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事情不對勁
一場生日會,一次宿醉,讓幾個人的人生軌跡發生了改變。
「啪!砰!」
韓承運一連幾日把自己泡在酒吧里,拿酒麻痹自己,喝完一瓶就往地上砸,滿地都是酒瓶碎片。
拿酒瓶的手臂被飛濺的玻璃渣滑成一道道血痕,韓承運絲毫不感覺到痛。
他恨酒,恨自己,怎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韓少爺,我求求你,你不要在砸了,你看我們這地板上都有裂痕了。」酒店服務人員在一旁苦苦勸說。
韓承運仰頭喝完一瓶,再次狠狠的砸向地面,在服務員腳邊炸開。
服務員嚇到連連往後退,相對安全的位置才停下。
「韓少爺,請你體諒我們這些做小生意的,酒吧還要開下去的。」趕過來的經理看滿地狼藉,心一顫,油光光地臉苦愁地說。
韓承運被念嘮的煩躁,青筋暴漲,緊接又是仰頭一瓶,砸向地上。
經理礙於韓承運的身份,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和兩個服務生一起,干站地著急。再這樣下去,今天酒店就要關門打烊,他只求求這位祖宗,能早點喝醉,讓人接走。
韓承運突然間放下手中的酒瓶,經理還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不鬧了。
不曾想,韓承運轉身,從隨身的書包里拿出一張卡,手一雙,丟在經理面前,說:「這裡面的錢夠我包下這個酒……酒吧……」打了個酒咯,「全都給我走,不要在我眼前礙眼。」
經理是見錢眼開的主,聽韓承運這麼一說,也不在著急,拿著卡,帶著兩個服務生退出去,還關上門,說:「韓少爺,你玩得開心,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
「走!」韓承運意識開始模糊,腳步虛幻,雙手一揮,踉蹌的亂走,酒不要命的往嘴裡灌。
這段時間,白果蘭天天纏著他,讓他負責,學校里的人也在逼他,家裡的人又讓他自己解決。
韓承運心裡有多苦,沒人知道,眼眶的眼淚不由自主從眼角滑落。
「欣然,我是真的很愛你,真的很愛你……」韓承運醉得意識散喚,撞到桌角,整個人直撲向沙發,掙扎著爬起來,怎麼也爬不起來,俊臉擠壓著沙發墊,嘴裡嘟嚷著一個人的名字。
這時,包廂門再次被打開。
韓承運依舊,面如死灰,眼神如死寂,一動不動地趴著,企圖自暴自棄。
白果蘭一進來就看到韓承運這樣,心疼不已,化著濃妝的小臉露出悲哀,她都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他了,為什麼就不願意娶她!!!
白果蘭大概永遠都不會懂,喜歡一個人,不一定對方就會喜歡她,強加的東西,給對方帶來的是無限的痛苦。在她的世界里,只要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給喜歡的人,對方就一定要接受她的這種好。
「韓承運,我只不過讓你娶我,又沒有向你要什麼東西,你有必要這樣嗎?」白果蘭沖著韓承運大喊。
韓承運睫毛眨動,眼眸動了,抬眸看是白果蘭,掙扎地要站起來。
白果蘭擔心他會摔倒在地,急忙扶上他的手臂。
韓承運不領白果蘭的情,大力揮開,自己虛扶著桌子站起來。
「韓承運,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總拒絕我千里之外,以前是,現在也是,為什麼!!」白果蘭大喊。
韓承運冷冷地看著她說完,本該陽光的俊臉,陰冷一片,清明的眼睛如薄冰,直視白果蘭,平靜得嚇人。
白果蘭忘了悲怒,愣怔地看著他。
「白果蘭,你喜歡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韓承運轉過身,背對著白果蘭,多一眼都不願意看,拿起桌子上開蓋的酒瓶,往嘴裡猛灌一口。
「為什麼?我哪裡不好,我把一個女生最重要的東西都給你了。」白果蘭撕心地吼。
聽著白果蘭地話,韓承運清醒大半,壓下的怒氣,直衝腦門頂,猛然轉身,食手指直指白果蘭的鼻子,厲聲:「白果蘭,我告訴你,那天晚上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並非我所願,你自己倒貼上來,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齷蹉的女人,不管誰逼我,我都不會娶你,你就死了這條心。」韓承運像在看髒東西一樣,看著白果蘭,手上的酒瓶子,再次狠摔向地面。
劇烈的聲響,白果蘭害怕的全身顫抖,但又不甘心,氣憤吞沒理智,脫口而出:「韓承運,如果我不是我用我自己救你,你會浴火焚燒,致死而亡……」
白果蘭話說一半,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立馬伸手緊閉上嘴巴,眼神閃爍,不敢再看韓承運。
韓承運迴轉慢半拍,那天晚上的事情……眼神犀利,猛然抓住白果蘭的手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浴火焚燒?致死而亡?我是被下藥了嗎?你把事情說清楚!!」
白果蘭搖撥浪鼓似的搖頭,連連往後退,慌亂地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擔心她把事情說出來,韓承運會更不願意娶她。
白果蘭退到門邊,手摸上門把,就要逃出去。
韓承運一隻手及時重重抵住門,將白果蘭禁錮在自己的範圍圈內,冷冷地說:「白果蘭,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今天就別想出去,那天晚上是不是你給我下藥了,然後趁機上了我的床,現在又纏著我,讓我娶你。」
「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樣有心計的女人,我要把事情告訴校長,告訴所有人,這件事不是我的錯,我韓家的門你永遠別想踏進。」韓承運多天的抑鬱像得到一點釋放,慶幸可以不用娶白果蘭,因為這件事他也是被陷害的,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把真相宣告天下。
白果蘭急了,反手攀上韓承運的手臂,把所有事情托盤而出,「不是我做的,是……是安時悅,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著她把葯一杯一杯倒在酒里……」
韓承運瞬間明白過來,難怪那天晚上她一杯杯的讓安欣然喝酒,結果全被他擋住了。
韓承運猛力推開白果蘭,衝出酒吧。
「韓承運!!!」白果蘭大喊,眼睜睜看著韓承運離開,懊惱直跺腳,她為什麼就剋制不住自己,把自己都說出來。
不行,萬一,韓承運不願意娶自己……白果蘭也急急地出來酒吧……
韓承運猛踩油門,不斷加檔,橫衝直撞,衝到安家門口,他曾經送安欣然回來,對條路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
韓承運直接走進安家別墅,幾個下人看到他,滿身酒氣,一臉怒氣,以為是來鬧事的,急忙上前攔截。
「你是誰啊,這裡是安家,你不能擅自進去……」
「把安時悅給我叫出來,我有事要找她算賬!!」韓承運瞪紅的雙眼,怒吼。
「你找我們家小姐有什麼事?」
「別廢話,把她給我叫出來!!」
其中一個下人,不敢耽擱,跑到安時悅的房間。
不一會兒,安時悅出來看到是韓承運,疑惑幾秒,看著恨不得要殺了她的樣子,加上最近學校的傳言,瞬間明白他是來找她幹什麼的。
嗤笑勾起嘴角,這次沒有整到安欣然,但讓她身邊的人因為她而受到痛苦,到也不錯。
韓承運一看到安時悅,就吼:「安時悅,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你們都給我讓開。」韓承運想走到安時悅面前,被下人死死的攔著。
安欣然嘴角弧度越扯越大,把玩地手指,淡淡地說:「韓少爺,你以為護花使者很好當是嗎?你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怨不得我,要怨就怨你自己。」
「她可是你妹妹,你竟然都能下得去手,安時悅你還是不是人!」韓承運一想到如果喝了下藥的酒的人是安欣然,那後果……他的後背就一陣發涼……
安欣然是個善良純潔的好女孩,因為這件事就會毀了自己的一生,韓承運很慶幸他及時擋住了酒。
「妹妹!!」安時悅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仰頭大笑幾聲,面部猙獰,憤怒說:「你見過有哪個會搶姐姐的東西,你見過哪個妹妹會不管自己的家人的死活。」
安時悅一步一步走近韓承運,揮揮手,下人立馬退的遠遠的,識趣的低下頭,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韓承運五指蜷縮成拳頭,拚命壓制怒氣,要不是安時悅是個女人,還是安欣然的姐姐,他早就一拳上去。
「韓少爺,你看著我妹妹牽著別人的手,躺在別人的懷裡,你這心裏面會不會難受啊,你對我妹妹那麼好,她卻要跟你撇清關係,你這心裡不會不甘心嗎?」安時悅語速緩慢,手指指上韓承運的胸口,點點。
韓承運隨著安時悅的話,不甘的念頭一晃而過,很快被抹滅。
「安時悅,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卑鄙,我喜歡欣然,但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那天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早晚有一天你會受到懲罰的。」
韓承運放下狠話,轉身就走,不再多看安時悅一眼。
他真不明白,安欣然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個姐姐,那她以前的日子是有多難過……
韓承運路過超市時買了一箱的酒,打算繼續用酒精麻痹自己,到公寓樓下時,看到在東張希望的白果蘭,煩躁至極,直接開車去了學校。
實驗室平常不會有人來,韓承運躲在裡面,一瓶一瓶的往嘴裡灌,嘴裡叫著安欣然的名字,比之前更痛苦不堪。
事情的真相竟是這般可笑,韓承運腦海中在回放安時悅最後說地話,隱隱有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