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眼花繚亂
隨後榮倉別克抽空去看了看大可和小可關於軟鞭的試製和演示，在他們的不斷設計、試製、演示、修正、優化和提升下，現在的軟鞭已經基本上可以達到當時的設想了。
軟鞭由一根長有600米的碳纖維複合材料的細絲編織而成，編好后軟鞭的長度重量因人而異，長度大略少於身高，太長了舞動的速度太慢，太短了擊打的勁力太差。在軟鞭的分段節點上有小型的鎖扣，根據鎖扣散開和扣上的模式不同，軟鞭又可以變成捕捉網、速降繩、絆馬索、攀援索等幾種工具。這些鎖扣都是簡單智能的微型機器人，由軟鞭前端的機器人統一指揮，這個機器人同時也是軟鞭前端的配重，必要時也可以飛行拉網或者飛躍架索，還可以進行信息採集和傳輸，使用人通過集控器可與軟鞭前端機器人可以進行意識交流，發出指令。軟鞭之間也設計了快速連接和握手的方式，自行編製了組網的網路協議和信息交互方式。
大可還根據編織后的軟鞭借鑒傳統的鞭法，如少林無常鞭、奪命追魂鞭、瘋魔九節鞭等等設計了幾種揮舞軟鞭的技法和發力方式，並進行了測試。很多招法與前端機器人結合避免打到自己，還能出其不意擊中對手；為了美觀實用，便於攜帶，不能太過臃腫，因此軟鞭在作為速降和攀援的時候，只能保證單人使用，承受單人的重量。大可還在軟鞭把手的地方設計了一個小飛輪以供速降使用。
隨後為了保證使用過程中的安全性，榮倉別克穿好護具，開始自己試用軟鞭，根據前端機器人和鎖扣機器人身上安裝的微型攝像頭和感測器採集信號數據，然後再通過意識場景的模擬及訓練方法用意識交互方式進行訓練。
第二天一早，路婉明和律小琥起來，準備開始晨練，就聽見呼呼的風聲，她們尋聲而至來到測試的練功房，見是榮倉別克將一條軟鞭舞得呼呼作響，並不時以手臂的搖動為施力點，運用手指、腕、肘、肩、頸、腰、腿、腳等部位加速或改變鞭的運動方向，頗有些「貼身即出，著點即變」的神韻。
路婉明和律小琥看榮倉別克舞的眼花繚亂，禁不住也想試一試，律小琥笑道：「導師，看樣子，大功告成了，我們也來試一試。」
榮倉別克收住身形笑道：「這才哪跟哪呀，還差得很遠呢！」
路婉明笑道：「不過現在看起來也很賞心悅目了，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給的。」
榮倉別克自嘲道：「是呀，現在還是花拳繡腿的階段，這是練『五花』的基本功，所以看上去很漂亮。」
律小琥笑著問道：「什麼舞花？不過確實看起來像是跳舞了！難道你還加了藝術體操的繩操在裡面？」
榮倉別克看了看大可，笑道：「還是讓大可來解釋吧。「
大可點了點頭解釋道：「不是，這是軟鞭的基本功，『五花』的形式就是畫8字，不過鞭法里的8字是橫的而非直的。由上向下的五花叫做正五花；由下向上的五花叫做反五花；走向是左右式的，這叫平五花。這是軟鞭的運動軌跡，也是鞭法的基本模式。」他邊說邊慢速地演示了一下。
律小琥和路婉明很快就看明白了，律小琥問道：「這個不難，然後呢？」
大可點頭說道：「軟鞭的基本技法有五種：抖、劈、撩、掃、纏。抖是撞擊類技法的運用，纏是擒拿手法的延伸，其他都是揮擊技法的變種。正五花是左右斜劈；反五花是左右斜撩；平五花是左右橫掃；在五花的中間可以加上支點來改變軟鞭的方向，形成不同的五花組合。抖和纏要更高深一些，需要練好基本的五花之後才能進一步練習。」
律小琥笑道：「好，明白了，我來練練！」
榮倉別克幫她設定好意識交互的訓練模式，然後脫下護具讓她穿戴，說前面的技法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是加上動作後身體反應速度還沒有跟上，也會有些意想不到的問題，有時在變換軟鞭方向的時候也會抽到自己，榮倉別克脫下護具看身上也有幾個紅腫的印記，衣服都被打爛了，想是之前自己訓練時還沒有意識到要帶護具造成的。
律小琥忍不住摸了一下他胳膊上的傷痕，心疼地說：「啊呀，你怎麼不抹上些葯！」然後看見他手臂上上次自武校被麻小用電鋸鋸開的傷痕，已經癒合的很好，但依然留著很淡的痕迹，又摸了一下說道：「上次那個玉膚膏好像是還挺管用的，原來這傷口只有淡淡的疤痕印了，要是再要些玉膚膏就好了！一會兒我幫你先擦一些藥膏吧？」
與律小琥的手指相觸，榮倉別克忽感一陣酥麻，臉上發燒，他趕忙收回了手臂笑著說：「不用了，我又不是女人，這點算不了什麼傷。」
「怎麼不用，這是我們警隊的藥膏，我先幫你抹上。」律小琥說著從隨身的衣兜中掏出了警用的療傷藥膏。
路婉明看了看兩人，笑道：「好了，你先幫他抹藥膏，我先迴避了。」
榮倉別克和律小琥都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用了！」
路婉明搖搖頭笑道：「我可不願意打擾你們這卿卿我我的美好時光，這可比擋人財路還招人痛恨。」說著轉身出門走了。
看路婉明走了，榮倉別克和律小琥反倒尷尬起來，律小琥慢慢幫榮倉別克在幾處紅腫的地方抹上了藥膏。
這時馬一健、展雄和貓姐等人起身晨練也過來了，馬一健遠遠看見路婉明從測試的練功房出來，大聲問道：「我剛才聽見這啪啪作響，是不是師父練成了軟鞭了？」
路婉明放低聲音，小聲笑道：「應該說初具規模了，走我們先去練點別的，等會兒我們再過來。」
展雄著急地說道：「幹嘛要等會兒？我們現在就去看看，讓師父也開始教我們！」
馬一健也著急地說道：「就是，我們還著急著呢，不去練別的。」說著加快腳步向練功房而去，展雄也不停步急急忙忙搶到了他的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