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章 接受調查
「不好奇。你可以走了嗎？」
他當然知道聶毅萱為什麼要將股份轉讓給他，之前聶毅萱早就和聶毅鴻說過了，這一次她不會幫著聶家。
「聶行風，你還是這麼狂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你聶行風最優秀，我會用事實告訴你，我項亦比你聶行風要優秀的多！」
項亦看著聶行風這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原本的得意變成了憤怒。他臉色鐵青地說道，雙眼彷彿能夠冒出火來。
「你特地跟著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聶行風輕挑眉頭，只覺得有些無聊：「我從來都不否認你是個優秀的人，現在你可以走了？」
「聶行風，我看你還能狂妄幾天。你最好看著點你的小情人，她最近，可不會太平。」
項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色變得猙獰。聶行風看著他離去，忍不住給林然笙打了個電話。
「你這裡沒什麼事吧？」
項亦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的話，說不定，他真的打算對林然笙下手。
「我沒什麼事啊。怎麼了？」
林然笙只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好端端地會問這個問題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所以問問。」
為了避免她多心，他和她閑聊兩句后掛了電話。可是電話掛斷以後，他的心裡依舊是有些不太安寧，彷彿真的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般。
他的預感很准，當天下午，真的就有事情發生了。
上午項亦加入董事會，而當天下午，一封舉報信送到了各位董事的手中，是關於林氏、顧氏和寰宇三方合作的第三期工程款項失蹤一事。
身為當事人的聶行風，不得不選擇報警。可就在他報警后一個小時，林然笙被警察拘留，原因是因為賬戶上的所有資金，都被轉入不同的賬戶，而那些賬戶順著線索查下去，統統查到了林然笙的身上。
當顧寧和聶行風得知林然笙被港城警方拘留的消息，兩人準備去問問情況的時候，他們兩個也被請入警察局，接受調查。
在詢問室里，林然笙看著簡單的桌椅和角落裡的攝像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還真的是和警察局有緣，上一次，是陳曦陷害她，那這一次呢？
「林小姐，您知道這一次我們請你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嗎？」
警察很客氣，因為林然笙的身份，並未有任何暴力的行為。
「不知道。」
老實說，當她得知第三期工程款不翼而飛，最後落入她賬戶的事情，她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根本就不知道工程款消失的事情，更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賬戶里。
「那您看看，這些字是您的字跡嗎？」
警察從已經編好號的證物里拿出幾份文件，推到林然笙的面前。她看著文件上的字跡，那些字跡，的確是她的。
「對，的確是我的字跡。但是這份文件，我沒有看過。」
她看了看文件的內容，都是申請銀行賬號以及轉賬同意書的簽字，但是她確定她並沒有看到過這些文件。
「林小姐既然承認了這上面的字跡是真的，那麼代表林小姐曾經看過這份文件。如果沒有看過的話，又怎麼會在上面簽字呢？林小姐，麻煩您配合我們警察的工作。」
警察的語氣尖銳了幾分，既然林然笙都承認上面的字跡是真的，說沒看過這份文件，誰會相信呢？更何況，他們這樣的身份，又怎麼可能會不看清楚文件隨便簽字？
「我的確沒有看過這份文件上的內容……」
她突然想到，她剛剛從海城回來的那陣子，有一部分文件是沈徹留給自己，說是已經看完了準備簽字的。因為是沈徹經手的文件，她並沒有仔細查看，再加上她那段時間心情不佳，所以那些文件看都沒看，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難道當時，這些文件就混在那堆文件裡面？！可若是這樣的話，她不相信沈徹會做出設計自己的事情來！她絕對不信！
「林小姐，不管您現在承認是否看過這份文件上的內容，只要您簽了字，就必須承擔責任。我還是勸您最好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警察的耐心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了，他們手裡的證據，足以將林然笙入罪。現在不管她的證詞是什麼，都不會影響她的罪名，最多就是少幾年牢獄之災罷了。
可是似乎她並不珍惜這個機會，一旦配合的意識都沒有。
林然笙也感覺到了這一次的事態嚴重，她立刻要求：「我需要見我的律師。」
她需要一名專業人士來告訴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該怎麼做。這一次，她感覺不會像上一次輕易離開。有可能，她真的會坐牢。
聶行風坐在審訊室里，旁邊是他的律師。兩名警察面面相覷，他們從沒有審問過這麼大人物。
「聶先生，這次我們請您過來，是希望您能夠幫我們協助調查公司公款消失一事。請問您和林氏總裁林然笙是什麼關係？」
警察甲想了想，仍舊是開口問道。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們都需要從他那裡得到證詞。
聶行風看了一眼身旁的律師，在確定可以回答這個問題后，便開口道：「朋友關係。」
「關於林氏、顧氏以及寰宇三家公司合建的城南工程項目資金，一直都是放在什麼賬戶什麼？」
「一直都是在存放在三家公司合夥開設的賬戶上。」
「那誰可以動用這賬戶上的資金呢？」
「因為是三間公司合夥開設的賬戶，所以我和顧寧以及林然笙，都可以動用賬戶上的資金。」
……
警察又繼續問了一些問題，大多都是關於項目資金的使用以及監察問題。在律師的同意下，聶行風一一作答。就在警察們已經做好了筆錄準備離開的時候，聶行風的臉色沉了幾分。
他不用去調查，也知道這必定是項亦的手筆，否則的話，事情不會這麼巧合，上午他剛剛放下這樣的話，下午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從來都不相信林然笙會做出侵佔公款的事情來，所以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貓膩。
剛剛從審訊室里出來，他第一時間打電話讓人去調查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警方手裡有多少證據。
聶行風出來的時候，恰好顧寧也剛剛從審訊室里出來，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到底怎麼回事？」
顧寧的語氣很不好，他不相信林然笙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直覺告訴他，這一切應該是項亦的圈套。
「項亦做的。現在我還不知道警方這裡到底掌握了什麼樣的證據，然笙應該還在審訊室里沒有出來。」
他和顧寧只不過是來協助調查，警察當然不會刁難他們。可是林然笙這一次是被認為是犯罪嫌棄人，而且似乎警方手裡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以他們的身份，警察也不敢隨便請他們過來。
聶行風的話，證實了顧寧心中的猜測。他知道，項亦不會放過林然笙的，因為她是安寧的女兒，就算項亦肯放過，項家也未必答應。只是這一次，恐怕是真的難上加難了。
林然笙當著警察的面，給自己的律師打了個電話。很快，律師趕了過來，坐在林然笙的身邊。
「林小姐，你能夠解釋這些銀行賬戶是怎麼回事嗎？」
兩名警察很快將新的證據放在她的面前，那些賬戶資料，都是根據用她的身份在國外各大銀行開具的。這些賬戶，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設的，更不知道裡面存入了工程款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些賬戶是怎麼回事。」
「這一份資料，足以證明是你授權開設這些賬戶的。」
緊接著，警察又將一份證據遞到林然笙的面前。她幾乎不用看，也猜得到，字跡一定是真的，但是這份文件，她是真的沒有看過。
她看了一眼律師，律師馬上會意過來：「我的當事人身體有些不適，我想申請保釋。」
「林小姐涉及的案件數額太過龐大，如果要保釋的話，有一定的難度。」
「但是兩位警官應該很清楚，我的當事人管理一家龐大的公司，這筆工程款即便是數目龐大，始終無法超過我當時公司的市值。所以，大可不必擔心我的當事人會離開這裡。」
律師站起來說道，畢竟現在林然笙只是犯罪嫌疑人，並未定罪。
「我們需要和領導商量一下。」
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需要請示一下他們的領導。
半小時后，當兩位警察再次過來的時候，他們同意林然笙在交了保釋金后離去。
當林然笙從審訊室里走出來的時候，聶行風和顧寧一個箭步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擔憂。但是林然笙卻看向聶行風，臉上的神情很是疲憊。
「我沒事。」
她就像是沒有看到顧寧一般，和聶行風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顧寧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絲毫沒有攔住她的打算，而是看著她離開。
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