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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客印月

  三天過後,萬曆帝的身體狀況逐漸變的好轉,再加上這三天的時間內,堅持按時服用太醫熬制的草藥,氣色也慢慢恢復正常;病好之後,萬曆帝在眾位太監們的伺候下洗漱換衣,穿好龍袍之後便走出了自己的寢宮約著吳若雲一塊兒來到了御花園;宮內的情況似乎一下子恢復到正常,對於太子上次在打獵途中遭遇老虎一事讓萬曆帝說成是一起意外事故,所以沒有引起東林黨人的高度重視;漸漸地,朝廷中的各位大臣們便忘記了這件事。


  此時的吳若雲正扶著萬曆帝的胳膊,一步一步朝著御花園內涼亭那兒的方向走去,由於萬曆帝的身體剛剛恢復健康,再加上這三天來一直都躺在床上未曾下地,所以還是需要有人在一旁好好伺候;當萬曆帝來到這座涼亭底下的時候,便在一塊兒石凳上坐了下來,吳若雲此時則面帶微笑地坐在萬曆帝的對面。在這涼亭之外,落葉紛飛,枯萎但卻火紅的樹葉散落在御花園內到處都是,形成了一道深秋季所特有的美麗景象,讓整個御花園內彰顯出秋天特有的魅力;但是無論這裡的景色再美,也比不上吳若雲美貌的萬分之一,她臉上露出的這一絲淡淡的微笑,讓萬曆帝的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心花怒放;自從萬曆帝那一次為了救自己而感染上風寒之後,吳若雲對萬曆帝的態度很明顯的有了幾分改善,她不再像以前那樣高冷孤傲,反而有了幾分主動和熱情;她之所以有了這麼大的轉變不僅僅是出於對萬曆帝的感動,更多的是對這位痴情錯付男人的一種憐憫,借著報答之意滿足一下他的自尊心。


  「吳姑娘,今天你難得的為朕笑了,朕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


  「皇上,既然若雲答應了要和皇上在這剩下的日子當中好好相處,若雲也絕對不會食言的。只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只求皇上不要再對若雲抱有其他幻想就行,皇上對若雲的好,若雲銘記於心,可若雲對皇上做的只有這些了」


  「哈哈,你說的這些朕知道,既然你心有所屬朕絕不會為難與你,上次朕很想在這御花園中用蕭聲來與你的琵琶聲伴奏,不知吳姑娘是否有這個雅興」


  聽完萬曆帝的話,吳若雲嫣然一笑說道


  「既然皇上有這個雅興,若雲自當奉陪」


  接著,她便拿出她隨身攜帶的琵琶開始彈奏了起來,而萬曆帝這時也拿出他準備好的那支玉簫在一旁吹奏;琵琶聲與簫聲的完美結合不一會兒便讓這座秋意濃濃的御花園內渲染上了情景交融的音樂旋律。但是這情景交融的音樂旋律卻始終埋葬不了鄭貴妃內心深處的嫉妒和仇恨,此時正站在御花園內涼亭不遠處看著兩人共舞一曲的她正一臉怒氣地望著吳若雲,身上也似乎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一團火焰正一點一點向她內心深處襲來,讓她此刻的內心彷彿被一團無情的火焰給吞噬和撕扯,這種難受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才會知道。離開御花園后,鄭貴妃獨自一人回到長壽宮,一臉難受的喝著悶酒,想要讓酒的作用來麻痹自己的意識,暫時忘掉自己心中的難受;然而,當她喝酒喝到一半時,有個宮女卻大膽地攔住了她


  「貴妃娘娘,您不要再喝了」


  說完,她用手奪過鄭貴妃娘娘握在手裡的酒杯,並且把杯子裡頭剩餘的殘酒非常果斷地倒在地上;而鄭貴妃卻不以為意,神情恍惚的她見酒杯被人奪走便將玉酒壺的蓋子給擰開,當她正準備直接喝光酒壺裡邊的酒時,那名宮女又把酒壺給強行奪去;這時候的鄭貴妃陡然間站起身,勃然大怒道

  「大膽婢女,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打擾本宮喝酒的雅興」


  那名宮女臨危不懼地站在鄭貴妃面前直接說道

  「娘娘,您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您會病倒的」


  聽完那名宮女的話后,鄭貴妃醉醺醺地說

  「本宮想喝就喝,你管不著,快把酒給我拿來」


  「我就不給,反正娘娘不能再喝了,我是娘娘身邊的婢女,我有權力保護娘娘的安全」


  沒想到,那名宮女態度是那樣的堅決,竟然還真就和鄭貴妃犟上了


  「你到底給不給,你再不把酒壺給我,我就叫人拉你下去杖斃致死」


  「娘娘,我是生是死並不重要,反正我現在已是娘娘的人了,為了娘娘的身體健康而死我心甘情願,但是在我死之前請娘娘記住,奴婢是為娘娘而死的,如果奴婢的死能讓娘娘愛惜自己身體的話,奴婢死而無憾」


  聽完這話后,鄭貴妃身上的醉意立即蘇醒了一大半,面對眼前這位對自己如此忠心的婢女,她心裡不由得深受感動,對於眼前這位宮女的態度也忽然間轉變了不少;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快去拿醒酒湯過來」


  這位宮女見貴妃娘娘終於恢復了正常的意識心理頓時感覺一陣大喜,她二話不說的離開鄭貴妃的長壽宮在御膳房內去弄了一碗醒酒湯回來;喝完醒酒湯后,鄭貴妃便和那名宮女聊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時候被安排到了長壽宮這兒服侍本宮?」


  那名宮女便為鄭貴妃做起了她的自我介紹

  「回娘娘,奴婢名叫客印月,是最近才被人安排到後宮服侍娘娘的」


  「印月?倒映在夜晚湖中的月亮,好名字,原來你是剛到後宮這兒來工作的,怪不得本宮之前從未見過你」


  鄭貴妃說完,溫柔的用手輕輕抬起客印月的下巴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只見她生的一副好看的瓜子臉,白嫩的肌膚中帶著一點紅潤的血色,一雙像寶石一般的大眼珠子鑲嵌在臉上,眼睛下面則是微微挺起的鼻樑,鼻樑下面則是塗了胭脂般的櫻桃小嘴,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束在她那瓜子臉的頭頂上,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雖然在長相和氣質上無法和貌若天仙的吳若雲相提並論,但是以她的這種長相足以讓普通的男人為之傾倒


  「嗯,果然是貌美如花,難得你對本宮如此忠心,從今往後本宮就叫你小月好了」


  過了一會兒,鄭貴妃便在自己的長壽宮中設宴款待了客印月;身為奴婢的客印月想不到自己第一天在長壽宮內為貴妃娘娘工作,竟然會讓貴妃娘娘當成貴賓,心裡禁不住一陣感動,她倒了一杯茶然後捧起酒杯對鄭貴妃說


  「貴妃娘娘,您對待奴婢就如同對待知己和好友一般,這讓奴婢心裡很受感動,奴婢就以茶代酒敬娘娘一杯」


  「小月,我既然當你是朋友你以後就不要再稱呼你自己為奴婢了,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哦,我忘記了」


  說完,客印月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接著說


  「小月多謝貴妃娘娘能夠如此看得起,既然娘娘當小月是姐妹,那小月作為姐妹,有句話想要對娘娘說,望娘娘莫怪」


  「既然我們是姐妹了,那小月妹妹要是有話就直說」


  「嗯」


  客印月點了點頭便接著說道

  「娘娘,所謂借酒消愁愁更愁,您剛才為了皇上寵幸吳姑娘的事而吃醋,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拚命喝酒,小月覺得娘娘這麼做得不償失;娘娘這樣喝酒傷的是自己,而皇上卻一點兒也不知道娘娘因何而傷心,又是因什麼而痛苦,他依然和吳姑娘在御花園內享樂,根本不會去疼愛娘娘;娘娘這樣做是在糟蹋自己作賤自己,這樣做又何必呢,小月覺得娘娘要做的應該是挽回皇上的心,而不是一味的讓自己的意識麻痹」


  聽完客印月的話后,鄭貴妃的臉上立馬流露出無奈的神情,她深深嘆了口氣,然後說道

  「我又何嘗沒有這樣子想過,可他的心已經飛到了那個姓吳的身上去了,我已經挽回不了他的心了;他曾經對我說過,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最愛的女人,可現在他徹底卻拋棄了我」


  「那娘娘就這樣甘心被他拋棄嗎?」


  「不,我當然不甘心,可是不甘心有用嗎?看著自己愛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搶走,受傷的女人就只有心痛的份」


  聽完鄭貴妃的話后,客印月沒有再說什麼,她輕輕用手摸了一下鄭貴妃的手臂決定讓鄭貴妃轉移一下注意力

  「貴妃娘娘,我們現在不說這些了。小月從小出身江湖,而且學過幾年劍術和拳腳,不如讓小月給娘娘舞上一劍為娘娘解悶,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聽完客印月的話后,鄭貴妃心中頓時一驚,說道

  「原來你還會武功呀!」


  「是的,娘娘」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讓本宮見識一下你的武術」


  「遵命」


  於是,客印月便拿著一把劍在鄭貴妃面前舞動了起來,只見她舞劍的動作十分輕巧,在輕巧的同時卻有十分熟練,看得出她的武術功底的確比較紮實;看到客印月那紮實的武術功底,鄭貴妃的心中不知不覺間便有了一個想法,她想把客印月安排在魏忠賢身邊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而她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她對魏忠賢和他的閹黨有種不信任感,雖說魏忠賢是自己人,但鄭貴妃卻從來沒有信任過魏忠賢,她始終覺得魏忠賢終有一天會背叛自己;而客印月又會武功,讓她去刺殺一個不懂武功的太監肯定不是什麼難事,萬一魏忠賢哪天要是真的背叛自己可以讓客印月在他還沒有來得及背叛自己之前將他除掉;一個罪惡的念頭就這樣在她的腦海中誕生,鄭貴妃此時此刻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陰笑。


  而此時的魏忠賢則正忙著和他手下幾名成功打入東林黨人內部的閹黨成員布置著下一步計劃,這幾名打入東林黨內部的閹黨成員已經初步了解到了東林黨內部的一些實際情況,為首的一名閹黨成員名叫王勇,幾天前他通過魏忠賢和鄭貴妃合作的關係,認識了鄭貴妃安插在東林黨內部的一位名叫鄭龍的卧底;鄭龍是鄭貴妃的大哥,早年憑著妹妹在宮中的地位和關係被萬曆帝任命為戶部侍郎,當常凌雲擔任大明朝內閣首輔大臣扶植東林黨人參與政事實行君主立憲制之後,他參與了一次君主立憲制設立以來的第一個官吏考核制度,由於在考核制度中憑著多年來的工作經驗而表現出色,他被升級為戶部尚書;

  不過可惜的是,他卻因為妹妹是貴妃的這層特殊的關係而被東林黨人恥笑和排擠,雖說是戶部尚書,但他做的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官,因為手下的官吏大多都是通過考試而提拔上來的而且又都是東林黨人出身,所以各個都瞧不起他這位靠妹妹的關係而提拔上來的官,故而不願意服從他的調令,這讓他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出於對東林黨人的憎恨,他毅然答應了妹妹鄭貴妃的要求,讓以王勇為首的閹黨成員偷偷打入東林黨內部;除了鄭貴妃的大哥哥鄭龍任戶部尚書以外,她的二哥、堂哥、叔叔、姨丈、弟弟等眾多親戚分別在吏部、工部、禮部、兵部、刑部擔任一些重要職務,但大多人都是有名無實,受東林黨人的排擠;不過對於魏忠賢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能夠利用手中的職務成功讓他的閹黨混入到東林黨人所掌管的朝廷六部充當卧底,這才是最重要的。而王勇則正是通過鄭貴妃大哥鄭龍的關係偷偷滲入到戶部充當卧底,他是實施分化東林黨內部任務的領導核心

  「你們這幾天的任務完成的相當到位,不僅成功混進了東林黨人組織的內部摸清了他們的情況,而且還沒有讓他們把你們給認出來,你們乾的真的挺不錯」


  說話的這個人是魏忠賢,此時他正一臉陰沉地看著他派出的幾名潛入東林黨內部的閹黨成員,儼然一副陰謀家的姿態

  「要想讓東林黨這顆大樹轟然倒塌,得先腐蝕其根部;東林黨人把持朝政已有數年,他們踐踏皇權將皇上視作傀儡,早已有了謀朝篡位之心,遲早有一天他們會顛覆大明,改朝換代,若不趁此機會予以剷除將會後患無窮;消滅東林黨人乃是皇上的密詔,皇上其實早就料到這些東林黨人已有謀朝篡位之心所以寄希望於我們閹黨,若我們閹黨能夠將這些東林黨人予以剷除我們將會成為維護大明朝統治的功臣,而我們的事迹也必將名垂青史,萬古流芳;只要你們聽從我魏忠賢的指揮,你們必將成功完成這一偉大事業,你們想不想成為我大明的忠臣?」


  以王勇為首的所有閹黨成員們異口同聲地喊道

  「想」


  魏忠賢聽完他們幾個的回答之後,點了點頭表示對他們的回答十分滿意,然後他接著說


  「好,很好,但是要想成就一番大事業是需要做出一些行動努力的。我現在就給你們交代下一個任務」


  說完,他從袖子里抓出一把紅色的藥丸放在手心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個是食腦蟲丸,人一旦服用了這顆藥丸,便會讓這藥丸裡頭的腦蟲給鑽進大腦,如果沒有我給的解藥來抑制腦蟲在人腦內的吸食,在一個多月後這些腦蟲將會吸幹人腦內的腦汁到了那個時候,那些服用了食腦蟲丸的人也會因此而喪命;但是也有另一種情況,如果這個人服用了食腦蟲丸后只要每天按時服用我給的解藥,他腦子內的這隻蟲子就會減緩對大腦的吸吮,保證他永遠不會發病,甚至還有可能痊癒;這食腦蟲雖說沒有什麼毒性,但是一旦進入人的腦子吸吮人的腦汁,就會讓人痛不欲生。如果讓東林黨人服下這個,他們定會聽從我們閹黨的指令,你們一人拿走一粒想辦法讓那些掌握權力機關的東林黨人給吃下去,這就是我給你們布置的任務」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以王勇為首的閹黨成員們便一人從魏忠賢手裡拿過了一粒食腦蟲丸;等他們每人全都拿過一粒食腦蟲丸后,魏忠賢便對王勇說道

  「你是這次行動的關鍵,你要確保讓所有掌握權力機關的東林黨人服用過這枚藥丸,能否完成這次任務就要看你的了」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王勇很有信心的回答道


  「王勇一定完成任務」


  這時候,魏忠賢用右手搭著王勇的肩膀說


  「嗯,很好,我魏忠賢手下的所有閹黨成員中,就屬你最有本事,你一定要帶著他們幾個好好完成任務,你要記住你是在為皇上辦事,不是在為我魏忠賢,辦事只要你有恩於皇上,皇上一定會好好獎賞你的」


  就在魏忠賢把任務交代清楚之後,在御花園內,萬曆帝與吳若雲兩人已經演奏完琵琶聲與簫聲結合在一起的美妙旋律。演奏完這組美妙旋律后,萬曆帝禁不住讚美道


  「這音樂真是太美妙了,吳姑娘你的一首美妙的琵琶曲和朕的簫聲結合真乃天作之合,朕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好聽的音樂」


  「皇上過獎了,托皇上洪福,若雲才能發揮出自己的本能把這首琵琶曲彈奏得如此之妙,然而最主要的還是皇上的簫聲,是皇上的簫聲給若雲的琵琶聲渲染上了美妙的音樂色彩,才能讓音樂變得這麼好聽」


  聽完吳若雲的話后,萬曆帝露出了一臉的笑意,他微微一笑顯得十分的開心,心情也變得是十分舒暢


  「若雲姑娘真是謙虛呀,朕的簫聲其實起的只是幫襯的作用,真正讓這音樂美妙動聽的還是吳姑娘的琵琶聲」


  「既然皇上如此客氣,那若雲就只好多謝皇上的讚賞了」


  「不是朕客氣,而是吳姑娘的琵琶彈的實在是太好了,能和吳姑娘彈奏的琵琶曲合奏實乃朕的榮幸,也是朕的心愿,朕還應該要感謝你才是」


  當萬曆帝說到這兒時,魏忠賢忽然之間急匆匆地衝進御花園內,臉上掛著一絲笑意,看樣子應該是過來報喜的;當他跪倒在萬曆帝面前時,便說道

  「皇上,太子妃今天生了個男丁,太子特地派奴才到這兒給皇上報喜」


  聽到自己添了孫子以後,萬曆帝的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大喜,臉上氣色也變得紅潤了許多;雖然是大病初癒,但是他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病痛的存在,這恐怕就是所謂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太好了,朕終於有皇孫了,你現在快點帶朕去看一看」


  「是,皇上」


  不一會兒,萬曆帝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吳若雲說道


  「吳姑娘,你是否願意隨朕一塊兒去看看」


  吳若雲拱起手臂回答道

  「若雲隨皇上一同去看便是」


  此時,在太子居住的東宮一間卧室內,朱常洛正坐在床邊陪著他的夫人王氏還有他剛出生的孩子;孩子因為剛剛出生,需要及時的給他餵奶,而夫人王氏又不懂得餵奶,身邊只站著幾個剛才負責接生的接生婆,但卻沒有懂得照顧孩子的奶娘,所以孩子一直哭鬧個不停。而鄭貴妃和客印月此時此刻已經出現在了太子的卧室,當朱常洛一見到鄭貴妃時,便連忙向鄭貴妃行禮道


  「太子朱常洛拜見鄭貴妃娘娘」


  鄭貴妃點了點頭,聲音平淡地回答道

  「太子爺不必多禮,本宮今天聽說太子妃給太子生了位公子,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鄭貴妃說完之後,便向朱常洛介紹了她身旁的奴婢客印月


  「這位是本宮身邊的奴婢名叫客印月,她懂得一些照顧嬰兒的法子,而且曾經當過一段時間奶娘;聽說太子這兒缺個奶娘,所以特意帶他來這兒負責照顧一下太子爺的公子」


  聽完鄭貴妃的話后,朱常洛不由得心中一陣大喜,他高興地對鄭貴妃說


  「貴妃娘娘真是雪中送炭啊,此等大恩大德實在是讓我感激不盡」


  說完之後,他對客印月說


  「有勞你了,客姑娘」


  「奴婢遵命」


  客印月說完,徑直走到太子妃的床前抱過太子的孩兒,然後輕聲地哄了好久,接著便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給孩子餵奶;喂完奶后,孩子的哭聲在客印月的懷抱中漸漸消失,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睡著后,朱常洛從客印月手裡接過孩子說道

  「客姑娘,真是太謝謝你了,若不是你懂得哺嬰之術,即時制止了孩兒的哭鬧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您」


  客印月低下頭,對朱常洛說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太子殿下應該要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應該是貴妃娘娘」


  聽完客印月的話后,朱常洛心中忽然間閃過一個念頭,他用懇求的語氣拱起手臂,畢恭畢敬地對客印月說

  「客姑娘,我的孩兒才剛剛出世,身邊需要有個奶娘來伺候,萬一他要是再度哭鬧,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客姑娘要是不嫌棄的話,可否…」


  當朱常洛正要把話接著說完的時候,客印月很快便猜到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太子殿下是想要奴婢留在東宮,當奶娘是吧」


  「是的,不知客姑娘能否答應」


  「好吧,既然是太子殿下的請求,客印月定當義不容辭」


  朱常洛沒想到客印月竟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心裡頭不免有些大喜

  「客姑娘真是善解人意,那就請客姑娘從明天開始就搬到東宮這裡住吧」


  「奴婢遵命」


  當他們倆正說到這兒時,萬曆帝和吳若雲還有魏忠賢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當眾人一見到皇上忽然間出現在這裡時,便連忙跪下身向萬曆帝行禮


  「孩兒拜見父皇」


  「臣妾參見皇上」


  「奴婢參見皇上」


  等他們三人的行完禮之後,萬曆帝則回應道


  「你們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謝皇上」


  當太子朱常洛剛一站起身,看見吳若雲此時此刻也跟在萬曆帝身旁時,便拱起手臂也為吳若雲行了禮

  「學生朱常洛拜見恩師」


  待朱常洛為吳若雲行完禮之後,吳若雲笑著向朱常洛說明了來意

  「太子殿下不必多禮,今天聽到魏公公和皇上說太子殿下的夫人給太子生了個男丁,所以就隨皇上過來看看」


  這時候,萬曆帝說話了,他正迫不及待地想見一見他的孫子


  「常洛呀,可以讓朕看看寶貝孫子嗎?」


  「當然可以」


  於是他便把手中懷抱著的男孩遞給萬曆帝,萬曆帝高興地看了一會兒抱在手中的孫子說道


  「喲,這孩子剛生下來就那麼俊俏,真不愧為我大明皇室子孫呀,我朱翊鈞終於有后啦」


  說完,他抱著孫子走到兒媳婦即太子妃王氏的床邊說道

  「媳婦呀,你為太子生了這麼好的孩子對我大明皇室有恩,朕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朕現在就封他為皇太孫,等太子將來繼承皇位時,你就是皇太后」


  當王氏聽完公公萬曆帝的人話后,心裏面十分感動,不過她卻因為剛才生孩子時太過用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

  「臣媳多謝父皇」


  「好了,好了,你剛剛生完孩子,需要調養下身體,待會兒朕會派御醫過來給你把脈,開個養生的藥方」


  說完,萬曆帝把懷抱中的孫子放回他兒媳王氏的身邊,然後轉過頭向朱常洛問道


  「你給孩子取名字了沒有?」


  朱常洛拱起手臂回答道

  「回父皇,沒有」


  「那朕給你兒子取一個名吧」


  於是,萬曆帝在腦海中想了又想說道

  「按照太祖皇帝定下的輩份和祖制,你兒子應該是由字輩,不如就叫朱由校吧,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父皇能為我兒取名實乃兒臣的榮幸,我兒以後就叫朱由校吧」


  當萬曆帝為他孫子起好名字之後,很快便注意到了站在太子殿下身旁的婢女客印月;此時的魏忠賢也注意到她,正被她那美麗的外表給吸引和迷惑著;任何人總擺脫不了七情六慾的纏身,哪怕他是一個早已失去作為一個男人本質的太監,他們雖然早已不具備男性的功能,但他們卻無法斬斷心理上的情慾,對於女性的魅力依然能夠產生一種不可抗拒的誘惑。萬曆帝看了一眼客印月後,問道

  「這位是誰的婢女?」


  鄭貴妃很快便回答了萬曆帝的問題


  「這位婢女原本是臣妾後宮中的一位宮女,後來臣妾得知她精通一些哺育嬰兒之術便把她推薦給了太子殿下」


  這個時候太子朱常洛也說道


  「貴妃娘娘說的是,今天多虧了她給由校餵奶由校才沒有繼續哭鬧,兒臣已經讓她做由校的奶娘了」


  聽完朱常洛的話后,萬曆帝心懷感激地對客印月說

  「真是幸苦你了,多謝你盡心儘力哺育朕的孫子,今後你若能好好替太子哺育朕的太孫,朕定會重重有賞」


  「皇上言重了,能哺育皇上的孫子實乃奴婢分內之事,奴婢又豈敢要皇上的獎勵」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奴婢名叫客印月」


  「客印月?好名,好名,不僅人長得漂亮,名字也叫的這麼好聽,而且又如此的明白事理」


  說完之後,他對太子朱常洛說


  「常洛,恭喜你找到一位這麼好的奶娘呀!」


  當萬曆帝說完這話后,便決定不留在這兒打擾兒媳婦休息了

  「不過朕現在有事就不在這兒打擾你們了,朱常洛你要好好照顧你的媳婦,如果有什麼需要就派人過來找朕就行了」


  「兒臣多謝父皇的厚愛」


  接著萬曆帝便叫上了吳若雲準備離開,然而這個時候鄭貴妃卻從他身後叫住了他


  「皇上請留步」


  萬曆帝便轉過身向鄭貴妃問道


  「盈盈你有何要事?」


  鄭貴妃這時候回答說

  「我想有幾句話想和吳姑娘說說」


  說完,她把吳若雲叫到身邊說道

  「吳姑娘,上次你陪本宮在北海乘船遊玩一不小心從船上掉入水中,都怪本宮一時之間疏忽大意沒有料到那天會颳風,一時情急之下又沒有讓下人過去拉你一把才不小心把你擠下水,本宮知道錯了請吳姑娘原諒」


  吳若雲則一直都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自己也相信那天確實是因為湖面上突然間颳風才讓船忽然之間左右搖晃,從而導致她一不小心掉入水中


  「其實這件事不怪貴妃娘娘您,誰都沒有能力會預測天氣突然之間會轉變,而且這件事若雲從來都沒有掛在心上,貴妃娘娘多慮了」


  「雖然吳姑娘沒放在心上,但本宮心裡卻一直都覺得內疚,為了向吳姑娘賠罪本宮今天晚上想請吳姑娘來我長壽宮吃一頓晚飯,不知吳姑娘是否願意前來」


  而吳若雲照樣是想也沒想便直接答應了貴妃娘娘的請求,因為她的心實在是太單純了,完全不知道宮廷之內人心的險惡

  「好的,既然是貴妃娘娘的美意,那若雲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鄭貴妃聽完吳若雲的話后,高興地說

  「吳姑娘既然肯賞光,那就太好了,既然這樣的話本宮今晚就在長壽宮設宴,等候吳姑娘的大駕光臨」


  說完之後,鄭貴妃便連忙向萬曆帝行完一個大禮,等到她向萬曆帝行完大禮之時,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太子的寢宮,只留下客印月一人留在這裡負責給朱由校餵奶;而萬曆帝這時候則再次的叫上吳若雲和太監魏忠賢離開了這裡,在離開之前,魏忠賢深情地回望了一眼正在逗孩子已經成為孩子奶娘的客印月,久久不願離去,等到萬曆帝看到魏忠賢仍然站在自己身後時,便斜著眼睛瞪了一下他身後的魏忠賢催促道


  「魏忠賢,你為何不走?」


  聽到萬曆帝的一陣催促聲之後,魏忠賢很快便反應過來,他急忙轉過頭對萬曆帝說道


  「哦,魏忠賢遵旨」


  到了傍晚黃昏,夜幕開始慢慢降臨在整座紫禁城的天空之時,吳若雲如約而至,獨自一人來到了鄭貴妃的長壽宮,正和她共進晚餐,而客印月此時正站在鄭貴妃旁邊伺候著

  「吳姑娘,感謝你今晚肯賞臉來到我這長壽宮做客,與本宮一同用膳,本宮敬你一杯」


  「貴妃娘娘言重了,能與貴妃娘娘一同用膳實乃我吳若雲的榮幸,乾杯」


  說完,兩個女人便共同幹完了晚飯前的第一杯酒,第一杯酒下肚之後,鄭貴妃客氣地用手指了一下桌上的飯菜對吳若雲說


  「這些菜是本宮親自吩咐御膳房為吳姑娘做的,不知道合不合吳姑娘的胃口」


  看著這餐桌上一桌的美味佳肴,吳若雲不由得食慾大增,此時的她因為今天一天都在陪萬曆帝在御花園內彈琵琶,唱歌,賞花,玩遊戲未曾停歇,身體早就累壞了,肚子也餓的咕咕直叫;看上桌上這一桌子可口的飯菜,她便顧不得自己是位淑女的身份,一邊說一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貴妃娘娘實在太客氣了,這些菜都合我的胃口,正好我今天在御花園內陪了皇上一整天,肚子早就餓壞了」


  當吳若雲把面前的菜吃到一半時,禁不住贊道

  「嗯,這些菜真好吃」


  說完,她看了看坐在她正對面的鄭貴妃問道


  「貴妃娘娘,你怎麼不吃呀?」


  鄭貴妃面帶微笑地回答說


  「本宮不餓,你要覺得好吃就再多吃一點」


  說完之後,鄭貴妃便夾了幾筷子菜放在了吳若雲的碗里

  「多謝貴妃娘娘」


  吳若雲就這樣吃著吃著,等到她吃到半飽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說道


  「貴妃娘娘,您對若雲實在太好了,若雲從小就有些好吃,見到好吃的東西就控制不住自己,剛才一時失禮讓貴妃娘娘見笑,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你若喜歡吃可以天天晚上來本宮這兒吃飯」


  吳若雲聽說能夠天天晚上在鄭貴妃這兒吃到好東西之後,竟然因為自己的貪吃而忘乎所以


  「啊,真的嗎?既然貴妃娘娘有這分心,那若雲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只要貴妃娘娘不要嘲諷若雲貪吃就行」


  「哪會呢,吳姑娘你也太小瞧本宮了,只要吳姑娘吃的高興就行」


  說完,鄭貴妃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了自己碗里,淑女一樣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當她吃過一口菜之後,便和吳若雲聊了起來

  「吳姑娘,你和本宮相識了一段時間,我想我們彼此之間應該有了一些了解,既然你我一見如故我們今後就以姐妹相稱,不知你意下如何?」


  「既然貴妃娘娘這麼看得起若雲,若雲願意和貴妃娘娘成為姐妹,以後貴妃娘娘就是我的姐姐了」


  「以後吳姑娘就是我的妹妹了」


  說完,鄭貴妃舉起酒杯對吳若雲說


  「來,若雲妹妹,姐姐敬你一杯」


  吳若雲這時候同樣舉起酒杯說道


  「姐姐太客氣了,這一杯應該是妹妹敬你才是」


  就這樣,兩人又幹完了第二杯酒,第二杯酒下肚之後,鄭貴妃面帶微笑地看了一眼吳若雲露出一副很是羨慕的樣子說道

  「妹妹呀,姐姐真是羨慕你呀,你現在又年輕又漂亮,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而且又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不像你姐姐我啊,現在年過四十,人老珠黃,早已風光不在了,歲月無情啊,姐姐若是能夠恢復到你這樣的容貌,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受皇上的冷落」


  吳若雲此時已經聽出鄭貴妃話里的意思,她低著頭微微一笑說道


  「姐姐,你不要這麼悲觀了,妹妹怎能和姐姐您相提並論呢,皇上和我之間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關係,而我和皇上呆在一起只不過是為了兌現之前和皇上許下的諾言;而姐姐就不同了,你不僅是皇上的寵妃,而且和皇上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況且姐姐又生的如此美貌,雖然比妹妹的年齡大了一點兒,卻風韻猶存,只要稍加打扮就一定可以讓皇上的心重新回歸到你的身上」


  「你說的對,姐姐又何嘗沒有這樣想過,可是皇上現在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寵我了,他現在除了你之外,根本就不再對宮中的任何一個女人感興趣;當然也包括姐姐在內,既然妹妹你已經有心上人了,何須為一個你自己並不喜歡的男人去遵守如此沒有意義的承諾呢!感情上的事要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既然妹妹你不愛皇上就應該要離開他,讓他有機會讓愛他的人去愛,難道不是嗎?其實姐姐我心裡知道,妹妹你是一個重承諾的人,但是姐姐覺得感情上的事是不需要承諾的,皇上他喜歡你那是一廂情願,而你之所以答應了他無非就是看他可憐想滿足一下他的自尊。你以為你這樣做他心裡就真的會滿足嗎?我看未必,因為他最想要的就是能得到你的心,而你卻不可能把你的心給他,這樣反倒會讓他更加痛苦,與其這樣去施捨對他的那一點虛偽的感情,倒不如離開他,讓他遇上真正能夠喜歡他的人,這樣對他來說或許會好一點」


  聽完鄭貴妃的話后,吳若雲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覺得她剛才的話說的似乎很有道理,既然鄭貴妃這麼愛皇上,就應該把更多的機會留給鄭貴妃才是,沒有必要去為了一個承諾虛偽的去欺騙一個並不喜歡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后,吳若雲抬起頭認真地注視著眼前的鄭貴妃開口說


  「姐姐,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有機會我會和皇上說清楚的」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你要知道承諾並不適用於個人感情」


  鄭貴妃說完,吩咐了一下客印月端出一碗黑顏色的湯擺放在吳若雲的面前;吳若雲看了看眼前的這一碗湯,只見這湯的汁液比墨汁還要黑,她用勺子在湯裡頭打撈了半天想看看這奇怪的湯的原料是什麼但卻什麼也沒有撈著,於是她禁不住問道


  「姐姐,這湯怎麼這麼黑呀,這是什麼湯?」


  鄭貴妃便回答說


  「這湯名叫黑珍珠,是用黑糖和黑珍珠粉再加上許多名貴的養顏藥材熬制而成的,所以它才會這麼黑;這黑珍珠具有美容養顏的功效,我們女人只要堅持喝一個月臉上便會永遠長不出皺紋和斑點,使皮膚永遠保持著光滑的狀態」


  聽完鄭貴妃的話后,吳若雲說


  「啊,怪不得姐姐你的臉上會如此光滑長不出一絲皺紋,原來是喝了這黑珍珠的緣故呀」


  這時候,鄭貴妃便笑著說


  「哈哈,妹妹你果然有見識,你只要堅持喝這碗黑珍珠,你的樣貌就會變得更加美麗,這黑珍珠的配方只有姐姐這兒才有,而且還是不外傳的,你快把它喝了」


  女人的天性就是愛美,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往往把自身的美貌看的比生命更加寶貴,擁有一副美麗的容顏不僅能夠改變其自身的命運,而且還能夠抬高她們魅力的檔次和身價;對於吳若雲這樣一個擁有天仙一般美貌的女孩來說,這樣的好事她是不會錯過的,於是她想也沒想便大口大口地把眼前這碗黑湯給喝了下去,喝碗湯之後她讚美地說

  「這碗湯可真甜呀,的確比較適合我們女人」


  而這個時候的鄭貴妃臉上卻露出一絲詭異的陰笑

  「不錯,不過光喝一碗是不夠的,以後你若是天天來姐姐這裡吃晚飯的話,姐姐會天天派人專門給你做一碗這個湯,一個月以後你就會知道效果的」


  「那就謝謝姐姐了」


  吳若雲拱起手臂回答說,她心裡始終覺得鄭貴妃是她姐姐,所以肯定不會害她;可惜,她想錯了,因為她喝下的這一碗黑湯根本就不是什麼美容養顏的湯,而是一碗可以置人於死地的穿腸毒藥,只要喝上一碗后便能讓人上癮,如果要是再多喝上一個多月,湯汁內的毒性就會侵入至五臟六腑,到時候中毒者便會肝腸寸斷,七孔流血,毒發生亡而死。看來,鄭貴妃還是沒有打算放過她,對於像鄭貴妃這樣一個妒忌心極強的女人來說,殘忍的個性是伴隨著妒忌心的驅使而爆發出來的一種本能,這便是所謂的最毒不過婦人心。


  「妹妹,你不用謝謝姐姐,既然我們倆已是姐妹,說謝謝二字就太見外了;姐姐還有許多的琴藝都還沒有向妹妹學習,妹妹若是有空就多教教姐姐,讓姐姐能有機會取悅皇上」


  「沒問題,沒問題,妹妹一定會讓皇上的心回到姐姐身邊的,只要姐姐想學,妹妹一定竭盡所能,傾囊相授」


  說完吳若雲便站起身,捧起酒杯對鄭貴妃說


  「姐姐,妹妹再敬你一杯」


  「好,為我們姐妹倆的結拜,乾杯」


  說完,她們兩人便幹完了第三杯酒


  一晚上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到了第二天一早,魏忠賢便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奔跑在去往長壽宮的路上;這一次,是他自入宮以來起的最早的一次,而他之所以起的這麼早完全是因為一個人的緣故,這個人正是客印月。


  對於客印月,魏忠賢是真心喜歡她,自從昨日在太子東宮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心裡始終對她念念不忘,今天特意起的這麼早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與她搭訕,不然的話等到客印月去太子東宮為皇太孫充當奶娘的時候,他可就沒機會了。


  終於,在長壽宮的大門外,魏忠賢看到客印月正獨自一人為長壽宮門外的花卉澆水,於是他便慢慢地走了過去向客印月打了聲招呼。對於魏忠賢,客印月對他了解的比較少,除了知道他是萬曆帝最寵愛的一個太監以外,其他情況幾乎一無所知


  「客姑娘,早」


  聽到魏忠賢走過來向她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停止了忙碌,放下她手中的活客氣地回應道

  「原來是魏公公呀,這麼早到長壽宮來究竟有何貴幹?」


  「哦,沒什麼?昨天皇上命令我去幫忙照看一下皇太孫碰巧路過這裡,看到你在這兒澆花所以就過來看看」


  「啊,原來是這樣,我等會兒正巧也要去躺東宮幫太子哺育下太孫,既然魏公公今天也要去東宮,如果魏公公不介意等待的話就讓印月澆完這些花以後與魏公公同行」


  聽到客印月這樣一說,魏忠賢心裡頭一陣高興,他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在他這位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現下自己

  「不介意,不介意,客姑娘肯陪在下結伴同行,在下正求之不得呢」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客印月笑道

  「既然魏公公不介意的話,那不妨看看我在這兒澆的花吧」


  聽完客印月的話后,魏忠賢二話不說的走到客印月身邊,這時候客印月回過頭問道


  「魏公公,你是否認得出這些花?」


  魏忠賢看了看眼前的這些花后,回答道

  「我當然認識」


  說完,他用手指了指一朵粉紅顏色的月季花和一朵白顏色的百合花說道

  「這紅顏色的花叫月季花,這白顏色的花叫百合花,它們一般就在這個季節開放的最旺盛,而這月季花呢一共有三種顏色,分別是粉色、白色和黃色」


  當魏忠賢說到這兒時,看了一眼今天正好身著粉紅色宮女服的客印月調侃道

  「而客姑娘你生的這樣貌美如花,再搭配今天穿的這身粉紅色的衣服,就好比這月季花一樣艷麗;當然,有客姑娘你在這兒,這些月季花都要自嘆不如了」


  魏忠賢說的這句話,讓客印月感覺一陣心花怒放,她羞噠噠地說


  「魏公公怎能如此取笑於我」


  「我沒有取笑你,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客姑娘的美貌足以讓這些花為之羞愧」


  「多謝魏公公讚美,印月從小孤苦伶仃,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子誇獎過我」


  說完,客印月拿起手中的蓮蓬頭繼續在澆剩餘的花朵


  「那是因為別人都不懂得欣賞,像客姑娘這樣的貌美如花的女子本來就應該受到別人的讚美和尊重」


  當魏忠賢說完這句話時,客印月已經澆完了剩餘的那些花,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魏忠賢卻發現她澆花用是溫水,而且把大部分水澆在花的根部,只把少部分水澆在花瓣上,出於對客印月這樣特別的一種澆花方式的好奇心,魏忠賢禁不住問道

  「客姑娘,我能否問你幾個問題?」


  「魏公公請說」


  「一般人澆花都是用的冷水,而你澆花為何要用溫水,還有就是你為何要把大部分水澆在花的根部,少部分水澆在花的表面,這和我之前見到過的任何普通人的澆花方式都不一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澆花嗎?」


  聽完魏忠賢的提問后,客印月耐心的回答道

  「澆花也是要講究學問的,我之所以要用溫水澆花是因為秋冬季節多數花卉處於休眠或半休眠狀態,根系活動大幅度減少,若用冷水澆花,對一些花卉有可能造成傷害,但水溫太高,根部也會受到燙傷,引起局部受害,甚至整株死亡。所以用溫水澆花較為穩妥。二是因為植株的葉、莖平均溫度一般高於根部的溫度,用溫水澆水就能加速肥料的分解,及時供給葉、莖充足養料,如果澆冷水,根部溫度低,養分分解慢,就會產生營養供不應求的現象,影響花卉生育。我之所以要把大部分水澆在花的根地而不澆在花的表面是因為花的根部具有吸收水份的作用,花開的是否茂盛除了取決於吸收了陽光的氧份之外,還吸收了土層的營養和足夠的水份,水澆的太多花就會淹死,水澆的太少花就會枯死,只有用合適的水份才能讓花兒更好的成長,深秋季節因為氣候乾燥,所以應當在早上澆花最為合適」


  「原來澆花也有這麼深的學問呀,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客姑娘真是冰雪聰明,不僅貌美如花而且連澆花都這麼用心,實在是讓魏某佩服佩服」


  「魏公公過獎了,既然我的花澆完了,那就請公公隨我一起去東宮照看一下太孫吧」


  「遵命」


  魏忠賢一邊說著,一邊畢恭畢敬拱起手臂。接著便結伴同行,朝著東宮的方向走去,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魏忠賢隨口向客印月問了一句


  「對了客姑娘,你今天起的那麼早有沒有吃過早飯呀」


  聽完魏忠賢的問話后,客印月這才想起自己因為光顧著給鄭貴妃澆花去了未吃早飯,於是她急忙回答道


  「哎呀,我今天光顧著給貴妃娘娘澆花而忘吃早飯了」


  聽到客印月這麼一說,魏忠賢連忙從袖子里掏出幾塊江蘇餅遞給了客印月


  「你拿著,把這個吃掉」


  「魏公公,那你呢?」


  「沒關係,我不餓,你要是覺得餓就把這幾個餅子都吃了吧」


  「這怎麼能行呢,我若是把這幾個餅子全都吃了那魏公公吃什麼呢?」


  「沒關係,其實我早就吃過早點了,你要是覺得太餓你就吃一點吧」


  「好的,既然是魏公公的好意,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她接過魏忠賢遞給她的那幾個江蘇餅,因為早上沒有吃過早點竟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當她吃到一半時忽然間聽到魏忠賢的肚子正餓的咕咕直叫,於是她將剩下的江蘇餅塞在魏忠賢手中說道

  「魏公公,你不是說你吃過早飯嗎?你看你肚子餓的咕咕叫,你還是吃一點吧」


  而魏忠賢卻擺了擺手說

  「不用了,還是你吃吧!」


  「你看你,肚子都餓的咕咕叫,還說不餓,不如吃一點東西吧」


  「不必了,你還要照顧皇太孫,身體要緊,要是餓壞肚子就沒力氣了」


  聽到魏忠賢說過的這番話后,客印月心裡邊忽然間變得有點感動,她從心底感覺到魏忠賢對她的關心與呵護,這讓此時此刻的她從心裡邊對魏忠賢有了幾分好感;她見魏忠賢實在不肯吃這剩下的江蘇餅,心裏面便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魏公公實在不肯吃,那不如那這樣吧」


  說完,她將剩下的江蘇餅全都一分為二掰成兩半,然後又把掰成兩半后的其中一部分江蘇餅給分了出來說道

  「我們一人一半,你吃一半我吃一半這樣就不用爭了」


  聽客印月這麼一說,魏忠賢便接過分出一半的江蘇餅然後把其中半份江蘇餅輕輕的咬了一口感動地說


  「這是我吃到過的最好吃的江蘇餅」


  這時候,客印月也說道

  「我也是」


  吃完江蘇餅后,兩人便一塊兒來到太子朱常洛住的東宮,見到太子後魏忠賢和客印月兩人一同跪下身行禮道


  「奴婢叩見太子殿下」


  「奴才叩見太子殿下」


  朱常洛這時候把手一揮,示意他們倆起來


  「你們兩個站起來吧」


  「謝太子殿下」


  等到客印月和魏忠賢兩人站起身後,朱常洛向魏忠賢問道


  「魏忠賢,你今天和客奶媽一同來到東宮究竟有何要事?」


  魏忠賢抬起頭看了一眼朱常洛,然後拱起手臂回答道

  「回太子殿下,奴才是奉皇上之命,為客奶媽打下手,幫她一同照顧太孫的」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朱常洛笑道

  「父皇對太孫可真夠細心的,那就有勞你魏忠賢了」


  接著,魏忠賢和客印月兩人便一同在太子的東宮內忙活著照顧皇太孫朱由校,在忙活的過程中,魏忠賢為了能夠得到心上人的芳心把客印月照顧的無微不至,累的時候他為客印月擦汗,餓的時候他就吩咐他手下的小太監到御膳房內準備飯菜送至東宮,在抱著嬰兒睡覺的過程中客印月不小心被嬰兒的大便弄髒衣服的時候,魏忠賢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外衣讓她換上,這讓客印月的內心十分的感動,也讓她在不知不覺間再次對魏忠賢多了幾分好感。


  照顧完皇太孫之後,已經到了傍晚嬰兒休息的時間了,離開東宮以後魏忠賢和客印月兩人正行走在路上一邊漫步一邊聊天,此時的客印月依然還穿著魏忠賢的衣服,而魏忠賢的身上就只穿著一件內衣,但是他卻並不覺得冷


  「魏公公,你冷嗎,要不我把你的衣服脫下來還給你」


  當客印月正要脫下衣服還給魏忠賢時,魏忠賢攔住了她

  「不不不,你不用把這件衣服還給我,今天晚上天氣冷,你若突然之間脫掉衣服會得傷寒的」


  「可是魏公公你……」


  魏忠賢打斷客印月的話說


  「你放心,我的身體結實著呢,這點寒冷凍不了我的,這件衣服你還是把它穿回去,等到了明天再把它還給我」


  客印月見魏忠賢的態度是那樣子堅決,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吧,那你可要注意身體」


  「謝客姑娘關心」


  魏忠賢說完,看了看身穿一身太監服裝的客印月便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客印月見魏忠賢忽然間發笑,心中很是疑惑的問道

  「魏公公,你笑什麼?」


  魏忠賢一邊笑一邊說道


  「我笑你穿著這身行頭道蠻像個太監的,不過你這個太監生的這麼俊俏,連宮女看了都會迷上你的」


  「咦,你又取笑我了」


  客印月說完這話后,害羞的低下頭沉默不語,而魏忠賢則湊到她身邊認真而又輕聲地對她說

  「我沒有取笑你,我對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艷最動人的,不管你穿上什麼樣的衣服在我眼裡都是一樣那麼迷人那麼漂亮」


  聽到這話后,客印月撒嬌地問了他一個看似很幼稚而又天真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聽她這麼一問,魏忠賢的臉上立馬變得通紅,頭皮感覺一陣發麻,在猶豫過一陣后,他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隱藏在他心裏面的話

  「因為我喜歡你」


  說完這話后,魏忠賢立馬把臉側向一邊不敢再繼續注視著客印月的眼睛,而客印月聽到這話后,心裡頭先是一愣,臉上竟然偷偷地露出一絲笑意。


  忽然間,一陣秋日的寒風從他們兩人站著的方向襲來,讓客印月的身上隱約感覺到一陣涼意,她條件反射般微微地開口說道


  「好冷,好冷」


  而這個時候的魏忠賢出於一片對愛人的憐憫和關心,他立馬將客印月抱在懷裡說道

  「有我在,不用怕,這樣是不是要暖和一點」


  此時的客印月倒在魏忠賢的懷抱中依稀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溫暖,這種溫暖讓她此刻的內心也在這個時刻暖了起來,魏忠賢的擁抱使她早已沒有了寒風此時此刻吹在她身上的涼意,但是她卻不想從離魏忠賢的懷抱中脫離;她一邊反抱住魏忠賢的身體,一邊面帶微笑地說


  「還沒有,還沒有,你再把我抱緊一點」


  次日清晨,秋霜早已灑滿在皇城內的每一塊琉璃瓦片上,整座紫禁城似乎早已深切感受到深秋時節的寒冷;然而,居住在御膳房處附近的魏忠賢這天卻沒有再去找客印月,因為他今天感染上了風寒,正躺在他寢室中休息;這個時候,一名年輕女子手裡拿著一件太監服在魏忠賢手下幾名太監的帶領下打開了寢室的大門走了進來,這位拿著太監服裝的年輕女子正是客印月,她原本今天是過來還衣服的,看到此時的魏忠賢正卧病在床,急忙飛奔到魏忠賢的床邊握著他的手關心地問道


  「魏公公,你為何會生病?」


  魏忠賢有氣無力地回答說


  「昨天因為把我的衣服給你穿上了,結果我卻染上了風寒」


  「魏公公,你這樣做又是何苦呢?」


  「不苦,不苦,只要客姑娘平安無事就好,昨晚的寒風很大,如果我若不把衣服讓給客姑娘穿那今天感染上風寒的就是客姑娘你了,我寧願感染上風寒的人是我也要讓客姑娘你平安無事」


  說完,魏忠賢便在床上用手示意客印月坐在床前的板凳上;等到客印月坐下后,魏忠賢又示意那名領著客印月走到他寢室里的小太監出去,等到那個小太監關上房門出去以後,魏忠賢便和客印月聊了起來


  「魏公公,我給你帶來了你的官服另外還在你衣服裡頭綉了樣東西,這是我一時興起而繡的,希望魏公公莫怪」


  「客姑娘說笑了,無論你在我的衣服上如何刺繡,我都不會怪你,我的這身衣服能夠讓客姑娘在上面大做文章,實乃魏某的榮幸」


  「魏公公,你的傷寒現在怎麼樣?喝葯了沒有?」


  「客姑娘不必擔心,我的身體好著呢,這點小病難不倒我魏忠賢,只要喝幾碗葯就會沒事」


  說完之後,魏忠賢用手指了指擺放在桌上的那一碗葯說道

  「客姑娘,能否把那一碗葯端過來」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客印月二話不說的將桌上的葯給端到魏忠賢面前,並對他說


  「魏公公,你為了不讓我昨晚受凍染上風寒,把你的衣服借給我穿結果你自己卻染上風寒,這讓我心裡深受感動,也讓我深感內疚。今天這碗葯就由我來喂吧」


  而魏忠賢卻連忙拒絕了她

  「不用了,客姑娘,還是我自己來吧」


  當他正要接過客印月手中的葯碗時,右手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客印月端著碗的左手;這一刻,讓他們兩人頓時陷入沉默,在沉默的過程中兩人的雙眼同時互望著對方,眼神中透露出那一絲無比的深情;沉默過一陣之後,魏忠賢連忙將葯碗給放到一邊,然後一把將客印月抱到了床上用自己的嘴緊貼著客印月的紅唇,之後又慢慢退去客印月身上的衣服,再然後就……


  一陣歡愉過後,客印月終於發現了魏忠賢身上的一個秘密,原來他是個完全沒有凈身的假太監!

  「原來…原來魏郎你是個假太監呀!」


  客印月吃驚地說道,在說這話的同時臉上掛著一絲朦朧的笑意,心裡頭似乎感到有些欣喜。對於女人來說,能夠得到一個完整的男人總好過尋求精神慰寄而愛上一個不完整的男人。聽完客印月的話后,魏忠賢也終於向她講清了自己的身世

  「沒錯,我的的確確是個假太監,而且我也不是魏忠賢,因為真正的魏忠賢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一直以來我用雌容之術讓自己的臉上身上不再長須,所以別人都看不出來我是個假太監」


  此言一出,客印月心中頓時感覺一陣大驚,她沒有料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會有這樣離奇離奇的身世,這讓她完全始料未及


  「那你為何要冒充魏忠賢混入宮中?」


  「我之所以要冒充魏忠賢,那完全是一個巧合;魏忠賢是我親哥哥,我和他是孿生兄弟;當年,因我哥知道了魏朝想要與鄭王朱厚烷裡應外合圖謀顛覆朝廷的秘密,為了隱瞞魏朝與魔界之間的這一勾當,魏朝就殺死了我的親哥哥,他殺死我哥之後因我與哥哥長得一模一樣,還來不及凈身便把我帶到了宮中,讓我假冒我哥以我哥的身份繼續留在宮中以掩人耳目,隱瞞他殺死我哥的真相。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真的以為我哥就如同他所說是因病去世的,後來通過我在這宮中仔細查問,才得知是魏朝殺死我哥的。後來我便設下圈套,殺死了魏朝替親哥哥抱了大仇」


  聽完「魏忠賢」的話后,客印月恍然大悟道


  「哦,原來魏朝是讓你給害死的,不過他殺了你哥,當年又和魔界勾結,也是該死。那你真實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我叫李進義,而我哥的真名叫李進忠,魏忠賢這個名字是他拜魏朝為乾爹后,魏朝替他取的,不過今後你還是應該叫我魏忠賢;因為在這宮中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好,我現在人都已經是你的了,以後不管遇上什麼事我絕不暴露你的真實身份,只要我們倆以後能一輩子相親相愛,永不分離,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完,客印月便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倚靠在了「魏忠賢」的懷裡,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偎依在一起,在安靜過一陣子之後,客印月想到了她在魏忠賢的衣服上的刺繡


  「魏郎,你想不想知道我在你的衣服上繡的是什麼?」


  客印月嘟了一會兒嘴巴笑著問,魏忠賢便隨手拿過她今天送過來的衣服看了看,原來綉上去的是一對鴛鴦


  「原來是對鴛鴦呀,這正好和我們兩人相配」


  「是呀,所以我們兩人喜歡能夠像這兩隻鴛鴦那樣成雙成對,永遠在一起」


  客印月說完,很快又再次倚靠在魏忠賢的懷裡


  日子又過了一天,這天魏忠賢正在長壽宮內請求鄭貴妃把客印月許配給他結為「對食」夫妻


  「什麼,你要與客印月結為對食夫妻?」


  鄭貴妃驚訝地問,魏忠賢則拱起手臂回答道


  「是的,沒錯,我和客姑娘情投意合,兩情相悅,請求娘娘能夠成全我們」


  「你們兩情相悅那是一件好事,本宮完全同意你們倆的婚事,同時也為你們感到高興,不過客印月畢竟服侍過本宮已有好些日子了,本宮心裡很捨不得,今天晚上就讓本宮和她好好在一塊兒聊上最後一晚,到了明天本宮就把她許配給你」


  「魏忠賢謝過貴妃娘娘」


  「你先退下去吧」


  「是」


  於是,魏忠賢便離開了長壽宮。到了晚上,客印月在太子東宮那兒忙活了一天之後,便回到了鄭貴妃所在的長壽宮。在長壽宮內,鄭貴妃將魏忠賢上午過來提親之事告訴了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客印月心裡感覺一陣高興


  「貴妃娘娘,是真的嗎?他今天上午過來向您提親?」


  「不錯,他今天確實來過」


  「啊,那太好了,印月願意和魏郎結為對食夫妻,望娘娘成全」


  「都叫的這樣親熱了,看來本宮就算不答應成全你們倆的好事那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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