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精神失常
店裡的客人，要麼成雙成對，要麼單獨一人，像寧楚這一桌兩女一男比較少見。
汪慕曼也很奇怪，約自己出來談事情，為什麼非要帶著這個男人？藏在墨鏡后的目光，不由得打量了寧楚兩眼。
「慕曼，你臉上的傷都是紀柏濤打的嗎？」蕭圓圓微蹙起秀眉，像紀柏濤那種身份的人，很少會有暴力傾向。她想不通是什麼原因，使得紀柏濤不顧顏面家暴汪慕曼。
聽到紀柏濤的名字，對寧楚和蕭圓圓兩人關係產生好奇的汪慕曼，頓時身子一顫，縮了縮脖子。「沒錯。」
「他為什麼要打你？」蕭圓圓心頭升起一股怒火。
汪慕曼之所以會來赴約，是心中積壓了太多對紀柏濤的憎恨，無處發泄，她迫切需要找一個人傾訴。覺得蕭圓圓這個老同學，是個不錯的傾訴對象，被問及此，眼眶頓時就紅了。「他已經不是人了，是個魔鬼，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見汪慕曼一說起紀柏濤便有精神失常的徵兆，蕭圓圓和寧楚對視一眼，旋即蕭圓圓繼續詢問。「你別緊張，慢慢說，或許我們可以幫到你。」
「不，你們幫不了我，誰也幫不了我。」汪慕曼搖頭，身體止不住地戰慄起來。「我可能快要死了，圓圓，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死……」
從汪慕曼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蕭圓圓和寧楚都看出來，她精神有點不正常了。
蕭圓圓連忙從寧楚身邊起來，坐到汪慕曼身邊，拉過她的手，想要給她一些安慰。誰知把手一拉過來，便在露出的手腕上看到大片淤青，這使得蕭圓圓雙目瞪大了兩分，連忙拉開汪慕曼的衣袖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從汪慕曼的手上和腿上，看到的全是淤青和傷口，慘不忍睹。
「畜生，紀柏濤那畜生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慕曼，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蕭圓圓胸中的怒火猶如翻江倒海，就算是政治聯姻，沒有什麼情感，也不至於把人弄成這般模樣，甚至精神失常。
從上次見面的情形來看，汪慕曼是個開朗樂觀的女人，知道紀柏濤在外面養了很多情人，甚至有郝春艷那樣的小三上門挑釁，她都能淡然處之。這種不哭不鬧的女人，無疑是權貴男人最喜歡的，蕭圓圓想不通，紀柏濤為何要如此虐待汪慕曼。
在蕭圓圓循循善誘之下，汪慕曼斷斷續續將心裡壓抑的苦處都倒了出來。
飲品上桌，寧楚喝著果汁，聽著汪慕曼語言混亂地講述著她的悲慘遭遇。
汪慕曼身上的傷，竟然都是來自於虐打。
精神不太正常的汪慕曼，似乎也顧不得什麼羞恥心了，她只想將心中的苦水倒出來，將紀柏濤怎麼虐待她，讓她做了些什麼，用了什麼工具等等，都一股腦兒講出來。
剛開始，紀柏濤那方面的雄風重振，每晚都要折騰汪慕曼兩三個小時，使得她還挺高興的。食髓知味，守了兩年活寡的汪慕曼，突然徜徉在魚水歡娛的世界里，倒是意外的驚喜和滿足。
那樣的日子堅持一段時間過後，她就開始受不了了，紀柏濤比種豬還要厲害，每晚都要折騰兩三個小時，鐵打了也經不起折騰。
更讓汪慕曼忍受不了的是，紀柏濤逐漸開始變得舉止怪異，買一些奇怪的東西回去折騰她，甚至在做那事的時候掐她、咬她。
紀柏濤似乎不滿足於身體上的快樂，逐漸開始虐打汪慕曼，獲得變態的快.感，以至於汪慕曼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汪慕曼嘗試過反抗，遭遇到的是更為兇猛的虐打和威脅，使得她近來一直生活在痛苦和恐懼之中，精神都失常了。
紀柏濤對性.愛有變態的理解和狂熱，經常組織換.妻聯誼舞會，以交換.妻子，相互歡娛，獲得精神上的變態歡娛。那個金色陽光俱樂部，如今在魔都上層圈子，已經有了換.妻俱樂部的名聲。
寧楚聽得直咳嗽，被果汁給嗆的。心中不由得感嘆，貴圈真亂！
蕭圓圓也是漲紅了小臉，卻也不好讓汪慕曼停下來，只得硬著頭皮聽，同時用一雙眸子狠狠地瞪向寧楚。
寧楚這個冤啊！這種房中私事，我聽著也很尷尬的好嗎？
除了尷尬，更多的是震驚，從汪慕曼嘴裡展現出來的紀柏濤，確實稱不上是一個人了。
接受美杜莎灌頂之後，紀柏濤的身體和心理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變得陰冷嗜血，更像是蛇人族了，人不人鬼不鬼。
在性.欲方面的需求越來越大，紀柏濤每天都要與好幾個女人發生關係，大部分時間都在女人肚皮上耕耘。為了滿足精神或者心理變態的慾望，他以不同的方式和女人發生肉.體關係，甚至有女人被他活生生虐殺。
汪慕曼好歹是正室，紀柏濤顧忌影響，和她一起歡娛的時候已經算是克制了，外面養的那些情人比汪慕曼要慘得多，有的被紀柏濤虐殺了，屍體都不知道扔到了哪裡去。
所以寧楚和蕭圓圓，在汪慕曼嘴裡了解到的只是紀柏濤的冰山一角。
「慕曼，這樣的人你還願意跟他過嗎？」蕭圓圓握住汪慕曼的手，感到她的手特別涼，怎麼也捂不熱。
汪慕曼渾身一顫，激動道：「不，我不願意，可我無法擺脫這個魔鬼，我一定會死在他手上的。」
「我會幫你擺脫他，相信我。」蕭圓圓下定決心要對紀柏濤出手，倒不全是因為汪慕曼，而是針對紀柏濤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
社會地位越高的人，一旦毫無顧慮去破壞社會規則，會造成的危害就會越大。以第九組掌握到的證據，紀柏濤無疑是拜月教成員，甚至在拜月教中有著很高的地位，是時候拔除這個毒瘤了。
在對紀柏濤動手之前，還得等到施閑那邊的計劃成功，找到失蹤的那些異能人，弄清楚拜月教將那些失蹤的異能人弄到了什麼地方去。
汪慕曼忽然握緊了蕭圓圓的手，滿臉激動之色。「真的嗎圓圓？我受夠了現在的日子，只要能擺脫紀柏濤，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得配合我們。」蕭圓圓點了點頭。
汪慕曼此刻很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聽到蕭圓圓願意幫她脫離苦海，心中說不出的激動。稍微一冷靜，神情立即又變得落寞。「不，我不能這麼自私，你們根本不知道紀柏濤有多可怕，把你們牽扯進來，會害了你們。」
看到昔日同學遭受非人折磨，都精神失常了，蕭圓圓心裡說不出的憤怒。為了給汪慕曼信心，蕭圓圓坦誠道：「慕曼，請原諒我，之所以接近你，其實就是沖著對付紀柏濤去的。」
「啊？你們……」汪慕曼墨鏡後面的目光略顯獃滯，她看了蕭圓圓好一陣，又將目光轉向寧楚。
寧楚點頭。「我們是第九組的人。」
「真的嗎圓圓？」汪慕曼眼中頓時暴射出精光，那是希望之光，如同撥雲見日般，看到了擺脫厄運的曙光。
蕭圓圓將汪慕曼輕輕摟入懷中。「真的，我們盯紀柏濤很長一段時間了，也掌握到他大量犯罪事實。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擺脫這個惡魔，回歸平凡的生活，不過在此之前，你得配合我們的行動。」
「好，好，我一定配合。」汪慕曼摟住蕭圓圓，淚如雨下。她知道第九組是幹什麼的，那是專門制裁異能人犯罪的組織，特別神秘，也特別厲害，相信一定能夠對付紀柏濤。
表明身份過後，蕭圓圓又讓汪慕曼說紀柏濤最近不正常的地方，期望掌握更多的線索。於是汪慕曼便將一些羞於啟齒的事情都抖露了出來，讓蕭圓圓後悔不該問的。
至於是什麼羞於啟齒的事情，就是紀柏濤身體上發生了一些變化，某些地方變得完全不似人類，比如……舌頭，那舌頭伸出來足有尺余長……
寧楚一個老處男，聽了汪慕曼的描述實在臊得不行，呆不下去，連忙起身說要去趟洗手間，尿遁而去。
雖然汪慕曼說的事情很隱私，也讓人無語，卻也透露出很重要的信息，紀柏濤的身體發生了變異。
眼下，身體能夠變異的只能是異能人，玄門中人和基因人無法做出那種奇異的變化。
難道紀柏濤是異能人？
從洗手間出來，寧楚沒好意思再回去聽兩女的談話，尺度太大，讓他一個大老爺們都感覺受不了。主動結了賬，寧楚離開解憂咖啡店，下樓到車上休息去了。
等到蕭圓圓上車，寧楚看了她一眼，只見蕭圓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然而通紅的臉蛋出賣了她，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看什麼看？開車！」蕭圓圓忽然轉頭瞪向寧楚，嬌斥一聲。
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寧楚啟動車子往回趕。
一路上，蕭圓圓都沒有跟寧楚說一句話，寧楚也沒好意思開口，車裡的氣氛相當詭異。
下午，完成壓榨式訓練的寧楚，從重力室出來，見到曲卉妍發來了消息。「寧大哥，我把投資計劃書做出來了，今晚能約你出來談談嗎？」後面附帶了一個害羞的表情。
寧楚笑了笑回道：「當然可以，都說了不用給我看什麼計劃書，對卉妍妹妹我信得過，大膽去做就行了。」
「一定要看的，都說親兄妹明算賬，寧大哥信任我是一回事，投資十里香是另一回事，不能混淆的。」曲卉妍似乎很喜歡在聊天之後附帶表情，接了個委屈表情。
寧楚回。「好的好的，那我們晚上見面詳聊，今晚我請客。」
「我請，哪裡有讓投資方請客的道理。」曲卉妍接了個嚴肅的表情。
寧楚倒是真有點欣賞這個能把感情和工作分開的女孩兒了，相信她今後一定會有一番作為。也不和曲卉妍爭，當即回道：「行，都依你，你請就你請吧，地方由你來定。」
「上次寧大哥說想嘗嘗學校食堂的飯菜，不過今天談事情，吃食堂不方便，還是等以後再說吧。在學校外面有一家辣妹子火鍋店，味道還不錯，今天去那裡吃怎麼樣？」
寧楚對在哪裡吃東西沒講究。「可以，我下班去找你。」
「寧大哥，有件事要提前跟你說一下。」曲卉妍又附帶了一個害羞的表情。
「什麼事？」寧楚疑惑。
曲卉妍回道：「今晚我的三個室友可能會跟著一起去，你不會不高興吧？」
寧楚調侃。「妹子多了熱鬧，高興還來不及。」
曲卉妍發了一連串生氣的表情。旋即又接了條信息。「寧大哥也是個大色狼，不理你了。」
寧楚這個冤，也學著曲卉妍，發了一個很窘的表情。
「寧大哥，我有個室友也對投資十里香有興趣，我想聽一聽你的意見。」曲卉妍並未就此打住，又發來了新消息。
竟然不止自己一人想要投資十里香，寧楚略微詫異了下，回道：「好啊，我這裡沒有任何問題。大家一起投資，有錢一起賺，虧了也能分散風險，有人合夥投資也不錯。」
「那就好，晚上我把人帶過去，到時候詳談。」發完這條消息，曲卉妍在後面跟了個比較大膽的飛吻表情。
寧楚嘴角一抽，猜測著曲卉妍這個飛吻是什麼意思，看來在現實聊天和屏幕後聊天，還是有著很大的差別，至少現實中曲卉妍不會這麼大膽。
緊接著，又有個調皮的表情發過來。
笑了笑，寧楚沒有再回曲卉妍，到休息室里坐了會兒，便拿上換洗的衣裳去沖澡。
曲卉妍的母親梁秋英，已經出院，回了家裡。
梁秋英是個閑不住的人，回家后也沒有按照醫生的囑咐休養，第二天便去了十里香餛飩店，曲卉妍勸都勸不住。梁秋英說餛飩店裡都是些手上的活，有體力活也能讓小安去做，不會有什麼問題。
曲卉妍勸不住，也就任由梁秋英去店裡忙活了。
寧楚抽空，去家裡看過一次出院的梁秋英。
下班后，寧楚給郁薇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有飯局會晚一些回去，之後便開車前往複中大學，見到曲卉妍和她的三個室友。
曲卉妍的三個室友顏值都不低，用百分制打分的話，寧楚覺得三人的顏值都在七十到八十，還屬曲卉妍的顏值更高一些，關鍵是清純，清純的女生在寧楚這裡是有加分。
事實上，那個打扮妖艷身材火爆的蒙清雪，顏值不比曲卉妍差，只是在寧楚這裡有一定減分，一增一減之下，寧楚便認定四人之中曲卉妍是最漂亮的一個。
顏值這一塊，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有的人喜歡性感御姐，有的人喜歡清純蘿莉，有的人喜歡火辣直爽的妹子，有的人喜歡安靜溫柔的妹子。所以在不同的男人眼裡，同一個女人會有截然不同的加分項和減分項。
不過大致上不會有太大的出入，漂亮的終歸漂亮，沒有人能把鳳姐當成林志玲，除非是有特殊的愛好。
以前紀敏就是一個喜歡畫濃妝的女人，面前的蒙清雪比紀敏的妝還要濃幾分，很是妖艷。
一見面，妖艷女人便拉住寧楚一陣打量，旋即眼中滿是失望之色，看向曲卉妍道:「卉妍，你不會告訴我這就是你的寧大哥吧？」
「是呀，怎麼了？」曲卉妍見室友的反應，略微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這也太普通了，還不如陳明皓呢。」蒙清雪又是一臉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寧楚，像是在寵物市場裡面挑選寵物似的，嘖嘖道：「他能給你買幾萬塊錢一套的衣裳，怎麼自己還穿著地攤貨？長得嘛，還行，身材嘛，也一般，我實在沒有看出他有什麼過人之處，到底哪裡吸引你呀？」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蒙清雪說著朝著寧楚身下瞄了一眼。
「蒙清雪，你胡說八道什麼呀？信不信我跟你絕交？」曲卉妍知道這室友不靠譜，卻也沒想到她一見面就說這麼難聽的話，氣得小臉通紅。
蒙清雪卻是一臉壞笑，看向曲卉妍挑眉道：「絕交是什麼姿勢？是你新發明的嗎？晚上你教教我？」
曲卉妍頓時羞得將小臉捂了起來，這室友，簡直把她的臉都丟光了。
旁邊另外兩名室友，個子嬌小的叫鄭佩兒，身材高挑的叫韓月，聽到蒙清雪的話，皆是將臉扭向一邊，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寧楚不是個木訥的人，瞬間聽懂了蒙清雪的意思，這是在當眾開車，而且車軲轆直接碾到臉上了。乾咳兩聲道：「咳咳~卉妍，你這室友很有意思。」
蒙清雪拉住寧楚的衣襟一帶，將兩人的身體貼到了一起，臉與臉的距離不到十厘米，她伸出小巧的舌頭，靈活地舔了嘴唇一圈，挑逗道：「你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我很有意思？」
這女人，果然是個段子手啊。
寧楚大感吃不消，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麼大膽的女人，腦袋微微朝後面仰了點道：「我不太喜歡主動的女人，更享受征服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