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單挑斷眉
斷眉並不知道屠夫跟羅睺兩個已經用狙擊槍瞄準了他,如果他這會兒抬起手槍要殺我的話,他肯定會率先被擊斃。但是,他見我這種情況還這麼鎮定,甚至還傲慢的挑釁問他是要殺人還是要宰羊,這讓他不由對我有些刮目相看。
另外,強者自然都是有傲氣的,斷眉見我這麼傲慢,就記起了他內心的爭強好勝心,他跟我眼睛四目對視,兩個人的目光如雷火交擊,迸發出濃濃的戰意。
斷眉嘴角微微上揚,然後隨手把手槍的彈夾給退了出來,接著把分開的彈夾跟手槍齊齊扔到湖邊草叢裡,反手把背在背上的劍匣取了下來,把裡面的古劍拿出來,說道:「我選擇殺人,夜皇是最近五年華夏最傑出的年青一代佼佼者,就連東瀛第一武士都敗在你手裡,這樣的強者不應該死於子彈之下。」
盧迎姍並不知道羅睺跟屠夫已經在暗中保護我們了,她剛才在斷眉出現的時候神經就崩得緊緊的,像是一頭母獵豹,一直伺機而動。這會兒見斷眉竟然主動扔掉手槍,她毫不猶豫的反手就拔出她配槍掌心雷,把槍口對準了斷眉。
斷眉睥睨自雄的斜覦了盧迎姍一眼,然後昂著臉望著我說:「夜皇,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現在看來是輪到你選擇的時候了,誠如你所說,你是要殺人,還是宰羊?」
「姍姐不要開槍」我伸手按下了盧迎姍手中的掌心雷,然後順手把盧迎姍腰畔的一把軍刀給拔了出來,隨手耍了個刀花,眼神陡然變得銳利,活動了下脖子,沉聲說:「劍是武器中的君子,現在使用劍的人非常罕見,更別說你這樣的強者,我也選擇殺人,這是對你這樣強者的禮遇。」
斷眉左手握著劍鞘,右手古劍斜指著地面,冷笑說:「放馬過來吧,看看鹿死誰手?」
我壓低聲音吩咐了一句盧迎姍不要插手我跟他的戰鬥,然後眯著眼睛望著斷眉:「我來見證華夏劍皇的隕落。」
斷眉也不甘示弱:「我來終結夜皇的不敗傳說!」
「死來!」
我一聲沉喝,握著軍刀嗖的一下就朝著斷眉撲了過去,這傢伙曾經用劍刺傷過盧迎姍,我今天要他付出血的代價,行動如風,刀勢如虹,凌厲無比的一刀抹向他的脖子。
斷眉也低喝一聲,手中長劍瞬間化作游龍,咔嚓的一聲格擋住我的刀鋒,同時用了個有點兒類似太極劍纏繞的招式,劍鋒在刀刃上一纏,然後忽然順著我的刀刃劃下來,直削我握刀的手腕。
我用了個崩刀的法子,瞬間把刀崩開,然後刀鋒以刁鑽的角度,切向他的腰間。
「當」
斷眉信手拈來,輕鬆的再度用劍格擋住了我的刀鋒,並且劍如毒蛇吐信,立即又趁機展開反擊。
淡淡月光下,我穿著黑色衣服,他穿著一身白袍,就像是兩隻黑白蝴蝶在不停的飛舞,驟合驟分,刀尖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朵。
嚴格來說,斷眉曾經幾乎是屠夫級別的強者,在觀龍洲之戰,屠夫以為開始大意之下,被斷眉搶得先機,最後兩人互相受傷打成了平手。但是那次斷眉傷得很重,後來幾次王耀陽跟我發生戰鬥,斷眉也參與了大大小小的廝殺,甚至還中過幾槍,這一兩年來斷眉已經重傷多次,距離他在觀龍洲時候那種巔峰狀態,已經下滑了許多。
而我呢,正是二十來歲,不斷變強的年紀,所謂拳怕少壯,而斷眉這兩年幾次大戰讓他身體留下了許多暗疾,這也是我現在已經能跟他分庭對抗的原因。
我在跟斷眉激戰了幾十個回合都沒有分出勝負,雖然彼此都掛了點彩,不過都是輕傷不致命,但是我在跟斷眉交手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他的一個情況,就是他左手似乎有點不夠靈活,左肩膀也經常有點沒法協調他身法揮劍的極致動作。
我猛然就記起來了,這傢伙在尚海我跟杜康等人圍剿王耀陽的那次,天煞孤星當初被殺死,而斷眉本人雖然護著王耀陽逃脫,但是左手臂、左肩膀跟腹部都中了槍,肯定是左手臂跟左肩膀的舊疾影響了斷眉的巔峰發揮,就像是一台很精密的儀器有一顆零件壞了,運轉起來的時候始終有瑕疵破綻。
發現這個破綻之後,我立即就改變了戰術,採取了近身格鬥廝殺,而且腳下步伐快速的移動,不停的繞到斷眉左側,就利用他左臂不準備好使這個缺點,刀鋒如同浪潮風暴般一股接著一股的襲向對方要害。
果然斷眉就立即變得吃力起來,很快的,他就被我抓住機會,一刀撩在了他的左腋之下,刀鋒割破他的白袍,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袍。
「這一刀是對你上次刺傷姍姐的回禮!」
我話音剛落,閃電般的一刀,又在斷眉左胸膛上留下一道傷口。
斷眉連續受傷,整個人都變得暴怒起來,手中古劍揮得如同狂風驟雨,不過他越是生氣越是動怒,脾氣浮躁之下我就越是能找到破綻跟機會。
很快的,我就抓住機會,手中軍刀連續砍出七刀,把這傢伙逼得退出七步,最後猛然用了一招泰山壓頂的招式,掄起軍刀朝著斷眉的腦袋砍下去。
這一刀是我看準機會了的,拿捏的恰到好處,正是斷眉連退七步,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剎那,這一刀就氣貫長虹的來了。
斷眉猛然發現他已經沒法再退,心頭狂震,望著刀鋒如同流星破空般划來,他下意識的舉起左手的劍鞘跟右手的古劍,劍鞘跟古劍交叉,阻擋這風馳電摯的一刀。
「當——」
我的雷霆萬鈞的一刀正砍在了劍鞘跟古劍交叉的中間點,刀鋒傳過去的力量,讓斷眉不由的身子微微一矮,這傢伙忽然弓步腳蹲下,想要抵擋住這泰山壓頂的一刀。
「喝!」
我在軍刀砍在古劍跟劍鞘交加點時候,從胸膛深處迸發出一聲暴喝,手中的軍刀力量再加三成,瞬間就把他交叉架起的劍鞘跟古劍壓了下去,刀鋒直接劃在了斷眉的眉心上面,瞬間他就發出一聲慘叫,眉心、鼻子、嘴唇三個點已經多了一條紅色的血痕連在一起……
他慘叫一聲,劍鞘跟古劍也撒落在一邊,捂著臉跌倒在地上。
我這會兒拎著軍刀站在他跟前,他可能是緩過了腦袋上微微傷及骨頭的錐心疼痛,這會兒滿臉血污的抬起頭來,絕望的望著我:「我輸了,我任性行事,導致沒有能殺掉你,壞了大少的大事,我已經沒有臉門再回王家,殺了我吧!」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屠夫跟羅睺兩個已經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羅睺冷哼說:「斷眉,你別自以為是了,你真以為你剛才拿著手槍就能殺掉我們少主,如果你剛才選擇開槍的話,你現在早死了。」
斷眉不敢置信的望著我,他這才知道,從一開始我也有機會擊殺他的,只是覺得他這樣的強者死在子彈之下有些可惜,才會跟他選擇打一架而已。
我望著手無寸鐵,蓬頭亂髮,滿臉血污的他,淡淡的說:「跟你剛才說的一樣,我只殺人不宰羊,你走吧,只要你不會王家,倘大個世界,管你去哪裡都行。當然,如果你還是回到王家的話,那麼下次我就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
我說完,就過去把軍刀還給盧迎姍,拉著她,帶著屠夫跟羅睺離開了。
斷眉望著我們幾個的背影,萬念俱灰,說了一句該是退出江湖埋首隱居的時候了,然後艱難的爬起來,只撿起古劍,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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