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破局

  韓程見邊悅這個反應，疑惑道：「怎麼了？你不想去，可是表哥說讓我……」


  「去哪？我也去。」江仲傑非常雞婆。


  韓程看他道：「商星的邀請，你去？」


  江仲傑摸了摸下巴，遲疑道：「我跟著你們兩個去，不用自己名字怎麼樣？」


  「你當別人瞎嗎？」


  「那又怎麼樣，只要我不報自己的名字，就不能算是接受邀請，再說了，」江仲傑朝邊悅擠眉弄眼，「護花使者一個哪裡夠，總是要兩個的。」


  邊悅幽幽道：「你去不去我管不著，記得別離我太近。」開玩笑呢，商家現在想投靠季家——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要是發現她和江家走得近，那就沒得玩了。


  江仲傑竊笑，顯然也是想到了。


  邊悅懶得搭理他們，自己上班去了。


  她剛走沒多久，韓程和江仲傑就開始尋思著怎麼過一天，兩人「狐朋狗友」般一合計，決定先把以前玩在一起的幾個人聚在一起。


  如今大家身份都不一樣，玩起來更容易。


  韓程和江仲傑開始打電話，聚在一起的地方不用說，自然就是邊悅的這個公寓。


  打完之後大概半小時，門外傳來些許動靜。


  「這麼快？」


  江仲傑連忙過去開門，可是門在他開之前，先一步打開。雙方對上眼后，都是愣了一下。


  「你怎麼在我家？」季明淵眉目微斜，看著江仲傑。


  韓程聽到動靜，湊過來，驚訝道：「表哥！你怎麼在這？！」


  季明淵看著他。


  韓程後知後覺，「……該不會，這裡是你和邊悅一起住的地方吧？」問完，他又覺得自己傻，「誤會！昨晚我們喝醉了，忘了這件事！」


  「喝醉？在我家，三更半夜？」


  韓程連忙拿起自己的衣服，使眼色給江仲傑道：「表哥，我們先走了！這件事，回來等邊悅跟你說！」


  眼看就要出去，門卻突然被一下子關上。


  「表哥……」


  季明淵依著門，雙手環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替我去見個人，你去比我方便。」


  韓程還沒問，季明淵已經給了他一份檔案，給完，又看了江仲傑一眼，「不要好奇。」


  「切。」


  韓程看了一眼，檔案上是他們局裡以前一個因為身份問題被關起來的老領導，「沒問題，不過問什麼？」


  「去探探口風。」說完，季明淵在他耳旁輕聲說了幾句。


  韓程點頭道：「明白。」


  江仲傑嗤笑道：「既然你們有秘密要談，那我就先走了，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怪到我身上。」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韓程叫住江仲傑，見季明淵讓開門，又不放心道：「表哥，這樣就算是兩清了對吧？」


  季明淵好笑道：「不然呢？」


  韓程笑著道：「放心，我一定漂漂亮亮做完這件事。」


  「去吧。」


  韓程和江仲傑齊刷刷離開，走的時候正好幾個朋友過來，被他們順路帶走，沒有過多惹麻煩。


  季明淵看著屋子裡的混亂，有些頭疼。


  他這屋子，本來一年到頭也住不了兩次，更不會有人拜訪。可是自從一個叫邊悅的女人住進來之後，不管是哪一邊的朋友都喜歡往這裡湊。


  真叫人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邊悅在辦公室里，接完季明淵打來的電話，忍不住笑出聲，「嗯，只是喝醉了睡了一晚上而已，沒什麼。既然今天你休息，記得把屋子打掃乾淨。」


  季明淵沒得拒絕。


  韓程很快有了結果，下午見完之後立刻給季明淵打了電話，「老頭兒說，他當初是受誘惑才將一些情報給商致遠的，具體他和誰接觸，目的是什麼並不清楚。」


  「嗯，和調查的差不多。」剩下的就只有兩個人選了。


  韓程道：「不過想不到表哥你是在查商致遠，怪不得讓我盯著。放心吧，既然知道對方是做什麼的，我知道怎麼應付。」


  季明淵道：「嗯，你跟著邊悅就行，也不用刻意表現。商致遠如今是想通過我爭取時間，他可能想逃出國，如果你表現明顯，他可能會提前逃走。」


  「嗯，明白。」


  季明淵將韓程和小七兩邊的結果都告訴段城，「目前看來，關在14號院的兩人中，有一個是商致遠的聯絡人。想辦法找出來，攻克對方。」


  段城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季明淵道：「如果能順利將商致遠身後的人揪出來，你的條件，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


  段城要自由並不是不可能。


  許多人反對他出現，無非是擔心他將不該說的事情說出來。對於這一點，只要段城從此不在B市出現就好了。


  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可以不再回國。


  段城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掛了電話。天漸暗的時候，他朝14號院出發。14號院是專門關押政治重犯的地方，是清末天牢所在，民國時變為政府大院，編號14，曾經短暫關押過一些人員，後來14號院的稱呼延續至今。


  14號院戒備森嚴，並不容易進，但是卻也是段家的底子所在。要想不知不覺進入這裡，江季兩家的人都做不到，唯有段城才行。這種地方，從古至今，都是認人不認權。


  晚上，邊悅回來路上，接到邱賀的電話，確認她會參加第二天的聚會。


  邊悅多方考慮，沒有拒絕。


  打開家門，燈光暖黃，邊悅沒聽到動靜，疑惑走進，才發現季明淵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客廳整潔，最亂的要數那個穿著家居服隨意躺著的男人。


  聽到動靜，季明淵睜開眼，坐起來，「幾點了？」


  邊悅看了下時間，「七點半不到。」


  季明淵算了一下，段城整個時候應該在準備進入14號院了，如果順利的話，三個小時以後應該就能知道結果。


  邊悅撫了撫他緊皺的眉頭，輕聲道：「你再休息一下，做完晚飯叫你。」


  季明淵點頭，重新躺下。


  邊悅給他蓋了被子才去廚房做飯。


  剛做了一道菜，八點不到，突然傳來用力拍門的聲音，季明淵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

  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