關係了,他自然而然的慫了:「當然沒有關係,只是傳聞,傳聞。」
默克多:「這是你赤鷹國的事情。」
高凝又笑了:「艾米麗女士,你是否也是這麼想的?」
艾米麗一愣,作為聯合國秘書長,她根本就不可能和鷹領車上任何關係,雖然海牙法庭看起來好像很強大的樣子,但實際上只是一個規則框架,根本沒有任何實力可言,所謂的審判權利也只不過是大家願意遵守法典規則。
這是一個沒有油水的地方,鷹領吃飽了撐著才會打聯合國的主意,但如今高凝問了,艾米麗也就例行公事的回了一句:「當然!」
「這是你個人的態度,還是海牙法庭的態度?」高凝慢條斯理的追問了一句,卻險些讓艾米麗眉毛一跳。
這話……還有后音啊!
「高小姐,想來你也知道,海牙法庭是一個以全人類共同利益為宗旨的法庭,我們……」
「當然,我知道你們的公正性,這是毋庸置疑的。」高凝一揮手。
打斷別人說話很不禮貌,但高凝的這種斷句行為,卻讓艾米麗十分受用,她心安了一分:「所以海牙法庭的態度,並不重要。」
這言外之意就是她可真是身家清白,與鷹領沒有任何關係。
高凝又是一笑:「這樣,孤也放心給你看個人了!」
人?
誰?
高凝一揮手,門外,四個赤鷹國戰士抬著一個精鋼打造的籠子走了進來,籠子的幕布揭開,裡面是一個赤果著上身,精壯結實的老者。
只是當所有人看到這個老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變了顏色。
以色列,摩薩德掌舵人,船長!
船長其人,名字叫什麼已經沒有人記得了,但知道他代號的人都明白他這個代號所代表的分量!
只是……這個傳奇一般的男人,怎麼會成為赤鷹國的階下囚?
高凝揮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艾米麗閣下,其實孤很猶豫,要不要把這位叛國者送去海牙接受制裁。」
叛國者?制裁?
這信息量有些大,艾米麗竟覺得自己大腦有些卡殼。
半晌,她才道:「高小姐,恕我愚鈍,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高凝無所謂的笑:「這不怪你,是孤沒有把事情說清楚。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我們的船長大人倒是一個很會算計的人呢!」
說著,高凝徑直走下王座,一步步向著囚籠而去,直到兩人的視線終於交匯一處,高凝才輕聲用摩薩德暗語道:「怎麼樣,把你這隻老鼠從陰溝里挖出來晾在世人面前的感覺如何?」
船長眼神並未太多變化,依舊是那般的睿智和冷靜,鐐銬加身,並未讓他有幾分狼狽之色,反倒有了幾分英雄遲暮的悲劇。
當他聽到高凝用摩薩德專用的暗語來對話時,那張老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笑容:「素聞高小姐聰慧過人,誰曾料竟然能在幾天之內就學會摩薩德暗語,果然是名不虛傳!」
「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浪費了孤三天時間而已。」
船長苦笑,摩薩德暗語,是幾代精英特工費盡心血編程出來的一套行為語言,其內容不光複雜,而且多變,就是摩薩德最優秀的特工要完全掌握這一套融合了微表情,唇語,身體語言與聲音的暗語系統也要數十年的時間,可這個小娘們兒竟然只用了三天,她當真是妖孽不成?
高凝靠近船長:「孤不是一個很耐心的人,只是想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你是願意像一條狗一樣被人扒光了處死,還是想救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