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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萬曆帝的行動

  常凌雲離開皇宮趕赴潞州災區救災之後,朝廷的政務便由東林黨領袖顧憲成和掌管著國家行政的參議院,掌管國家司法的眾議院代的議員們代為處理。在代理首相之職的這段時間內,顧憲成恪盡職守,嚴格的遵守著君主立憲制政體的《權利法案》使得國家政治和經濟正常運轉,局勢穩定、國泰民安從來沒有發生過影響國家大事的政治變故。可是直到有一天……


  在某天夜裡,萬曆帝突然間做了一場怪夢,他夢見一個身穿黃色龍袍的厲鬼正在追趕自己,而且嘴裡邊還不停的呼喊著他的名字「朱翊鈞,你給我站住,朱翊鈞,把你的江山交給我」當那個身穿黃袍的厲鬼快要追上萬曆帝的時候,萬曆帝突然間從夢中驚醒,醒來之後他神情恍惚,渾身上下冒著熱汗,嘴巴里緊張地喊道


  「魏忠賢,魏忠賢」


  在萬曆帝寢室一旁的一張小床上早已睡著的魏忠賢聽到萬曆帝的喊話后,連忙起身忠誠地跑到萬曆帝身邊心中著急而又十分關心地問道


  「皇上,您怎麼了?您沒事吧,皇上」


  萬曆帝非常緊張地抓著魏忠賢的胳膊說,看來他對於剛才做過的那場夢,仍然心有餘悸

  「朕剛才做了一場噩夢,朕夢見有個身穿龍袍的厲鬼在追著朕,而且想要朕交出大明江山」


  聽完萬曆帝的話后,魏忠賢安慰道


  「不要緊的,皇上。奴才明早就給皇上去請個解夢大師,為皇上解釋這是什麼樣的夢」


  到了第二天早晨,魏忠賢便奉萬曆帝的旨意,在京城內請了一個專門為人解夢的大師為萬曆帝解夢;在請那名解夢大師進入皇宮之前,魏忠賢和他身邊的一幫太監避開了京城內錦衣衛的偵查密邀解夢大師在京城內的一家茶館內喝茶,在喝茶的過程中,魏忠賢陰沉著臉向那名解夢大師問道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解夢大師拱起手臂畢恭畢敬地回答說

  「回公公,我叫仇坤,我們家祖傳三代都是幹這一行的,解出來的夢可准了」


  「准與不準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合乎皇上的心意,因為皇上最討厭聽人為他解不合心意的夢,稍有不順,就會殺頭的」


  說完,他用伸出右手中指往自己脖子上一抹,然後發出咔的一聲,讓仇坤的後背上隱約的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涼意;於是,仇坤心裡緊張地說道


  「魏公公,我知道了,我聽你的就是了」


  這時候的魏忠賢溫柔地撫摸著仇坤的頭淫笑道

  「這才是對的嘛,解夢是要講究學問的,如果你要是解的不好,不僅皇上要殺你,就算皇上不想殺你,本公公也一樣會殺了你。不過只要你按照我說的解,本公公不僅不會殺你,而且還會獎賞你五十兩黃金」


  此時的仇坤身上早已驚出一身冷汗,雙腳在不自不覺間抖了起來,面對著魏忠賢這樣一個陰險毒辣的角色,他只有乖乖服從的份,如果不依照魏忠賢的要求來做,他只有死路一條


  「放心吧,公公,我…我…我一定按照你說的解」


  半個時辰之後,仇坤跟隨魏忠賢進入了萬曆帝的寢宮並見到了躺在卧榻上看起來病怏怏的萬曆皇帝;自從做了一場怪夢之後,萬曆帝因為突然間受到極大的驚嚇,身體變得異常的非常虛弱,不過太醫已為他開好了調養的藥方,只要服用三天的葯,便可完全恢復以往的體力。


  這時候的魏忠賢拱起手臂向萬曆帝引薦道

  「皇上,這位是來自京城內最專業的解夢專家,皇上可以把做過的夢告訴他,讓他來解釋一下皇上的夢」


  於是,萬曆帝便把他昨天做過的夢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仇坤;聽完萬曆帝敘述的夢境之後,仇坤解釋道


  「皇上,您做過的夢乃不祥之夢,夢中的那個追逐皇上的厲鬼將會奪取皇上的江山並最終取而代之」


  聽完仇坤的話后,卧在床上的萬曆帝突然間側過面看著仇坤的眼睛激動地問道

  「你說什麼?」


  這個時候,魏忠賢說道


  「皇上,您先不要激動,請繼續聽聽仇先生的解釋」


  說完,他偷偷向仇坤使了個眼色,於是仇坤便繼續解釋道

  「那個厲鬼代表皇上身邊的某位奸臣,請問皇上,您的權利是否被某位權臣架空。」


  當仇坤問到這兒時,萬曆帝便想起了他這幾年來一直沒有掌握朝廷實權,朝中的所有政務都讓常凌雲和幾位實行君主立憲制的權臣一手把控


  「嗯,你說的沒錯,朕這些年確實沒有掌握實權,朝中的大小事物全部都有常愛卿等人把控」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個追逐你的厲鬼應該就是您所說的常大人」


  而萬曆皇帝自始自終都相信常凌雲對朝廷是一片忠心,即便他掌握了國家大權,萬曆帝也不會認為他有謀反之意


  「常凌雲乃我大明忠臣,他絕對不可能謀反。近幾年來他嘔心瀝血治理大明,使得我大明朝國富民強,繁榮昌盛;山西省發生旱災,他親自抵達災區,組織賑災,幫助山西災民解決飢餓,這像是一個奸臣所為嗎」


  聽完萬曆帝的話后,魏忠賢拱起手臂反駁道


  「皇上,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他現在沒有謀反之意,不代表他以後不會謀反。當一個大臣的權力慾望達到頂峰的時候,不管是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做出顛覆朝廷之事,皇上不得不防啊。更何況常凌雲他功高蓋主,眼裡根本就沒有皇上,他擅自更改國家政體,不讓皇上掌權把皇上視作傀儡,此乃大不敬之罪」


  魏忠賢說完,又偷偷地給仇坤使了一個眼色;當仇坤看到魏忠賢使的眼色之後,立刻將魏忠賢之前教他說過的話說給萬曆帝聽


  「皇上,這個噩夢預示著您將來所要遭遇到的事,依小民之見,皇上應當趁早除掉身邊的權臣,只有這樣做才可改變其命運」


  聽完仇坤的話后,萬曆帝憤怒而又激動地說


  「混賬,朕的命運掌握在朕自己手裡,區區一個虛幻的夢境又豈能左右朕的命運」


  仇坤見自己在言語上激怒了萬曆帝,因擔心自己的性命不保,連忙乖乖的跪倒在地主動向萬曆帝認錯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小民知錯,求皇上饒過小民一命」


  而奸詐狡猾的魏忠賢見萬曆帝不肯相信噩夢的預示,沒有達到他心中想要達到目的,於是便在一旁對仇坤剛才說過的話補充道


  「皇上,仇坤剛才的話奴才認為真實可信,他們家世代以解夢為業,解出來的夢十有八九都是真的,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著想,皇上不得不防啊」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萬曆帝又回想起他昨天做過的那一場夢,想到古往今來歷朝歷代,再忠心大臣也有謀朝篡位取而代之的野心,帝王之位是何等的尊貴,一旦被人奪去,自己又有何顏面去面對列祖列宗,即便常凌雲真的沒有謀朝篡位之心,也難保以顧憲成為首的東林黨人不會那樣做;於是,萬曆帝決定採納魏忠賢的意見

  「魏忠賢,難得你對朕一片忠心,朕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了」


  聽完萬曆帝的話后,魏忠賢見自己的陰謀得逞,便情不自禁地偷偷露出一臉得意的陰笑,然後跪倒在地,說道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常凌雲他表面上看起來對皇上特別的忠心,可是奴才認為他是一個大大的奸臣,他不把實權交託給皇上肯定是另有目的,皇上千萬要當心」


  「嗯,朕知道了,你們兩人都下去吧,另外別忘了賞賜一些銀兩給這位解夢人」


  「是,皇上」


  待魏忠賢和仇坤兩人一同退出萬曆帝的寢宮之後,魏忠賢便將仇坤拉到了一邊,小聲地對他說道


  「剛才你表現的很好,沒有把我教給你說的話說漏,現在跟我去庫房拿五十兩黃金」


  仇坤立馬拱起手,心懷感激地說道


  「多謝魏公公」


  等到仇坤在庫房內拿到了魏忠賢承諾過的那五十兩黃金之後,魏忠賢便親自把他送到了皇宮的大門口外,當他即將離開皇宮之前;魏忠賢面無表情地拍打著仇坤的肩膀,湊到他身邊悄悄地說

  「記著,不要把我教你對皇上說過的話告訴給任何人」


  「魏公公請放心,小民一定守口如瓶」


  「好,你去吧」


  仇坤便拿著裝著五十兩黃金的布袋,彎下腰鞠躬致謝道

  「謝魏公公,小民告辭」


  仇坤說完,便拿著那一筆賞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皇宮。當他離開皇宮后,行走到了一片小樹林之時,一個黑衣蒙面人突然間出現在他面前,仇坤立馬顫抖地丟下黃金,心裡緊張而又害怕的問道

  「你…你是什麼人?」


  那個蒙面人什麼也不說,他輕輕摘下臉上的面罩,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仇坤定睛一看,立馬就認出來了,原來他是魏忠賢;看來,魏忠賢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你以為本宮會這麼輕易的放你走嗎?萬一你泄漏了風聲怎麼辦,為了不讓你泄漏風聲本宮一定要親手殺了你,以絕後患」


  說完,魏忠賢縱身一躍,還沒等仇坤來得及反應便立馬從腰間抽出一隻鐵鎚狠狠砸向他的頭部,仇坤的腦袋瞬間便像只打碎后的西瓜一樣完全裂開,腦顱內的血液和腦漿也隨著頭骨破碎之後的裂縫噴涌而出,濺得四周到處都是。仇坤死後,魏忠賢把掉落在地的黃金給背了起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並把瓶子裡邊的白色粉末倒在了仇坤屍體裂開的頭骨上面

  「這是南宋末年,西域白駝山莊主歐陽鋒精心研製的化屍粉,把你的屍體化為膿水之後,常凌雲就算是想用萬用乾坤鏡也休想查到是我做的」


  當白色粉末一接觸仇坤的血液之時,便冒出許多白色的氣泡將仇坤的屍體一點一點融化,在融化的過程中,一股難聞的屍臭味頓時撲面而來,讓站在一旁看得不知道眨眼的魏忠賢不由得退避三舍;等到仇坤的屍體已經完全化為一灘膿水之後,魏忠賢便用腳踢了幾堆鬆軟的泥土蓋在膿水上面,然後扛著那五十兩黃金匆匆離去。


  回到皇宮后,魏忠賢將皇宮之內所有自君主立憲制實施以來,被取消參政權力的宦官和太監們全都召集在他在皇宮內的住處內,商量著成立一個由閹人所組成的特別組織。


  「諸位同僚,魏某不才,把你們召集到此處有要事相商」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一位名叫楊浩的閹人問道

  「請問魏公公,究竟有何要事要與我們商量,您不妨直說,雖然我們現在無權無勢,但是只要魏公公您能夠用的著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儘力而為」


  楊浩曾經是朝廷內的一品太監,掌管過朝廷內部的財政大權,因貪污過一部分錢財而被常凌雲辭退。君主立憲制實施之後,他被剝奪了所有權力,成為專門服侍後宮嬪妃們的一名普通太監


  「楊公公太客氣了,你現在雖然無權無勢,但這並不代表你沒有能力」


  說完之後,魏忠賢很自然的從座位上站起,然後一邊來來回回走動,一邊對在座的各位閹人們說

  「雖然我們這些閹人們都被東林黨人給剝奪了一切職位,但是只要我們團結在一塊兒,就一定能有機會官復原職。東林黨人之所以能夠在朝廷內如此橫行無忌,獨霸朝廷政權使皇上成為傀儡,就是因為他們團結,在政治上總是能夠保持一致,所以才能夠把控朝廷那麼久。而我們這些閹人之所以鬥不過他們,就是因為我們不團結」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又有一個名叫趙權的老宦官提出一個疑問


  「可是我們團結起來又有什麼用呢,難道我們這些被剝奪了一切職位的閹人們團結起來就能夠與東林黨人抗衡嗎?如今他們已經掌握了朝廷的最高權力,我們還有什麼能力和他們斗,再說他們把國家治理得那麼好,沒有做出一件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皇上的事,我們還有必要和他們斗嗎?」


  聽完趙權的話后,魏忠賢並沒有生氣,他看著趙權的眼睛語氣非常平和的對趙權說

  「他們看上去是在效忠朝廷,可是他們眼裡已經沒有我們這個皇上了;如今的皇上現在是一點權利也沒有,連發一道聖旨也需要經過東林黨人的審核才能通過,簡直就像是東林黨人的傀儡,他們所謂的實行君主立憲制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皇上成為傀儡,然後取而代之,到時候我大明的江山可就不保了。你們為朝廷效力這麼多年,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大明江山落入東林黨人之手而袖手旁觀嗎?」


  這時候,原東廠提督太監安德問道


  「我們當然不願看到大明江山落入東林黨人之手,可是我們又能怎麼辦?如今,你是我們這些太監隊伍當中的唯一一個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連你都沒有能力掌管朝廷政事去對付那些東林黨人,我們這些人就更不用說了」


  「就是,就是,連你都沒辦法改變現狀,那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說的沒錯,難道你還指望讓朝廷恢復以前的那套制度嗎?」


  面對著其他閹人們的質疑,魏忠賢表現的依然是那樣的平靜


  「要恢復以往的制度,那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聽到這話后,其他閹人們全都驚訝住了,他們心裡頭都感覺十分驚訝的齊聲問道

  「你說什麼?」


  魏忠賢這時候便閉了一會兒眼睛,保持著平靜的心態接著說道


  「皇上現在對東林黨人已經開始有所懷疑了,只要我們繼續在皇上面前揭露東林黨人想顛覆朝廷的真相,皇上一定會下定決心消滅東林黨這幫反賊;當今皇上雖然沒有任何實際權力,唯一可以信賴的就只有我一個人,我們可以秘密幫助皇上培植親信讓皇上發動政變重新掌握實權;而現在,我們的力量實在太單薄,以目前的實力,很難和東林黨勢力抗衡」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原西廠提督太監汪昆問道

  「那需要怎樣做才能和東林黨勢力抗衡?」


  「東林黨的這幫反賊之所以那麼猖狂是因為他們有朋黨,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創建一支屬於我們自己的朋黨和他們相抗衡」


  這時候的汪通又問道

  「嗯,這個主意好,他們那叫東林黨,我們這個黨應該叫什麼黨?」


  聽完王通的提問后,魏忠賢回答說

  「我們這個黨是由我們閹人組成的,乾脆就叫閹黨吧」


  閹黨成立后,魏忠賢便將閹黨內部所有成員安插在皇宮中的各處角落,形成一道遍佈於整個皇宮內的消息網,秘密監視著東林黨人和萬曆皇帝的一舉一動。


  定陵的修築工程因為常凌雲和東林黨人的阻撓而延遲,由於修築工程不能在約定的時間內完工,這讓很多負責修築陵寢的工人們不能在約定完工的那一天領到工錢而感到不滿,於是紛紛丟下手中的工具,集中在定陵修築工作的總負責人楊文昊府門前表示抗議;在這支前來抗議鬧事的工人隊伍之中,領頭的是個名叫張阿森的中年工人,他正帶領著其他所有工人們將楊文昊的府宅團團包圍,逼著一直躲在府內不敢出來應對的楊文昊現身


  「楊監工,完工的日子已經到了,按照約定的日期,你應該付給我們應得的工錢;而如今你卻龜縮在府內不敢出來見我們,不給我們工錢,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圍在你府上,直到你肯出來為止」


  聽完張阿森的話后,其他所有工人們紛紛開始響應道

  「對沒錯,如果你不肯付我們工錢,我們就這樣一直等下去,直到你肯出來付我們工錢為止」


  當工人們在府門外喊過一陣子之後,楊文昊終於帶著四個負責保護他的家丁從府們內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家丁手上正捧著一隻小木箱。當楊文昊出來以後,便對工人隊伍當中,負責帶隊領頭的張阿森說

  「各位鄉親,實在抱歉,因朝廷下令暫停對定陵的修築,實在拿不出工錢付給各位,工期只能延遲;本官剛剛在家中拿出這兩千兩白銀,這是本官的全部家當,你們先拿去,待我上奏朝廷向皇上稟報之時定會再付你們雙倍的工錢」


  而讓楊文昊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工人們並不買他的帳,他們仍然一根筋的幻想著能一次性要回自己所得的工錢;張阿森這時候一個箭步的邁向前搶過家丁手裡捧著的那一小箱兩千兩白銀,然後十分粗暴的摔在地上說道

  「我們要的是你當時向我們承諾過的八千兩白銀,你拿這兩千兩白銀就想打發我們;你當我們是什麼,是要飯的嗎?我告訴你,今天你若不把工錢一次性付清,你就休想走出這個大門」


  旁邊的工人聽完張阿森的話后,全都在一旁跟著起鬨


  「對,沒錯,如果不把錢一次性付清,你就休想走出這個大門」


  楊文昊見這些工人們態度是那樣的堅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很是無助的看著周圍的工人們,拱起手臂,帶著一點懇求而又哀傷的語氣說道

  「求求你們給我一點時間吧,我只有那麼多了,我已經把我的全部家當都給你們了,你們這樣攔著我也不是辦法呀,況且是朝廷下令延誤工期的,不是我要延誤工期的,求求你們再給我幾天時間不要再這樣鬧下去了,待我面見皇上繼續施工,你們的工錢朝廷一定加倍奉還」


  面對著楊文昊近乎哀求的態度,工人們卻一點也不心動,他們不相信朝廷,更不相信楊文昊本人;其中一名工人很是無理地用手指著楊文昊的臉惡狠狠地說

  「楊文昊,你少給我來這套,今天你就是要把我們的錢一次性付清,我們不管是何原因延誤了工期,反正到了該完工的期限,你就得付錢給我們」


  「對,沒錯」


  楊文昊的性格本來就有點懦弱膽小,他從小生長在大戶人家,像這樣棘手的事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遇見,面對著這些絲毫不給商量餘地,無理蠻橫,又不給他講任何道理的工人,他幾乎急得快要哭出聲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群手持火銃的明軍將這群前來鬧事的工人們給包圍了起來;在這支明軍的隊伍中,有一位身著太監服裝的長相俊美的中年人從這支隊伍中漸漸走了出來,這位便是當今最受萬曆帝最寵愛的一位太監魏忠賢;當他從閹黨太監成員和錦衣衛那兒得知工人們全都集中在監工楊文昊的府門前鬧市時,便通過了參議院的批准,從神機營調動了一批軍隊,前去阻止工人鬧事;當魏忠賢從神機營的隊伍里走出來的時候,立馬大聲呵斥道


  「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想要造反嗎?哪個要是膽敢再在這兒無理取鬧,我就斃了誰」


  聽到魏忠賢這聲呵斥后,工人們瞬間就變的像吃了啞葯一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剛才的那股囂張勁很快便化為烏有


  「是誰在這兒帶頭鬧事呀,給我站出來」


  為了不連累其他工友,張阿森便從工人的隊伍中機械化的大膽而又主動地走到魏忠賢面前,用低沉的語氣回答道

  「回魏公公,是我」


  聽完張阿森的話后,魏忠賢陰笑著臉對他說道

  「好小子,竟然敢私自帶領群眾包圍楊大人的府邸,你這犯的可是死罪呀,要被殺頭的;但是本公公理解你們這些為皇上修築陵寢的工人,所以不想殺你」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張阿森立馬跪下身心懷感激地對魏忠賢說道


  「多謝魏公公開恩」


  魏忠賢這時候故作溫柔地扶起跪在地上的張阿森一邊笑一邊輕聲說道


  「哈哈……請起,請起」


  當張阿森站起身時,魏忠賢又問道


  「只要你老實交代,為何帶著你的一幫工友在這兒鬧事,把鬧事的原因說清楚,本公公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張阿森這時候拱起手臂,向魏忠賢說出了自己帶領工友包圍監工楊文昊府邸的原因


  「回魏公公,因為今天是楊監工承諾付給我們工錢的期限,如今期限已到,他卻不給我們工錢,所以我才帶領工友包圍了楊大人的府宅」


  聽完張阿森的話后,魏忠賢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哎,你們何必要這樣行事魯莽呢,下令停工的是當今的首相而不是楊大人,如果你們要是信不過楊大人的話,本公公可以為你們在皇上面前美言,並下令繼續開工,等到完工之時付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說完之後,魏忠賢拍打著自己的胸脯繼續說


  「我乃當今聖上身邊的大紅人,保證能夠讓你們領到應得的工錢,你們先回去等待開工吧」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工人們心想:「既然有魏公公這樣的大紅人來做擔保,那麼工錢的問題一定能夠得到徹底解決,更何況魏公公身旁又有那麼多手持火銃的士兵,如果再這樣鬧下去的話魏公公便會以動用私刑之罪逮捕我們,還不如識趣一點,退下去的好」於是,在工人隊伍當中的一名普通工人拱手說道


  「既然魏公公都說話了,我們走就是了」


  當那名工人說完之後,便從工人的隊伍中匆匆離去;這時候,又有一名工人對魏忠賢說

  「魏公公大人有大量,不治我們動用私刑之罪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說完之後,他也從工人的隊伍中匆忙離去。緊接著,又有好幾個工人都相繼退了下去,等到工人們全都離開以後只剩下張阿森一人之時,張阿森拱起手臂向楊文昊賠罪道

  「楊大人,剛才多有得罪,望大人恕罪」


  說完之後,他又對魏忠賢說

  「魏公公,小民行事魯莽請公公見諒,希望公公能夠幫助我們解決工錢之事」


  聽完張阿森的話后,魏忠賢說道

  「你放心吧,工錢之事本公公一定會為你們解決」


  「那在下告辭」


  說完,張阿森也隨著其他工人的隊伍一塊兒退了下去。等到工人們全都離開之後,楊文昊立馬跪下身,心懷感激地對魏忠賢說

  「多謝魏公公為下官解圍」


  魏忠賢一邊客氣的拉起跪倒在地的楊文昊一邊對他說道


  「楊監官不必多禮,你向我行如此大禮,實在是折煞老奴了」


  等到楊文昊起身站立之後,魏忠賢搭了一下楊文昊的肩膀,對他說道


  「走,現在隨我去面見皇上」


  在去往皇宮的路上,魏忠賢不斷地為楊文昊洗腦,並給他灌輸反對君主立憲制的思想;久而久之,楊文昊便不知不覺便站在了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一邊。當他隨魏忠賢二人在皇宮內面見萬曆帝的時,楊文昊便立馬跪下身給萬曆帝行禮道


  「臣楊文昊叩見陛下」


  「免禮」


  「謝陛下」


  等到楊文昊起身站立之後,萬曆帝便向他問道

  「楊愛卿前來找朕所謂何事?」


  此時楊文昊便拱起手臂回答道


  「回皇上,微臣有件事想請皇上幫忙?」


  聽完楊文昊的話后,萬曆帝問道

  「哦,是什麼事?誰給朕聽聽」


  「回皇上,是關於修築定陵之事。因為定陵的修築工作一拖再拖,昨天已經到了付給工人們工錢的期限,工人們因領不到工錢便私自把我府上包圍,幸得魏公公即時解困,才讓微臣脫離困境」


  聽完楊文昊的話后,魏忠賢在一旁補充道

  「昨天奴才幫楊大人解困之時,曾向那些工人們承諾,會讓皇上您下令繼續施工,待定陵的修築工程完工後,會付給他們雙倍的工錢。所以奴才懇請皇上下令繼續開工,以免讓楊大人他左右為難」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萬曆帝心裡邊便有些為難了,臉上立即露出一絲勉為其難的表情;他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向魏忠賢道出了自己的難處


  「魏忠賢啊,現在朝廷的權力全都掌握在東林黨人的手裡,上次朕發出的那道修築定陵的聖旨已經被他們駁回過一次,這一次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


  聽完萬曆帝的話后,狡猾的魏忠賢瞬間抓住了東林黨人的把柄,趁機在這個時候借題發揮說東林黨人的壞話

  「所以說呀,東林黨的那些人眼裡早就沒有您這位皇帝,而皇上您已經不再是真正的皇上,他們名義上是想讓皇上減少處理政事的負擔,實際上是把皇上您當作傀儡啊」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萬曆帝心中很是無奈地說道


  「朕何嘗不是這樣認為,可是權力現在在他們手裡,朕又有什麼辦法」


  說完之後,萬曆帝的心中又想到了朱敏淳和魏朝,竟然糊塗的把他們倆當作是忠臣

  「朕當初真應該聽朱敏淳和魏朝兩個人的話,原來君主立憲制真的是常凌雲和東林黨人為朕設的一個陷阱」


  而楊文昊這時候,便按照魏忠賢之前的吩咐在中間添油加醋的插上一句


  「皇上,微臣也認為魏公公說的沒錯,常凌雲表面看上去是個忠臣,可實際上他是個奸臣,他不讓您掌握實際權力把您供養在宮中當成傀儡其實就是想讓天下人都認為您對國家大事不管不顧,然後再找機會取而代之,此次前去山西賑災無非是想藉機收買人心,做做樣子,皇上千萬不要上當」


  這時候,魏忠賢又說


  「皇上,常凌雲的野心此時已經昭然若揭,若再不採取行動的話那可就晚了」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萬曆帝在心裡頭沉思了片刻,覺得楊文昊和魏忠賢兩個人的話說的確實有道理,越來越覺得自己中了常凌雲和東林黨人的圈套。於是他憤怒地說


  「常凌雲啊,常凌雲,枉朕對你的一番信任你,你卻居然想要背叛朕,既然這樣的話,朕也不會再坐以待斃了」


  說完之後,萬曆帝決定聽從魏忠賢的建議採取行動。


  第二天上午,掌握國家政權施行君主立憲制的東林黨人收到了一份來萬曆帝派人來傳達的口諭;口諭的傳達者正是魏忠賢,此時的魏忠賢獨自一人來到了皇宮內的議政廳傳達著萬曆帝發出的口諭

  「皇上口諭」


  聽到魏忠賢的喊話后,以顧憲成為首的東林黨人全都一塊兒跪倒在地認真傾聽著萬曆帝派魏忠賢傳達的口諭

  「朕今天有事要與諸位大臣商談,請議政廳的諸位實行君主立憲制大臣趕快前去上朝」


  聽完萬曆帝的口諭之後,顧憲成立馬站起身,心裡十分疑惑地向魏忠賢問道


  「魏公公,請問皇上有何事要與我們商談」


  魏忠賢斜著眼睛,沒有耐性且有不屑一顧地看著站在他身旁,比他高出一個腦袋的顧憲成回答說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是皇上讓我專程過來向各位傳達這道口諭的,你們去了之後自然就會知道」


  過了一陣子之後,以顧憲成為首的東林黨人被魏忠賢帶到了朝堂之上,見到了早已在朝堂之上等候多時的萬曆皇帝。見到萬曆帝后,顧憲成帶領著他身邊的一批東林黨人立馬向萬曆帝行了一個大禮


  「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曆帝這時陰沉著臉,象徵性地抬了一下手臂,說道

  「平身」


  「謝皇上」


  待顧憲成和他所帶領的一批東林黨人全都站起身之後,顧憲成便主動地向萬曆帝問道

  「皇上,今日你把我們全都召集於此,所謂何事?」


  萬曆帝淡淡一笑,回答說


  「哈哈,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們每個人都到齊了嗎?」


  聽完萬曆帝的話后,顧憲成回答道


  「回皇上,都到齊了」


  可誰知道,顧憲成剛把話說完,萬曆帝卻極為憤怒地發出一聲吼叫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竟敢圖謀我大明江山」


  見到萬曆帝這一反常的舉動,顧憲成等人全都被萬曆帝這一聲莫名其妙的奇怪怒吼驚呆了,正當顧憲成還來不及問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萬曆帝立刻又發出了一道讓他們感到莫名其妙的命令

  「來人啦,把這群反賊給我拿下」


  當萬曆帝的這道命令一過,從宮殿外突然間衝進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禁衛軍將顧憲成為首的東林黨人圍在了大殿中央;而帶領這些禁衛軍衝進宮殿的人正是魏忠賢,他正不急不慢的從禁衛軍隊伍的後面拿著一個調動禁衛軍的令牌進入了大殿,後面還跟著他手下十幾名曾經擔任過朝廷要職的閹黨成員。當顧憲成剛剛開始回過神來之時,便滿頭霧水地向萬曆帝問道

  「皇上,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東林黨人對朝廷一直是赤膽忠心,皇上為何要說我們是反賊」


  這時候的魏忠賢徑直走到顧憲成跟前,面帶憤怒的表情對他說道

  「你們東林黨人把皇上的權力架空,讓皇上連發一道聖旨的權力都沒有;古往今來,歷朝歷代,有哪一個奸臣不是先把皇上的權力架空然後自己取而代之的,你們擅自更改國體,獨攬大權,以所謂的君主立憲製為名義控制朝政,實則想圖謀我大明江山,幸虧皇上英明反應及時,所以才沒有上你們這些反賊的大當」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顧憲成心裡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了,他憤怒地用手指著魏忠賢的鼻子大罵道


  「原來是你這個奸賊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你個閹人究竟是何居心」


  這個時候,坐在龍椅之上的萬曆帝怒吼地對顧憲成說道


  「這些都是朕的主意,不關魏忠賢的事」


  說完之後,萬曆帝立刻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向禁衛軍命令道

  「來人啊,把這些反賊全都給我押入地牢,聽候審問」


  「是,皇上」


  緊接著,顧憲成等人全都被禁衛軍給強行押出了宮殿外;等到東林黨人全部都被禁衛軍給強行押出殿外之後,萬曆帝立馬回坐在龍椅上給以魏忠賢為首的在大殿內的所有閹黨成員們下詔道

  「朕今日下詔,從即日起,廢除君主立憲制,恢復專制政體,被東林黨惡賊罷免的朝廷官員集體官復原職;從即日起,朕將重新執掌朝政,接受文武百官朝拜」


  萬曆帝的話音剛落,朝堂之下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成員和禁衛軍全都不約而同的跪倒在地齊聲呼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徹在大殿四周,也震動著整座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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