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擁抱幸福
她往蘇折的懷裡靠了靠,手摸上了蘇折的腰際,正一點點解了他的衣帶,一件件褪了他身上的衣。
最後一層時,蘇折冷不防握住沈嫻的手。他輕嘆一聲,道:「我身上冰得很,這樣會冷壞你的。」
沈嫻沒有別的心思,她細細道:「那也比眼睜睜看著你凍僵的好。蘇折,我只是想溫暖你。我不能看著你被凍僵,要僵我們一起僵。」
手腕上緊箍著的是他的手,她垂眼看著,又道:「你若不放手,我倆就這麼僵持著,看誰熬得過誰。」
蘇折靜默片刻,無奈道:「以往我碰一下你你都會紅了耳根,今夜怎的膽子這般大。」
沈嫻道:「以往是風花雪月,而今是攸關生死。」
後來蘇折終究是鬆開了阻止她的手。
她解了蘇折的裡衣,亦解了自己最後一層衣襟,緩緩靠上來,貼上蘇折的胸膛。
一個僵硬,一個溫軟。
沈嫻雙手環著他的腰,觸摸到了他的肌理。
蘇折深吸一口氣,一旦得到了溫暖了源泉,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雙手遲疑了一下后,扣住沈嫻圓潤細膩的雙肩,將她狠狠往懷裡揉。
沈嫻懷裡彷彿抱著一個冰塊,冷得她禁不住細細顫抖。
可越是冷,她像上癮一樣,越是抱得緊,一絲一毫都捨不得鬆開。
蘇折俯下頭,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裡,心疼道:「阿嫻,是不是特別冷?」
沈嫻搖了搖頭,細細碎碎道:「我覺得幸福,大抵也是如此。只要我肯伸出雙手,就能緊緊擁抱得到。」
那時蘇折也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他也擁抱著幸福。
任洞外如何再寒風肆虐,都無法撼動彼此分毫。
沈嫻漸漸適應了蘇折的冷,她勾著蘇折的頸項,自己仰身在嚴實的布衣外套上躺下,引著蘇折緩緩壓了下來。
蘇折肩背上的衣裳,能恰到好處地將兩人籠罩起來。
蘇折的身體正慢慢蘇醒,兩人的體溫隨著身體緊貼而越來越接近。
兩人許久無言。
蘇折唇若有若無地貼著她的頸窩,綿綿氣息從她頸邊擦過。
沈嫻微微往另一邊偏了偏頭,現在兩個人都暖和了,山洞裡兩人的呼吸交纏格外醒耳。
先前沈嫻一心想溫暖蘇折,不覺有什麼,現在兩人都漸漸暖和起來了,心頭漫上一股奇異的感覺。
就好似心頭裝了一汪春水,滿到就快要盪出來了。
蘇折從壓在她身上伊始,就沒再多動。
隔了一陣,沈嫻問:「蘇折,你睡著了么?」
「還沒有。」蘇折有些緊繃道。
沈嫻突然不知道該找些什麼話來說,沒頭沒腦道:「這個辦法效果果然很好……」
說出口后又覺得哪裡不對,於是又道:「現在你可以安心睡一覺了。只是我再叫你的時候,你要應我。」
蘇折默了默,道:「我這樣壓著你……你會難受嗎?要不要我撐起來一些?」
說著他便動了動雙手,欲撐身離了離沈嫻。
可沈嫻生怕他手臂一動力,又會崩壞傷口,當時就急了,想也沒想就一把勾著蘇折的肩背,把他往自己身上壓。
這一舉動,讓兩人都同時震了震。
沈嫻感覺整張臉都熱得在冒煙似的,悶聲道:「我沒事,我身子軟,承載能力強……你不要亂動,當心弄壞了傷口。」
蘇折冷不防在她耳邊隱忍低笑。
沈嫻整個人都不好了,道:「你笑甚?」
蘇折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女子身子軟,男子身子硬,如此才有了陰陽互補這一說。阿嫻,謝謝你,肯為了我付出這麼多。」
沈嫻手裡穿插著他肩上的發,道:「和你付出的相比起來,這才哪兒跟哪兒。方才不是就很累了么,快睡吧,睡不了多久估計就得天亮了。」
熬了大半宿,沈嫻也很累了。
剛開始她根本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蘇折,明明他就在自己懷中。
蘇折同樣也睡不著,只不過互相都不再說話,假裝睡了而已。
這漫長的夜,終於不再寒冷難熬。
第二天天色被外面的雪光映得大亮,從枯枝敗葉的縫隙里漏進來。
沈嫻迷迷糊糊,總覺得有一道目光正看著自己。
她惺忪地睜開眼時,猝不及防就撞進1;148471591054062了一雙慵懶深沉的修長眼眸里。
一大早就心頭一陣狂跳。
沈嫻這才意識了過來,她和蘇折還保持著昨夜相擁的姿勢,肌膚相貼,外衣籠罩下的身軀不著一物。
沈嫻睡著了也絲毫不覺得冷,反而感覺像抱著一個大暖爐一樣。
彼此的體溫相互熨帖,融合得天衣無縫。
沈嫻張了張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彷彿被蘇折給攝去了心神。
蘇折先道:「阿嫻,早。」
他看起來顯然精神好了許多。
「早……」沈嫻囫圇應了一下,「你,你有沒有感覺好些?」
「嗯,好多了。」
被蘇折壓了這麼久,難免有些僵硬。遂沈嫻扭了扭身子,剛動了兩下,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抵著她時,頓時僵住,連動也不敢再多動。
蘇折注意到她的反應,有些尷尬道:「男子是這樣的,每天晨時會……」
沈嫻胡亂地點頭,試圖化解尷尬:「這個我知道,晨勃嘛……」
可話一出口,好像更尷尬了。她都不知道當著蘇折的面,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麼。
蘇折挑了挑眉梢,「你知道?」
「我是說……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男女的身體各不一樣……」
蘇折隱隱笑道:「嗯,是不一樣。」
沈嫻眼神飄忽,昨夜還緊緊摟著蘇折的雙手,眼下竟不知該往哪裡放,放哪裡都覺得無所適從。
她便把雙手平放在身側,手指緊拽著蘇折身上鋪落下來的衣角。
過了一會兒,沈嫻也絲毫不敢放鬆,反而漸漸綳直到了腳尖。
她垂著眼帘不去看蘇折,道:「它……還要挺多久?」
蘇折在她的頸窩裡輕輕嘆氣,「這次持續得比較久……你這個樣子,恐怕我無法消停。」
那熏熱的氣息染紅了沈嫻的耳根,一股溫熱酥癢的感覺從頸子往後蔓延,酥到了脊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