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應驗
童謠中的一個紅色城堡……兩者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嗎?
如果有可能,他們肯定不會選擇進入這裡,可現在,硫酸雨即將來襲,沒有選擇的餘地。
還有三分鐘。
烏雲席捲瀰漫半個天空,陰影籠罩在眾人心頭。
跑!
秦遠的身後,除了陳國棟他們在亡命奔逃外,還有其他兩隻隊伍的人,發瘋的狂奔。
紅色城堡,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生,與死。
只在轉瞬間,還有最後一分鐘,秦遠與麥芽同時踏在半山腰,推開古堡大門,走進去後方才鬆了口氣。
他們站在門前。
等待來賓。
秦遠雙手自然垂落在兩側,笑意盈盈,他在等待一場好戲的上映。
有關於生存與死亡的年度大戲。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
安靜聆聽死亡的旋律。
還有最後三秒鐘,雷聲大作,暴雨將至。
3。
2。
1!老瘋的手在這一刻抓在門框上,跌跌撞撞闖進古堡當中,其他人也狼狽的闖進來,傾盆而落的大雨夾雜狂風,此時古堡大門不得不關閉。
後面還有兩隊人。
他們已經置身於酸雨當中,初一接觸鬼哭狼嚎。
哀嚎聲響徹山谷。
他們竭盡全力的求生的希望,闖到門前,兩隊人,十七個。
終於,希望就在眼前。
距離古堡只有一步之遙,秦遠能夠看到他們的手已經抓在了門框上。
其實他們不用死,頂多身上多處重度灼傷,至少命還在。
可惜。
老瘋面無表情的關上了城堡大門。
其中一個人的手,已經搭在了門上,可他們視若無物,門關的那一刻,秦遠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還有一門之隔,被阻攔在外的十七個人。
此時此刻。
手錶上的畫面已經宣告他們的死刑,那是一座古堡的大門,十七具歪歪斜斜的屍體,堵在門前。
他們表情扭曲。
眼眸當中充滿不甘。
秦遠將雙手插在口袋當中,轉過身打量整個古堡。
頗具有歐洲十九世紀的裝修風格。
「下一個縮圈信息,還好,離我們不是很遠,可以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了。」花朵打開地圖后略鬆一口氣。
說來也巧,酸雨正好停在古堡門前,好像刻意將他們逼到這裡一樣。
秦遠站在一幅壁畫前,突然腦海內的記憶碎片,躍然而出。
他頭痛欲裂。
這幅古堡畫中的男人,他認識……
他曾經見過,在記憶當中。
就是畫中的男人,吹著那首兒歌的旋律。
他手中的斧頭砸落。
一攤鮮血濺起。
現在,秦遠見到了他的臉。
……他的畫像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秦遠的臉色很不好,麥芽關切的拉住他的手臂。
「秦遠哥哥,這畫里的人,你也認識?」
秦遠揉著太陽穴,輕輕點頭。
「我很熟悉,可記不起他是誰了。」就這麼一會,他的身體已經被汗水浸透。
「他就是我曾經所在的孤兒院里的院長……」
麥芽的話,讓秦遠為之一振。
就在這時,老瘋卻突然開口說道:「小子,剛剛在山上,我們沒有說完的事情,應該可以聊聊吧。」
他的刀,握在手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食物和水,不已經給你們了嗎?還想怎樣?」麥芽咬牙切齒的模樣,讓老瘋冷笑連連。
「這古堡,我總覺得的有些不對勁。」
「麻煩你們兩個探探路吧……」老瘋沒有想立刻就解決掉他們,畢竟留著也有好處。
至少,不用以身犯險。
秦遠和麥芽走在前方,老瘋他們始終跟在後面,古堡很大。
至少也有七八層樓那麼高。
「我們可以在這裡休息七個小時,不知道能不能補充到食物。」花朵從後面計算路程,同樣食物和水如果能夠在這裡得到補充,最好不過了。
「一個紅色的城堡……」詭異的童謠。
再次出現。
彷彿就在耳邊,他們在恐懼,顫慄。
「八個討厭的娃娃……」
陳國棟顫抖著手,指向眾人,驚聲說道:「我們不正好八個人嗎。」
「難道說,真的是她回來了?」涼涼嚇得癱坐在地上。
陳留默不作聲,他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可秦遠能夠透過他的眼睛,見到那揮之不去的恐懼。
他,才是最害怕的那個人。
甚至,比老瘋還要懼怕。
「紅著眼睛的雕塑,在那!」童謠中的景象,接二連三的出現。
秦遠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壁畫中的男人身上。
他是孤兒院的院長。
秦遠的記憶中有他,這首童謠似乎也是他唱的,今天的這一切,除了與那個叫雪的人有關外。
又和孤兒院,有什麼關係?
似乎兩個故事,鏈接在了一起。
難怪之前,他總覺得思緒混亂。
「秦遠哥哥,這雕像軟綿綿的……」麥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雕像旁。
軟的?
秦遠扭過頭,整個雕像都是黑色的,褶皺不堪,唯獨眼睛是紅色。
等等。
這TM是個人!
秦遠將麥芽拉倒一旁,將雕像從上面抱下來。
被灼燒過的皮膚表層,附著衣物的碳化痕迹,被人打磨過後,擺放在這裡,也就意味著,古堡之內可能會有其他人的存在。
「李耳?」
花朵不敢置信的低聲驚呼,讓秦遠微微一怔。
這是李耳?都毀成這樣,還能看的出來?
「怎麼會這樣,真的是李耳!」
陳國棟擠到雕塑前,十分確定死者的身份,就是之前在酸雨當中死去的人。
「他的耳朵非常獨特,一隻很大,另一隻有些萎縮,顯的很小。」
「所以我們才叫他李耳。」
「也是他身份的象徵。」陳國棟抹過額頭上的冷汗。
童謠中的那句話。
「死去的人又復活了。」指的會是他嗎?不,他沒有復活,童謠一直在古堡中回蕩。
「要不,我們走吧,這裡太詭異了。」涼涼雙手抱著肩膀,靠在花朵的懷裡顫抖。
「我們走不了。」秦遠在他們討論李耳的時候,已經去看了後門的情況。
被鎖死了。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誰也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這是後門上貼的一封信。」
「署名是雪,我沒有拆開,畢竟你們看,更合適。」秦遠不著痕迹的笑了下,恐怕今天這裡的罪人不死光,誰也別想離開。
距離縮圈,還有十二個小時。
死亡倒計時。