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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蘇大人下手真重,疼不疼啊?

  聽到玉硯在外面說都過了晌午了,沈嫻將情緒平復下來,嗓音還有些啞,道:「玉硯,進來吧。」


  玉硯一聽沈嫻醒了,連忙殷勤地斷了熱水進房供她洗漱。可一抬眼間,看見沈嫻撐著身子艱難地起身,那衣襟掩藏不住歡痕,玉硯瞬時就傻眼了,手裡的盆險些抱不住,讓熱水傾灑出來。


  玉硯臉色發白:「公主你……」


  沈嫻眉間疏懶,道:「玉硯,把門關上,外面的風吹得我有些冷。」


  玉硯把熱水放這些桌上,轉頭就去把門關上,努力從震驚里回復過來,惶恐又憤怒道:「公主,昨夜是不是有膽大包天的淫賊夜闖公主房門!奴婢、奴婢……」


  她粉拳緊握,似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眼眶裡包著淚水兒,「公主告訴奴婢究竟是誰,奴婢這便去找他算賬!」


  沈嫻坐在床上艱難地曲了曲腿,揉了揉額頭,道:「沒什麼淫賊夜闖我房門。」


  玉硯不信:「要不是有淫賊,不然公主怎麼會這樣?都怪奴婢大意,應該早一點發現的,公主今晨未起,奴婢就該進來看一看究竟……」


  沈嫻嘆了口氣,輕聲道:「昨夜蘇折來過。」


  玉硯獃滯了片刻,道:「公主還與他來往么?如今竟、竟與他有了這樣的關係……」


  沈嫻道:「應該說,我早已與他有了這樣的關係吧,不然小腿從何得來的?」


  玉硯反應不過來:「公主……在說什麼?」


  「他是小腿的親生父親。」


  「怎麼會……」玉硯不可置信,「那他還那樣對小腿……公主,你在騙奴婢么,怎麼可能……這世上會有人想要拋棄自己的親兒子么?」


  沈嫻安靜道:「若不是到了走投無路、難以抉擇的時候,這世上怎會有人願意拋棄自己的親骨肉。蘇折也一樣,他不是冷酷無情的人,他也有血有肉,只是一直以來壓在他身上的重擔太重了,他不容許自己有一丁點的差錯和軟弱。」


  玉硯看著她神色溫柔,一直以來卡在心裡的梗,忽然間就鬆動了。


  沈嫻淡淡地笑笑,又道:「我相信,他和我一樣,不會輕易再拋下小腿。不然他也不會讓我回到這京中來,費了很大的工夫,浪費了許多時間,也冒了許多的危險。不然,他也不會為了救小腿出來,把自己弄得滿身傷痕。」


  「你知道,剛開始聽你說起那些事的時候,」沈嫻側頭看著泫淚欲滴的玉硯,輕柔道:「我既心寒於他對小腿的殘忍,可是我也心疼他,那何嘗不是對他自己的殘忍。」


  「他需得要多大的決心和勇氣,才能做出那樣的事。他內心裡不是沒有掙扎和痛苦,只是他從不在人前流露出來而已。他看似無情,實則他的內心與小腿一樣,溫柔細膩。」沈嫻道,「小腿的性子,隨他爹。」


  沈嫻勾唇,那輕柔的笑意從她的眼底里溢了出來,她輕聲道:「最開始懷上小腿的時候,我嫌麻煩。可是到如今,我一點也不後悔。」


  沈嫻笑出了聲,「奇怪,我與你說這些做什麼。」頓了頓,又道,「我不是想讓你去理解蘇折,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他是我的選擇。」


  良久,玉硯擦乾了眼淚,破涕為笑,道:「奴婢明白了。奴婢先前就跟公主說了,如果公主在知道他的一切事後,依然堅持選擇他,奴婢也再不會阻攔。況且奴婢今天才知道,他還是小腿的父親,那奴婢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玉硯端了水近1;148471591054062前,又道:「只要公主幸福,小腿有爹娘疼愛,奴婢別無所求。」她也看得出來,在太和宮時小腿每天都想要往太學院跑,小腿是喜歡蘇折的。


  沈嫻洗漱過後,換了寢衣。玉硯又把熬好的粥端來給她食用。


  沈嫻靠在床頭,身子骨還是又酸又懶,提不起力氣。


  但沈嫻還是對玉硯道:「趁著天還沒黑,幫我把披風拿來,我要出去走走。」


  玉硯見狀像個小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道:「公主這兩日還是都卧床休息吧,看公主這樣子,別說出去走走了,下床都困難呢。這要是叫寺里的師傅和那些侍衛瞧去了,可要對公主的名節不利了。」


  不得沈嫻應答,玉硯又道:「蘇大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么……奴婢平時看他衣冠楚楚、冷冷清清的,還真以為是清心寡欲,卻沒想到把公主折騰到下不來床。」


  在玉硯覺得,這與衣冠禽獸有什麼分別。她對蘇折的印象,大抵變了一個層次。


  玉硯雖然害羞,可也很心疼,望著面癱的沈嫻,再道:「公主脖子上到處都是淤痕呢,這樣怎能出去見人。蘇大人下手真重,疼不疼啊?」


  沈嫻瞅著她,徐徐開口道:「其實不疼。只是看起來有點疼而已。」


  「那是公主能忍。」


  沈嫻教育她道:「這是吻痕,又不是掐痕,讓男人親的,能疼到哪兒去?」


  玉硯恍然大悟的形容,繼而又滿臉羞憤:「公主,請你說話注意言辭,這種話公主怎能說得?」


  沈嫻看她反應,覺得異常可愛,似笑非笑道:「怕甚,這裡就你我,又沒有外人。等將來你嫁了人,與你夫君同床共寢,你便知道了。」


  玉硯嗔道:「奴婢才不嫁人,奴婢不跟公主說這些了。」


  「快,把披風拿過來。」


  玉硯眨眨眼:「公主真要……這樣出門去啊?」


  沈嫻道:「我又不是出門去玩雪的,我有事情要做。」


  「那好吧。」


  玉硯拿了披風給沈嫻繫上,刻意把她的頸項遮了遮,儘管領子已經往上拎了,還是若隱若現,不經意就能露出來。


  沈嫻一邊扣著領口的盤扣,一邊捋了捋頭髮,心想大抵昨夜她和蘇折委實太意亂情迷,才會無所顧忌,在脖子上留下這麼顯眼的痕迹。


  這寺里雖然只有和尚和侍衛,可要被他們看見了,也不是一件小事。


  大抵蘇折是根本沒打算讓她下床出房間吧。


  待沈嫻整理妥當以後,挪著雙腿要下床,剛沾到地面不及站直雙腿,冷不防一股酸痛襲來,腰和腿都跟廢了銹了是的。


  沈嫻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床柱子,抽搐了一下嘴角,適應了一陣才能勉強站定。


  玉硯弱弱道:「公主有什麼事要不還是吩咐奴婢去做吧……」


  沈嫻看著她道:「吩咐你去做,你懂葯嗎?」


  玉硯老實地搖了搖頭:「奴婢不是很懂……」


  「那還不是得我親自去,」沈嫻道,「等我走幾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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