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洗洗腳
安朵失神足有三四秒鐘,原本她都做好了準備,結果這個傢伙竟然是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還特別溫柔的給她洗腳,這著實讓她有點無語卻又非常的感動。
洗腳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可也要分誰給洗腳……
「不熱……」安朵抿了抿嘴唇,漂亮的大眼睛里閃爍著淚花差點沒忍不住哭出來,這簡直比直接被撲倒還讓人感動。「還是我自己來吧,走了一天,有點臟……」
「沒關係。」
李林微微一笑,手指繼續在安朵的腳掌上輕輕的按壓,輕幾下重幾下,使得安朵的黛眉也會偶爾跟著皺一皺……
「腳掌有很多穴位,和很多器官都有聯繫,特別是女孩子,舒經活絡有助於新陳代謝,臉上不容易起青春痘。」
「很舒服……」安朵抿著嘴笑了笑,說道:「要不,本姑娘以後就雇你按腳,這樣說不定能青春永駐,一直這麼漂亮下去呢。」
「雇我?」
李林笑著點頭,說道:「我的傭金可是很高的,一般人承受不起,安小姐想好了?」
「傾家蕩產在所不惜。」安朵說道:「按腳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這樣兒我就有權利隨時隨刻命令你跟在我身邊兒。這樣兒不但多了個伺候的,還多了個保鏢,又何樂不為?」
只是保鏢那麼簡單?
恐怕不是吧?
女孩子總是這樣兒,即便是安朵這樣兒敢作敢為的姑娘說話也總是留下一部分不直接說出來,難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別人會不清楚。
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李林的手終於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了安朵一眼,笑了笑說道:「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想法,等這裡忙完了,我想我是應該仔細考慮一下。」
「我等你回復。」安朵說道:「希望是個能讓人滿意的答案……」
——
百里石兩狼山,黑漆漆的山體令人心悸,燦燦星色下,一道單薄的身影在狹窄蜿蜒的小路上飛奔,他的速度看上去並不快,卻給人一種特別飄忽的感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活動板房出來的李林。
只見他腳尖在一塊石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大樹上的猴子一般,剛剛落下便是一躍而起。看上去飄逸的很。
狂奔了差不多有幾百米之後,他停下了腳步,先是四處打量一番,見周圍沒什麼動靜這才坐下來。
多日來,玄聖心經他幾乎將其擱置,終於空出了一點時間,等安朵睡下之後他便是跑了出來。
坐下后,他的手掌便是緩緩的伸展開來,同時,深邃的雙目漸漸閉上,只見他嘴角微微顫動,一道道氣流便是飛快向他的身體涌了過來,為了掩人耳目,他早早的在四周布下一道結界,這樣一來,無論他有什麼樣的變化,即便是有人從他身邊經過也絕對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和中年人一戰之後,他身體內的靈力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修為更是一躍來到了元嬰期巔峰,以往都能感覺到的瓶頸卻依舊沒有出現的跡象,這讓他多多少少有些鬱悶,不過,和以前一樣兒,他到是沒把這個當成什麼負擔,心如止水,順其自然才是修鍊一途的真諦。
就這樣兒不知道過了多久,玄聖心經在體內運轉了三四個周天之後,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身體上的污垢,他輕輕的一笑,身體里的雜質不斷被祛除出來,證明他體內的靈力也將變得愈發的精純,進步雖然不大,可能只有微乎其微,可至少能夠確定,修為還在不斷的增長,至於什麼時候能夠突破元嬰期從而進入分神期,他現在還不敢確定,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想到進入分神期,李林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看了眼手指上黑漆漆古樸的戒指,直到現在他還清楚的記著,師父說過的話,這枚戒指能讓他老人家看上眼,足以證明其不凡之處。
「分神期……」
李林嘴角微微的彎出來一絲弧線,還算英俊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修鍊分很多層次,入門無疑就是靈氣期,靈氣期的修鍊者又不能稱之為絕對的修鍊者,如果不能儘快突破到元嬰期,壽命即便比普通人要長,也長不了多少,這樣一來自然也要面對生老病死的問題。
當靈氣期的修鍊者經歷過七重雷劫突破到元嬰期,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才算是真正的修鍊者,因為實力和壽命都會增長,而且還不是一星半點,至少要比普通人的壽命多出來一倍還要多,這樣一來也就有了足夠的時間向分神期衝擊,一旦進入分神期,壽命和修為又會比元嬰期高出來不知道多少,也就說傳承中所說的略有小成,即便日後不能飛升成仙,至少也要有千餘年的壽命,一千年的時間和長生不死又有多少區別?
以前李林從來都沒想過這種事情,因為這種事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收起心情,李林的嘴角悄然的一顫,像是變戲法一樣兒手裡便是突然多了一樣東西,仔細看去,這東西正是他交給吳成英的那個小瓶子,要不是許大勇將這個小瓶子帶在身上,想要再找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心翼翼的將瓶塞打開,他將隨身攜帶的銀針盒子打開,取出來一枚銀針順著瓶口放了進去,接下來讓他皺眉的事情便是發生了,按理說,銀針碰到劇毒之後一定會變成黑色,甚至會被腐蝕才是,可是,銀針拿出來之後竟然沒有半點變色和腐蝕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兒……」李林皺了皺眉,他隨手取出來幾枚不同銀針放入小瓶子,結果還是讓他意外,銀針竟然還是之前那樣兒,別說被腐蝕變色,根本一丁丁點變化都沒有……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常識,即便是傳承中也沒有記載這檔子事兒……
為了一探究竟,李林的眉毛豎了起來,清澈的雙眸泛起了狠厲之色,既然銀針沒有變化,得不到任何線索,索性他就將小瓶子里發著惡臭的血液倒在了手指上一滴,只有皮膚的感覺才是最為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