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酒會

  傅邵勛沒再管失魂落魄的韓承運,摟著安欣然離開。


  安欣然擔心韓承運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頻頻回頭,傅邵勛黑著臉摁回她的腦袋。


  「看路。」


  上了車,安欣然才想起她的小毛爐還在學校的停車亭,也沒膽量跟傅邵勛說,讓她去騎,也就作罷,明天讓李琪琪去騎就好。


  「邵勛,你說現在的人為什麼會變得很冷漠,不在乎身邊的想法。」安欣然悶悶地問,剛在社團的事情,打擊到她。


  傅邵勛握著轉盤,側頭看了一眼安欣然。


  「丫頭,你遲早會經歷這些事情,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在關乎自己的利益面前,會毫不猶豫放棄感情。」


  安欣然不能理解傅邵勛的話,愣愣的看著他,問:「你會這樣嗎?」


  「不會。」傅邵勛的回答沒有半點含糊。


  安欣然沉默低下頭,她再問了一遍自己,「你會這樣嗎?」


  傅邵勛沒有出聲,有些事情都要她自己想清楚,他是過來人,這段路他走過,安欣然不同,剛剛開始。


  他不會過度把安欣然保護在他的羽翼下,那不是保護,而是害了她,傅邵勛在這點上分得很清楚。


  安欣然不想在糾結時,抬起頭,入眼的是一家美容院,傅邵勛打開她的車門。


  「下車。」


  「來這裡幹嘛?」安欣然疑惑被動跟著傅邵勛。


  「今晚陪我參加一個酒會。」


  酒會!安欣然呆愣住,站著,不再邁腿。


  「身為傅太太的你,這種場面你會經常參加,現在帶你先適應下。」傅邵勛緩緩地說。


  安欣然全身顫抖,清澈的眼眸含著膽怯,語氣微弱地問:「我可以不去參加嗎?」


  「不可以,欣然,這是為你好,別怕,我會陪著你。」傅邵勛當安欣然是第一次參加,怯場。


  安欣然沒再說話跟著傅邵勛進去,任由造型師擺布,這家美容院她曾經在安母和安時悅的口中聽過,據說消費很高,但進來的人沒有一個人會不滿意。


  她看著鏡子中稚嫩的自己,臉色慘白了點,身為安家的二小姐,怎麼可能沒有參加過酒會。


  因為酒會,給她留下終身抹不掉的陰影。


  「傅太太,你的皮膚很好,我給你畫個淡妝,襯托你的膚色。」化妝師掛著職業的微笑說。


  安欣然點點頭,算是同意。


  她透著鏡子,也能看到傅邵勛正坐沙發上,看雜誌,即使很安靜,也無法忽視,天生的吸引眼球的主,走過他身旁的幾個服務員,似恨不得把眼睛貼上去。


  「邵勛不用化妝嗎?」安欣然眨眼,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化妝師微愣,沒明白安欣然口中的邵勛。


  「就是他。」安欣然手指了指。


  「傅太太,你說的是傅先生啊,傅先生是天生的衣架子,他的俊臉也不需要任何修飾。」化妝師眼眸冒著紅心地說。


  安欣然摸摸鼻子,閉嘴,真怕又有很傻的問題從自己的嘴裡冒出來。


  「傅太太,請來這邊,換上禮服。」


  安欣然被領進試衣間,站著一排人,每個人手上拿著款式不同的衣服。


  「這些衣服都是傅先生親自挑選的,他吩咐讓你選一套自己喜歡的一件換上。」服務員道。


  安欣然一件一件看過去,不得不說,傅邵勛很了解她,這幾套衣服都是她喜歡的風格,相對其它顏色,她更喜歡素雅的白色。


  「就選這套吧。」安欣然拿過白色禮服,走進最裡層。


  她出來的時候,看到傅邵勛端坐在對面的綠色沙發上。


  不是在外面的沙發上嗎?


  安欣然不自然理了理腰部上帶子,這段時間伙食太好,又胖了,她想減肥,傅邵勛也不讓。


  傅邵勛聽見動靜,緩緩抬頭,眼眸閃過驚艷,站起來,走到她的跟前,不掩飾地誇獎:「丫頭,真好看。」


  素雅雪紡白色禮服,與安欣然白色肌膚,相得映彰,摘下眼鏡,清澈乾淨的眼眸裹露,精靈透徹的靈性,似畫里走出來的美人。


  安欣然在傅邵勛赤裸裸的眼神中,嬌奢的低下頭。


  傅邵勛看她空蕩蕩的脖子,少了一樣東西,打了一個響指。


  「把存放在這裡的項鏈給我拿過來。」


  安欣然茫然著看著他,項鏈?


  服務員送上來一個水晶盒子,傅邵勛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根精緻的項鏈,四葉草圖案,鏈身精細。


  「丫頭,我幫你帶上。」


  安欣然很喜歡這根項鏈,第一眼就看上,挺直腰間,背對著傅邵勛,脖子上一涼,項鏈帶上自己的脖子上。


  不由自主,轉了一圈,驚喜寫滿臉上。


  傅邵勛微抿雙唇,黑眸的寵溺,嘴角微彎。


  「你不去換衣服嗎?」安欣然覺得自己都快變成十萬個為什麼,總是在說嗎!

  傅邵勛招招手,一旁等待的服務員,立即將手中的禮服送上。


  「坐在沙發上等我。」傅邵勛捏了捏安欣然的小臉。


  安欣然百般無賴的坐在沙發上,手撫摸脖子間項鏈,想到馬上要參加一個酒會,不堪入目的回憶映入腦海。


  是她一輩子都不想想起的事情。


  那次安家要參加一個重要的酒會,會來很多上流社會的人,原本安欣然是不用去的,安父見她有幾分姿色,想利用她去認識幾個公子哥。


  她沒有禮服,去找安時悅借,那天安時悅出奇的好心,沒有冷嘲熱諷,從自己的衣櫃里拿出一件禮服給她。


  她還對安時悅萬分感激,說等酒會過後就請她吃東西,她錯過了安時悅眼中的陰謀。


  在酒會門口,安時悅也送了她一根項鏈,那根項鏈很醜,她很不喜歡,但因為是安時悅第一次送她東西,她就帶上了。


  也就是帶上了那根項鏈,她的噩夢就開始了……


  「丫頭,在想什麼呢?」傅邵勛出來,看安欣然眼神無光,在發獃。


  「啊,沒有。」安欣然揮去腦海中不好的回憶,凝聚視線,看向傅邵勛


  黑色西裝禮服,天生的貴族氣息,使他整個人更神化莫測。


  她不是花痴,但都快要臣服,成為他的迷妹。


  「真帥!!!」安欣然讚歎道。


  「我老婆這麼好看,如果我不帥,怎麼能配上我老婆呢。」傅邵勛難得一次的自戀。


  安欣然嘖嘖色,暗道:自戀。


  「邵勛,這次的酒會對你很重要嗎?」安欣然冥想幾秒,問道。


  「不是很重要,丫頭,你只要跟著我,就可以。」傅邵勛一手打著車盤,一手握著安欣然的手,給她鼓勵。


  安欣然微慘白的笑笑。


  那天她帶著項鏈跟在安時悅的身後,不敢輕易走動,安時悅說她要去衛生間,她才沒有跟著,自己走到糕點的地方,吃起東西。


  這時,一個服務員走過,不小心將一杯酒倒在她的身上,她驚慌意亂,理禮服上的酒渣,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這禮服是她向安時悅借的。


  完全沒有注意到,禮服背面一點點的裂開,周圍人的嬉笑聲,她以為只是在笑她身上的酒渣。


  挺直站起來時,身上的禮服脫落,她緊忙撿起,當時還好她比較保守,在裡面多加了一件內服,才沒有走光。


  而後,安時悅慌慌張張的走出來,說她的項鏈沒了……


  「丫頭,你怎麼了?」傅邵勛伸手在安欣然的眼前揮揮,打斷她的思緒。


  安欣然牽強笑笑,說:「沒事。」


  「是不是很緊張。」傅邵勛皺起好看的眉峰,是他逼太緊了嗎?他有能力讓安欣然躲在他的羽翼下安然過一輩子,他了解安欣然的性子,絕對不想這樣。


  「有一點點,怕丟了你的臉。」安欣然另一隻手的手心都在冒汗。


  傅邵勛揉揉她的小腦袋,「你這小腦袋,一天都在想什麼,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丟我的臉,不要緊張。」


  「邵勛,我發現最近,你的嘴巴像吃了甜蜜一樣,會說很多很多情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偷練習去了。」安欣然暫時撇開自己想逃避的心裡,和傅邵勛打趣道。


  傅邵勛笑著搖頭,下車,繞過車身,做紳士禮,將車門打開。


  安欣然配合著,淑女范的下車,手挽上他的胳膊,面露笑容,心裡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


  安欣然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你今晚一定不能給邵勛出醜。


  走到酒店門口,一身紅色禮服,塗著大紅色口紅,看見他兩,準確說,是看見傅邵勛,迎上來。


  「傅總裁,你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嬌滴滴的聲音讓安欣然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是誰?」傅邵勛冷冷地問,連看也沒看一臉。


  紅衣女子的笑容僵在臉上,安欣然瞬間覺得紅衣女子很可憐,不認識,還倒貼上來。


  「傅總裁,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就是那次在酒吧,你抱住我的女孩。」唐靈思焦急地自我介紹說。


  安欣然偷偷在傅邵勛的胳膊上狠狠的捏一把,桃花運真多。


  雖然傅母已經將事情跟她解釋清楚,但看到本人出現在這,她心裡就很不舒服。


  唐靈思是這次舉辦酒會的千金,那次緋聞后,她被送出國,好不容易央求父親放她回國,知道傅邵勛也會來參加酒會,精心打扮一番,就一直在門口等著。


  傅邵勛寒冰視線掃了一眼唐靈思,印康是怎麼辦事的,這個女人怎麼還留在本市。


  印康正在海邊度假,冷冷打了一個哈欠,熬了多少個晚上,才換來的假期,想想都心酸。


  也不能怪印康,那段時間傅邵勛因為安欣然,處於暴躁邊緣,任何人的報告都沒有認真聽過,也就忽略唐靈思身份的事情。


  「讓開。」傅邵勛對除安欣然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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