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WW.M,,,
韓程打賭,自己聞到了一股非常非常曖昧的味道,這味道,男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他咽了一下口水,止住自己腦海中胡跳亂竄的旖旎道:「商致遠那邊,我有新的發現。」
季明淵這才勉強移開身體。
韓程進去之後,賊眉鼠眼地掃了一圈客廳,故作單純道:「小表嫂呢?」
「她在睡覺。」
「才十點睡什麼覺!」韓程故作跳腳。
「要你管。」季明淵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啤酒。
韓程聽到這話雖然遺憾,但是面上卻是一臉賊笑。
韓程道:「事情是這樣的……」他將怎麼偷東西的過程說了一遍,然後總結道:「就這樣,我有了這份意外的收穫。」
說完,他將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型照相機放到桌上。
季明淵將小型照相機拿起,冷聲道:「私自行動的事,看完再找你們算賬。」
韓程立刻道:「千萬別找我,是小表嫂自己要行動的,我出於安全考慮,所以才替她動手。說起來,我不止無過,而且還有功!」
季明淵給了他一個冷笑,隨後將手中的資料掃描出來。
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一副北宋末年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圖片,之後是八大山人朱耷的《孤禽圖》,再然後,是一張記錄著幾個無意義數字的白紙。
季明淵看著兩幅圖,皺眉,看向一臉得意的韓程道:「賣什麼關子?」
「你看,這兩幅畫上頭用紅筆圈了幾個地方,還有標註。」
季明淵道:「這是在研究畫作,有問題?」
韓程笑著神秘道:「都說商委員喜歡研究國畫,在文化局和旅遊局共同舉辦的幾次中外藝術交流中,都有他的身影,還曾經公開發表過一篇《從傳世名畫觀文明之璀璨》的文章,文章還提出要學西方的鑒賞法研究國畫的觀點,其中就是以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為例。」
「說清楚。」
韓程道:「這麼說吧,他的觀點呢,純屬放屁。就算真有其事,我們的商委員也絕對沒有閑心這麼做的。這樣的交流會局裡搞過幾次,我多少也知道其中的門道。」就算本來一竅不通,多跟一些頂級專家交流,也會通幾竅的,更何況本來他們就不是不學無術,「你看這兩幅圖,看到什麼?」
季明淵道:「有很多分割線。」
韓程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些線,應該是……經緯線。」
韓程操作著滑鼠和鍵盤,將兩幅畫重疊在一起。本來看起來毫無規則的線條,在經過處理之後,顯露出了奇怪的規律。
「這一點應該是114.3°E,35°N,」韓程指著上頭被標記過的某個點道:「通過這個可以推測,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的坐標。」說完,韓程將那張白紙的照片調出來,「你再看這上面寫了什麼。」
本來白紙上看起來毫無意義的符號,在經過韓程的解說后,清楚地轉化成了時間和地點,以及一個航班號。
韓程道:「看起來應該是有一個大人物要來。」
季明淵看著他道:「按照你的推測,這會不會就是商致遠以往傳遞情報的方法?」
這一點韓程倒是沒有想過,不過細想,的確很有可能。
如果他是商致遠的話,再也沒有比以國畫做掩護更好的選擇了。技能掩人耳目,又不容易被破獲。
今晚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又恰好商致遠將這些東西放在一起,他也無法將一切聯繫起來。
韓程腦海中閃過一件事情,「我記得商致遠好像有一個喜歡,他去參加畫展后,都會習慣拿一兩副臨摹的仿品回去……」
「這就是他們彼此之間傳遞情報的方法!」季明淵道:「難怪我們始終抓不到把柄!」
韓程點頭道:「只要了解基本的操作方法,要傳遞並不困難。」
每個組織都會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來傳遞情報,比起過去的時期,現在因為高科技的原因,花樣更是百出,給破解帶來巨大的難題。
季明淵雖然也想過要研究商致遠背後團隊傳遞情報的方法,但是畢竟沒有將重心放在上頭,沒想到今晚邊悅和韓程誤打誤撞,居然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韓程道:「不過就算知道了,我們也沒辦法查出他們之前都交流了什麼。別忘了商致遠有個公開的習慣,會燒毀仿品,對外來說,這是他保護藝術品的方式之一。」
說起來,韓程也不得不佩服商致遠的縝密和遠見。
季明淵道:「以前的對我們意義不大,更關鍵的是以後。」
韓程點頭,「如果能夠知道更多消息的話,說不定離將商致遠一群人一網打盡就不遠了。」
季明淵立刻打了個電話,「查一查最近商致遠的行程,看有沒有參加會展或是文化交流的活動。」
幾乎是不到半個小時,消息就傳回,「有兩個,一個是XX博物館的乾隆畫館開館,還有一個是對外協會舉辦的油畫交流展。」
「油畫展他去做什麼?」韓程吐槽。
季明淵道:「這一點正是我們要摸清楚的。」
不過問題是,派誰去。
要說打架和行動,他手裡的人一堆,可要說懂國畫鑒賞,還能混進專業人群隊伍的,還真沒有。
韓程也是愛莫能助,他雖然懂一些,但是不能出現。否則要是被商致遠發現的話,那就前功盡棄了。
韓程道:「其實,我倒是有一個人選推薦,不過要看你和他的熟悉程度了。」
「誰?」
韓程道:「周禮文。」
季明淵有些頭疼,「除了他之外呢,他不在B市。」周禮文找柳雲姿去了。就算在,想讓他合作也沒門兒。
更不用說,中間還有周禮賓的緣故。
韓程道:「就算他不在,周家桃李滿天下,推薦一下應該還是很容易的。表哥,你怎麼看起來好像很排斥周家的樣子?你們有過節啊?」沒理由啊,就周家那個書獃子世家,想討厭也不容易的。
季明淵看了他一眼道:「我打個電話。」
「打吧。」
韓程毫無避嫌的自覺,睜著大眼看季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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