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爬起來就要出去,傅邵勛上身衣服在她說話間已經說完,在安欣然一隻腳跨出來同時,將她給輕而易舉又給摁回去。
「邵勛,爺爺,爸媽還住在隔壁呢。」安欣然顫巍巍地護著自己的胸前,看著傅邵勛,就像看一個強姦良家婦女的壞人。
「沒事,這裡的隔音很好。」
這一夜,失眠的不僅一個,而是一大片,各懷心事。
安欣然醒來時,太陽懸挂高空,扶著酸痛的腰下樓,每個人見到她都會捂著嘴笑一番。
她就差沒找個地洞藏進去,她在衛生間看到自己身上的紅紅點點,特別是脖子上很明顯,特意找了件高領的長袖穿,怎麼還有這麼多人發現。
安欣然不知道的是,傅大少爺一大早起來,心情大好,逢人就說,欣然還在睡覺,誰也不要去吵她。
管家多嘴問了一句,「少奶奶是身體不舒服嗎?需要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嗎?」
結果,
傅大少爺淡淡地回句,「不用,昨晚她太累了,體力不支,需要好好休息。」
單身幾十年的管家,冷不丁被餵了一劑狗糧,哭著喊著要去相親找老婆,一時間傅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事。
只有安欣然被蒙在鼓裡,當然也沒人敢去跟她說。
客廳里,傅老爺在看報紙,傅父和傅母拿著平板電腦在看些什麼,頭緊緊地湊在一起。
安欣然羞愧的走過去,大家都起來了,估計傅家上下就她一個人在睡懶覺,都怪傅邵勛,在心裡再次狠狠地問一遍。
「爺爺,爸媽,早上好。」安欣然打招呼。
「早上好,張姨,把給欣然熬的粥端上來。」傅母見安欣然立馬抬起來,對著張姨吩咐。
「餓了吧,都怪邵勛那孩子沒有節制,也不知道玲香惜玉。」傅母心疼地責怪說。
安欣然耳根一紅,臉上漂浮兩朵紅雲,雙手不安地抓著。
傅母的話很赤裸裸,安欣然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其中的意思,真是沒有透不出去的風。
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又沒有看到傅邵勛的身影,撇撇嘴,每次都這樣。
「媽,你知道邵勛去哪了嗎?」安欣然輕輕地問。
「那孩子跟蘇家的小子去爬山了,你放心,等他回來,媽一定好好的說說他。」傅母拉住安欣然的手,作保證說。
傅母的熱情,安欣然是早已習慣,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媽,我沒事。」安欣然羞澀地微低頭。
這時,張姨端上粥,解救了安欣然囧樣,因為心急,差點燙到手。
傅母更是心疼不已,就差把安欣然給供起來了。
「哎呀,小心點,媽來喂你,好了。」傅母的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她。
傅母會不會太誇張了!
傅母完全無視,依舊我行我素,從安欣然的手中端走碗,作勢就要喂安欣然。
安欣然不知所措。
傅父看不去,拉起傅母,「欣然,別介意,你媽是太激動了。」
安欣然一途霧水,激動什麼?
「家裡是發生什麼好事嗎?是明傑的病治癒了嗎?」安欣然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不是,欣然啊,這段時間你要好好調養自己的身子,這樣在懷孕的時候,孕吐反應次才不會強烈。」傅母叮囑道。
懷孕?什麼啊!她懷孕了?
安欣然曲解了傅母的話,是她肚子有寶寶了嗎?不由自主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昨天晚上,她還和傅邵勛做那檔事,不會傷害到寶寶!
人都說,女人一帶遇到大事,就能傻,安欣然就是個很好解釋的例子。
「媽,你是怎麼知道我懷孕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安欣然想到就問出來。
傅母微愣,隨即,捂嘴笑起來,倒在傅父的懷裡,說:「欣然,媽可沒說你懷孕了,今早邵勛說,你們兩目前在備孕,媽剛剛說的那些話,是針對你現在備孕階段。」
傅母會有這個舉動,還是要追究於早上,傅邵勛虐完管家后,碰到傅母。
傅母正好要去晨練,尋思的帶上安欣然,問迎面走來的傅邵勛,「欣然呢,還沒起來嗎?」
「還在睡,昨晚太累了。」傅邵勛重複地話說。
傅母是過來人,看傅邵勛意識春風的模樣,跟傅父如初一側。
「小心次數,不要讓欣然太累了,小心不讓你上床。」傅母難得輕鬆流侃下自己的大兒子。
傅邵勛淡撇安傅母一眼,「不會,我們在備孕。」音落,沒給傅邵勛反應的機會,人就走了。
傅母獃滯幾秒,瞬間激動,晨跑都放棄了,上樓跟還在睡夢中的傅父說,自從明傑的病情在好轉,她就一直盼著這一天,有個胖嘟嘟的娃娃陪著她玩,多好啊!
安欣然:「……」
「怎麼?邵勛沒有跟你商量嗎?」傅母看安欣然不再一個狀態上,問道。
安欣然搖頭,「邵勛跟我商量過,我以為你們一直都知道的。」
「媽的打算是想讓你學習畢業再來考慮生孩子的事情,現在也一樣,孩子出來我們來帶,你還是可以安心上你學,你爺爺呢,也能早點抱上重孫子。」傅母道。
在看報紙的傅老爺,放下報紙,插話地出聲問:「邵勛和欣然,這兩孩子還沒有領結婚證是嗎?」
之前傅老爺在蘇老爺嘴裡知道,這幾天也沒有機會發問,聽著傅母說孩子的事,傅老爺重新想起這件事。
「爸,欣然未滿十八歲,根據規定是不能領結婚證,打算等她十八歲生日那天,讓這兩孩子領證。」傅父沉著地解釋。
傅老爺並沒有因此緩下情緒,而是大發雷霆,手掌重重拍上桌子,厲聲呵斥:「簡直就是胡鬧!!」
安欣然端著粥的手一抖,睜大雙眼,心瞬間緊縮,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傅家的人發脾氣。
傅爺爺是討厭她嗎?安欣然呼吸也開始緊促,腦海中一陣胡思亂想。
傅邵勛鍛煉回來,客廳的氣氛詭異,微斂雙眸。
「臭小子,給我跪下。」傅老爺拄著拐杖,重重敲打地面,他發脾氣是誰也攔不住。
傅邵勛看向害怕的安欣然,什麼話也沒說,雙膝微彎,跪在傅老爺面前。
「爺爺,我犯了什麼事?」
「臭小子,你有本事將傅家企業推上商業龍頭,到你自個兒,連個結婚證都領不了,傳出去僅不是笑話。」傅老爺氣得火冒三丈,他傅家的人什麼時候變得無能,這點小時也辦不好。
傅老爺是心疼安欣然,一個女孩子到傅家,連個身份也沒有,她不在意,傅家必須要給個交代。安欣然心稍放下,原來傅老爺不是討厭她,而是在給她討身份,感激的暖流劃過她的心田。
傅邵勛垂下頭顱,靜靜地跪著,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爺爺,是我的年齡還沒到,這件事所有的責任在於我,你不要怪邵勛。」安欣然緊跟著跪在傅邵勛的身邊,央求地看著傅老爺。
她的想法很簡單,她和邵勛是一體的,這件事又是兩個人的事,本就該兩個人扛,怎麼著也不能讓傅邵勛一個人跪著。
傅邵勛大掌握住安欣然的小手,他明白她,她懂他,這就夠了。
傅老爺看著傅邵勛和安欣然之間的感情,附在拐杖的手,顫抖,神情動容。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我起來,搞得我這老頭子欺負你們兩個年輕人一樣。」傅老爺重新拿起報紙。
「結婚證儘快去給我領回來,像什麼話!」
安欣然和傅邵勛對視一眼,互相扶著站起來,安欣然轉著圓溜溜的眼神,眨巴眨巴蝴蝶撲閃的大眼睛,討好似捏起傅老爺的肩膀。
「爺爺,離我的生日也不遠了,等我生日那天我們再去領。」安欣然說完看了一眼傅邵勛,附在傅老爺的耳邊,作喇叭狀,悄悄地低語:「我答應你,我永遠都是傅家的孫媳婦,哪也不去,就賴在傅家。」
「這句話,是我和爺爺你的秘密,要保密。」安欣然調皮的吐吐舌頭。
傅老爺忍俊不禁一笑,「好好,爺爺給你保密。」
「好了,快去把粥喝了,讓邵勛帶你出去轉轉,鍛煉鍛煉身體。」傅老爺意有所指地說。
安欣然瞪了一眼裝無辜的傅邵勛,端起粥,不用勺子,豪放的嘴對碗的喝,這僅是安欣然自己的認為,在其他人眼裡看起來是很可愛。
抿著嘴,帶著笑意,看著安欣然小孩子的動作。
安欣然喝完粥,看了眼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本身她起得就往,傅邵勛起完澡出來,安欣然半斜在床上,淺淺地睡著了。
傅邵勛俊美的臉靠近安欣然乾淨的小臉,寵溺地刮下鼻子,輕輕放平她的身子,寵溺地說:「傻丫頭。」
他很好奇安欣然跟傅老爺說了些什麼,傅老爺笑得很開心,他相信有一天他會知道這個秘密。
傅邵勛也順勢在身側躺下,小睡一會兒。
蘇家,
「少爺,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安小姐從小在古婺長大,母親姓池,叫池文秀,如今在法國旅遊,是傅總裁和安小姐一起送機的。」蘇辰宇纖細修長的手指,緊握著電話,聽著阿龍的彙報。
古婺!姓池!不要掛腿,身體不好!
這些都是巧合嗎?
蘇辰宇清冷的雙眸變得如狼一樣可怕,隱隱的嗜血危險,冰冷透切,帶著掙扎,池欣然是不是你!!
「少爺還要繼續調查嗎?」阿龍問道。
「繼續!」
蘇辰宇一遍遍撫摸手上陳舊的照片,如果真的是你,可你卻把我忘得一乾二淨,還嫁了人,當初的約定都成了一場空話。
窗外艷陽天,蘇辰宇所處的房間一片陰冷,還不如說是他自己把自己鎖在昏暗如地獄般空間中。
蘇辰宇大腦中有兩人人影在重疊,一個是現在安欣然,一個是小時候的池欣然,他在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巧合,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