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溺寵
這顯然是垣修沒有想到的,伸手就要扯下布子替她止血,襲歌連忙攔住,眨了眨眼睛。
「捉賊要拿贓,捉姦要成雙,戲足了,才能有人信。」說話都是俏皮的模樣,就像是狡猾的狐狸。
本來還是滿臉擔心的垣修,忽然一俯身。
張嘴就咬上了少女的唇,攫取了許久綿冗而深長的吻,薄薄的疏離與淡漠化作一腔溫柔。
「對不住了,小丫頭,做戲要足。」
隨即就一躍上了屋頂,嘴角都是揚著奸計得逞的笑意,只留下愣住的襲歌,和紗簾后兩個難捨難分的身體,一室呻吟與曖昧的喘息。
陸離趕到時,顯然正是襲歌蹲在牆角,捂著已經撕裂的衣服,眼神空洞,手臂上的傷都沒有感覺一般,任由血肆意流動,詭異而妖冶。
屋內的兩個人還在難捨難分的糾纏,陸離沒有聽聲音,直接示意身邊的侍衛,冷聲吩咐,「先關起來。」
然後不管不顧的就抱起襲歌,將身上的大氅脫下來就是替她披上,緊緊的護住她就朝著寢殿跑去,身後跟著的幾個宮人都是大氣不敢喘一下,一路小跑。
「小丫頭,小丫頭,有本王在,你不會出事的。」陸離一路上的輕聲安撫,絲毫不管用,襲歌只是茫然的看著自己一直滴血的手臂,本來白藕般的手臂,此時都是猩紅,點滴的血跡,很快染紅了厚重的大氅。
陸離每走一步都是,「對不起,小丫頭,我來遲了,我來遲了。」
襲歌在低頭的瞬間是一抹燦爛的笑意,誰也看不見,只剩寒風呼嘯和陸離的悲哀。
垣修站在屋頂上,忽然也笑了,笑意里有多少悲涼,不得而知,身後的侍衛小心翼翼的替主人披上了大麾,「主子,您——」
「他還是沒有隱藏好自己的心,這樣更好,他的死穴,本王摸清了。」隨即又是一副異樣的笑意,在寒風中都顯得無盡蒼涼,「阿離,本王把這件事做了,就去陪你,你信我,我會陪你。」
半晌。
「明日就去邊關了,回吧——」
身後的侍衛面上都是於心不忍,固執的將自己困在過去的靈王,其實和祁王又有什麼區別,執囿於過去,不曾踏入未來半分,誰也沒有向前看過。
陸離將襲歌放上床時,眼中都是猩紅的血意。
「祁王,那兩人怎麼辦?」
薄風是陸離身邊的貼身侍衛,準確來說,是殺人工具,除了垣修這個得力助手,還有一個就是面前這個剛毅冷酷的將士。
陸離周身都是冷寂的寒意,「先倒吊幾天吧,血水逆流,該是有意思的。餘下的你看著辦。」
薄風出了名的狠手段,襲歌知道,希妲跑不掉了,那個婁尚書,也是欠她命的,當初他的三番五次上諫,怎麼會忘呢?
太醫上前,說是沒有傷及經脈,只是血流的有些多,還要好好養著才行,身體太虛,有些寒。
開了些葯就是宮人那去熬,寂靜的殿內連呼吸都是清晰可聞,陸離上前一步,拿過被子就將襲歌緊緊的摟緊了懷裡,她的身體都冰涼極了,方才換的乾淨紗布還未出片刻,就又有些隱隱浸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