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找茬,家族斗
沒跑幾步,劉風衣噴出一口鮮血,他左手緊緊的握著脖子,沒幾秒,手上也跟著滴落著血液。
他伸出手朝著劉唯域,想要說什麼,卻發不成聲音來,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楊一的劍割斷了。
「噗……」的一聲,劉風衣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地上,一灘血紅色的血跡流出來,把決鬥場高台的地面都染紅了。
台下,劉唯域看得目眥欲裂,待見到劉風衣倒地地上,不知生死之時,他臉上的那份鎮定之色突變,不禁喊道:「衣兒,沒事吧!」
他人也朝著決鬥場台上趕過去,直到看到地上流淌的血跡,心中很是不安。
台上二人比試,他其實沒有花多少心思在上面,他剛才還在思考著如何把殺生佛請出來的影響發揮到最大化。劉風衣所做的事剛好可以發揮一部分,但還不夠,所以劉唯域還在台下想著這個問題。
直到他聽到驚呼聲,這才朝著台上看了一眼,見到劉風衣倒在地上,他心中一突,很不安,這才過去看看,直到看到地上的血跡,他才知道心中的不安感的來源。
他本以為,在神風城之中,沒有人膽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劉家人,再者殺生佛還在這,更應該沒人敢惹劉家才是。卻沒想到,真的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還毫不留情。
這一刻,他心中很是後悔,為什麼剛才要答應劉風衣的請求呢?壯大劉家的聲勢,光打柳家的臉能有多大的作用,還不如他多想想,直接武力震懾都比這好。
劉唯域看著劉風衣的屍體,他握緊拳頭,想要跳上高台,殺了高台上一臉淡然的楊一,為劉風衣報仇,卻被那個神風城的裁判攔住。
「生死斗,二者共同答應,同家族之人,不得在兩個月之內挑戰生者,這時城主定的規矩,不得違抗。」神風城的裁判冷冰冰的說道,眼睛還警惕的盯著劉唯域,防止他突然出手。
「就你一個裁判,還想阻止老夫。」劉唯域這時心境大變,顧不得得罪城主府之人,一掌朝著那裁判打過去。
「爹,別動手。」在劉唯域動手之時,劉家之中,又出來兩個中年人,出來阻擋在劉唯域面前,沒讓他的掌力打在城主府的裁判身上。
劉唯域這動手,可把劉家人嚇到了,那決鬥場內,旁邊幾個高台附近的那些裁判可都是看著的,都在等著劉唯域動手,到時候一起動手,便就地格殺這些違反決鬥場規矩之人。
城主府的威嚴不容踐踏,不論是誰,敢違反,殺無赦。這些都是他們在加入城主府之時,城主府之人告訴他們的,這麼多年,也都是這麼做的,從來沒變過。
也因此,決鬥場之中,那些膽敢鬧事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都遵守決鬥場的規則。而今天,有人敢出來違反,這對這些城主府在這做裁判之人來說,很是高興。
因為,終於可以再次殺雞儆猴了,讓那些外來人記住,城主府便是神風城的主人,規矩由他們定。 「爹,冷靜,家族為重。」在劉唯域身前,那個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人開口提醒道。
劉家得罪不起城主府,即使把殺生佛算在裡面,也不是城主府的對手,那城主府可是有先天境,號稱風神的吳憂在坐鎮,如果劉家有什麼異動,估計那吳憂動動手指,劉家便灰飛煙滅了。
另一個中年人也接著說道:「爹,大哥說得是,衣兒的仇我們到時候再報,在這跟城主府的人動手,得不償失,還讓那柳家在那偷笑。」
劉唯域聞言,眼中閃爍不定,片刻后,他才把舉起的手放下。
他看了眼台上一臉淡然的楊一,冷哼一聲,人退回劉家的範圍之內,冷著臉。
那個穿著青衣的中年人忽然想起什麼,再走回劉家人旁邊之時,忽然說道:「劉家、柳家,地盤斗,第三場,柳家人誰上?」
柳士余聞言,本來看到劉風衣死在台上,還在那暗喜的臉頓時一變,黑得可怕。
「劉家、柳家,地盤斗,第三場,柳家人誰上?」劉家穿著青衣的中年人再次喊了一遍。
劉唯域與另一個中年人聞言,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想明白了。
那中年人也跟著說道:「柳家,誰出戰,地盤斗第三場,必須上場比試。」
柳士余聽到這話,本來黑的臉色再次轉紅,他這是被對方氣的。
剛才宋老不是說得很明白,認輸了嗎?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認輸得那麼徹底,你們是聾子嗎?還是聽不懂人的話。
柳士余雖然很想這麼說,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也沒有這麼失禮。
他站出來,對著劉唯域那邊,道:「剛才,柳家所請的出戰之人,已經認輸,劉家好像無異意,便不用再問了。從站,柳家認輸。」
柳士余雖然很不甘心,但看到台上盤坐的光頭和尚,心中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直接認輸了。
既然宋老都自認不是對手,公然認輸,他又何必讓宋老臉上難看呢?兩家人是世交,不必鬧得那麼僵。
只是,劉家那青衣人卻好像聽不懂人話一般,再次說道:「柳家,何人出戰?第三戰,必站,何來認輸只說。」
「沒錯,地盤斗前兩場都是真刀實槍的動手,最後才決出勝負,何來認輸一說。柳家,何人來戰?」剛才阻止劉唯域動手的中年跟著開口說道。
前邊的地盤斗,因為劉風衣的話語,讓決鬥場上的裁判都沒有開口說出兩家的比斗結果。因此,兩家的比試也不算結束,此刻,劉家人這麼說,那些城主府的裁判也無話可說。
「這.……」柳士余聞言,頓時語咽。
兩家之人的比斗,只要不是瞎子、缺心眼之人,都能看出,他們已經認輸了,現在劉家人藉此為猶,讓柳家人請人動手,順便借著殺生佛的手,報復柳家人。
柳水青走出人群,高聲說道:「劉家主,柳家人已認輸,這時公認的事實,何必拿這事做文章。」說著,他又朝著那些看客說道:「大夥說,在下說的可是事實。」
「不錯,那柳家人早在剛才,便認輸了,那劉家人沒什麼異議,那便算是認了,現在公然反悔,真是丟家族的臉面。」高台下,拿著長劍的看客說道。這劉家人做的事,讓他這個看客都有些看不過眼。
「劉家人這不是想要報復嗎?還用得著這麼說啊!有本事便真刀實槍的動手,說這麼多幹嘛!」帶著獨眼罩之人,咧著嘴說道。劉家人想要做的的事便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必用這種借口,讓他有些看不起。
「剛才,還真是沒有宣布結果,那劉家不算贏,說柳家人沒動手,也不算過分。」一個長得比較陰鷙的年輕人陰冷的說道,他個人比較陰險,對於劉家人的做法,感覺沒什麼不對。
「放屁,柳家人認輸他們沒意見,那便是認了,何來沒同意一說,在者,剛才劉風衣不也說了,劉家人勝了嗎?」陰鷙男旁邊一個大漢大喝道,這種是,他最是看不上眼,出口更是不留情,直接開罵。
旁邊,劉唯域臉色不怎麼好看,不過他也沒阻止青衣人的做法。這柳家人既然請的人殺了他的孫子,那便用命來補擦吧!那宋老既然敢出頭,那便讓這些出頭之人看看,他們劉家之人的實力,不是每個出來之人,都可以踩上幾腳。
你宋老一個老不死的傢伙,便用命來證明吧!順便也可以讓柳、宋二家之人,怨恨剛才出手的楊一,最後在出手報復。
你楊一我們劉家人在城內動不了手,那麼便先噁心死你,最後在逼你出城,出手了結你。
柳士余的臉色難看,他旁邊的宋老臉上更是難看,他剛才都那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認輸了,臉面盡失,你們劉家還想要幹嘛!
直到宋老看到劉唯域臉色的殺意,心中頓時暗道不好,這劉唯域是動殺心了,想要取他的性命。高台上的殺生佛,他隱隱的能感覺出對方的戰力,他根本不是對手。
而且外加對方的傳言,更是讓他心寒,這傢伙可是殺過比他境界還要高之人,他雖然是後天後期,八脈齊開。但還沒到後天圓滿,八脈齊通之境,與那些後天圓滿之人,他還是差一點。
這次他答應柳家人,也是為了突破後天圓滿的一個契機,只是,這次的事出乎他的預料。
本來,他都沒想過,到這幫柳家出手會輸,再不濟,也是打個平手,他也可以得到那個消息,跟著柳家人出手奪取寶物。殺生佛出來,直接打破了他的打算,為了生命安全,他更是不夠臉面,直接認輸,他一把年紀了,不想招惹殺生佛這種人,免得死在這。
只是,他都這樣了,現在那劉家人還不依不饒,,這讓他心中暗惱。
柳士余複雜的望了他一眼,沒在說話,他已經反駁了好多次,那劉家人卻不依不饒,就是要讓宋老上台,他也沒有辦法。
地盤斗,一般不允許鬧出生死之事,但如果收不住手,那也怪不了誰,城主府的那些裁判也沒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