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復仇
「你一個犯罪分子,還敢跟我提臉?你有臉嗎?」蕭圓圓氣笑。
狂熊瓮聲道:「我只是一個保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現在僱主被你們殺了,我也沒了保護的目標。到此為止,休戰吧!」
「休戰?你以為我們在跟你鬧著玩兒呢?跟紀柏濤這樣的恐怖分子當保鏢,那就是助紂為虐。你現在停手,還能算是放下屠刀,否則當場將你誅殺。」頭頂兩隻巨大牛角的牛大春,手中板斧揮舞得呼呼生風。
「牛哥說得對。」馬智這個跟屁蟲,又應了一聲。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了。」狂熊打出了火氣,猛地怒吼一聲,原本就像是鐵塔一樣的身軀再次拔高,身上快速長出黑毛。
以前的唐四海是熊頭人身,而狂熊則不然,完全像是變成了一頭大號的黑瞎子,又像是野人,渾身都是黑毛。
變化過後的狂熊,更加霸烈狂躁起來,一拳打出,猶如霹靂炸響,牛大春架起兩隻板斧擋下這一拳。然後,整個人直接飛出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牛哥,你擱哪去呀。」人頭馬身的馬智,揮舞著青龍偃月刀,看向牛大春消失的方向,急吼吼問了一個智障的問題。
旋即,馬智也被狂熊一拳送飛了出去。
寧楚和蕭圓圓同時出手,短時間竟是被狂熊壓著打,發狂的狂熊,真的像是一頭史前巨獸,力量和防禦都有了大幅度增加。
不愧是敢和猛獁豬硬剛的男人,強得變態。
以寧楚和蕭圓圓如今的實力,一起出手都沒能奈何得了他。
不過狂熊在這種狀態下,無法打持久戰。
等牛大春和馬智兩人屁顛顛趕回來的時候,黑金剛閻修和柯紅俊、施閑、井濤四人也紛紛趕過來,魔都分組的人聚齊了。
這麼多人收拾一個狂熊,還是輕而易舉的。
接連挨了幾個重擊之後,狂熊變成了狗熊,連忙舉手道:「我投降,我投降,別打了!」
當戴上特製手銬之後,狂熊已經然變回原來的模樣,還忍不住吐槽:「掙點錢,咋就那麼難呢?」
「老實點,廢什麼話?」牛大春還記得被狂熊一個炮捶轟飛的仇,忍不住朝他身上踹了一腳。
「老牛,你敢不敢跟熊爺爺單挑?保證把你屎打出來。」狂熊一個趔趄,扭頭看向牛大春,瓮聲瓮氣發出挑戰。
開什麼國際玩笑,牛大春怎麼可能跟他單挑,這他娘的發起狂來就是一頭魔獸。
「都成階下囚了,你還敢跟老子橫,等回去后,看我怎麼收拾你。」牛大春已經想好回到大院的刑訊室,用什麼樣的方法折磨這頭魔獸了。
「我這是主動投降,有重大立功表現,你們可不能幹知法犯法的事啊。」狂熊又慫了,到了第九組的刑訊室里,到時候不是任由別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早知道,就不掙紀柏濤那幾個錢了,這也太坑了。
紀柏濤伏誅,卻是沒有統計到向軍波的屍首。
今晚的行動,向軍波這麼一個普通人,竟然逃了。
當警方派人去收拾紀柏濤的屍首,卻發現河邊橋頭的屍首不見了,連忙稟報了消息。
這讓寧楚大為驚詫,親自帶著人到橋頭搜尋,發現地上只有兩灘血跡,屍首確實不見了。
腦袋都被斬了下來,難道還能接上跑掉了?
不可能,紀柏濤又不是孫猴子,怎麼可能有那麼厲害的神通。
那這屍首又去了哪裡?
寧楚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心頭不由得疑雲叢生。
聽郁薇說過,寧楚獲得的這個傳承叫不死族,有強大的不死族族人,僅能憑藉一塊碎肉,甚至是一滴鮮血,便能夠完成重塑真身復活。
這確實是一個恐怖到極點的種族神通,不過對於連修真者都不是的紀柏濤來說,這是太過遙遠的事情。
很顯然,紀柏濤確定已經死了,只不過有人弄走了他的屍體,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事已至此,沒辦法,只能讓警方繼續跟蹤這件事情。
還有逃掉的向軍波等人,雖然只是普通人,但依然很危險,得繼續通緝。
總的來說,今晚的行動還是挺成功的。
距離紀柏濤身死的石頭拱橋十幾裡外,有一處孤零零的小平房,長期沒有人居住,小平房表面已經生滿青苔。
此時,小平房裡面卻是燭火搖曳。
一個布滿塵土的長案兩旁,在倒扣的碗上立著兩隻點燃的蠟燭,而長案的中央,竟然用一個盆子盛放著心臟和肝臟,十分血腥。
案前,滿身鮮血的向軍波,跪坐在熊熊燃燒的火盆前,正不斷往火盆裡面塞黃紙,那是祭奠死人的紙錢。
向軍波的旁邊,躺著一具屍體,身首分離,拼湊在一起。不是被寧楚斬首的紀柏濤,還能是誰?
只見紀柏濤死了之後,還被剖開了肚腹,內臟被掏了出來。
這一切自然是向軍波所為,也算是給未婚妻紀敏報仇了。
「敏敏,你看到了嗎?這個禽獸不如的老豬狗已經死了,雖然不是我殺的,但我也掏出了他的心肝,為你報仇。」
「我萬萬沒想到,自己會糊裡糊塗走到這一步,不僅上了紀柏濤的賊船,還害了你。」
「寧楚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處理了紀柏濤,我就要逃命了,至於要逃到哪裡去,現在我也沒有頭緒。希望你在天有靈,能保佑我渡過這個難關。」
「好了,我不宜在此久留,敏敏,你安息吧。」
「今後若是不死,我還會回來看你的。」
說完,向軍波從地上站起,到角落拎出一桶汽油,潑倒在紀柏濤的屍身之上。
將一桶油在房間裡面潑撒完,向軍波扔掉油桶,走出散發著刺鼻氣味的平房,吹著輕微的風,掏出煙盒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兩口,將煙頭彈入平房之中。
火星子濺到汽油上,猛地燃燒了起來,頃刻之間,整個小平房化作了火海。
「走吧。」對在外面放哨的包坤說了一聲,向軍波領頭,朝不遠處一個小墳包走去。
小墳包的泥土剛翻出來不久,割腕自盡的紀敏,就埋在這一方小土包下面。
向軍波帶著包坤,在小墳包前靜立了良久。
夜風中,他眼眶之中有兩行熱淚滾落,旋即一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包坤緊緊跟上他的腳步,目光保持著警惕,打量著四周。
解決掉紀柏濤這個危險分子,寧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沒能將向軍波一起收拾了,心裡還是有個疙瘩。
某種意義上來說,向軍波比紀柏濤還要危險。
這個人雖然是個普通人,但一直是混黑的,同樣是心狠手辣的人。
在向軍波和紀柏濤串聯對寧楚身邊的人動手時,兩人便已經成了仇人。
除了狂熊主動投降,紀柏濤和拜月教教徒全都被斬殺了。
蕭圓圓等人押解狂熊,回了大院。
寧楚則開車返回回水鎮。
天色已晚,姚秀的宴席已經散了,但賭檔還沒有散,依舊是人聲鼎沸。
姚秀每晚都會拉著手下的人喝到半夜,跟著她混,必須是酒鬼。
乘坐電梯回到樓上,還沒開門進屋,寧楚就聽到了姚秀的呼嚕聲。到回水鎮這幾天,兩人是飽受摧殘。
直接到浴室洗了個澡,順便把身上的衣裳洗了甩干,穿在身上用先天之氣一烤,差不多就乾爽了。
開門走進卧室,沒有開燈,也沒有把門關上。
這幾天和曲卉妍住在同一個房間里,寧楚晚上睡覺都不會關門,用這種掩耳盜鈴的方式,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安慰。
看了眼床上裹著被子的曲卉妍,似乎已經睡著了,寧楚踢掉拖鞋,爬上了地鋪。
這時,床上的曲卉妍翻了個身,在昏暗的床頭燈下,她睜開晶亮亮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看著寧楚。
「呃……是我吵醒你了嗎?」寧楚已經很小心,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不是,秀姐的呼嚕聲太大,寧大哥又不在,我睡不著。」曲卉妍解釋了一句。
由於開著門,姚秀的呼嚕聲變得更為清晰。
寧楚略微尷尬道:「我回來了,趕緊睡吧。」
「今晚,寧大哥不要抱著我睡嗎?」曲卉妍聲音有些幽怨。
「呃……」
倒不是寧楚不願意摟著美人入睡,而是那樣子實在太考驗人的定力,對於他來說是種折磨。既然曲卉妍到現在還沒有入睡,他只好從地鋪爬起。
剛要躺上床,曲卉妍又道:「寧大哥,能不能把門關上?秀姐的呼嚕聲真的太大了。」
猶豫了一下,寧楚還是上前關了房門,實在是這種姿態做出來,也沒有人看。
躺到床上,曲卉妍很自覺地挪動過來,抱住了寧楚。
溫熱的柔軟嬌軀貼上來,使得寧楚還是忍不住心旌搖曳,從觸感上判斷,寧楚就知道這小妖精又只是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
天啦,這悶騷的小妖精,真是要人的老命啊。
「寧大哥,你大晚上的去了哪裡?該不會是出去私會小情人吧?人家就在這裡,你想吃隨時都可以,幹嘛還要去找別人?」曲卉妍將下巴擱在寧楚胸膛上,眼巴巴看著他,嬌嫩的紅唇里吐出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