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掏老宅子（上）
孔叔和柳亦辰細細的品位欣賞了一番聖旨之後就把它收了起來，然後柳亦辰把茶泡好給孔叔端過去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品嘗起來。孔叔坐下來開口說道：「小柳，你看這樣行不行，現在這個古玩店估值差不多一千多萬，去掉賣完聖旨給你的提成后你再拿出五百萬出來我給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後這古玩店就是咱爺倆的事業了。」
柳亦辰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下來：「行，就按孔叔你說的辦吧，我現在就給你轉五百萬過來，關於合同什麼的就等聖旨拍賣出去著在辦吧。反正也不急這一時，以後咱們爺倆就把這古玩店好好的做大做強，嘿嘿！」
孔叔笑了笑說道：「你小子倒是挺放心，今天就把合同簽了吧，俗話說這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再者說這聖旨什麼時候拍賣出去還沒個準兒呢，先把合同簽了以後你就是這茗雅軒的經理了！以後有什麼事我老頭子也能歇歇了，你們年輕人需要多出去跑動跑動！」
說話間孔崢茗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安排了一下籤署合同的事情，就在這時樓梯上發出噠噠聲，好像有人正在上來，柳亦辰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去看，看到樓梯上的人時楞了一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和柳亦辰一起去鬼市一起買車的司徒楓。
「楓哥，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今天過來這邊是來敘舊的還是找孔叔有事情啊？」柳亦辰伸出手向著司徒楓打趣道。「亦辰老弟從家裡回來啦，家裡那邊都挺好的吧？今天來這邊是邊敘舊邊商量點事情，這不是老爺子的壽辰越來越近了嘛，不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壽禮么，所以想找孔哥一起去掏老宅子去，正好亦辰老弟你也回來了就和我們一起去吧，每次和老弟出去都有驚喜，希望這次也是一樣！」司徒楓拍著柳亦辰的肩膀邊走邊問道。
「家裡那邊都挺好的，掏老宅子？去哪裡掏啊？老爺子的壽禮啊，我這到有件東西但是現在還不是成品呢！等解出來雕刻完應該是件不錯的壽禮，楓哥需要的話我可以送給你！」柳亦辰想到車裡那塊雞油黃翡對司徒楓說道。
「我就說嘛，看來今天沒白來，是什麼東西啊，帶著呢沒有看看先？」司徒楓聽到有合適的壽禮的時候眼神都發出光芒連忙問道柳亦辰。
「楓哥你也別急，那是塊賭石毛料，裡面的翡翠還沒解出來呢，不過我覺得應該可以解出來很不錯的翡翠出來，所以想找個時間咱一起把它解開吧，如果開出來的翡翠品質好的話就找個雕刻大師雕一個擺件什麼的出來，給老爺子祝壽應該很合適，你覺得呢？」柳亦辰一邊沏著茶一邊說著。
「行，就按老弟說的辦吧，等有時間了咱一起去把這塊毛料解了，孔哥這次去掏老宅子地方找好了沒！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樣空手而歸啦！」
「呵呵，地方都聯繫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啊！正好可以給店裡收點東西去。店裡的東西也是不多了，小柳也跟著去吧。」孔叔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說道。
「說實話我還真沒有去掏過老宅子，那這次就跟著孔叔和楓哥去見識見識，嘿嘿！」「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咱們三個都有車就都開車去吧，萬一東西多了也有地方放。」司徒楓和孔叔商量好三個人就一起開車掏老宅子去了。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古玩熱興起時，掏老宅子這項活動就開始興。那時候古玩熱才剛開始，很多人都沒有古玩這這一概念，也很少有人作假，只要找一些老宅子，買一些老物件，基本不用擔心吃藥打了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只要發現商機，騙子肯定會插足，許多騙子會在熱鬧的地方租下老宅子，然後布置一些高仿品，甚至能讓專家打眼。
因為掏老宅子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會聯想到騙子一詞，更多的是想這是人家祖傳的，就沒那麼多戒心，也就更容易打眼。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喜歡掏老宅子的人形成了一種共識，掏老宅子盡量找偏僻些的，熱鬧地方的老宅子，往往是雷區。
可是到這兩年，騙子連偏僻地區的老宅子都不放過，布局無處不在，幾乎每天都有人上演打眼事件。寧海市的老宅子在前幾年基本上都被掏空了，有些老宅子沒掏的，要麼隱藏極深，要麼純屬虛構，要知道玩這個行當的消息極為靈通，稍微有點有價值的，只要是知道，有些新人老鳥之類都會去，就算沒錢，去見識一下也是好的，萬一自己眼光獨特揀個大漏呢？
三個人開車從公路轉到山路，在山路上飛馳了近一個小時之後，這才走上了崎嶇的岔路，顛簸了半晌，這才來到了一個山溝深處的小村莊里。看得出來，這個村子由於太過閉塞，生活條件非常艱苦，那些個房屋，基本上都是有低又暗的老房子，門窗等部位，已經不見半點油漆，黑乎乎的矗立在那裡，而街上的行人，穿著也很破舊。
三人將車停到了街邊，從車上下來，這時候就要看孔叔的了，孔叔打聽了一下，便讓人帶著，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孔叔敲開了房門，將自己的身份一說，便給熱情的讓了進去。
低矮的門口，讓柳亦辰低下頭才能進去，進來之後，更是近距離目睹了什麼叫窮人的生活，整個屋子裡就沒有一件像樣的傢具！而且房子裡邊非但沒有裝修，甚至連牆壁都是用普通的泥抹的！更不用說用白灰或水泥了，因為年代久遠，已經黑乎乎的帶著油光了。
「老哥，我們這次來村裡是有事需要您幫忙的，您瞅，這是從市裡來的兩位朋友，到咱鄉下是想從大家手裡買一些老輩子留下的東西的！」孔叔對這戶人家的一家之主，一位頭髮花白，腰桿佝僂的小老頭說道。
「這，可是我家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老物件了啊！」小老頭搓著手有點不知所措的答道。「老哥，這倒沒什麼，你家沒有沒有關係的，你在這村裡住了這麼多年，誰家有個老物件什麼的您應該知道的吧，就麻煩您老人家跟著走一趟，有一個認識的人帶著，我們也好和老鄉們說話不是。而且我們也不白讓你帶著，這五百塊錢您拿著算是幫助我們的費用。」孔叔笑道。
「這樣啊，行，那我就帶你們串串門去！」老頭見到免費帶帶路還有錢賺立馬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從炕上拿起一件破舊的衣服披到身上便帶柳亦辰他們三人在村子里逛了起來。
在這個小老頭的帶領下，轉了幾個衚衕也問了幾戶人家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三個人手裡還是空空的。「其實這掏老宅子吧，玩的就是一個過程，萬一發現了什麼好東西也是自己的運氣，當然更多的是要靠自己的眼力，要是像現在咱們沒遇到也不要氣餒，沒準兒下一家就能淘到好東西了呢！」孔叔見到柳亦辰興趣不是很高漲便安慰道。
小老頭指著前面的一戶人家說道：「這個老宅子是民國年間建的，這家的主人是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聽說他家祖上在清代還當過大官，爺爺也曾經是民國年間的大綢緞商，但是後來家道敗落，男子的父母過得也就是普通人的日子。
現如今，這位男子的父母都去世了，他也沒個正經工作，好容易找到個女朋友要結婚了，有這麼一套房子院子也算個產業。只是未婚妻嫌家裡的裝修和東西太老舊。這不，男子是要徹底清理老物件，然後重新裝修，好當婚房。」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說道：「走吧，看來這家的情況還不錯，沒準家裡還剩下幾件以前遺留下來的東西呢。老哥還得需要你幫忙和這戶人家搭個話兒。要是能淘到幾件東西證明今天也沒白來一趟。」
小老頭上前敲了敲這戶人家的院門，不一會兒就聽見裡面有人出來：「誰呀，來了來了！」院門打開出來一個男子看樣子三十多歲應該就是那個小老頭說的那個人了。「李叔你過來有事嗎？這幾位是幹嘛的？」
「王賀啊，這幾位是市裡來的，來我們村是想收一些老輩子傳下來的物件，這不是讓我帶著串串門挨家挨戶的看看有沒有嗎？你家有沒有老輩子傳下來的老物件？」小老頭和這位男子說明了三人的來意。
這個男子沉思了一會說了一句讓這幾個人都很興奮的話：「老物件啊，我家倒是有，不過這都是我家的傳家寶啊！」
其實這也是這位男子欲擒故縱的伎倆，先說明自己家裡面有他們需要的東西然後在一句傳家寶就能把這東西的價格翻上一番，沒準就能賣上個好價錢，連自己娶媳婦重新裝修房子的錢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