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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一片混戰

  這麼一來一回已經 折損了他三人,柯獻如今額頭上青筋直跳,大有將那裘彩擷大卸八塊之勢。


  柯獻自 己沒有佩劍,便從隨行的人腰間取過一把打算親自會會那丫頭有多狡猾。倒是范駛攔了一把他的動作。


  「主子,敵暗 我明,這麼做太冒進。」


  李瑜一開始聽柯獻說是裘彩擷大吃一驚,后也覺得論起京中的小姑娘這般不顧生死任意妄為的實在找不出第二人。他心頭既是為裘彩擷叫好也隱隱感到擔憂,如今眾人皆生死不明她卻不管不顧去惹那閻王。


  他也想像李梵音那般護一護裘彩擷,故而刻意說道,「寧王,之前那三個侍衛便是前車之鑒了,你還要去送死,我日後定會為你打一副『無知無畏』的輓聯的。」


  明知道這幾個人就是在同自己周旋好護著死丫頭,柯獻偏偏不敢進草叢以身犯險,順利便罷能將那死丫頭斬於劍下,否則便也成了那歪七豎八倒在那處的一員了。


  當雄者身死戰場便也罷了,死在一個小姑娘手裡。


  柯獻目光一一打量天家、崔英、李瑜,最後才到李梵音。這一個一個表現得多坦然多正義,彷彿在場的人中唯獨他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一般。可是誰又知道這天下本就是先祖皇帝從他手裡奪去的?

  他奈何地罷了罷手,「本王本想順水推舟弄個白虎襲人後自封為帝,如今即便做亂臣賊子又如何?全部都有,殺光那四人!」


  「喏!」衛兵聽令皆磨刀霍霍。


  柯獻面上裝作不忍看,瞧了一番天藍地碧的風景,有一群北飛的大雁很是招眼。入了秋冬北方的雁自古都要往南去,這是天理循環生生不息,為何……


  「呵!」


  對面的李梵音突然笑起來,他平素里恪守有禮極少像這般將桀驁神色現於面上。柯獻只覺得心下異樣,有一種臨戰才發現中了敵人陷阱的感覺。


  這會兒侍衛已然將四個人團團圍住,為何沒能將四個人斬殺當場皆因著李梵音突然發難。天家的兩列衛兵本是被反剪了手跪在地上,因著李梵音的發難轉移了那些押送人的注意,這些人本就是存了誓死保衛天家的信念,忽而一一暴起同那些衛兵纏鬥起來。


  衛兵的兵器都被繳了,如今是徒手。大凡情況下都占不了優勢,這會兒只能將包圍圈縮小圍著天家戰鬥。但凡合理圍剿一個人便取了兵器,卸了盔甲給自己人用上。


  天家背上有弓箭,奈何他氣力不足早已無法戰鬥,於是將東西交給李瑜,好叫他騎馬閃避的同時可以有還手之力。而天家自己則在崔英的護衛下上了車輦,天家本是想拉著李梵音一同躲避,奈何對方並不領情。


  見眾人已經纏做一團,裘彩擷這才從草叢裡抬起了頭,她做匍匐狀至今早已全身麻木,趁著沒有人注意到她,她將報頂在頭頂偷偷往戰場靠近。


  方才的一些惡作劇已然用去了她在山裡搜索到的所有東西,包括獵戶留在山腳下的捕獸夾和削尖的長毛竹,驅蟲的硫磺粉和磷粉,還有一些獵戶的長衣衫,驅了她的小馬駒下山求救。


  故技重施的法子李梵音一定知道是她,可她也別無他法,方才那寧王若非要進草叢她也只能裝死不起,被尋著了沒有任何出路。


  裘彩擷悄悄地靠近,一抬頭突然同那隻吊睛白老虎瞅了個對眼。老虎對她顯然興緻缺缺,後腿直立支撐著前腿掛在籠子上,濕潤碩大的鼻子左嗅右嗅,若是有人不幸負傷流血了這老虎顯得更為興奮,連尾巴都僵直地豎了起來。


  裘彩擷明白過來這老虎是餓狠對血肉敏感得很。沒有現成的血肉,卻又現成的屍身。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白老虎瞧的位置更接近於李瑾陳屍的地方,她懷裡還有方才從衣服上取下來的長線,她打算綁住李瑾的屍身好控制那老虎不往李梵音那頭去。


  自然,這是冒險的舉動,野生的東西又不通人性,說不得她一打開虎籠的閘口它第一個便是咬自己!


  巧合的是那閘口離她並不遠,彷彿就是為了讓她去做這件事一般。裘彩擷瞥了一眼遠處的戰場,偷偷跨出一步準備行動。


  虎籠近在眼前了,只要她可以越過觸碰到閘口。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陰影籠罩住她。裘彩擷不管不顧地跑了起來,不詳的預兆越發明顯,後頭顯然聽到了追逐的腳步聲,她根本止不住自己狂奔的勢頭,「砰」一聲直接撞在了虎籠上。


  手指靈活地向上扣動,就在這時她的後頸被人兜頭劈了一下將她直接打懵過去。而這時,她最後一眼瞧見的是大開的虎籠和躍躍欲試撲閃出來的老虎。


  有人在她耳邊大喊她的名字,裘彩擷只是迷糊間隔了一會兒便醒悟過來,眼見得李梵音已經同柯獻纏鬥起來。


  她被柯獻順手丟在地上,還當方才那一下已經足夠將她打暈過去。


  虎籠是被柯獻下一瞬立刻合上的,顯然也知道野性的東西放出來太過不可控制。裘彩擷掙扎著起來將閘門打來,那老虎儼然蓄勢待發已久很是識得人性。見裘彩擷再度開門露了破綻它幾乎是一看到門縫便猛地撲了出來。


  裘彩擷是被那老虎帶倒在地的,老虎和裘彩擷中間隔了鐵籠子的一扇門。白老虎朝她嗅了嗅繼而爆發出嘯天般的吼聲,嚇得當場的人皆兩股戰戰。


  裘彩擷面色發白,深怕這老虎先拿她開刀,哪知老虎只是專註地瞧著她。既像是觀察打量她這個獵物,又像是思考著如何才能越過這鐵籠門吃到裘彩擷的肉。


  它的瞳孔豎長,直看得裘彩擷寒毛直立,尤其是那帶著血腥味的嘴巴靠近的時候叫她害怕得幾欲作嘔。


  目睹了這一切的李梵音睜目欲裂,若非柯獻一直糾纏著他,他何必只能在遠處觀望?尤其是看到那足足有三個裘彩擷那麼大的白老虎向她撲過去的時候李梵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阿彩!」


  他輕功躲過了柯獻的強攻,腳下不停往裘彩擷處趕去,這時候卻被柯獻抓住一個錯處往他後背心拍了一掌。


  李梵音自然閃躲不及,卻是崔英突然撲過身子為他承住了這一掌的力道。李梵音察覺到不對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崔英伏在地上吐血的模樣。


  他突然不理解崔英這個人了,然而當務之急是趕緊停下這一切。


  「柯獻,我奉勸你如今收手離去,否則你不可能活著離開。看到天上的大雁了嗎?」


  柯獻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便可以嚇退本王?」


  「你不記得早年間征戰途中你對我說過的話了嗎?」


  柯獻在寧王妃沒死之前不敢袒露曾做過狸貓換太子的事情,是以好一陣子皆是演了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


  有一日,柯獻最後一次出征蠻夷,進行時放飛了當地養的大雁,因著常年馴養而認識回家的路。這一次放飛也會隨著軍隊的征戰一路向南,那會兒李梵音曾經問過他為何要放走那些養了數年的大鳥。


  「你說,大雁回歸之時便是軍隊凱旋之時。」


  李梵音瞧著他,每個字都說得清晰無比。不單單柯獻能聽到他的聲音,也能從他的口型知道他說了什麼。


  柯獻覺得古怪至極,那大雁卻是不像是野外生長的,若是從南部飛回來的時間又完全對不上。「你有埋伏?不,不可能!天家沒有軍隊!」


  「你沒注意到此次圍獵裘禮燁裘相沒有來嗎?呵呵,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李梵音笑得猶如瘋魔,「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柯獻終於明白一直覺得擰巴和怪異的地方在哪裡,原是這廝一直在拖延時間,他看看天色和那詭異盤旋的大鳥,埋伏是一定的了。可是這次已然撕破臉皮,再回首便是謀亂大罪。他怎麼能錯失這個機會?

  「即便走不了,我也要你死!」柯獻雙手握拳不給李梵音退讓的機會,招招都是凌厲的殺器。


  李梵音依仗著輕功躲避,到底是個不會招數的,每每落雨下風都是要緊了牙關奮力抵抗,內力消耗大了,沒一會兒嘴角便溢出了血來。


  「柯獻,你的兒子不管了嗎?」


  驀然間,女子的聲音劃破了這一場混戰,只見果真是個小個子姑娘以樹榦為支點將李瑾的屍身盪起來勾引得那老虎上竄下跳。


  「你簡直欺人太甚!」


  柯獻見狀哪裡還能心平氣和,全身心往裘彩擷打去勢必要取了她的小命。


  李梵音緊隨其後往他腰腹間送了一腳將他踢了個趔趄。柯獻硬生生抗住了,卻也明白了李梵音護住裘彩擷的決心,只能生生忍下了立刻殺死裘彩擷的心態,迂迴繞過裘彩擷和白虎飛身砍斷了樹榦上的繩子一把接住了掉下來的屍身。


  李瑾的身體已然十分脆弱,被他大力得一箍居然從中段開始斷開了。柯獻只能抓住了李瑾的上半身,下半段混著血水直接被白虎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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